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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家有田 古心兒 4070 字 3個月前

九兒%e4%ba%b2自上門請罪啦!”沐九兒心中有著自己的盤算,再加上修為之事確是刻不容緩,啟靈還真是一個絕佳的借口。

——

吃過早飯,王老起身告辭。

沐九兒笑嘻嘻地遞過去一個青花酒壇,“喏王老,彆說丫頭我小氣啊,這可是集百花精華的百花釀,我壓箱底的,一共就兩壇分一半給你了!”說著還做出戀戀不舍的樣子。

王老鼻子撲哧撲哧貪心地吸著酒香,“哈哈,那我就不客氣啦!”客氣?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尤其是在喝過這丫頭釀的酒之後,城裡的女兒紅陳釀都已經勾不起他的興趣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哦!

梅娘搖著頭沒好氣地點了下沐九兒的額頭,“你這個丫頭啊!”

“阿娘”,沐九兒撒嬌般把聲音拉長,嘟噥著,“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那雲山那麼大人家也沒有想到……”

說道這裡,沐九兒的聲音越來越低,想到高然與王芳一起回來的事情,心裡竟不知該如何言說,梅娘如何不知,她也不傻,隻是看老太太那失而複得的激動興奮,她能說什麼!

“自個兒好好養傷,彆不知天高地厚的,雲岫你也管管,彆讓她無法無天的”,風墨沒好氣地看著雲岫,怒其不爭,夫綱不振。

雲岫隻是笑笑……

送走一行人,隨著那大門一關,沐雲府宣告閉門謝客。

——

沐雲府,菁院內。

“雲哥哥,喏不說我不幫你啊,我有事要上雲山一趟,至於怎麼瞞著其他人就是你自己的事兒了!”沐九兒裝模作樣地收拾了一些乾糧和淨水。

自從沐九兒傷大好之後,這菁院恢複以前的規矩,就算是春夏秋冬四個也隻能在大門處值守,不經傳喚不得入內。

倒不是沐九兒嚴苛,而是她身上秘密太多,若是一個不小心給人看了去,雲岫也就罷了,就算是為了村子裡他人那些人的看法,她也不能將他推拒門外,可那些個婢女奴仆,她確實不放心。

沐家,不是沒有出過叛主的奴才!

“九兒,我”,雲岫看著沐九兒剛想反駁,可一看到那充滿祈求的目光,怎麼都無法拒絕,“好吧,你要去幾日?”

雖不知她上雲山有何事,隻要清楚雲山於她而言沒有任何危險便夠了。

“短則三五日,長的話七八天吧,安啦安啦,十日之內我定會回來”,沐九兒擺擺手,既是要掩人耳目,她自然不能從大門出去,好在這院子背靠雲山,翻個院牆還難不倒她。

雲岫看著那女子一襲亮麗的廣袖流仙裙,在空中飄逸翩躚,不經意間她蹲在院牆上回眸一笑,宛若天地萬物就此停住,那般的明媚優雅,明明已經不是女孩,可那眉眼間的俏皮不減半分,尤其是那將頭發都梳上去的婦人發髻,在她身上竟是比女兒還要耀眼百倍。而後垂下的流蘇,合著那清風微撫的衣擺,她輕盈一躍,雲岫確是看得醉了。

從沐雲府翻牆而出,便是落在雲山腳下,沐九兒足下運氣,這個時辰不算早,不過好在靠近雲山處的地都已被她買下,她快速閃著,無比快點兒避開村民們的視線。

直到進入雲山深處,她才輕輕閃身進入空間。

“姐姐,你果然沒有騙我!”靈兒開心地撲上去,其實都已經過了好些天了,可他也明白外界與空間內的時間流速不太一樣,也不強求。

沐九兒揉了揉她的頭,“嗯,我要去鳳山腳下閉關了!”

