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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地拿開臉上的爪子,摸了摸被踩痛的鼻尖,一邊飛快地用某國語言嘟囔著狗崽子半個字都聽不懂的話一邊將死狗似的賴在床上隨便折騰的狗崽子翻過來看了看它的傷口——甚至像個變態似的嗅著鼻子湊上去聞了一會兒,當確定沒有再聞到新鮮的血腥,男人這才放下心來,目光從狗崽子耷拉在嘴邊吧嗒口水的%e8%88%8c頭上一掃而過,雷切想了想後,將手插.進狗崽子的大腦袋和床單指尖,往上輕輕抬了抬:“隼,試試能不能站起來。”

阮向遠翻了個白眼,象征性起躺床上抖了兩下爪子,狗眼倒是誠意滿滿,仿佛載滿了“我在努力”“我好努力”“我太他媽努力”這樣的信息,狗崽子盯著雷切,一邊傳達著虛假的信息,一邊敷衍地反複以不同頻率抖了幾下爪子——

五秒後,又擺回了死狗應該有的姿勢。

%e8%88%8c頭又耷拉了出來,於此同時,狗崽子那雙欠揍的三角眼也從和雷切的對視中移開,開始無辜地望天花板。

阮向軟:“嚶嚶嚶。”

——看,老子已經儘力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我這麼努力地要爬起來就是為了要去喝白粥,忽然覺得人生都沒有光芒了,沒有黃桃罐頭的人生,哪怕拚儘了全力站起來又有什麼意思呢?

雷切趴在床邊:“早餐之後可以考慮吃一點黃桃罐頭。”

床上挺屍狀的毛絨生物耳朵一動,利落地翻身坐了起來。

雷切:“……”

抬起爪子懶洋洋地撓了撓肚皮,狗崽子愉快地咧開大狗嘴:“嘎嘎!”

走,黃桃罐頭!

“……等等。”雷切歎了口氣,從床邊坐直,伸手大力地將小狗腦袋上的毛連帶著高高豎起的耳朵一塊兒揉成亂七八糟,這才站起來轉身去拉開門探出半個身體——很快地,阮向遠聽到外麵高跟鞋飛快敲擊地麵傳來的噠噠聲越來越立體,十五秒後,雷切讓開了,麗莎舉著一根玻璃管從外麵殺了進來——

美女醫師橫衝直撞地推開雷切衝過來抱著狗崽子的腦袋狠狠地叭叭%e4%ba%b2了兩口,然後用惡心死個狗的聲音說:“狗狗我們來量體溫噢。”

聞言抬頭,這時候,阮向遠才發現麗莎手中拿的是一根體溫計。

好麼,量體溫就量體溫,看在被美女香%e5%90%bb的份兒上,狗崽子這一次異常配合,大尾巴在床單上掃了掃後,合作地抬起自己的右邊爪子露出腋下,正準備以最完美最酷炫的姿勢完成這個體溫測量——

大概是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大腦不好使,此時此刻的狗崽子忘記了女人的甜言蜜語才是最可怕的毒蛇液。

就在它自我良好地抬著胳膊等待體溫計夾入然後再接受個類似於什麼“狗狗好聰明”之類的表揚時,毛茸茸的大腦袋忽然被修長的指尖抓著,往前拖了拖——

……咦?

狗崽子胖乎乎的爪子在床單上抓出一道長長的劃痕,當麗莎將它的腦袋遞給雷切,並且要求雷切“一定要摁住”的時候,阮向遠忽然覺得強烈地不安,一種類似於“我好像從哪一步開始就上當受騙了”的違和感襲上心頭——

可是是從哪裡開始呢?

