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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私生子 八爺黨 4166 字 3個月前

隱隱覺得寬慰。

不愧是他們帶出來的兵,雖然家風不好,但個人的責任和擔當還是有的。

察覺到教官的灼灼目光,李江南羞愧的低下了頭。李存周卻有些慌張的說道:“可不能啊。江南今年才十七歲,他還有大好的前途和青春,不能就這麼……”

蔣培澤聞言,有些惱怒的哼了一聲。一旁方誌信趕緊拉了蔣培澤一下,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我們會如實上報,至於上頭會有什麼處分下來……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李存周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也醒過味兒來,訕訕的不再多話了。向來沉默寡言的李漠北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病房裡頭的人,突然開口說道:“老張家怎麼說?這件事的關鍵在於老張家,要是他們能站出來為軍部說話,證明死在張家密道裡的並不是軍方的人,我們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被動了。”

雖然軍部也有利用老張家在老片區的威信幫忙圓謊的意思,不過看著李漠北這個上一秒還琢磨著怎麼暗害人家,下一秒就要求人家站出來幫自己說話的無恥行為,蔣培澤兩人還是覺得嘖嘖稱奇。似笑非笑的看了李漠北一眼,方中信不動聲色地誇讚道:“真是虎父無犬子。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這麼冷靜自若的思考問題,果然是李家老爺子精心教育出來的李家繼承人。”

李存周和李江南兩個臉上又是一熱。李漠北淡定自若的笑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總得想辦法解決才是。”

這回連方誌信都隻是撇了撇嘴,沒有答言。

顧釗桓站在病房裡頭看著,發現全程沒自己什麼事兒了。當即開口笑道:“下午市委還有個會要開,那我先走了。”

李存周聞言,起身和李漠北一道兒送顧釗桓出去。病房裡頭隻剩下蔣培澤、方誌信和李江南三人。霎時間,一股難堪的沉默氣氛彌漫開來。

半晌,蔣培澤輕歎一聲,硬邦邦的說道:“來之前,組織上的處分已經下來了。因為李家老爺子積極活動的關係,到不至於送你上軍事法庭。對外也隻說你真實年齡不到十八歲,用不著擔負法律責任。但出了這樣的事兒,你也不可能繼續留在特戰隊,甚至連軍隊也不能留了。部隊對你的處分是開除軍籍,我想著這樣對你也好。反正你今年才十七,有的是精力和時間。繼續讀書考個大學,再去做點兒彆的事兒吧!”

所以說剛才對李存周的一番話,也隻不過是托辭而已。也不能怪他,依他這火爆脾氣,實在是看不了那對父子的嘴臉了。

說到這裡,蔣培澤不免又想到那七個冤死的特種兵。和他們相比起來,部隊對李江南的懲罰簡直是輕到幾乎沒有。這就是特權階級的好處了,哪怕犯了什麼過錯,也有家長擔著不至於影響前途和後路。

就比如說眼前這李江南吧,現下看起來是開除軍籍了,也不過是為了平複民怨的權益之舉。等到過幾年大家忘了這碼事兒,以李家老爺子在軍中的人脈,讓李江南再回來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怪不得組織上會派自己兩人來處理這件風波,同是享受特權的人,對於這種事情要比從底下辛苦爬上來的軍官更容易接受一些。不至於心裡失衡的太厲害,更不會因此抱著情緒工作。

李江南沉默半晌,忽然問道:“震哥……我是說組織上對於死在老片區的七名特種兵是怎麼處理的?”

“沒有七名特種兵。”蔣培澤麵無表情的說道:“部隊從來沒有派兵來老片區做任務。所以死在張家密道的不是特種兵。”

“那他們是誰?”李江南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揚聲質問道:“那震哥他們到底是誰?他們為國家付出了那麼多,現在他們死了,就因為死的不是時候死的不是地點,部隊就不管了——”

“tmd誰愛管誰管,老子管不了那麼多。”從燕京就憋著一股火的蔣培澤也有些憋不住火氣了,冷嘲熱諷的罵道:“也許是為了巴結你李家二少爺的野貓野狗,反正不是老子的兵。老子的兵不會仗著自己手底下有點功夫就爬彆人家的後院,更不會無組織無紀律的謀奪人民的財產。你們老李家的人無恥喪良心,死的卻是老子手底下的兵。你tm現在還有臉跟我嗆聲?”

李江南聽的身體一震,沉默半晌,低聲說道:“我知道了。”

方誌信惋惜的看了李江南一眼,是個好苗子,隻是可惜了。

病房門外,李存周和李漠北兩人默默的站著,久久不聞一聲。

這一次,他們真是敗了。灰頭土臉,損兵折將。但是他們也不會放棄。既然已經付出了這麼大代價,老張家,他們終歸是要拿到手的。

而被李家父子依然□著各種惦記的老張家,也在開一場照例的事後總結會。

張凜墨端坐在紅木雕花製作考究的桌案後麵,黑色大理石桌麵上頭擺放著張家小一輩這幾日的行動資料,是張凜墨特地派人跟蹤調查的。其中最後一頁的記錄便是張慕陽私下從幫會賬戶上調了兩千萬元要貼補給遇難特種兵家屬。張凜墨盯著這一頁看了半晌,突然問道:“你從幫會賬上調走兩千萬的事兒,有和幫中長老們商議過嗎?”

