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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向遠驚得滿身%e9%b8%a1皮疙瘩起立,在他罵人的時候,那雙明亮的黑色瞳眸閃閃發亮,飽含著驚怒和不可抑製的畏懼,這樣的眼神在此時此刻的男人來看,簡直不能更加誘人,他再一次伸出手,仿佛變態似的用灼熱的掌心蹭了蹭黑發年輕人的臉頰一側,低笑道:“病貓?可是你現在好像被病貓壓在身下。”

“媽的——雷因斯!”

被直呼大名的男人愉快地勾起%e5%94%87角:“我在。”

“從老子身上滾下去!”阮向遠終於回過了聲,此時他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恨不得抬腳一腳踹爛壓在他身上的男人。

雷切聞言,聽出這家夥是真生氣了,生怕這貨真的一個氣急把自己給氣厥過去,男人隻好乖乖地稍微抬起自己門板似的身子,給了彼此一個自由呼吸的機會——當然,他也隻是“稍稍”抬起了這麼一點兒而已,此時完成這個動作之後的他依舊牢牢地壓在黑發年輕人上方,將後者不容拒絕地禁困在自己與柔軟的床鋪之間,他低下頭,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忽然有些恍惚地想到,自己似乎已經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仔細看過這張臉了……

而此時此刻,小狗就在他的跟前,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男人翹了翹%e5%94%87角,湛藍色的瞳眸之中有抑製不住的淡淡笑意,而此時在慌亂之間的黑發年輕人當然沒注意到這個,趁著雷切稍稍離開的空擋,毫不猶豫地抬手給了他下巴一拳——

哢嚓地一聲,骨骼和骨骼碰撞發出的聲響在此時一室的安靜中顯得異常刺耳。

這一拳用勁兒很大,阮向遠自己的手指骨都隱隱作痛,更不用說此時正在發熱中渾身上下敏[gǎn]度達到頂峰值的男人……然而,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被揍的人也隻是皺皺眉,勾起的%e5%94%87角甚至都沒有發生任何弧度變化——那結結實實的一拳揍在他下巴上,就像一顆石頭投進入浩瀚無際的大海似的,連聲響兒都不讓人聽!

阮向遠屬於那種典型的得寸進尺分子。

半點兒慣不得。

“你就這麼對病人的?”雷切挑起眉,問身下睜著大眼瞪自己的黑發年輕人,“要不是你,老子也不會感冒發熱。”

“嗬嗬,”阮向遠反%e5%94%87相譏,“感冒發熱?我看你是發瘟吧,因為我正好聽說過,蠢貨都不會發燒的。”

“唔,真過分。”

雷切嘖了一聲,身體突然毫無預兆地下沉,下一秒,在對方措手不及的時候猛地一下叼住了對方的雙?%e5%94%87,因為體內溫度而顯得異常灼熱的%e8%88%8c尖細細%e8%88%94過他微微顫唞的冰涼薄%e5%94%87,與此同時,原本撐在黑發年輕人腦袋兩邊的手也收了回來,一隻手捏住後者的下顎強製性地將他牙關扳開,另一隻手十分不老實地爬上了他的腰間,不由分說地拽出整整齊齊紮在腰間的襯衫邊緣,帶著一串火熱的觸?感,在那緊繃細膩的白皙腰間胡亂摸索——

%e5%94%87%e8%88%8c交纏之間,發出令人麵紅耳赤的水聲,當雙方呼吸都變得不穩,雷切終於大發慈悲地稍稍將那瘋狂的掠奪停頓下來,他飛快地在黑發年輕人那被自己啃咬得發紅的%e5%94%87上%e4%ba%b2啄了一下,男人嗓音因飽含情.欲比之前更加沙啞,,灼熱的氣息不知道什麼時候到阮向遠的耳邊:“小狗,我想要。”

阮向遠眼角一跳,抬手對準那張無恥的俊臉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聲,比今兒早上那些還響。

“不樂意就不樂意,”雖然老子也不會理你是沒錯啦……男人嘟囔著抱怨道,“動不動就伸爪子撓人,你他媽真的像隻小狗似的。”

說著,雷切收回手,蹭了蹭自己臉上被打得一片滾燙的地兒,過了一會兒,完全不像是被打了一巴掌的那個,這貨露出一個邪魅酷炫的笑:“今天早上那一巴掌,你到底還是招呼到我臉上來了。”

阮向遠哼了一聲,完全沒否認早上那眾目睽睽之下的一大嘴巴子到底是準備呼誰臉上的——抬了抬下顎,原本是準備擺出個比壓在他身上的男人更加拽的表情收場,卻不料這一掀眼皮,意外地對視上了對方那雙湛藍的瞳眸,眼底,絲毫不見惱怒的淡淡笑意讓阮向遠當場大腦當機。

高空中懸掛著的達克摩斯之劍在此刻猛然掉落,深深地插.入心臟之中。

這一秒,阮向遠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張近得幾乎要跟他貼在一塊兒的這張熟悉的麵容,那淡淡的笑容變得極其礙眼——就好像此時此刻真正生病的人變成了他,身體忽然從內部伴隨著血液的奔騰而逐漸崩壞,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壓榨,就連呼吸都變得極其困難起來……

“是,老子長得不夠萊恩漂亮身手也沒他好但是我覺得我智商還是比他高一點的,他們天天都在擔心我成為王權者之後把三號樓拱手送給你,他們這麼用儘手段打壓我活到今天我也覺得我挺不容易現在一想還覺得能變成高層簡直是祖墳冒青煙,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把我弄進絕翅館可是我很清楚我進了絕翅館以後我想要什麼,我要的不單單是那一個位置,一個牢房,你明明知道我——雷切,耍老子好玩?”