當雷切捧住狗崽子的腦袋,狗崽子胖乎乎的身軀被美女護士穩穩地摟住時,阮向遠衝著雷切裂開嘴——

當麗莎抓住他的尾巴往上掀的時候,阮向遠不安地吐出了%e8%88%8c頭。

當一個什麼又細又長又冰涼的東西,完全不帶商量地插.進他的小菊花時,狗崽子嗷嗚一聲噴了雷切一臉鼻涕口水,然後差點兒咬著自己的%e8%88%8c頭,開始猛烈地掙紮起來——

麗莎驚呼一聲,因為要摁住狗崽子扭來扭去的%e5%b1%81%e8%82%a1還要穩住插了一般的體溫管更加不能碰到它身上的傷口,整個人忙得要命,在狼狽地好不容易抓住狗崽子的後%e8%85%bf固定好時語無倫次地大叫:“好啦好啦不要動很快就好一分鐘而已哦,狗狗都是這樣測體溫的以後就能習慣了!”

雷切則捧著狗崽子不淡定的狗臉,顯得相當淡定地說著廢話:“隼,乖,不要動。”

阮向遠:“嗷嗚嚶嚶嚶嚶嗷嗷嗷——”

不要動!說得輕巧——

你他媽撅起%e5%b1%81%e8%82%a1讓老子把板凳%e8%85%bf兒塞進你%e5%b1%81%e8%82%a1裡再淡定個給老子看看?!啊啊啊誰告訴你狗崽子測體溫都要被爆菊花啊我放著人不做就是來跟你喝白粥爆菊花這哪是真愛這簡直是羅密歐和朱麗葉才能有的神聖愛情啊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麗莎:“不要動哦!!馬上就好了,倒數十秒——八——七——”

阮向遠:“嚶嚶嚶!”

麗莎:“五——四——”

阮向遠:“嚶嚶嗷嗚!”

——三二一!好,時間到!快!快把這生命中不可承受之冰涼粗.長給老子□!

麗莎:“三——二點五——好,時間不夠再來十秒,八——七——六——”

阮向遠:“…………………………………………”

騙子!差評!

雷切:“……”

麗莎:“四——三——“

雷切:“這一招是從你以前在外麵就職的兒童醫院學來的嗎?”

麗莎嘿嘿嘿地笑了笑。

狗崽子大%e5%b1%81%e8%82%a1拱了拱嗷嗷淒慘地叫了倆聲,強烈表示讓雷切立刻閉嘴不要打擾人醫生數數——

麗莎:“二,一,OK。”

隨著美女醫師語落,狗崽子感覺到那個冰涼的滑膩膩的細細長長的恨不得要捅穿腸子的玩意終於從他那嬌嫩的%e5%b1%81%e8%82%a1裡抽走了——抽走的時候,那種撐開並拖拽著內.壁小嫩肉的感覺最後地狠狠刷了一把存在感。

它手軟腳軟地趴回了床上,長長的嘴深深地埋進大爪子裡嚶嚶嚶去了。

雷切猶豫地抬起手,在狗崽子亂糟糟瘋子似的腦袋上揉了兩下:“隼,不要哭,要像個男子漢。”

阮向遠:“嚶嚶嚶!”

——你他媽把椅子%e8%85%bf塞%e5%b1%81%e8%82%a1裡塞個一分鐘完了再慢慢拖出來好好感受一下來自內.壁的惡意再跟我來說男子漢!呸!

雷切:“……”

麗莎放下手中的體溫計,隨手扔進消毒器皿裡,轉過身對看著自己的雷切聳聳肩:“沒有再發熱了。”

雷切點點頭,臉上倒是看不出太多的情緒,麵癱著臉從嗓子眼裡應了一聲。

麗莎:“明天記得帶它來換藥——你自己的臉也應該要上藥才對。”

阮向遠跌跌撞撞地從床上爬起來,掛著滿臉鼻涕眼淚用力打了倆噴嚏:“嗷嗚呸呸!”

