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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兩罐汽水一並抓在手中,笑道:“都是我的。”

羅隱還想說什麼,麥初初擔心楊沁在女衛生間裡躲得太憋屈,忙站起身,主動提出要回病房,老道當著麥初初的麵絕對是麥初初這邊的人,當即表示要送麥初初回病房,羅隱跟著他們倆往電梯方向走去,拐過大廳的時候,他不動聲色地回頭瞥了眼女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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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天差點被羅隱撞見後,楊沁再也沒來醫院看過麥初初,肖玫下班的時候會過來陪她坐一會兒,等肖玫走了,老道就會偷偷摸摸帶著寧遠溜上來,寧遠悟性高,很快就學會了鬥地主,三個人躲在病房裡夜夜鬥地主,鬥得麥初初第二天早晨起來總是黑著眼圈暈暈乎乎。

每天來查房的醫生漸漸覺得不對勁,勒令小護士們搜查病房,果然不出所料地在櫃子角落裡翻出了紙牌和無數貼臉的白紙條,主治醫生勃然大怒,甩著一手紙牌要求麥初初立即出院。

於是當天下午,麥初初的後腦勺剛拆了線,就被聞訊趕來的羅隱打包帶走了。

羅隱一手提著行李,另一隻手抓著麥初初,逼著她去辦公室給醫生道歉。

麥初初小媳婦似的紅了臉,對著醫生訥訥說道:“給你們添麻煩了。”

全安全局沒多少人真正見過麥初初吃癟的模樣,醫生大感光榮,抓著麥初初不停叮囑傷口處理的注意事項,末了不忘代表醫院廣大同胞好奇問一句,“你們的婚禮打算辦在什麼時候?”

羅隱在麥初初出口反駁前,將她帶出了醫科大樓。

九月的午後,陽光高照而不炙熱,麥初初穿著一條茶白的連衣裙,外頭披著件杏黃色的針織外套,腦袋上戴著頂圓邊牙色太陽帽,垂落的黑發鬆鬆地遮在肩胛骨上,她仰頭看向羅隱的時候,白淨的小臉鋪灑上陽光,整個人嬌小孱弱地就像一隻純潔無暇的容貌白兔。

羅隱怔怔地看著她,雙手扶在她的肩膀上,情不自禁地低下頭想要%e5%90%bb她。

砰。

麥初初毫不猶豫地甩動手提包,磅地砸上羅隱湊過來的腦袋。

羅隱被打懵了,捂著臉驚愕地看著她,“你包裡裝了什麼?”

怎麼砸起來這麼痛?

麥初初打開手提包,從裡頭拎出一本硬皮版的《清稗類鈔》和一本《古漢語常用字字典》。

羅隱點點頭,“長知識了,嗬嗬。”

——真正的小白兔是不會在包裡暗藏凶器的。

麥初初笑道:“還能防身,嗬嗬。”

——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兩個人收拾好東西,一邊朝前頭的安全局走去,一邊討論起《清稗類鈔》裡的野史雜記。

嗬嗬。

作者有話要說:讓你在我清醒的時候下嘴!讓你下嘴!

30偽初%e5%90%bb

第二十九章偽初%e5%90%bb

羅隱和麥初初兩個人一路穿過安全局,本來不打算多做停留,結果還是被眼尖的同事發現了,於是一群人奔走相告湧出辦公室,集體圍住了麥初初和羅隱。

在安全局裡,除了穿越事件,永遠沒有比八卦更能吸引旁人注意力的了。

作為前陣子傳得沸沸揚揚的八卦男女主,就連麥初初具體該什麼時候出院,麥初初本人都沒有教習科同事們知道得確切。

羅隱心中感慨,教習科這些人,明明昨天午休時間還湊在麥初初的病房裡吹空調吃水果高談闊論,今天就能像十年未見般短話長說,靠嘴皮子和人脈來工作的這群人,果然個個不簡單。

肖枚看著麥初初,她是知道麥初初向醫生耍賴要求延長住院時間的,便拉她到一旁,疑惑問道:“你不是要過幾天才能出院嗎?怎麼今天就走了?”

麥初初還沒開口,那邊羅隱已經涼薄說道:“她聚眾賭博,被醫生趕了出來。”

“輸一局往臉上貼一條白紙算什麼賭博?”麥初初對羅隱這種無節操抹黑自己品行的行為深惡痛絕。

“咳!”教習科長乾咳了一聲,對麥初初%e4%ba%b2切笑道:“出院也不提前說一聲,大家也好去接你。”

麥初初笑道:“沿著這條走廊往後走到儘頭,進了後院就是醫科大樓,你們就是把我送上天了,我也還在人家的勢力範圍之內。”

肖枚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你受了傷,科長打算讓你把寧遠轉到我的名下,讓你好好休息,專心對付夜盜的案子。”

麥初初嚇了一跳,但立即冷靜下來,她轉向科長,笑道:“科長,除非特殊情況,否則咱們都是一對一終生製的,我受傷的事已經讓寧遠很不安了,如果現在把他轉給肖枚,那孩子心裡會怎麼想?”

