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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料後,羅隱一手提著魚缸,一手牽著麥初初,在熱鬨擁擠的夜市裡一步一步往回走,中途有個小姑娘踩到了羅隱的腳,她笑著道了歉,羅隱說了聲沒關係。

走出兩步後,羅隱感慨道:“這裡真熱鬨。”

麥初初笑道:“來一兩次圖個新鮮也就罷了,如果是迫於生計而來,大概就會覺得這裡又臟又亂怎麼看都不順眼了。”

羅隱問道:“這裡的東西真的很便宜嗎?”

麥初初笑道:“是啊,但是質量也差。”

羅隱舉起手裡的魚缸,問道:“魚也差嗎?”

麥初初一瞬間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羅隱,這些在遊戲裡過度被喂食的金魚,一般都活不久。

羅隱隻看了一眼麥初初的表情,便知道了答案,他微微用力握緊麥初初的手,臉上難得露出一個堪稱明朗的笑,“我會好好照顧它們的,你不要擔心。”

麥初初看著他的笑臉,也笑了,“嗯。”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忘記請假了,這是補昨晚的更新,今晚八點還是會繼續更新的0 0

32入室偷洗碗

第三十一章入室偷洗碗

兩個人開車回到家裡,有說有笑地走進電梯,電梯在麥初初家的樓層停下,麥初初一走近自家大門前,忽然便噤聲停下腳步。

羅隱輕聲問道:“怎麼了?”

麥初初指著大門底下的鞋墊,嚴肅說道:“我出門前擺正過鞋墊,而且你看我的室外拖鞋,我從來不穿它,我是故意把它扔在正門前的。”

羅隱經她一提醒,果然發現門下的鞋墊微微有些歪斜,那兩隻紅色的室外人字拖隔開的距離明顯遠了些,倒像是被誰進門前不小心踢到的。

麥初初自己把鞋擺在那裡,她絕對不會不小心踩歪它們,羅隱步子大,進出門根本沒碰到過她的鞋墊和拖鞋,如此看來,應該是有第三個人在他們倆出門後偷偷進了這扇房門。

羅隱擺擺手,放下魚缸,讓麥初初躲到他身後,他自己拿了鑰匙,輕手輕腳地去開門。

門鎖哢噠一聲開了,羅隱悄無聲息地推門而進,門內一片黑暗,他一手護著身後的麥初初,一手抓過麥初初放在門後的棒球棍,小心翼翼地往裡走。

麥初初屏住呼吸,她一手抓著羅隱的衣服,一手抓著他的手臂,%e8%83%b8腔裡雖然砰砰跳得劇烈,但還是止不住地激動與好奇。

羅隱沿著牆壁摸到了電燈開關,他啪地摁亮燈,整個客廳驟然明亮,麥初初眨眨眼,探頭往外望。

麥初初的單身公寓格局不大,為了讓房子顯得通透些,除了臥室外,其他都是開放性設計,一目了然,羅隱隻掃了一眼,便將視線對準臥室緊閉的房門。

羅隱剛往臥室走去,身後麥初初不知何時躥進廚房,手裡提了兩把菜刀回來,羅隱把手放在鎖柄上,輕輕一轉,門便推開了。

小小的臥室裡什麼也沒有,就連衣櫃的門也依然保持著麥初初離開時大敞的模樣。

麥初初鬆了口氣,雙手各自垂下菜刀,說道:“可能在我們回來前就跑了。”

羅隱點點頭,又說道:“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貴重東西丟了的?”

麥初初往身後客廳裡瞥了一眼,說道:“筆記本還在,除了它,家裡沒有什麼現金。”

羅隱抽走麥初初手上的菜刀,讓她去客廳沙發坐下,他自己則轉到門外,拎回魚缸,又檢查了一下門鎖,這才反鎖了門走進來,可他剛踏進客廳就見著麥初初整個人從沙發上彈起。

“怎麼了?”羅隱衝過來,一把將麥初初從沙發上抱了下來。

麥初初落地後拚命跺腳,大驚失色地指著茶幾上的一杯熱水,叫道:“這水還很燙,剛燒開的!”

羅隱衝到客廳陽台,果然,他們離開前明明鎖好的陽台玻璃門開了一道縫,“那家夥剛剛離開,可能就在我們回來前一刻。”

麥初初赤著腳跑到廚房,又叫了起來。

羅隱跟著衝進廚房,也立即發現了不對勁。

他們倆是吃飽了才出門散步的,臨走前麥初初讓羅隱洗碗,羅隱答應了回來洗,可是如今水槽裡那堆油膩膩的碗筷都已經被人清洗乾淨,整整齊齊地堆在一旁的流理台上。

麥初初驚歎道:“莫非我家不是遭賊,而是來了個海螺姑娘?”

羅隱將菜刀插回刀架,拉著麥初初走出廚房,將她摁在沙發上與自己四目相對,嚴肅說道:“從現在開始,你一步也不能離開我。”

麥初初抗議道:“夜盜不會傷害我的。”

羅隱問道:“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夜盜?”

麥初初說道:“不為錢財,半夜闖進我家,還幫我做家務的賊,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個。”

羅隱又問道:“你怎麼確定他不會真的傷害你?不要你的命,但是把你關在籠子裡,餓著你,讓你精神疲憊,這些難道不是傷害?你後腦勺上那塊禿掉的頭發,你不打算為它們報仇了嗎?”

