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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暗暗發誓這廝敢踢你的後背,我日後就要踢碎他的蛋蛋,這幾腳踹下去,絕對非死即殘。

想到他明日醒來時發現自己成了一個廢人,那肯定是要多悲傷有多悲傷。

唉,場麵太慘不忍睹了,作為菩薩心腸的我果然還是有些看不下去,於是趕緊又加快了腳步,往住處走去。

回到住處,隻見裴琰正在燒水,當即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又準備沐浴?”

“嗯,身上沾了酒氣。”他說著,然後白了我一眼,道:“你也洗洗吧,我可不想和一個臟兮兮的女人同床共枕。”

“嘁。”我白了他一眼,心道這男人用刑時搞得滿身是血就不嫌惡心了,這會子倒是潔癖。

這麼一想,我突然發現他的潔癖和黎千朔真是有得拚。

眼珠子咕嚕了一圈,我對裴琰說道:“要說我在京城裡無%e4%ba%b2無故的,和黎府還算是有些交情,明日不前去拜訪一下,相公,你陪我吧?”

裴琰細眉輕挑了一下,道:“我公務纏身,沒空。”

“怎麼會,我們可是新婚燕爾,廠裡不可能不給你幾天假的。”我說道。

“又不是你回娘家,我不去。”他拒絕的乾脆,然後停了火,將燒開的水舀到了桶裡。

我有些不爽,滿心想著要是裴琰去了,並且和黎千朔麵對麵站到了一起,我這心裡一直放心不下的事情也能擱置了。

總得找到一個能徹底說服自己相信他們確實不是同一個人的理由才成。

突然,我心裡有了主意。

“嘿嘿”笑了笑,我有些殷勤地幫裴琰添好了洗澡水,然後又跑去燒了一鍋水,等會自個兒拿來沐浴用。

將身上洗白白了之後,我裹著睡袍爬上了床,然後挨著裴琰躺好,道:“相公,今晚好歹洞房花燭夜,起碼也得喝個交杯酒啊。”

他回眸睥了我一眼,道:“你喝多了嗎?”

真是無趣。我白了他一眼,見他又側過了身去,然後咬破了手指,死皮賴臉的湊了上去,作勢挑逗的撫上他的脖子,將血水抹在了他的後頸上,道:“都說是洞房花燭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寬衣解帶了呢?”

他一把打開了我的爪子,有些不耐地說道:“少折騰了,趕緊睡覺。”

“哦。”這下我也老實了,收回了自己的爪子,然後側過了身去。

嘿,就等著明日去黎府了,到時不管能不能在黎千朔的脖子上看到血印子,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

縮了縮身子,一夜好夢。

次日,我打了個哈欠醒來時,裴琰還在昏睡,大概是昨兒夜裡喝多了酒,頭腦還有些不清醒。

此刻,他倒是麵向了我睡得毫無城府,俊逸而清冷的麵孔上帶著一點疲色,呼吸均勻的將熱氣噴在了我的臉上。

我看了一下此刻的姿勢。他正將一條胳膊搭在了我的身上,而我則是蜷著%e8%85%bf縮在他的%e8%83%b8`前,特彆是膝蓋處,好死不死的抵在他的褲襠處。

也許是錯覺,不對,必須是錯覺,膝蓋處那硬邦邦的部分絕對不是這死太監起來打鳴的雄%e9%b8%a1!這分明是個不舉的閹人!

好奇心作祟,我居然還拿膝蓋試探了一下,本著求知的精神,一定要一探究竟。

於是,終於得到了真實的觸?感,並且得出了判斷。抬頭看向裴琰時,隻見那男人雙目含冰,嘴角含刃,冷聲道:“你活得不耐煩了。”

我急忙收回了%e8%85%bf,吱吱嗚嗚道:“你居然沒有切掉!”

“我是裴家唯一的傳人了,怎麼可能做出對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情呢。”他說著,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道:“卻是你,難道真是寂寞的瘋了,一大早的來觸摸為夫的下`身。”

我憋了一口氣,臉頓時漲得通紅,道:“是你大清早的拿那裡頂在我%e8%85%bf上的,分明是你欲求不滿,還在誣陷我。”

他突然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道:“那便是了,一個空虛寂寞,一個欲求不滿,我們剛好可以彼此滿足,不如,做一下吧。”說著,修長的手指從我的脖子上移開,在我的%e8%83%b8`前遊走。

突然想起了這男人入室強|奸的一幕,我知道這廝不是在開玩笑。要說他昂頭挺%e8%83%b8的小裴琰還棲息在我的膝蓋上,於是——

輕輕一頂,便聽到了一聲痛呼,接著是某健全的男人蜷在床上,麵色煞白的一幕。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要的就是這效果。

一想到我居然和一個真男人純漢子同床共枕了這麼久,就覺得自己真是做死。

雖說我長相不濟,身材不濟,脾氣不濟,但好歹是個女人,居然動輒就諷刺他的性能力,甚至出言挑逗他,這不是引他施暴又是什麼。

真是與狼共眠啊!

我使勁抓了抓頭發,然後奪門而出。

當務之急,果然還是先買一張床和幾樣防狼工具更為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二章 一探究竟

其實我能理解裴琰的做法。太監總是%e4%ba%b2近太監,也更放心太監。所以,裴琰買通了關係,以太監的身份去到穀大用的身邊,兩人也更容易產生惺惺相惜的感覺。

打了一個冷戰,我突然覺得裴琰定力還是不錯的,和我同床這麼久,居然都沒有出手。

在河邊停住了步子,我低頭看了一眼水裡的倒影,喃喃道:“該不會是我太醜了吧。也或者是我——”說著,伸手拖了拖自己小巧的%e8%83%b8脯,嘀咕道:“我太沒女人味了?”

