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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被自己的阿Q精神所折服。

他抬頭,一眼就看見睡神大爺此時居然沒在睡覺反而是正坐在下鋪瞅著自己,看見阮向遠那副被虐慘了的樣子,大發慈悲沒說什麼,他無聲地衝阮向遠招招手,當黑發年輕人走過去的時候,兩下子將他放倒在床上,反過來,就好像聽不見身下趴床上的人在嗷嗷叫喚似的,灰發男人微微蹙眉,手力道很大地在阮向遠大%e8%85%bf上揉——

“筋都扯成一團了,”白雀雲淡風輕的聲音從阮向遠後腦勺上方飄來,“他們玩弄你之前沒給你做熱身?”

捂在枕頭裡的阮向遠一抬頭,特茫然地回頭:“玩弄?”

“……訓練。”白雀斜睨他一眼,“不要在意這種細節。”

“彆呀,”阮向遠不依不饒上了,抓著枕頭非常苦大深仇地說,“老子蹲操場邊傻逼似的蹲倆小時是被耍了?”

“沒有。”

“那就好,實話告訴你我現在不僅累成了狗並且累成了玻璃心,受不住這麼大的打擊。”

“……”這輩子沒人敢在自己麵前這麼貧過,白雀有些頭疼地蹙眉,直接跳開話題淡淡道,“那兩個王權者比我想象得靠譜一點,到底是有經驗的人,一眼就看出你弱點在哪——當然,這也跟你真的水平差到一定程度有點關係……不過要是換了我來,估計也會讓你從蹲馬步開始,從你天天蹦躂來蹦躂去就能看出來,你下盤飄的,怎麼打架?”

“……下邊飄的那是鬼,謝謝。”

“都跟你說了,”睡神大爺手上一個用力,滿意地聽著身下的人蹬著%e8%85%bf大呼媽了個蛋,這才繼續道,“不要在意細節問題。”

睡神折騰了幾下之後,這才放開阮向遠:“下回訓練之前,記得熱身,拉拉筋總會吧?原地高抬%e8%85%bf知道是什麼嗎?”

阮向遠:“……你讓我在操場上座原地高抬%e8%85%bf?你知道晚上放風的時候操場人有多少麼?”

“哪來那麼多意見?”睡神大爺回答得毫無壓力,“放心活動,動作再蠢也沒人把你當傻.逼,什麼都不做,才會拉低你自己在其他犯人眼裡自己的智商下限。”

“……”捂著%e5%b1%81%e8%82%a1顫顫悠悠地從床上麵爬起來,阮向遠試探性地動了動腰,這才發現好像真的比之前感覺好了一點,於是黑發年輕人這才想起了眼前這位大爺以前是乾嘛的——

聽人家說,在白雀進絕翅館之前,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雇傭兵,都是他手下教(虐)出來的。

阮向遠挺了挺%e8%83%b8,看向睡神大爺的目光頓時肅然起敬,順便雙眼放光。

“不用看,”誰知道睡神大手一揮,“看透了你庸才和爛泥巴的本質之後,老子已經對你沒興趣了——雖然進了絕翅館,但是隻要白雀的名聲還在,為了曾經呆過的那些組織,為了我個人的尊嚴,我也要負擔起這個責任。”

阮向遠眨眨眼:“什麼意思?”

“如果我收了你當徒弟,那就是人生汙點,”白雀說得十分認真,“我不是神,但是能把你訓練成王權者的人,隻能是神。”

“……你逗我?”

“我在實話實說。”

阮向遠被繞的有點暈,但是用他此刻剩餘不多已經十分拙計的理解能力來分析,他認為,白雀大概是在罵他。

——這是阮向遠崛起的第一天,他……

“小醜去公共浴室快一個小時了,”白雀在阮向遠身後用利索當然的語氣說,“你去看看他怎麼回事。”

“……”

阮向遠一拍腦門:哦對,技術宅。

再來一次——

這是阮向遠撅起的第一天。

在累了一天身心疲憊之後,此時此刻,當完爹就要當媽的他此刻必須拖著疲憊的身軀去公共浴室看看他的小夥伴安好。

稀裡嘩啦將一大堆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劃拉進盆子裡,阮向遠抱起盆子轉身衝著公共浴室一溜小跑——和一樓一樣,絕翅館二層樓的浴室依舊是公共共用形式的,但是相比起一樓那些窄小的空間,二樓相對之下可以輕而易舉能容納下兩個成年男人的空間,讓浴室成為了各個犯人啪啪啪的聖地。

不過此時此刻阮向遠是沒有心理壓力的——因為他不相信教皇再牛逼能牛逼到啪啪啪個一天換個地方繼續,所以此時的黑發年輕人無比確定,小醜肯定是一個人在浴室裡。

因為已經過了衝涼的高峰期,當阮向遠來到浴室的時候,他發現裡麵的人並不多,所以這個時候,隻需要挨個地敲隔間門聽裡麵的罵聲就對了——於是阮向遠揣著他的盆,衝著為數不多的幾個還在嘩嘩流水的隔間挨個地敲門,在第三次被問候全家身體健康與安好之後,黑發年輕人在第四個隔間停下,抬手,扣扣——

裡麵的人:“……”

阮向遠再敲。

裡麵的人:“……”

