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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模糊的屍體,閉著眼將他卷入了席子中之後,卻踉踉蹌蹌的無法將其抱起。

突然,迎上來的錦年彎腰將劉瑾抗在了肩上,被雨水的打濕的滿頭白發蹭上了一抹猩紅,回頭衝我點點頭,說道:“走吧。”

“去哪?”我迷茫。天下之大,我究竟還能去哪?

“回杭州,有我陪著你呢。”錦年說著,騰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來,一把牽過了我的手,然後慢慢往前走去。

拐過街角的時候,我與一位撐傘的男子擦肩而過,並未抬頭看他。

他手裡的傘飄落在地上,想著伸手攥過我的手腕時,卻被我一把打開了。

“朱祐琛。”那是我第一次喊了墨淵的名字,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之後,過了大概兩年之久。

所有的悲傷都隨著時間慢慢衝淡。我不再是劉瑾的女兒,不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如今的我,成了一家麵館的廚娘。

說起來真是諷刺,曾經最忌諱下廚的我,如今也能做出像模像樣的飯菜了。

錦年負責點菜結賬,與我合夥經營著小買賣,雖然整日匆匆忙忙,但是充實而自在。

這期間,我沒有試圖去尋找裴琰。劉瑾一死,我們之間的關係隻能是宿敵,見了麵,我雖不至於對一個殘廢大打出手,但是想著再續舊情,顯然是不可能了。

那段互相提防又互相依賴的日子,留下的印記太深,所以,遺忘的時間可能也要更久。

沒關係,誰讓我有的是時間,去經曆,去遺忘……

這期間,一向安於享樂的朱厚照曾下過江南,也曾經過我的麵館,並且欺負我小老百姓的無依無靠而吃了麵不肯付錢。

他招搖過市,到處調?戲良家婦女,一副%e6%b7%ab|魔的嘴臉較之從前更甚。

他說,他一生隻會付出一次的真心寄存在了這片煙雨朦朧中,回程時,不會帶回去。

送走了那昏庸的帝王之後,我又迎來了另一位客人。

那是浮光夢影裡翩然而驚世的一瞥,披著霞光,踩著滿地的金黃,如同一位天外來客,就這樣徐徐來到了我的麵前。

那般精雕的麵孔,讓路經他身邊的人皆為之駐足,順便瞻仰一下他的風采。

掩起了一身的戾氣,一身雪白的裴琰恰如那三月的櫻,六月的蓮,安靜而美好。

他抬起臉,拿那雙細長而卻略染妖氣的眸子“看”向了我,問道:“請問,這裡能落腳,吃飯嗎?”

我定在了那裡,%e8%83%b8腔裡壓著什麼,連呼吸都變得不太順暢。

他麵色依舊,輕啟櫻%e5%94%87,說道:“抱歉,我有眼疾,行路多有不便,路經此地,想著找個地方落下腳。”說著,轉身便要離去。

我一把扯過了他的衣袖,發現了他眉眼間的一絲不悅。這男人,即使瞎了,還是有潔癖嗎。

將手伸在他的麵前,我晃了幾下,見他沒有反應,出聲問道:“你真的看不到了?”

他略顯歉意的微微一笑,道:“對不住,我眼睛隻能依稀辨彆一些光線,耳朵也不太好,你聲音,能大點嗎?”說著,向我微微靠近了一步。

我本能的後退了一步,說道:“進來吧,我給你做碗麵。”言畢,去到了灶房。

把麵呈了出來,端到他跟前的時候,他正一聲不吭,安靜而美好的坐在那裡,嗅到了香氣的時候,抬頭“衝我”笑笑,道:“有勞了。”

我跟著苦笑了一下,坐到了他的對麵,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吃著麵條,動作優雅的讓人以為他是一位正在享受宮宴的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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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偽裝了自己的聲音,我問道:“你行路不便,為何會來杭州?”

“找一個人。”他回答著,目光裡多了一分不經意間的溫柔。

“紅塵之大,人海茫茫,你去哪找?”

“懷抱著一份希冀總好過此生寂寥,哪怕,隻能與她擦肩也好。”

我麵上一滯,接著笑了笑,道:“那,祝你好運吧。”

看著他出了店門,一身素衣不染,重又回到了喧囂的人群中,錦年走至了我的身後,問道:“為何不留他?”

“給一個無用的人添一副碗筷嗎,我可不是個大善人。”我說著,斜倚著門框,看著天邊的夕陽,和著那慢慢融入餘光裡的身影,直到消失了不見。

眼睛,微微有些酸痛,鼻子也跟著癢了癢。

有些人,注定了隻是一場相遇。隻希望等著時光老去,歲月婆娑,回眸時,能念起的是一份癡纏的情,而不是那刻骨的怨。

在那最美的華年裡,我們也曾愛過。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了耶,是不是特想罵我?最近皮癢的不行,生活欠缺刺激,來吧,罵吧,come on ,BB~~

這期間,謝謝大家的支持和關心,再次鞠躬。

最近養身子,新書過陣子再開,大家沒事來群裡調?戲吧。272884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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