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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走。

清風蹦跳跳跳地跟在他後麵:“我會幫你。”

楚焰停下腳步,低頭看他:“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因為我不會騙你。”他的眼睛滿是坦蕩和真誠,像高峰積雪融化的水,清澈純淨,不由得人不信。

楚焰彆開目光:“條件呢”

清風搖頭道:“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沒有條件。”

“如果我不是雍懷呢”

清風笑了:“不可能。”他抬起手輕觸楚焰眼角的一點朱紅,識相地在對方皺眉之前收了回來,“這是我的血,我認得。”飛僵開的傷口,他淌的血,卻成為雍懷的印記,這是天意注定雍懷要回來履行諾言。

楚焰驚愕地撫摸自己眼角的紅斑。媽媽曾說這點是財神爺留下來的標記,表示他從小到大都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一生順遂。這個謊言在父母被楚天陰殺死的那一天就破滅了,沒想到又留出一個說法。

清風欣喜道:“命中注定,我們不會分開。”

楚焰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我不喜歡欠人情。你幫我報仇,我帶你離開這裡。”他知道這個交易自己占便宜,通向墓道口的路就在那裡,清風要走隨時可以走。

可清風的眼睛卻奚時亮了起來,猶如啟明星一般,點亮了整個墓室。

楚焰心跳莫名加快,竟也感染了喜悅。

“嗯!”清風怕他反悔一般,拚命點頭。

楚焰忍不住戳他腦袋。手指截在額頭上,指尖接觸的肌膚細膩柔滑,十分好摸。他戳了一下,又忍不住戳了一下。

額頭被戳得有點紅,清風卻恨不得把他的另一隻手抓起來一起戳。 事實上,他也的確這麼做了,結果是……楚焰尷尬地停了手。

七歲以後就沒做過這麼幼稚的事了吧楚焰背上包,將兩隻手插在褲袋裡,轉身走入墓道。

清風摸著額頭,傻乎乎地笑。

“快走。”楚焰轉身催他。

“好!”清風衝上去,搶在前麵帶路。

看著他輕快的背影,楚焰眼前忍不住浮現另一個畫麵,一模一樣的背影,一模一樣的墓道,隻是那個背影的頭上多了一對龍角,下麵甩著一條尾巴……

第十章 血戰!心狠手辣的男子!

話說孫飛揚、孫文雄和張放一行人在地道裡轉悠。地圖上的綠線雖然勾出了新的地圖,但是很多地方晦澀不明,除了點點叉叉,幾個圈圈他們也沒有弄明白是什麼意思。

張放走在最後,對孫家,他始終心存戒備。

孫飛揚手插在口袋裡,手指像撫摸愛人的肌膚一樣撫摸口袋裡的槍,一臉恨不得將所電燈泡乾掉,自己和槍來頓燭光晚餐的樣子。

“這裡,又是圓圈。”孫文雄指著牆壁的一盞燈。

張放摸著下巴道:“我們起初猜測是陷阱,可是我們經過了這麼多,一個都沒碰到。要說是機關,可是找來找去也找不到。”

他見孫文雄凝眉不語,又道:“會不會是先人留下了什麼遺物”

孫文雄搖頭道:“如張老所見,這張地圖並不完整,乃是先人從其他人手中輾轉得到。 來地宮的先人一個都不曾回去。”

張放怔了怔,心中暗恨:邀請我們的時候就天花亂墜地吹噓地圖如何如何 ,地宮寶藏如何如何,可沒說先人一個都沒回去。

孫文雄見張放沉下臉就知道他想什麼,自己理虧在先,隻好賠笑道:“我們還是再到處看看吧。”

張放點點頭,轉頭去彆處摸索。

他身後,孫飛揚突然眼睛裡燃起了兩簇火焰,握著槍的手忍不住興奮地顫唞起來。

孫文雄一把抓住他,低聲喝道:“你又來了!”