阮向遠收回手——很好,就是這個了。

黑發年輕人理直氣壯地推開門,門沒鎖,在預料之中的,門的後麵,嘩嘩流水的蓮蓬頭之下,他看見了他蜷縮在角落裡的小夥伴技術宅。

在看到技術宅的第一秒,阮向遠的心呯呯跳了兩下,然後猛地一沉跟著五臟六腑一塊兒掉到了腳底下——縱使在推開門之前他已經給自己做了無數次的心裡建設,但是當他真的目睹了技術宅此時的淒涼樣子的時候,整個人還是不好了。

大概是因為整個人都丟了魂,此時的技術宅縮在角落裡,因為門被忽然推開,他神經質地抽[dòng]了下手腳,抬起頭,看見阮向遠的時候,他這才全身放鬆下來,重新將腦袋埋進了膝蓋裡——此時,技術宅平日裡那因為鑽被窩開夜車總是顯得亂七八糟的頭發因為被水浸濕而貼在臉上,水珠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路往下滑落,他還帶著眼鏡,那老土的黑框眼鏡早就因為水蒸氣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奶白色霧氣,他的褲子被隨手扔到一旁,身上卻還是穿著早上阮向遠看見他的時候穿的那件白色襯衫。

襯衫濕了水,緊緊地貼在他顯得略微瘦弱的身體之上,透出底下因為常年不見陽光而不太健康的蒼白皮膚。

也就是這個時候,阮向遠發現,其實技術宅不難看。

病態美。

阮向遠像座雕像似的凝固在浴室隔間的門口,捧著盆子,瞪著技術宅,開場白在腦海裡走了幾個來回,卻白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結果最後率先開口的卻是技術宅——就好像此時他們相遇的地點是牢房裡一樣,這名麵容蒼白得像鬼的宅男推了推眼鏡,非常淡定地反問:“什麼事?”

阮向遠:“你……”

小醜站了起來,他緩慢地抬起手,一顆一顆地解開已經濕透了的襯衫紐扣,當他這麼做的時候,阮向遠發現他的手在止不住地微微顫唞,這導致了他%e8%84%b1衣的動作變得想當地慢,就好像整個世界的時間都被刻意地放成了慢鏡頭,直到他慢吞吞地解開最後一顆紐扣,%e8%84%b1下衣服,阮向遠成功地看見了他的%e8%83%b8`前和腰上一片觸目驚心的萬紫千紅——

這時候,小醜依舊很淡定的聲音飄來:“我知道你今天都看見了。”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擊錘在黑發年輕人的%e8%83%b8口。

神馬?!!!!!!!!!

阮向遠一口鮮血堵在心頭,有一種自己千裡迢迢跑來是為了堵搶眼英勇就義的錯覺。

阮向遠:“……我……”

技術宅推了推眼鏡,想了想後,將眼鏡摘了下來,水珠飛濺之間,幾滴掛在了他的眼睫毛上——阮向遠這才發現,這名室友何止是“並沒有不難看”,簡直是深藏不漏,而前者仿佛沒有看見迎風淩亂的黑發年輕人,他抹了把臉上的水,雲淡風輕:“教皇告訴我的,如果不是發現你路過,他也不會那麼放肆。”

阮向遠:“……………………”

吭哧了半天,阮向遠擠出一句弱爆了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路過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說完這句話,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特彆傻.逼。

“……沒關係,又不是你的錯,我自己的弟弟,教壞了還能賴彆人不成?”技術宅小醜笑了笑,頗為淒涼——阮向遠非常難以接受自己第一次看這貨笑是在這種情況下這種話題,他盯著技術宅,看著他隨手將眼鏡掛在牆上,轉過身——

“身體裡的東西還沒弄出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要動手了。”

阮向遠:“……………………”

小醜眨眨眼:“你會嗎?”

阮向遠:“……………………”

小醜:“你跟雷切做過沒?啊,應該是做過了的……大家都覺得你們很%e4%ba%b2密不是嗎?如果你會的話可以幫我下,以前都是教皇弄的,我沒有自己做過,今天下午我弟過火了點,現在還很疼,我不想弄傷自己。”

阮向遠:“……………………………………………我跟雷切……清白的男男關係。”

小醜:“哦,那算了,我自己試試。”

阮向遠無言了——

哥們,您還真放得開。

作者有話要說:開學了嗎?開學了吧!

上班了嗎?上班了吧!

小夥伴們,當你們看到這行字的時候——

愚蠢的作者在乾嘛呢?老子當然在瀟灑啊~~~

這是在炫耀嗎?這當然是在炫耀啊~~

咩哈哈哈哈哈~~╮( ̄▽ ̄")╭

第一百三十九章

阮向遠站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兒,最後發現自己如果真的不幫忙就應該滾蛋了,於是,他老老實實地放下了盆子走進技術宅,後者一頓,轉過身頗為不信任地看著他——這樣的眼神挑戰了阮向遠的底線,壓低了聲音,就像地下黨接頭似的,他露出個特彆神秘的表情:“我他媽是醫生。”

技術宅想了想,最後沒好意思告訴麵前的牢友包治百病的都是赤腳醫生,他慢吞吞地點點頭,沒真讓阮向遠幫忙,隻是不太抗拒地讓他扶著自己——在此過程中,阮向遠沒有任何異議,因為當他低下頭想抗議的第一秒就看見了技術宅後麵的情況,然後……

然後他就閉嘴了。

阮向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