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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我會忘記。”

“……”

“一會可以順便跟館長要求把王的位置換到隊伍最後嗎?站在隊伍前麵打瞌睡似乎不太好的樣子。”

“……”

“可以嗎?”

“好啊,真是個好主意。”

至少您老人家還知道站在隊伍前麵打瞌睡不太好。

“恩,我也覺得。”

“……”

微笑著含住幾乎噴出的滿腔鮮血回答著男人句句扼殺人生存意誌的話語,少澤強壓住撲上去抓著眼前男人的衣領要求他去抄一萬遍《絕翅館管理章程》的欲.望,深知這麼做換來的下場除了被暴揍一頓之外,也許十二個小時後再提起這本十分厚實外號《絕翅館生存指南》的書,男人大概還是會問他《絕翅館管理章程》是什麼。

大眾臉獄警雙眼放空地盯著那隻已經被雷切從夾在手臂的姿勢換成托在掌心的狗崽子,在它伸著又短又胖的爪子使勁去抽男人那神聖不可侵犯的下顎時,電梯終於到達了一樓。

此時此刻,被他們一路放出來的犯人也通過普通犯人專用的電梯三五成群地離開了監獄,在看到一樓的走廊儘頭那幾十個牢房打開之後,少澤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本著我不痛快你也彆想痛快的扭曲思想,大眾臉獄警忽然覺得心裡又有了春天,轉過頭,耐心地等待著狗崽子又是一爪子結結實實地抽到男人下巴上然後被男人皺著眉用大手抓住爪子時,笑眯眯地說:“雷切,今天早上有個小犯人找你呢。”

“哦,誰啊。”男人頭也不抬地回答,一邊懲罰似的伸手去捏狗崽子溼潤的鼻子。

“我們這棟樓剛來的小鬼,叫米拉……哎喲,早上到處找你,最後都找到我這裡來了呢,看上去有什麼急事——”少澤背著手笑得不懷好意,在看到男人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手上的動作明顯一頓,眯眯眼心裡樂開了花,明知故問擺出好奇的臉,“你們以前認識?”

“……”

“雷切?”

“嗷嗚——汪——”

男人將手指從狗崽子長滿%e4%b9%b3牙的大嘴裡抽出來,順手在對方毛茸茸的背毛上擦掉口水,末了,這才淡淡地點點頭,低低地應了聲,用非常雷切式的標準“世界末日也不關我%e5%b1%81事”的語氣說:“有點認識。”

阮向遠趴在他手臂上,一顆八卦的心被覆滅,狗臉上寫滿了和少澤一樣毫不掩飾的失望之情。

有點認識?

肥狗崽子甩了的白眼,很想告訴他的%e4%ba%b2%e4%ba%b2主人,這句話除了是句大廢話之外,還他媽絕壁是個病句。

☆、第十八章

“看起來一臉失望的樣子啊,”雷切漫不經心地掃了大眾臉獄警一眼,搞得大眾臉獄警和看恐怖片似的驚心動魄了一小下下,滿以為紅發男人又要說出什麼憋死個人的話,卻不料他話鋒一轉,竟然淡淡地開始自我八卦。雷切一手托著狗崽子的肥%e5%b1%81%e8%82%a1,低頭跟掌心那雙和自己一樣的湛藍色瞳眸對視片刻,隨即眉峰輕斂,看上去略微不耐煩地補充道——

“那隻是一個小時候認識的人罷了,早就說過了我不喜歡男的啊……”

哦,你不喜歡男的啊,那“公的”應該也不喜歡吼?