直到上次她細細打探過空間才明白這空間蜿蜒盤旋,相互交纏的兩條山脈,一為鳳山,一為龍山;而她的修煉室,煉丹室等都設在鳳山腳下,靠近山脈中心的位置。

靈兒點點頭,連他都能感覺到姐姐體內靈力的暴動,也不敢任性。沐九兒也不敢多留,在空間隻要一個念頭,她便出現在修煉室中,在那荷花狀的蒲團上盤%e8%85%bf而坐,閉上雙眼雙手不斷變幻,指訣輕掐,很快便進入渾然忘我的境界。

自沐九兒離開後,雲岫當即招來郭管家和莫離,讓他們以啟靈的儀式置辦那些香燭紙錢。在流雲國,啟靈根據後人的地位時間長短略有不同。如皇家啟靈,一般為十日,寓意後人滿是滿載;一品王公貴族則為九日寓意長長久久;依次隨著地位的降低,啟靈儀式的時間持續越短;雲岫想著依沐九兒與他的身份,雖然她不在意,他也不在意,但有些事情是可入骨子裡的,無法改變。

郭管家雖然也覺得按六日啟靈儀式準備不妥,可主家決定的事情他也不能反駁,更何況這位少爺雖落在這偏僻山村,可通身氣度就算不是王公貴族也必是一方大家才能養得出來的,至於其他,不是他該過問的了。

再看雲州城中,風墨風塵仆仆尚未來得及回家梳洗一番,便直接來到胡老的清風閣。

“小子去得夠久的啊!”胡老與另外一名黑衣老者對弈著,輕笑一聲,可風墨確是打了一個寒顫連忙讓風恒將沐九兒臨走時給的果酒搬出來,“胡老,這是九兒給的,桃花釀可是沒有了,不過這陳年的果酒味道也不差!”

“哦?”胡老讓下人取了酒冰鎮了端來,一麵對弈,一麵與對麵的老者嘮嗑,“嗬嗬,老東西,說起這閨女那可是了不得,是你沒有口福嘍,那桃花釀,嘖嘖,想想肚子裡的酒蟲就開始流口水了!”說著,像是為了應景兒嘴裡還咂吧砸吧。

那黑衣老者抬起頭來,歲月在他額上刻下了道道印記,可那肌膚卻是雪白,襯著饅頭銀絲,掛頷的白胡,頗有飄飄欲仙的架勢。細細看去那眉眼竟是與儒將薛雲有些相似。“將!”

“你”,自風墨一回來,胡老全部心思都在美酒上哪裡有空想那勞什子的棋局,一個不小心竟被薛巿薛老頭子將了一軍。當即寬袖用力一撫,棋局頓亂,“不下了,不下了!”

“嗬嗬,老夥計,這可不行!”薛巿一枚枚棋子擺回原處,似笑非笑看著胡青雲,胡青雲臉色鐵青,“得得得,我認輸;這下棋我下不過你,可你那群勞什子的子孫可沒我家九兒厲害!”

看著下人端著托盤慢慢走來,風恒很有眼力地讓下人將棋盤撤走。剛冰鎮好的果酒上來,還有九道下酒的小菜,也都是沐九兒備好的,好在都是些涼菜,他們快馬加鞭的回來,這菜香竟絲毫不減。

“胡老嘗嘗,這可是九兒%e4%ba%b2手為您下廚做的”,風墨%e4%ba%b2自上菜,替兩位老人家斟酒,心裡的黑色小人留著兩行款麵淚,他能說那兩壇酒中有一壇是他的嗎?他能嗎,他能嗎;聞著空氣中傳來的清幽香氣,他也想喝。

胡老端起來放在鼻尖,微微抿了一口,“哈哈,好酒好酒!”這酒保留了果子特有的甜香之氣,卻又不是酒所特有的幽香醇厚。再看那杯中之酒,清純透徹宛若明鏡一般,眾所周知,不管是果酒還是米酒,釀出來都會帶有相應的濁色,而酒越清透,自然代表酒的品質越好。

薛巿也不客氣,將杯中之酒儘數飲儘,“果然是好久,老夥計,你認了個好孫女呐!”

