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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搞得彆的樓的犯人或者王權者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喏,就連白堂也是。

……搞清楚,聽說這個家夥完全不會打架的啊!!就連他都敢這麼堂而皇之地走進來——衝涼房這麼私密的地方,放到他們三號樓居然像是菜市場似的,在一個小時內被兩名王權者逛了個遍。

尊嚴何在!

阮向遠想了想嚴肅地將對方趕出去的可能性,然後在想到蠢主人當年“能在絕翅館占有一席之地的都不是好人”這句話時,腦海中一閃而過“最強獄警(……)”雷伊克的光輝形象,於是,他又果斷地在第一時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尊嚴什麼的,果然是不能當飯吃啊。

黑發年輕人咽了口唾液,抽了抽嘴角,卻無論如何說不出“晚上好”三個字,哪怕禮貌又毫無差錯的問題到了嘴邊,%e8%84%b1口而出就變成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

如此作死的問題。

他期待地望著白堂,希望對方說出“剛剛路過”這種雙方都比較好下台的回答,哪怕是騙他也好——

誰知,水霧彌漫之間,阮向遠隻聽見四號樓的王權者輕輕一笑,當他忍不住在這笑聲中%e9%b8%a1皮疙瘩全體起立唱國歌的時候,他聽見白堂輕輕地說——

“在雷切問你是不是他的小狗的時候,算早嗎?”

“……早到不能更早。”

阮向遠覺得自己這回丟臉真的是丟到姥姥家了。

等到明天天一亮,他忽然發現自己多了個“小學生”的外號的話,他真的一點都不會怨恨雷切或者白堂。

而此時,仿佛完全沒有看見此時此刻站在蓮蓬頭下%e8%a3%b8.奔狀態的黑發年輕人滿臉的淩亂,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聲音那叫個雲淡又風輕,甚至在說話的時候,他走到了放置換洗衣物的旁邊,旁若無人地開始換他的泳褲,他一邊換泳褲,還要一邊說著讓阮向遠覺得驚心動魄的話——

“其實我覺得雷切的這個問題問得很有趣。”

阮向遠:“……嗬嗬是嗎?”

老子怎麼沒品位出半毛錢幽默。

“有時候,就連我都覺得你很想他的小狗——啊,我這麼說的意思當然不是罵人。”白堂%e8%84%b1下自己那身王權者製服,這位大叔雖然上了年紀,但是皮膚居然意外得好,雖然不像綏或者雷切那樣渾身上下全是緊繃結實的肌肉,相比之下,白堂反而是那種看上去很注重保養的中年男人,皮膚細膩有光澤,看不出一絲瑕疵,阮向遠盯著他,目光幾乎有點兒難以從他舉手投足之間移開來,直到——

白堂提到了他的上輩子。

“你應該知道,雷切以前真的養過狗的吧?”

“咦?”

“是隻哈士奇,灰色背毛。”

“噢!”

“眼睛是和雷切很像的藍色,但是奇怪的是,我覺得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卻反而覺得你的眼睛跟那隻小狗更像——恩,這樣的說法沒有冒犯你吧?”

“哈?恩,沒有。”

“後來觀察了很久,”白堂%e8%84%b1.下褲子,拎起自己的泳褲,動作自然得就好像這裡真的是四號樓的更衣室或者衝涼房,隻聽見中年大叔繼續道,“覺得你的脾氣啊,行為啊,或者口味,都跟那隻狗比較接近——很容易生氣,又喜歡跑到王戰裡麵攪局,雖然滿臉不想承認的樣子,但是隻要是雷切在的時候,目光就忍不住要貼在他的身上,就像用膠水粘住了似的。”

這個時候,阮向遠已經聽不下去了——

這他媽完全是一段放情書裡也毫無違和的小清新句子。

太可怕了。

而且,他居然完全不知道白堂居然在暗地裡觀察他那麼久——

廢話,他可是一直以為自己偷窺雷切時候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黑發年輕人一邊含糊地恩恩啊啊應對著四號樓王權者的各種猜測,他假裝不經意地轉過頭抓過一瓶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東西就往頭發上倒,一邊亂七八糟地揉搓著,試圖與他跟白堂對話時候的恐懼降低到最低——

白堂用一種近乎於白描的方式,帶著某種自我嘲笑的語氣,仿佛開玩笑一般,卻將整件事猜了個□不離十——

阮向遠幾乎能感覺到,寒氣都從自己的腳底直直往上冒。

直到,身後,一隻柔軟的大手忽然拍了拍他的肩——阮向遠渾身一個激靈,猛地轉過頭去,對視上了四號樓王權者的微笑。

“你那麼努力想要成為王權者,是想要跟那隻救了雷切自己死掉的小狗一樣,有一天能理直氣壯地站在他的身邊麼?”

滿臉僵硬的阮向遠:“……………………”

“嗬嗬,好有趣。”白堂笑著說,“所以,你有沒有聽過‘仙鶴報恩’的故事?”

滿臉僵硬得快哭出來的阮向遠:“………………………………………………………”

大哥,你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求放過好嗎!!!