張慕陽臉色微微一紅,訕訕說道:“還沒。不過按照幫規,我調動一個億以下的數目,是不必和長老會打招呼的。”

張凜墨皺了皺眉,沉聲說道:“幫規是幫規,老子從幫會賬上提兩百億,也同樣不會和長老會打招呼。”

言下之意,威信不同,所能做到的事情也是不同。

“你第一次獨立處理幫中事宜,前麵應對的也都還不錯。隻是最後處理這兩千萬的事兒,卻是個不容忽視的敗筆。”張凜墨說著,挺起腰身,盯著張慕陽問道:“我問你,老張家家規第二條是什麼?”

張慕陽說道:“犯我族者,其心必異。究其根源,挫骨揚灰。”

“那你是怎麼做的?”張凜墨挑眉說道:“拿兩千萬給敵人安家,你有沒有考慮過幫中弟兄們的想法?”

“可是……”

“收起你那無濟於事的慈悲心腸。我們老張家立世的根本就在於武力,雖然現在開始洗白了,但洗白的是生意而不是老張家的精氣神。我又不是開慈善堂的,怎麼他來謀害我不成把自個兒作死了,老子還得替他善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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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慕陽被張凜墨說的臉上一紅,訕訕的辯解道:“可是這次死的不是當兵的嘛!”

張凜墨冷笑道:“他當兵的就金貴,老子混黑道的合著就該死啊?退一萬步講,老子雖然混黑,但老子也是奉公守法的混黑。該交稅交稅,該打點打點,除了做的生意稍有不同之外,老子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彆。反倒是他們,恬不知恥的從燕京過來打我們的主意,按照老百姓的說法他們這是得隴望蜀,吃鍋望盆兒。按咱們道上的話說他們這叫撈過界,死了也活該。沒死老子還不解氣呢!”

“你有沒有想過,今天要是他們派人平了咱們老片區,他們會不會秉著人道主義給我老張家死傷的弟兄一人兩百多萬?你錢多了沒處花你扔大江裡頭聽響兒去,騷的你們沒邊兒了。還把錢倒搭給敵人,你也不怕幫中弟兄們指著你們脊梁骨罵娘!”

張凜墨少有的義憤成功喚起了張家三兄弟隱藏在骨血中的狼性。張顯揚立刻想到了前世老張家覆滅之後被人潑下的叛國罪的臟水,心中悚然而驚。

話糙理兒不糙,老爸說的可不是正理。李家那群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他是被連番輕而易舉的勝利衝昏了腦袋瓜吧,竟然憐憫起了那群人。想到上輩子自家慘死的許多兄弟,張顯揚的眼中恨不得冒出了幽幽綠光。

瞧見自家幾個兒子已經警醒過來,張凜墨滿意的點了點頭,緩了緩聲調繼續教訓道:“讓你們彆抱著仁慈之心,是因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雖然這整件事情都是咱們老張家在暗中謀劃的,但歸根結底,咱們老張家並沒派人勾搭李家的人過來老片區,更沒逼著他們下密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在清醒的時候自己做的決定。既然如此,他們就該有失敗之後麵對一切惡果的覺悟。死亡並不是可以洗刷他們無恥行徑的借口,更不是我們憐憫敵人的理由。既然在道上混,就該有死的覺悟。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死總比我死好。”

張家三個小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張慕陽立刻說道:“我立刻給阿強打電話,叫他把兩千萬拿回來。“

張凜墨見該敲打的已經敲打完了,幾個兒子想必也吸取了教訓,接著說道:“於上位者,切記朝令夕改,反複不定。你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把這兩千萬送給那些當兵的家屬,就不要隨意更改自己下過的決定。不然的話,最開始幫中弟兄們僅僅是微詞不滿,接下來可能就是瞧不起你這個沒主意的當家人,嚴重點兒了,有些狼崽子生出異心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張家三兄弟麵麵相覷,張顯揚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問道:“沒那麼嚴重吧?”

“不嚴重?”張凜墨似笑非笑的看了三兒子一眼,“你以為混黑道是玩過家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彆看這表麵都和氣的跟一汪春水兒似的,咱們老張家要一著不慎出了紕漏,第一個撲上來咬死我們的就是這些‘好兄弟’。”

張家三兄弟被張凜墨陰森森的語氣說的一個哆嗦。

見三個兒子被嚇唬的都差不多了,張凜墨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說出自己的目的。

“你們在這件事情上多有不足,老子從中也看出來了老子的疏忽。”說到這裡,張凜墨歎了口氣,看著自己三個兒子尤其是前頭兩個兒子,不是滋味的說道:“老子的爹,也就是你們爺爺待老子很嚴厲。除開從三歲起就被抓著下馬步練功,老子十二歲就被你們爺爺逼得走出華夏去了柬埔寨,又從柬埔寨往洋鬼子的地盤逛了好幾年。當傭兵,當殺手,販賣槍支彈藥,咱老張家現在常合作的那幾家外國佬兒,就是老子那時候認識的。”

“老子殺過人,也差點被人砍回閻王殿。十八歲的時候你們爺爺被仇家打成重傷,老子漂洋過海回到老片區,看到的就是隻會在床上喘氣的老爺子、一個隻會趴在床邊兒上哭的弟弟和一群狼子野心的幫中弟兄。老子提著槍去找重傷你爺爺的孫子報仇,回來後又接連殺了好幾個有異心的幫中弟兄,其中有一個還是跟老子從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