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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監獄這兒為止,但是聰明的狗崽子幾乎用狗爪子都能猜到,那個當了替罪羊的倒黴蛋男主角就是他雷切大爺本人。

張大嘴打了個嗬欠,這種不怎麼動人最後還搞個神展開的愛情故事讓狗崽子怎麼都提不起興趣來,抬起後%e8%85%bf撓了撓耳朵準備爬去睡覺,忽然被躺在床上的男人駕著前爪子抱了起來,小狗懸空在半空蕩啊蕩,他低下頭去看他的主人,黑夜中對方藍色的瞳眸被染成了深邃的墨藍色——

不過阮向遠沒什麼心情欣賞。

因為他很緊張地發現自己長了戳毛的小嘰嘰前麵那點兒毛幾乎就要碰到雷切的下巴了。

他非常害怕這個做事找不到章程又嚴重潔癖的變態主人在被糊了一下巴狗狗童子尿之後會一怒之下拿把剪刀把他的這戳小毛給剪了——阮向遠一直覺得自己的小嘰嘰比普通的公狗嘰嘰漂亮一點兒,而這戳引以為傲的白毛正是萌點所在。

雷切的目光似乎也停留在了小狗的下.身。

那淡定的目光卻看得狗崽子哆嗦了下,差點兒沒忍住尿雷切一臉——那可能就不單隻是剪掉嘰嘰毛的問題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紅發男人卻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將狗崽子仰躺著放在自己的%e8%85%bf窩中間,伸出修長的手指,非常探究性地彈了彈狗崽子的嘰嘰——

“嗷!”

這家夥!居然玩弄老子的嘰嘰!

士可殺不如辱啊愚蠢的人類!

感覺到狗狗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挑戰,阮向遠想都沒想,扭動著胖乎乎的身子翻身起來嗷嗚一口咬在雷切的手腕上。

雷切:“……”

阮向遠:“……”

……就、就咬你怎麼了看什麼看!

誰叫你彈我嘰嘰!!!

老子才不怕你!

來決一死戰吧紅毛變態!

“……”男人麵癱著臉捏開阮向遠的下巴,將自己的手從狗嘴裡拿了出來,伸手拿過濕紙巾擦了擦被糊了一手腕的狗口水,轉過身捏了捏狗崽子軟乎乎的耳朵,溫和地教育道:“不可以隨便亂咬人,下次真的會揍你。”

咦?

居然沒生氣喲?

哦,那好啊,不要咬人是吧?沒問題,暫時答應你唄。

至於下次的事兒……咱下次再說吧。

放眼整個絕翅館,誰都知道一號樓的王是個隱性絨毛控——而阮向遠也深刻慶幸,幸好他還能瞪著無辜的藍眼睛用毛茸茸的臉去對症下藥無恥地裝無辜,如果自己現在沒有這一身毛茸茸,可能此時此刻早就被雷切從第三十一層呈自由落體被扔下一樓。

雷切眯起眼睛打了個嗬欠,他那長長的睫毛卷而濃密,當他打嗬欠的時候,還會有一小滴晶瑩的淚珠掛在眼角,那張麵癱臉的臉變得尤其生動可愛起來。阮向遠懸空在男人的臉上低著頭看著入神,掙紮了下讓男人把自己放下來,狗崽子的胖爪踩在男人的%e8%83%b8口上,搖著尾巴吧唧吧唧地在變態主人臉上%e8%88%94了兩口。

%e8%88%94完以後阮向遠又被自己雷了下——這種行為好變態,難道老子被這個蠢貨傳染了?

不知道狗崽子腹誹的雷切卻輕笑著倍感溫馨地揉了揉阮向遠的腦袋。

被撫摸腦袋之後,狗狗老老實實從男人%e8%83%b8口上走了下來,蜷縮在他的枕頭旁邊,也跟著打了個嗬欠,照例伸爪子在雷切的下巴上抽了一巴掌,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至於雷切之前說的故事麼,狗崽子表示一點兒也不擔心——那個弟弟,哪怕是個殺人狂,也一眼就能看得出其實是個膽小鬼,新人一個月的保護期內,他絕對會主動來找雷切——阮向遠拿自己的狗腦袋當擔保,他一定會來的。