……那我就放心了。

媽蛋,太好了,這個事實美好得簡直催人淚下——

作為一條狗還要擔心自己的貞.操會不會被一個雄性類人猿生物奪去,想想都覺得很詭異,差點搞得老子吃不飽睡不好有沒有!這對於正在長身體的英俊的我來說簡直是毀滅性的的打擊啊——

不過看在你至少在某些方麵還是個正常人的份兒上,我就不記賬上了。

“……%e8%88%8c頭好長。”

阮向遠%e8%88%8c頭耷拉在嘴邊%e8%84%b1得老長,雷切看著有意思,忍不住伸手去捏,於是捏了一手口水之外毫不意外地又被嗷嗚咬了一口。

少澤看著曾經那個地毯上發現一塊灰塵都折騰得整棟樓連累一塊兒被迫搞全民性大掃除的雷切大人,如今淡定地無視了手指頭上的狗口水和小牙印往前走,深感那個潔癖的,號稱絕翅館第一難搞的王已經死在了曆史的塵埃之中,大眾臉獄警看得雙眼發直,仿佛自言自語地喃喃道:“……我好想也沒看出來你對醫療室的大%e8%83%b8護士姐姐有什麼興趣的樣子。”

雷切聽了這話腳下一頓,回過頭給了獄警一個餘光,臉上倒是看不多太多情緒,隻是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我也沒說我喜歡女人。所以以後也請不要往我的牢房裡塞人,男的女的都不要——哪怕是我父%e4%ba%b2要求的,統統給我拒絕掉……臟死了。”

哦吼,出現了,暗藏殺機的敬語係列!

不過請問,什麼叫——臟死了?

此時此刻的阮向遠正不安分地踩在雷切寬大的手掌上,當男人說話的時候,狗崽子正甩著粗長的大尾巴興致高昂地用還軟趴趴的後%e8%85%bf站起來,前爪勾在男人的肩上使勁亂蹭——當男人嘟囔著的這句邏輯已經死到十八層地獄渣都不剩的話傳進狗崽子那毛茸茸的狗耳朵裡時,若不是將雷切那到了幾乎已經變成了抱怨的低語聽了個真真切切,狗崽子簡直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作為一個人類,麵無表情地說出類似於“人類臟死了”這種話,雷切的冷豔高貴終於突破了天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小宇宙級彆。

“我有小狗就很好了。”

阮向遠:“……………………”

無論如何再也沒有勇氣問出“難道你不喜歡人類”這種問題的少澤:“………………”

雷切壓低聲音,%e5%94%87角微微勾起將僵硬的小狗從肩上拿下來舉到鼻尖蹭了蹭,在狗崽子不客氣地抬起後爪子一腳蹬到他高挺的鼻梁上時,男人不生氣,反而露出了一個清晰的笑容,用嚇死個人的討好語氣說:“是吧,隼?”

………………………………………………

是個%e5%b1%81,必須不是。

狗崽子毛茸茸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嚇尿,%e5%b1%81滾尿流之間靈光一閃自動領悟了哈士奇大尾巴的新功效——保護神聖不可侵犯的雄性菊花。

阮向遠開始慶幸自己是一隻哈士奇,他那蓬鬆的大尾巴永永遠遠像是斷了似的垂在倆%e8%85%bf之間,前幾天他照鏡子自戀的時候其實還小小的抱怨了這一點,然而現在,他簡直想要去燒高香感謝玉皇大帝——這他媽要是穿越成了沒心沒肺整天把尾巴卷起來貼背上的隔壁鄰居近%e4%ba%b2阿拉斯加那還得了?次奧,真是作孽!

麵對一名性取向方麵連物種都處於暫定狀態的男人,並且一想到這家夥居然還是自己朝夕相處的、每天看書很認真發誓要學會給狗崽子擠肛.門.腺的主人,阮向遠真心覺得心很累,不會再愛。

忍著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散發出來的不耐煩,崽子將腦袋蹭啊蹭蹭出了雷切的手臂空隙,然後也顧不上自己被擠得耳朵都看不見眼睛也成了三角形的蠢樣子是不是好看,在少澤張開嘴巴之前抓緊時間狠狠地斜了少澤一眼——

閉嘴吧少年,老子真的不需要你再為我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了謝謝!