求放過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

就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究竟說了多麼可怕的話,此時此刻已經換到了泳褲的白堂拿起自己的東西,轉身離開,留下了欲哭無淚的阮向遠獨自站在蓮蓬頭之下默默地風中淩亂著……

當外麵響起了晚上放風結束的預備鈴,黑發年輕人這才好不容易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哆哆嗦嗦地離開了衝涼房——被白堂這麼一攪合,此時此刻阮向遠已經完全悲傷不起來,他現在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我他媽居然被人發現我曾經對一隻奶狗進行奪舍了”的憂桑之中——

當他抱著衣物路過泳池,意外地,居然聽見了泳池中還傳來嘩嘩的水聲——此時此刻,泳池的燈光已經被自動調節成了節能模式,橙色的頂燈昏黃照耀在水麵之上,波光粼粼,配合著有規律的嘩嘩拍水聲,居然也能給人一種萬家燈火的安心錯覺……

處於年輕人的好奇心,在經過泳池邊的時候,阮向遠放慢了腳步——

他看見了泳池中的白堂,輕鬆自在地使用著蝶泳,如同真正的海豚一般,動作行雲流水,流暢自然,相比起阮向遠的連滾帶爬狗刨,四號樓的王權者一起一伏之間,優雅得要命,這讓人不由得心生“這他媽的才叫遊泳”的感慨……阮向遠掐指一算,距離白堂出現到他離開直接來到泳池,似乎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這個號稱是智慧型的王權者,就這樣保持優雅的姿態,孜孜不倦地在泳池裡泡了一個小時?

你他媽在逗我!

阮向遠震驚了,震驚得一時半會居然忘記了他五分鐘前還打定主意從今以後看見白堂撒%e8%85%bf就跑的決心。

而白堂也看見了他——

在看見了阮向遠的第一時間,四號樓的王權者也到達了阮向遠這邊的跳台,他終於沒有像上次一樣用職業遊泳競賽的姿勢在水中完美的翻滾繼續下一輪,他停了下來,趴在泳池邊,乾淨晶瑩的泳池水順著這位其實已經上了年紀的大叔的臉頰一路流下——

滴答一聲,滴入水池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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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一刻,阮向遠忽然明白雷伊克為什麼把白堂當做寶貝。

“小狗,”四號樓的王權者抬起手,衝著阮向遠的方向勾了勾,大叔笑眯眯地像個笑麵佛似的和藹可%e4%ba%b2,“過來,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

媽的,小狗是在叫誰啊?

商量都不商量一下就給人家取這麼可怕的代號真的好嗎!!!

阮向遠張張嘴,無奈地看了看四周,發現此時如果白堂大叔不是在叫他,目測就是在叫啊飄了,於是,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舉起手,指了指自己,滿臉好奇地看著白堂依舊了嗬嗬地點了點頭。

無聲地在心中歎氣,阮向遠抬腳向他走去。

來到白堂麵前,對方微笑著指了指阮向遠旁邊的那張椅子,示意他坐下——

這他媽能坐?

阮向遠覺得,隻要他心一軟坐下,今晚他搞不好就要交代在這兒了。於是,趕緊%e5%b1%81滾尿流地搖了搖頭,阮向遠想了想後,非常機智地搬出了關於“馬上就要到我們普通犯人宵禁的時間了”這樣的理由作為雙保險。

“我想說的很快就說完了,”就好像忘記了自己前一秒還滿臉期待地讓彆人坐下,白堂歎息一聲,趴在泳池邊微微仰著頭看著阮向遠——

這讓後者微微愣怔。

在阮向遠的記憶裡,雷切或者白雀那種人,似乎都不太喜歡用仰視的角度去看彆人,從前阮向遠覺得,這種行為非常龜毛且裝逼,然而現在完全相反的行為出現在白堂身上的時候,他又矛盾地覺得神奇得要命——四號樓的王權者,真的是毫無架子可言。

“我聽雷伊斯說,你想要當王權者。”

“…………”對方過於簡單粗暴,這讓阮向遠漲紅了臉,若不是看見此時此刻大叔臉上完全天然無害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以為對方是在挖苦他,於是他先是搖搖頭,然後猛地停了下來,然後又極其緩慢地,點了點頭。

把他這副矛盾的樣子完全看在眼裡,白堂連忙擺擺手:“我並沒有說不可以,抱歉,是我沒有說清楚。”

阮向遠:“……”

你一個王權者跟彆棟樓的七層樓犯人說什麼抱歉啊。

“主要是之前聽到雷伊斯抓著我們家雷伊克一直在抱怨,”麵對阮向遠露出的疑惑神情,很顯然誤會了他的疑惑點的四號樓王權者一邊踩著水,一邊自顧自地解釋,“雷伊斯似乎對於你即將要對這個位置發起進攻這個決定非常不滿。”

“沒錯。”阮向遠一%e5%b1%81%e8%82%a1在泳池邊坐下來,盤起%e8%85%bf,苦笑道,“豈止是不滿,他對我大吼大叫的時候看上去簡直就是氣得爆血管——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

“其實我的看法跟雷伊斯大概是一樣的。”

“哈?”阮向遠猛地抬起頭,有些難以置信地瞪著白堂,“什麼?”

“倒不是說,小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