“晚安,隼。”

“嗷嗚。”

你大爺的也晚安啊,變態主人。

作者有話要說:╮( ̄▽ ̄")╭ 乃們說得沒錯,那小孩是個白蓮花受,不過可惜攻愛的不是人類(。真是太糟糕啦嗬嗬(……本文架空,第二章說了除了硬件條件很棒之外外界對絕翅館裡麵的事完全不知情所以有錢有勢的人才對這個地方前仆後繼,進來了才知道原來這麼坑爹,進了監獄大家都是一個起跑線上的,外麵的錢和權都是放%e5%b1%81,拳頭說話。

☆、第十六章

被迫聽完變態主人那個不怎麼溫馨的床頭故事,折騰到大半夜好不容易才睡下,第二天天沒大亮,狗崽子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抓著尾巴拎了起來。

趴在地毯上滾了一圈遲鈍地張開一隻眼睛,毫不意外地看見穿著短褲球鞋的變態主人那條結實健美又夠長的美%e8%85%bf。

“嗷嗚。”

——你大爺的,又來。

……

阮向遠自從來了絕翅館,好吃好喝好睡外加狗眼看人低,日子過得十分瀟灑,就是最煩倆件事兒——第一煩的就是每天早上天沒亮就被雷切硬拖起來陪他去晨跑,第二煩的就是晨跑完了以後男人總是喜歡滿臉汗津津地蹲在狗崽子身邊,抓著他的爪子翻過來看過去看個老半天,然後潔癖病發作一把將狗崽子夾起來,回牢房,沒商量地把他塞進澡盆子裡。

每天雷打不動地被抓著去洗澡,早餐都錯過了,神煩。

天地良心,你他媽見過哪隻狗天天洗澡的?毛都給你洗禿了!

顫唞著還不夠硬的後%e8%85%bf趴在粉紅色的澡盆子邊,阮向遠眯著眼睛防止腦袋上那個大手大腳的男人把泡泡弄進他的眼睛裡——此時男人正撈著袖子打著赤腳蹲在一地的泡泡水裡,大手上全是細膩的白色泡沫,他垂著眼,十分認真並自以為輕柔地在給狗崽子清洗耳朵。

其實雷切的手上力道大得阮向遠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他揪下來了,他媽的都折騰老子一個月了搓澡技術還沒進步你到底是有多笨啊我說?

不是沒有試圖用嚶嚶嚶的奶狗叫表達自己快被玩兒壞了,然而,在這麼試圖傳達信息了三次之後,阮向遠終於發現,他和雷切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比如——

阮向遠:“嚶嚶嚶!”

——彆揉我尾巴,媽蛋,要揉斷了!

雷切:“水太熱了?”

男人挑挑眉,加冷水。

阮向遠:“……”

再比如。

阮向遠:“嚶嚶嚶!”

——臥槽,能輕點兒捏我的爪子麼哥們,擰抹布呢?

雷切:“彆撒嬌,馬上就洗好了。”

阮向遠:“……”

最後一個比如。

阮向遠:“嚶嚶嚶!”

——救命!擠.肛.門腺這種技術活兒是你能乾得來的嗎?放開我的菊花禽.獸!

雷切:“小狗怎麼還能發出鴨子一樣的叫聲啊?”

阮向遠:“……”

狗崽子趴在澡盆子邊用力朝天花板甩著白眼,終於被折騰煩了他決定報複社會,趁著雷切手滑沒抓住,他用力抖動身上的毛,把身上的泡泡抖得四處飛濺,糊男人一臉。男人皺起眉伸手去擦臉上的泡沫,狗崽子裂開嘴哈哈吐出倆口濁氣,跐溜一下從澡盆子裡飛竄出來,腳底打著滑飛快地竄出浴室,濕噠噠的爪子在他主人昂貴的獸皮地毯上留下了一大串模糊帶著泡沫的小爪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呃,跑得太快,桌布被他順便帶了一小塊下來。

桌子上的餅乾被拽到了地上,餅乾渣滓撒了一地毯。

轉彎沒來得及刹車,於是擺在牆邊的裝飾花瓶也被後%e8%85%bf蹬倒了。

雷切追出來,手上的泡沫還沒來得及洗乾淨,看見客廳裡一片狼藉,男人挑起眉,順腳踹翻了阮向遠沒來得及撞翻的垃圾桶——

“打死你!”