在這件事上,科長的意誌顯然就沒堅定過,見麥初初反對,他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叮囑道:“那你多多休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羅隱的任務比較繁重,還要抽出時間來接麥初初,這會兒便直接打斷眾人的敘舊,說道:“我先帶麥初初回家了。”

麥初初一臉哀愁地看向肖枚和科長。

當初信誓旦旦要傾全科之力在羅隱的狼爪下保護麥初初的科長瞬間萎靡了,他臉上帶著笑,竟然還厚顏無恥地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麥初初一口濃血差點沒像噴泉般從後腦勺的傷口裡湧出來。

羅隱說了要走,整條走廊上便沒人敢留他,等到麥初初被遠遠拉走了,走廊上的人群也各自散開後,肖枚忽然問科長道:“我們似乎從來沒真正問過初初的意思,萬一她其實不喜歡羅隊……”

平日裡對著誰都習慣奴顏卑膝的科長從容不迫地笑了,“彆的事我不敢確定,但是初初嘛……如果不是她願意的事,刀子架在脖子上,也休想讓她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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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初初在車上睡著了,等她醒過來,車子已經停在了她家小公寓的樓下,羅隱一手拎著行李,一手自然而然去牽麥初初的手。

麥初初躲了一下沒躲開,便由著他牽住自己的手上樓。

麥初初的小公寓和羅隱上次來的時候相比,一點也沒有改變,羅隱高高大大的站在客廳中央,像獅子巡視自己的領地般來回查看,麥初初懶得理他,提了自己的行李箱進臥室,她坐在床上,漫不經心地疊著衣服。

羅隱站在門口,問道:“我睡哪兒?”

麥初初歪著腦袋,甜甜笑道:“睡你家。”

羅隱冷冷說道:“麥初初,這事沒得商量。”

麥初初的笑容立即耷拉下來,她低下頭,用力折著手裡的衣服,悶不吭聲。

羅隱走到麥初初身前,他的兩隻鐵掌一左一右捧住麥初初的臉,迫得她抬頭看他,他的表情很嚴肅,說出口的話不容辯駁,“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成為另外一個男人的覬覦對象。”

麥初初愣住了。

羅隱揉揉她的臉,一本正經說道:“客廳的沙發太短了,我躺在上麵%e8%85%bf伸不直。”

麥初初呆呆說道:“書房裡有一張折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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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隱滿意地點點頭,出門找折疊床去了。

麥初初等羅隱走出臥室了,這才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逐漸燒起來的臉,她恍惚出了半天神,最後突然想起來,夜盜對自己的關注性質和羅隱的性質完全就是兩碼事,根本不存在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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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初初回家不到一個小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便摁響了麥初初家的門鈴,麥初初對著貓眼看了半天也沒認出這個人,結果羅隱隻看了一眼就打開了房門。

男人的腳下放著個行李箱,一隻手還拎著個超市購物袋,黑色的袋口露出一截嫩黃色的韭黃。

羅隱將行李箱收進客廳,又接過他手裡的購物袋,連門都沒讓人進來,便將人打發走了。

麥初初跟在羅隱身後,好奇問道:“那是誰?”

羅隱將食物放進廚房,隨口答道:“我爸的司機。”

麥初初沉默片刻後,猶豫問道:“所以……你們家已經默認你留宿在我家了?”

羅隱說道:“我沒說是你家,隻說是任務需要。”他停頓了一下,輕聲說道:“我沒對任何人說過我住在你家。”

麥初初驚訝道:“為什麼?”

羅隱看向她,眼睛睜得又圓又亮,神情無比真摯地說道:“我怕你生氣。”

麥初初自打回到家後,第二次驚呆了。

羅隱這種狀似賣萌討好的樣子,真的不是吃錯藥或者忘吃藥的表現嗎?況且以他這種熊一樣的體格,露出小鹿一樣的表情,真的沒問題嗎?

麥初初隱隱約約覺得羅隱和自己廝混久了,好像也變的……怪怪的。

既然有人送來了食材,那麼晚飯自然是在家裡吃,羅隱本來想打下手,但是麥初初嫌棄他在廚房裡占地麵積過大,影響油煙排放,果斷將他趕去客廳看電視。

麥初初手法伶俐地將山藥去皮切片,又把玉米切塊,從櫃子裡抓了把藥材洗淨,和排骨一起放進壓力鍋煮湯,然後她又轉身切肉炒菜,全過程迅捷之中不失條理,看得不知何時出現在廚房門口的羅隱忍不住稱讚道:“你比我媽媽能乾。”

麥初初頭也沒回地說道:“彆急著下結論,更何況,你媽媽是官太太,不擅長這些也沒關係。”

羅隱說道:“你上次去我家,見到有外人在嗎?”

何止是外人,連他父%e4%ba%b2都沒見著。

羅隱淡淡說道:“我媽和我爸早就分居了,那房子隻有我媽一個人住,除了每周固定時間有鐘點工上門外,平時的一日三餐都是我媽自己弄的。”

麥初初回過頭,驚訝道:“可是上次你媽媽還對我說,等你爸爸回家了,再去吃飯的啊。

”現在回想起來,那房子雖然裝修得不錯,但整體格局確實不像廳長那種人家一家子的住房,房子的擺飾也充滿了女人味,基本可以忽略男主人的氣息。

羅隱對這事似乎看得挺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