孫飛揚笑嘻嘻地說:“就這麼一個老頭,解決起來很快的。”

孫文雄怕張放聽到,把人帶到一邊才訓斥道:“胡說八道什麼!我們現在和張放同坐一條船,他要是死了,我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幾個喜歡裝神弄鬼的僵屍而已,沒什麼可擔心的。張放老奸巨猾,縱虎歸山我們才會的後悔。”

“你腦袋在想什麼我們不是搶奪武林盟主的武林門派!縱虎歸山怎麼了難不成他們還會帶齊家夥上門來決一死戰嗎!總之我不準你動他。”

孫飛揚臉色微微一變。他對孫文雄幾次三番阻撓自己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語氣強硬道:“你護得了他一分鐘兩分鐘,總不能護他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吧。”

孫文雄沒想到這個小輩竟然囂張狂妄到當麵頂撞自己的地步,心底僅存的那點耐心也給磨光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就要去搶槍。

孫飛揚哪裡肯,兩人竟這麼打了起來。

不遠處的張放:“……”

從兩人竊竊私語開始,張放就一直提防著他們要動手,全神戒備,沒想到他們動手是動手了,卻是對彼此動手。

這……

張放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勸架。在僵屍的地頭自相殘殺等於自取滅亡。不過他剛往前走了一步,就看清楚孫飛揚和孫文雄兩人手裡搶奪的家夥了。

他頓時停住腳步,暗道:他們兩人都是孫家人,怎麼打都不可能真動手。四大世家嚴禁內鬥,違反者輕則逐出家族,重則處以極刑。他想孫飛揚和孫文雄兩個人隔著輩分,又沒什麼直接利益爭鬥, 還不至於到這份上。但自己就不一定了,說不定剛靠近就被兩人趁機滅了。

這麼一想,往前的腳步就成了往後。

他剛要找個地方躲一躲,就聽到砰的一聲,一枚子彈射在他腦袋邊的牆壁上。他隻要再住右邊偏上十厘米,腦袋瓜子就開了。

張放這下子倒真怒了,拿出槍往孫飛揚和孫文雄身邊連掃數下。

孫飛揚和孫文雄齊齊停下看他。

“你們鬨夠了沒有!”

張放人老聲不老,一聲怒吼展動整條墓道,也及得孫文雄訕訕停手。他畢竟沒有孫飛揚這麼厚的臉皮,在外人麵前大打出手實在有損體麵。

孫飛揚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獰笑著舉起槍道:“你死了,我們就夠了。”既然孫文雄阻止他和張放撕破臉皮,那麼簡單,他直接撕破,以孫文雄護短、張放記仇的個性,兩人絕無修好之理。

孫文雄大駭,揚起手想要阻止孫飛揚,卻在半途硬生生頓住。孫飛揚想得沒錯,在沒有戳破窗紙之前他的確會阻止孫飛揚,可是一旦戳破,他是繼續維護外人張放還是認命地包庇孫飛揚?答案不言而喻。

這一點張放早知,已看孫飛揚舉槍,扭頭就跑。

孫飛揚瞬發的三槍竟然沒有一槍命中。

張放逃到牆根,突然往牆壁上一趴,整個人如壁虎一樣順牆爬動,很快躍入黑暗中。

孫飛揚沒防著他有這一手,愣了下,再開槍時已失去對方的蹤跡。

孫文雄心裡恨孫飛揚恨得直咬牙,可眼下形勢容不得他多猶豫,憤憤道:“快追!決不能讓他和另外幾家遇上。”

孫飛揚一邊追一邊道:“他這是什麼功夫?”

“張家的爬壁功,據說是張家先人從異域一門詭異的內功心法‘破壁功’裡研究出來的。哼,你這個時候還管這些做什麼!”