“那是!”胡老開始得瑟,這丫頭釀酒的手藝也不知是跟誰學的,不過這些都沒關係,隻要有酒喝,怎麼都好。

“說說吧,之前讓風情送信回來,怎麼回事?”胡老看著在一旁恭恭敬敬的風墨,這小子若不是乾了啥虧心事兒絕對不會如此狗%e8%85%bf的,咳咳……⊥思⊥兔⊥在⊥線⊥閱⊥讀⊥

風墨當然不知道胡老心中的想法,隻一邊可惜自己那壇果酒,要讓這位老祖宗吐出來是不可能滴,另外一邊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將沐九兒被人陷害摔下了獅子坎,身受重傷,又在重傷未愈時,被老太太等人逼上雲山,在雲山呆了足足三日最後暈倒被一對兒白虎駝回來的事儘數道出。

“哼”,胡老寬袖一扶,當真是無法無天了,“九兒現在如何了?”

風墨神色悠悠,“那村子裡的王老說九兒許是在雲山上食用過什麼,身體的傷已經大好了,隻是額頭上的傷口隱隱有些發炎。”

“怎麼不讓保安堂的人去?”當時他讓風墨看著辦,這風小子難道就不知道找個醫術好的大夫去。

“那王老醫術卻是不凡的,隻是缺了些藥材,我已經派人送去了!”風墨撫著額頭,當下把自己的考量說了一遍,既然九兒要在那高家村立足,看起來那王老在村子裡的地位也是不低的,若是讓保安堂的大夫過去,不是赤摞%e8%a3%b8的不信任嗎!

胡老倒是想差了這一頭,捋了捋胡子,又一杯酒飲儘,“如此九兒是沒有大礙了?”

“隻要額頭上的傷好好養著不惡化,身體是沒什麼大礙隻是若不好好照料額上的傷,怕是會……毀容了”,風墨斟酌著,這流雲國對女子容貌還是比較苛刻的,不管傷口大小,隻要在麵上都會被視為毀容,而毀容的女子……不用他說,胡老也是知道其中的輕重的。

胡老原本夾菜的手一頓,懷中不足半個巴掌大的扁平小盒,“行了,派人給九兒送去!”

“是!”,風墨說著稍頓,“隻是我臨走時,九兒說了要閉門謝客十日,為亡父亡母啟靈!”

胡老臉色一沉,“既然九兒要為父母啟靈,閉門謝客,那這次就此作罷,若有下次”,胡老嘴角微勾,身上散發的氣勢讓薛雲都避讓三分,“哼!”

風墨見目的達到,悠悠告退。九兒既然這麼做了,必是有自己應對之策,若這位祖宗偏要去,他才會擔憂。人家縱然礙著他們的權勢不敢說啥,但暗地裡對九兒的名聲總是不好的。一個仗勢欺人的帽子扣下來,她一個女子如果封住眾人悠悠之口,像現在這樣晾一晾最適合不過了。

“嗬嗬,老夥計,看來你那孫女的日子,過得不太舒坦呐!”薛巿抿了口酒,悠悠歎道,胡老卻是心裡一堵,這個老家夥明明知道自己心疼九兒還故意在他麵前,“哼,先讓那兩個刁民蹦躂幾天,九兒喜歡自己動手,我要是給她解決了,九兒可是會怪我的!”

薛巿搖搖頭,這個家夥,“行了,說說吧,蘭州城的事情,你怎麼看?”他不信,憑著這老夥計當年對胡夢的疼愛會真的不聞不問。

“怎麼看?”胡老冷笑一聲,那人既然知道蘭州城那丫頭是胡夢拚了命保住的女兒,如何能不知胡夢是他最疼愛的後輩,既是知道還敢光明正大地算計,那自然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看著對麵的薛巿,“若是有人宰了薛雲,你會怎麼看?”

薛巿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噎在喉頭,明知道那薛雲是他薛家這一輩最爭氣的孩子,也是與他血緣最近,最疼寵的後輩還這樣說,這是報複吧,赤摞%e8%a3%b8的報複!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