“……”雷切將目光從狗崽子身上收回來,看著麗莎認真地充當著不靠譜的翻譯,“隼說,再也不要來醫務室了,怎麼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就跟你的小狗說,傷口感染的話又有發熱的可能性哦,下次就不止一分鐘了。”麗莎撇撇嘴,伸手戳了戳在床上拱來拱去蹬著後%e8%85%bf臉死勁兒往被子裡鑽的狗崽子露在外麵撅著的%e5%b1%81%e8%82%a1。

阮向遠嗷嗚一聲,覺得狗生都失去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我他媽還沒碰過姑娘呢就不是清白之軀了這他媽讓老子情何以堪呐!!!我還拉麼純情!!拉麼天真!!對生活充滿了朝氣蓬勃的期望,拉麼美好的一個小少年!!

——就這麼讓一根體溫計給糟蹋了!!!!!!

次奧!!喪心病狂!!!!

狗崽子抱頭陷入清白之軀被不明物體糟蹋的悲慟當中,正悲痛到高.潮部分,忽然就被一隻大手從後麵無情地抓住從被窩裡拎了出來,紅發男人將狗崽子放進自己懷裡,心情略好地順手整理了下它背上繃帶紮出來的大蝴蝶結,安撫似地拍了拍挺著三層下巴脖子死勁兒往他頸脖裡鑽的狗崽子的腦袋——

然後寬容地讓狗崽子將鼻涕眼淚口水糊了他一脖子。

那熟悉的的溼潤潤黏糊糊的感覺弄臟了男人原本乾淨整潔的襯衫領口,但是當他轉過身跟麗莎道彆的時候,眼角裡卻充滿著前所未有的柔和——

麗莎被這表情鎮住了。

直到紅發男人抱著他的心肝寶貝狗崽子離開,輕輕的關門聲將美女醫師的神給召了回來,盯著那扇已經合攏的門,麗莎摸了摸有些發熱的臉,“這個魔頭溫柔起來好像也蠻迷人的嘛……”

當年輕的女人發愣的時候,從門的那邊,隱隱約約傳來了雷切無奈的聲音——

“好了,不要哭了啊隼…………住口那個不能咬……嘖,打死你!”

47第四十七章

當狗崽子一口咬在男人的耳垂上時,他發誓當時隻是出於非常純潔地目的隨便找了個順口的東西咬一口——以此來表達一下自己的尊敬之情(……)而已。

誰想到驚喜來的如此突然,當阮向遠咬住雷切的耳垂那一刻立刻地感覺到抱著自己的那雙手臂猛地顫唞了下,肥胖的身體猛地往下沉了沉,狗崽子嗷嗷叫著手忙腳亂地趕緊伸出爪子抱住雷切的脖子,然後再接再厲又是對著男人的耳垂張開大嘴一口含住,叼住往後拽了拽,三角眼斜著瞥了眼雷切那完美的側臉曲線,下一秒,狗眼看見的詭異現象讓他惡劣地咧了咧嘴——

哎嘿,臉紅了。

喲喲喲,新鮮了,您臉紅個什麼勁兒啊,你他媽居然還有這個功能?

狗崽子呼哧呼哧呼出的灼熱氣息儘數噴灑在男人的耳廓,儘管他們站在冰天雪地中,卻依然能看見雷切那小麥色的皮膚之下從耳廓開始漸漸暈染開的詭異紅暈,雷切忍無可忍地推開狗崽子蹭來蹭去的毛茸茸腦袋將自己的耳朵解救出來,然後順手將大尾巴愉快地甩來甩去的狗崽子放到了地上——

“……真是的。”雷切滿臉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當臉上那不太明顯的紅暈完全散去時,男人有恢複了他平常的那副死人臉,頓了頓後低下頭看了看腳邊蹲著的那位,後者正吊著三角眼咧著缺了一邊牙的大嘴衝他笑得春光燦爛。

雷切:“……”

阮向遠:“嘎嘎!”

狗崽子背上那白色繃帶綁成的蝴蝶結在寒風中搖曳,它就像一個被包紮起來的大禮物似的,耳朵被風吹得四處亂倒,在和雷切的瞪視中,他厚顏無恥地用後%e8%85%bf站起來,牢牢地抱住了蠢主人的大%e8%85%b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