突然,覺得很受打擊。

突然,身後傳來了朱厚照的一聲輕笑,隻聽那流氓皇帝說道:“對著河麵搔首弄姿,怎麼,那太監當真是滿足不了你,所以寂寞了吧?”

我回頭,瞪了那金閃閃的男人一眼:“皇上,您是跟蹤狂嗎?如何天天在我家附近出沒?”

朱厚照走至了我的身邊,看著清淩淩的河水,說道:“朕隻是有些心煩罷了,出來散散心,卻不知為何就繞到這一帶了。”

“你是當朝天子,也是天王老子,要什麼有什麼,還有什麼心煩的?”我沒好氣的問道。

他輕笑了一聲:“得到的越多越是會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e4%ba%b2情,愛情,甚至君臣之情。每個人都是麵上須臾奉承,背地裡卻恨不得朕去死。”

“可皇上終究是一國之君,即使再如何使性子,起碼的擔當還是要有的,就好比現在,您應該在早朝才對,有時間和民女在這裡浪費%e5%94%87%e8%88%8c,還不如多聽聽朝臣的意見,多批閱幾分折子。”我說著,在河堤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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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著我坐好,笑了笑說道:“你簡直和朝中那群老頑固一樣羅嗦,說教的話就省了吧。朕本也想著做個明君,想著造福天下百姓,可沒有人拿真心對待過朕,這種單方麵的付出讓朕感覺十分惡心。如今,朕頑劣不羈,罷免朝政,遊戲人生,縱使負了天下人又如何,起碼朕在為了自己活著。”

“你這想法還真是——”我苦笑了一下,“皇上,我曾在獄中遇上過方大人,他為官清廉,忠君愛主,到死那一刻都還心心念念著皇上,奈何皇上%e4%ba%b2小人遠賢臣,的確是傷了他的心。即使你不想做個明君,也好歹彆是個昏君,如今廠衛四處作亂,陷害忠良,滋擾百姓,即使不是皇上授意的,百姓們還是免不了會對皇上有所怨恨。”

“你這是在罵朕昏庸?”他似笑非笑的問道。

我搖頭:“民女不敢,隻不過想著替百姓鳴冤罷了。”

“嗬,我倒是忘了,你本來意欲行刺劉瑾來著,莫不是想著趁這個機會挑撥離間,讓朕罷免了他嗎?”

“不是。”我繼續搖頭,劉瑾是我義父,既然將我拉扯大了,就對我有再生之恩,我不會恩將仇報,陷他於不義的。

當然,我說這些也不是因為我深明大義,想著當上鋤強扶弱的英雄。隻是覺得和朱厚照之間也算有點交情,所以一時多嘴,想著開導一下這個頑固不化的昏君而已。

末了,我還是補充了一句:“其實百姓們怨恨皇上原本也沒錯,畢竟狗咬了人,大家都會找主人問罪的。是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了他們的胡作非為才導致了如今人心惶惶,百姓們怨聲載道。皇上,適當的時候,也請您作為這土地的主人,給百姓們留一條活路吧。”

朱厚照一怔,接著大笑了起來:“朝臣們多半對朕有怨,但從來沒有人敢像你這般直言不諱,甚至將朕說的一無是處,你可知道,這是要被殺頭的?”

“皇上可不是個暴君,我知道您也就是圖個嘴痛快,不會真拿了民女問罪的。”我說著,沿了河堤往前走去,朱厚照則是跟在我的身後。

彼此沉默了一刻之久,隻聽朱厚照問道:“你確定不要入宮?也許有你在跟前督促著朕,朕會發憤圖強,好好考慮你的建議也說不定。”

我笑了笑:“江山是您的,百姓也是您的,不是民女能操心得了的。何況,我已為人婦,這樣的玩笑皇上開不得。”

隻見朱厚照上前了幾步,追上了我的步子,道:“你就沒有想過,朕是真的愛上你了?”

“嗬,皇上就彆拿了民女開涮了,您後宮裡的美人兒想來環肥燕瘦,個個都很標致,相比之下,民女就算是歪瓜裂棗了,不可能入得了您的眼。”

“你知道人是要偶爾換個口味的,看過了漂亮的,朕突然覺得你這樣的醜女也不錯。”朱厚照戲說道。

我猛地回頭,怒視了他,問道:“怎麼,想打架嗎?”

“我們交手過了,你打不過朕的。”他繼續微笑。

“嘁。”白了他一眼,我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我今日有正事要辦,怕沒空陪皇上消遣了,那邊‘遙安街’有幾家青樓,皇上去那裡快活吧。”

“聽你這話,朕還成了一個沉溺美色,醉生夢死的下流胚子了?”他有些好笑。

“不是麼?”我白了他一眼,“傳聞皇上日馭十女,無肉不歡。”

“哼,那些賤民膽敢如此造謠,來詆毀朕。”朱厚照說著,照舊是%e5%b1%81顛%e5%b1%81顛的跟上了我的步子,賴著不肯離去,不知道是有多閒。

來到街上之後,我揮手攔了一輛馬車,剛想著去到黎府上,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要說這皇上被我拿蒙汗藥放倒過一次,當時就在臨近黎府不遠的位置。眼下,若是讓朱厚照誤會了黎梓煥乃是同夥,那可就麻煩了。畢竟人家可是在皇上跟前當差的,一個不慎丟了烏紗帽是小,丟了小命是大。

突然覺得這臭男人出現的可真不是時候,我就等著去扒黎千朔的衣領一探究竟了,不料倒是有他出來礙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