跟在後麵的大眾臉獄警被嫌棄得莫名其妙,在狗崽子用力衝他噴了噴帶著口水的鼻息之後,看著蹭啊蹭把腦袋縮回去的胖狗,少澤非常鬱悶地閉上了嘴。

……↘思↘兔↘網↘

於是當他們拖拖拉拉地終於來到伊萊的館長辦公室的時候,這份鬱猝很好地拯救了他——

相反,滿臉“我不知道我來這裡乾嘛”“有何貴乾”“快說還要吃飯”之類敷衍情緒的雷切,認罪態度惡劣並且還帶著罪魁禍首大搖大擺出現在館長辦公室的雷切,前不久才毀掉他的菜園弄丟了三隻會下蛋的蘆花母%e9%b8%a1的雷切,作為絕翅館最難搞的“王”另伊萊隱忍了幾年不得爆發的雷切——

喜聞樂見的,雷切成為了館長不二選的首輪炮轟對象。

當雷切完全不需要邀請就準確地自己找了張最軟的沙發坐穩之後,少澤認為,館長大人那張有點兒女性化但是還算漂亮的狐狸臉此時此刻已經黑成了鍋底,他看上去下一秒就像是要掏出炸彈和雷切同歸於儘。

而雷切好像終於注意到了這一點,對於此,男人非常疑惑地“咦”了聲,那雙湛藍色的瞳眸用莫名的、天真的、老子不知道你怎麼了的眼神,純真地望著館長大人。

少澤看見館長的鼻翼在優美的煽動。

“雷切。”伊萊咬著後牙槽,當他震動聲帶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恨不得將它們的每一筆一劃都拆開來,撕碎了,嚼吧嚼吧嚼碎了,吐出來,扔進厚厚的雪地中再抬腳用力踩上兩腳。

“我在,”雷切若有所思地摸了摸狗崽子的腦袋,然後抬起頭,非常沒有誠意地說,“彆生氣,伊萊,會長皺紋。”

“………………”

昨晚才用無機小黃瓜敷過臉的館長覺得自己的膝蓋中了一箭。

“損失我可以補償的,”在館長掏出原子彈把整個絕翅館夷為平地一了百了之前,雷切終於說了一句人話,然後隻見他站起身,一米九的身高又高又結實,相比起來伊萊忽然不知怎麼地就成了豆芽菜。

隻見紅發男人三兩步走到館長的辦公桌旁邊,在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不是人的阮向遠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穩穩當當地抱著狗崽子的肚子,將它放在了館長大人的辦公桌上,而他的主人語氣淡定並且各種理直氣壯:“要罵就罵它好了。”

阮向遠:“……”

少澤:“……”

伊萊:次奧老子乾淨整潔上周才保養過的鬼臉黃花梨辦公桌!(╯‵□′)╯︵┻━┻

麵對毫不猶豫就把英俊年幼的自己出賣的豬隊友蠢主人,阮向遠非常淡定地選擇了非常理解和完全猜到。在館長幾欲滴血的注視中,狗崽子在價值不菲的辦公桌上樂顛顛地撒丫子噠噠噠逛了一圈,熱乎乎的爪子踩在冰冷的辦公桌桌麵上,帶起一小串很快就會消失的水霧小爪印。

伊萊看著那些爪印,仿佛看見了無數的細菌和說不定是什麼玩意兒的東西在給自己興高采烈地揮手致意——“SAY HI,SAY BYE”。

然後在伊萊的套了綠色毛絨青蛙外套的鼠標旁邊,阮向遠停了下來,仿佛厚厚的皮毛完全阻擋了他身後那三束含義不同的目光,狗崽子先是好奇地湊上前嗅了嗅,伸出厚厚的胖爪子,好玩似的戳了下披著青蛙外套的無線鼠標,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掉了個頭,麵癱著臉,半眯著眼狗眼,瞄準青蛙鼠標,淡定地抬起了自己的右%e8%85%bf。

非常標準的噓噓預備動作。

下一秒,在伊萊變調的咆哮聲中,他心滿意足地被橫著扔回了蠢主人不怎麼溫暖的懷抱。

雷切穩穩地接住他,然後讚揚似的摸了摸他的耳朵。

少澤在一旁看著館長那張狐媚子臉被活生生地逼成了閻王爺,終於意識到,絕翅館的混世魔王從一個變成了倆,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