氣息不穩的問句,嗓音低沉,冷漠而生疏。

借著月光,雷切毫不費力地看見了黑發年輕人微微泛紅的眼角。

在被一連串的話語砸得片刻怔愣之後,男人收起了眼底的戲謔,像是著魔一般,用帶著薄繭的拇指腹輕輕摩挲著那塊泛紅的地方。

“還記不記得你剛進禁閉室的時候,我跟你說了什麼?”

“……”

記得。

無論如何,隻要相信你。

對吧?

“看來你還記得,”雷切鬆開阮向遠的眼角,伸手抬了抬他的下顎,強製性地讓他抬起頭對視上自己的眼睛,此時此刻,在他湛藍的雙眸之中,先前的戲謔和笑意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地,是前所未有的淡淡責罰意味,“……為什麼不聽話?”

“……”

如果可以的話,阮向遠想嗬嗬男人一臉。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收斂起之前那一瞬間不經意的感情外泄,此時,白皙的臉上再也不見一絲疏漏,黑發年輕人微微揚起下顎成一個倔強的弧度,略嘲諷地勾起%e5%94%87角,盯著男人幾乎是一字一頓道:“我隻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不長記性的玩意。”雷切不屑地嗤笑了一聲,“老子以前就告訴過你,哪怕是你自己的眼睛也會騙人——後來你不是也證實了麼?”

阮向遠愣了愣——他自詡不是嘴笨的人,然而在這個人的麵前,卻就這樣三言兩語就輕而易舉地敗下陣來。

“還有什麼話想說?”

“……”

阮向遠知道自己此時的沉默大概會讓眼前的男人變得更加囂張——果不其然……

“嘖,你還真有隨便就讓人火大的本事。”

帶著懲罰意味的粗暴掠奪隨之如同暴雪般落下,男人因為發熱而稍稍乾燥的%e5%94%87吸.吮著他的%e8%88%8c尖,牙齒不分輕重地啃咬他的嘴%e5%94%87——

雷切的氣息變得粗重,大手死死地卡住黑發年輕人的下顎,此時此刻,男人英俊的臉上又恢複了之前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低沉沙啞的聲音在阮向遠腦袋頂上響起——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正好陪我運動一下發發汗。”

作者有話要說:_(:3)∠)_……不是我講,現在貌似是嚴打敏[gǎn]期……我在考慮還肉不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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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文已經祖國山河一片紅(。

第一百八十四章

阮向遠無奈了,揚了揚下巴直愣愣地瞅著耍無賴的男人:“白雀還在樓上蹲著。”

“當年他在魔鬼訓練營的時候,經曆過的事情你想都不敢想,”雷切輕笑一聲,“你替彆人瞎操什麼心。”

“你第一天認識我?我特長就是鹹吃蘿卜操淡心。”阮向遠嘲諷地說,順手推了把籠罩在自己身上的那人,“要玩找萊恩去……現在不是熱戀期麼,天天黏糊在一起——”

阮向遠頓了頓,最後也沒能憋住地補充道:“也不嫌惡心。”

雷切大概是已經燒迷糊了,對於黑發年輕人堂而皇之的人身攻擊毫不在意,在對話的過程中,他安安靜靜地用自己的手背一下下地蹭著懷中人的麵頰,老老實實地聽對方各種酸,全程小心翼翼地,就好像此時此刻生病的人不是他而是阮向遠似的,他%e5%94%87角輕勾成一個縱容的弧度……大概是月色昏黃使人容易放鬆警惕?此時,二號樓的王權者絲毫沒有掩飾住自己的任何情緒。

呼出一口過於灼熱的氣息,伴隨著阮向遠的一聲短暫急促的倒吸氣音,男人高大的身體轟然倒塌,結結實實地壓在身下那具修長的身體之上,雙手卻緊緊地纏繞上對方的腰間,就像一條巨大的蟒蛇一般死死地盤在他的腰際,男人紅色的頭發因為發熱而微微汗濕,他的臉緊緊地貼在黑發年輕人的小腹處,就像是一隻大型貓科動物似的在那仿佛還夾雜著窗外冰雪氣息的白色襯衫上蹭了蹭:“可是這種身體狀態欠佳時候,當然是要醫生在身邊才比較開心。”

阮向遠被這蠢貨的動作搞得除了翻白眼做不出第二個反應。

……不愧是說出要把醫院改造成三溫暖的人。

阮向遠伸手去推那顆不老實的腦袋:“你把醫生這麼神聖的職業當什麼了啊!”

雷切的腦袋猛地一停,他抬起頭,阮向遠原本推搡他的手也滑下來摁在他滾燙的腦門上,月光之下,他低下頭看著紅發男人對他露出一抹理所當然的微笑——

“神聖就是拿來玷汙的。”

語落,未等黑發年輕人做出反應,男人已經一把強力將他腰間的腰帶扯斷,伴隨著衣料被撕裂的破碎聲,灼熱的大手隔著一層薄薄的內.褲充滿了威脅地放置在黑發年輕人的下.體上,輕柔地揉.搓,試圖率先挑起對方的欲.望……

“放開我……”

“不放,”男人固執地回答,“除非你願意穿著一條內.褲用登山繩從二號樓蕩回三號樓——”

雷切頓了頓,想了想後又強調:“總之我是不會借你褲子的。”

幼稚至極。

阮向遠被攪得有點兒來火——早知道這家夥生病心理年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