“我隻是好奇,好好一個人怎麼能變成壁虎呢?指不定他是壁虎生下來的。”孫飛揚故意大聲說笑,眼睛卻緊緊地盯著黑暗中,謹防張放殺個回馬槍。

孫文雄冷笑道:“張放要是被你三言兩語擠出來,就不是老狐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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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飛揚雙眼閃過一絲殺意,麵部因為刻意的克製而變得十分扭曲,突然他“啊”地叫了一聲,腦袋對準牆壁撞了過去。

孫文雄大吃一驚,手朝他的胳膊虛抓了一下,也不敢抓實了,怕他發起瘋來傷到自己。

這一下撞得結結實實。孫飛揚回過頭來,眼冒金星頭飆血,一張白麵半邊紅,詭異猙獰。

孫文雄頤聲道:“你做什麼”

孫飛揚眸光對準他,起先有些茫然,隨即變得凶狠,粗聲粗氣道:“殺……”

“殺誰”

孫飛揚頓了頓,眉頭糾結成小山,左眼凶狠,右眼淌淚,“殺了我。”

孫文雄:“……”瘋得好高超。

孫飛揚跺腳大吼:“殺我!”

孫文雄:“……”應當不是家族遺傳,哪兒來的病?

孫飛揚單手捂頭,手正好碰到傷口。孫文雄隻看著,都倒吸一口涼氣,更不用說孫飛揚本人。他痛叫一聲,突然拿起槍來對著牆壁一陣亂掃。

孫文雄劈手奪槍

孫飛揚抬手回擊!

孫文雄側身躲過,心裡不再將對方當成單純的孫家晚輩,而是一個手持凶器的瘋子。他現在無比後悔剛才和孫飛揚一起聯手對付張放,要是張老爺子還在,兩人一起上更有把握一些。

孫飛揚畢竟年輕,出手剛猛有力,孫文雄扛了十幾下,就有些扛不住了。

交手的部位隱隱作痛,好似每一下打中的不是血肉之軀而是鋼板。他看著孫飛揚不斷流血的額頭,心裡直犯嘀咕:正常人的腦袋開這麼大一個口子一定會對行動產生影響,可孫飛揚不但表現得全然不在意,而且出手比受傷前更加淩厲凶猛,簡直越挫越勇!

孫飛揚喉嚨裡發出類似滿足的咕咕呻[yín]聲,十分刺耳。

孫文雄一心兩用,一邊躲閃攻擊,一邊觀察孫飛揚的一舉一動,聽到這個聲仿佛從虛空中抓住了什麼虛無緣緲的靈感。

孫飛揚見他下手慢了半拍,毫不猶豫地揮拳擊中他的胃部。

孫文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身體出現一瞬間的停滯,失去活動之力。

孫飛揚趁機抓住他的頭發,對準胃部又是連著好幾下的重擊。

孫文雄弓著腰,張口吐出黃水。

孫飛揚喉嚨裡咕咕聲叫得越發歡樂。

一道靈光劈中孫文雄的腦海,他頓時想起自己在哪裡聽過這樣的聲音。

“七情六欲蠱?”他剛出口,腹部又中了一拳,整個人跪趴在地上。

孫飛揚停下手,摸出槍,頂著他的太陽%e7%a9%b4,笑嘻嘻道:“我早就想要這麼做了。你在孫家呼風喚雨,那麼春風得意,真叫人看不下去。”

孫文雄捂著胃。在這樣的生死關頭,他的觀察力和感知力反倒提升到了頂點,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感覺到毛孔的作用,自己好似成了一個巨大的溫度計和濕度計,空氣的溫度和濕度都能感覺得一清二楚。不止如此,他還非常清楚地看到一個不屬於孫飛揚的影子出現在孫飛揚的身後。根據影子的形狀和角度,影子的主人應該在牆壁上。

孫文雄道:“膛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殺我,很快就會有人殺你。”

孫飛揚道:“你是不是要告訴我,有個人在我後麵”

孫文雄心頭一緊,忙道:“哈!我還要告訴你,在你前麵趴著的這個人在不久前很看好你,把你當作自己的%e4%ba%b2兒子,想培養你成為下一代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