一把抄起垃圾桶,雷切殺氣騰騰地衝阮向遠這邊跑來,狗崽子一看這貨居然來真的,嗷嗚一聲手快腳快連滾帶爬地鑽進沙發底下,男人扔開垃圾桶彎腰伸手到沙發底下去掏,奈何強壯的手臂卻不如還未成年的幼犬柔軟,阮向遠貓著身子三倆下就爬到了沙發的最裡麵,順便沒忘記回頭啊嗚一口在男人手指尖留下一不客氣的牙齒印——

人狗大戰。

雷切收回手臂準備把沙發整個兒挪開把造反的狗崽子抓出來,一個收身沒注意撞到身後移位的木架子,木架子重重撞到牆角,架子上擺放的魚缸翻到下來——魚缸裡的水浸濕了整整一大片地毯不說,鵝卵石傾灑一地,雷切的小紅小花各種金魚也隨著潑出的水掉落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離了水,金魚們在地上無力地跳躍,圓形的嘴巴飛快地一張一合。

雷切手忙腳亂扶起魚缸,將金魚一條條地撿起來扔回魚缸裡,也顧不上再揍阮向遠,轉身急衝衝地回到浴室去給金魚們重新打水,而此時此刻的男人卻不知道,某隻縮在沙發底下的狗崽子已經看直了眼。

躡手躡腳地在沙發底下爬動,狗崽子先探出腦袋四周看了看,當聽見浴室裡雷切傳來的動靜時,阮向遠這才放心地從沙發底下徹底鑽出來,狗崽子踩著胖爪子顛顛兒地跑到魚缸倒下的地方,伸著鼻子仔細地嗅了嗅——

那帶著淡淡魚腥味兒的地毯讓他口中的唾液不知覺地分泌。

長長的%e8%88%8c頭耷拉出小%e4%b9%b3牙外麵,狗崽子蹲在原地仔細地回憶了一下方才小紅小花和小黑在地毯上跳躍的樣子——

看起來,好好吃(﹃)。

從此,阮向遠忽然覺得自己打開了一道通往料理界的新大門。

當雷切小心翼翼地捧著魚缸寶貝似的從廁所裡走出來,正準備按照習慣將魚缸放回木架子上,這才發現原本擺放木架子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男人愣了愣,就好像這會兒剛睡醒似的,忽然發現他一向整齊乾淨的房間此時此刻亂得像是土匪入侵過。

四腳朝天的木架子旁邊蹲著一隻毛茸茸的哈士奇狗崽子,狗崽子身上的毛因為洗澡洗一半搞勝利大逃亡導致現在還濕漉漉的,一戳一戳的豎起來像個刺蝟,白淨的狗臉上蹭得全是沙發底下的灰塵,此時此刻這貨正吐著%e8%88%8c頭笑眯眯地望著它的主人。

雷切:“…………”

將金魚缸順手放在室內唯一還幸存的茶幾上,男人麵無表情地長手一伸將臟兮兮的狗崽子拖過來,啪啪照著%e5%b1%81%e8%82%a1就是倆巴掌。

狗崽子掛在男人強壯的手臂上被結結實實地揍了倆下,雷切本來勁兒就大,下手沒輕沒重,這繼續打下去還不要了%e4%ba%b2命呐?趕緊%e5%b1%81滾尿流地嬌氣哼了倆聲,立刻感覺到即將落在%e5%b1%81%e8%82%a1上的第三巴掌停在了半空,尾巴動了動,阮向遠悄悄回頭看,一眼就看見了雷切眼裡一瞬間的猶豫。

狗崽子嗷嗚一聲,抓緊時間連滾帶爬地從男人手臂上爬下去,老老實實滾回浴室自己跳進澡盆子裡!

“嗷嗚嗷嗷!”

——那什麼,說好了的,繳槍不殺!

……

九點二十八分,早餐時間即將結束。

要不是新來那個小犯人滿臉彆彆扭扭地跑來問自己怎麼沒看見雷切來用餐,少澤恐怕都沒注意到那位大爺今早無故缺席。

耐心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