一句話迅速拉起麥初初對夜盜的仇恨值,她摩拳擦掌道:“彆讓我逮著那個混蛋!”

羅隱點點頭,與她一起坐到沙發上,他環視著整個客廳,想起一件事,問道:“你這家裡還藏著哪些我不知道的機關?”

麥初初迅速說道:“臥室枕頭下藏著一把匕首。”

羅隱走進麥初初臥室,果然在枕頭下摸出一把折疊刀,他彈開刀,有些詫異道:“這是管製刀具。”

麥初初嘿嘿笑。

羅隱不相信她隻有這些東西,又追問了一遍,最後果然從玄關的鞋櫃裡又找到一根電棍。

羅隱把這些凶--|||器放在茶幾上,對麥初初認真說道:“這些東西弄不好隻會傷到你自己。”

麥初初攤手道:“有什麼辦法,總得防身不是?”

羅隱想到麥初初連出門都要搗鼓鞋墊和拖鞋,她的防範心從來就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這種有些半強迫的心態自然離不開成長環境對她的影響,再一想到朱源曾經對他說過,小時候的麥初初為了不被房東染指,可以拿著刀往自己臉上劃。

羅隱的心有些涼,他俯身將刀和電棍收起,淡淡說道:“以後都不需要這些了。”

麥初初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笑容有些淡,“我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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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初初本來不打算洗頭的,可是往噴頭下一站,整個人都有些懵,連熱水打上了腦袋都沒察覺。

她想起朱源在安全局的最後一年,他曾苦口婆心地勸麥初初去看心理醫生,麥初初嚴詞拒絕後,他又纏著她要給她介紹男朋友,麥初初最後不堪其擾,當著李主任和安全局其他同事的麵撕了一份報告。

從那以後,除了朱源,就連李主任夫婦也不再給她介紹男孩子,就算他們閉口不談,麥初初也知道,這些年,她完完全全把自己封閉在一個人的世界,她的身邊有同事,有朋友,但惟獨沒有至%e4%ba%b2,她攢錢買了房,卻一次也沒有主動邀請過朋友去她家做客,她在自己身前畫了一條線,如果有人靠近這條線,她就會後退,她和所有人的距離,永遠都保持在安全距離之外。

朱源說這是因為她從小被父母拋棄,早已習慣一個人掙紮著生存下去,她的心很寬廣,但是真正留給自己的卻少之又少,在安全局的十年裡,她把一切精力全給了那些無助的穿越者,她幫他們紮根在這個社會,為他們建立家庭,甚至看著他們的孩子健康出世,可是她卻沒有勇氣去麵對一段感情。

一段有可能成為%e4%ba%b2情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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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初初驚覺長發濕漉漉地貼在肩膀上時,她已經衝了好一會兒熱水,她擔心傷口,草草洗了澡便走出浴室,客廳沙發上,羅隱正架著兩條大長%e8%85%bf看電視。

他腳下的茶幾上,那一缸小金魚在水裡恣意地遊來遊去。

羅隱看到她出來,驚道:“你怎麼洗頭了?”

麥初初的腦袋還在滴水,她有些無辜道:“不知不覺就洗了……”

羅隱忙走到她身邊,一邊用毛巾擦著發根上的水,一邊說道:“快把頭發吹乾。”

麥初初拿來電吹風,和羅隱一起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吹頭發,“這電視劇講什麼的?”

羅隱隨後答道:“婆媳吵架,兒子成肉夾饃了。”

麥初初斜睨了羅隱一眼,嘲笑道:“你看這個看半天?”

羅隱點頭道:“挺有教育意義的。”

麥初初好笑道:“請問你學到什麼了?”

羅隱一本正經說道:“我以前從來不知道,一個家庭裡的兩個女人,對待同一個問題竟然可以延伸出完全兩極化的不同想法。”

麥初初忍俊不禁道:“換成我,我才不會跟婆婆對著乾,我要每天給她洗腦,一點一滴地同化她,最後讓她棄暗投明,站到我身邊。”

羅隱笑道:“你的工作性質確實是化乾戈為玉帛,但是我不敢保證你被逼急了不會拿槍指著她,或者衝著人家後腦勺來一瓶麥之初。”

麥初初知道他這是在調侃她上回和人起衝突的事,笑罵道:“滾蛋,我也是會審時度勢的。”

羅隱看她歪著腦袋吹頭發,提醒道:“你小心點吹,彆把傷口吹壞了。”

麥初初好笑道:“我的頭皮是紙做的嗎?”

羅隱看不下去,拿過電吹風,讓麥初初背對著自己,一縷一縷地替她吹起頭發。

麥初初盤%e8%85%bf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抱過茶幾上的魚缸,問道:“你會養魚嗎?”

羅隱直接回答道:“不會。”

“那可得好好學啊。”麥初初舉高魚缸,盯著透明塑料盆裡的小金魚,輕笑道:“我在那些寵物攤邊上傻傻蹲了那麼多年,這可是第一次有人送我魚。”

羅隱的手停住了。

麥初初輕輕說著話,“……我不養寵物的,儘管我很喜歡它們,但是小時候的我養不起,現在的我不敢養……”

羅隱知道麥初初這是在回答今晚在夜市裡他問的問題。

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