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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災。

輪回因果有報,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人在做,天在看。

……好吧,其實老天爺也不算很絕,阮向遠抬起%e8%85%bf用軟乎乎的爪子撓了撓頭耳朵,心想,好歹玉皇大帝他老人家給我留下了我的小嘰嘰。

“——館長,這狗居然會歎氣埃?”

“狗還會放%e5%b1%81呢,你能不能安靜會兒,八輩子沒見過狗?”

少澤撓了撓頭,在阮向遠無語的注視下,點了點頭,他捏了捏懷中狗崽子厚實的爪子,老老實實地說:“我以前老家養過幾條中華田園犬,看家的,嗬嗬,每次來外人它們都叫,叫得可大聲了,然後其實我挺喜歡狗的,你看你看,它們總用那種眼神看著你,真叫人受不了——”

“……”

住嘴吧少年,老子作為一條狗都看出你家館長不想聽你再回憶那些不知道哪個年代的故事了。

還有,誰他媽用“那種眼神”看你了,少自作多情。

“少澤。”

“啊,館長?”

“這狗崽子在拿白眼翻你。”

“……”

被無情地扔回了盒子裡,少了軟綿綿的人肉座墊,阮向遠寂寞地嗷嗚了一聲,決定從今天開始腳踏實地地討厭這個眼神兒太犀利的娘娘腔。

作者有話要說:這位客官請留步,聽說,您想霸王?輕輕留下一片瓦,幸福作者每一天麼麼噠=3=哦對了,這倆人都不是攻哦

☆、第三章

阮向遠就這麼接受了自己重生成了一條狗的事實。

陳磊死得罪有應得。

但是阮向遠卻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對的。縱使對方再罪大惡極,作為一個普通的同齡人,他也沒有任何資格去奪取對方的生存下去的資格——

阮向遠記得自己除了腦袋被開瓢之外,也被捅了一刀。

但是那一刀紮得並不是太深,恩,他以為自己不會死的。可是現在他死了,跟陳磊一樣,也算是活該——他受到了懲罰,變成了一條即將終身與監獄為伴的狗。

當阮向遠用柔軟的兩條後%e8%85%bf支撐著自己站起來趴在車窗戶邊時,外麵白茫茫的一片,雪花卻始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源源不斷地從灰蒙蒙地天上掉落下來,車子內的暖氣很足,過於充足到讓它覺得熱死個狗。於是他伸長%e8%88%8c頭哈著氣將車窗戶哈出一片白氣,仗著自己爪子像個毛刷子,他抬起爪子將那一片白氣擦乾淨,然後在顛簸的車裡搖搖晃晃,透過車窗,他看見了自己毛茸茸的臉。

然後他發現玉皇大帝他老人家還給他留下了另一份禮物——聽說,狗狗一生隻能看見黑白兩種色彩,而此時此刻,在他眼中的世界,卻依舊是色彩繽紛的。

車窗裡,他英俊的小臉上有純正的哈士奇該有的三把火,眼睛是像玻璃珠一樣的藍色,鼻尖是黑的,耳朵還沒立起來,耷拉著就像是個光禿禿的機器貓。

在阮向遠還在左右打量著自己的臉的時候,車忽然停了下來,於是這隻扒拉在窗戶上自戀的狗一個沒站穩,從座椅上結結實實地一頭栽了下去,就像是一個毛茸茸的毛線團似的從真皮座椅上滾到了地毯上,他發出了尖銳而嬌氣的哀號——

嚶嚶嚶什麼的……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能叫的能稍稍爺們兒點。

然而事實上,還未發育完全的聲卡係統顯然不支持帥氣的狼嚎,阮向遠蹲在地上,覺得要不是自己落地時調整了姿勢,他會成為重生這個時髦的隊伍裡,第一個重生幾個小時後就迫不及待摔斷自己脖子的豬隊友。

大眾臉看上去挺心疼地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阮向遠不哀嚎了,剛才他以為自己擰斷了腳,現在好像又沒那麼疼了,在這一刻,他終於發現自己比自己想象得稍稍耐操得多。

當大眾臉獄警少澤將阮向遠抱出車門,外麵北風吹的狀態讓狗崽子十分滿意。他終於閉上了哈拉哈拉的狗嘴,收回了伸得老長的%e8%88%8c頭,他以狗能做到最優雅的弧度和姿態抬了抬下巴,轉過頭去打量此時此刻車外的一切——

大雪封山。

周圍的一切都覆蓋在了白雪之下,除了他們來時的道路上隱隱約約能看見一道深深的車痕,在眼前這座蒼白的建築之外,茂密地種植著一大片蒼天常綠植物——冬季並沒有讓它們的枝頭落葉掉光,沉重的雪壓滿了每個枝頭。

放眼看去,幾乎每一個地方都一模一樣。而在阮向遠的記憶裡,光是驅車行駛,他們就在這樣的環境中前行了幾個鐘頭……怪不得人家說想要從絕翅館越獄比登天還難,哪怕是翻過了那座高高的、被粉刷得乾乾淨淨的圍牆,那些犯人恐怕也會因為不熟路而在這片白雪森林中徹底迷失前進的方向。

這所全世界最高級的監獄就坐落在這麼一種單調色彩的環境當中——哥特式的建築古典而優雅,高大的圍牆裡,四棟深藍色屋頂的建築高高聳立,每一棟樓都有大概三十層樓那麼高,樓與樓之間都相隔很遠的距離,阮向遠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建築格局,他甚至懷疑,在這些樓房之恐怕還夾雜著花園或者室內遊泳館之類奢侈的地方。

哪怕是像今天這樣沒有陽光不見天日的天氣,四棟樓深藍發灰的屋頂依舊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快點回去開工了,少澤,你那棟樓的犯人會不耐煩的。”當絕翅館厚重的高科技金屬大門在他們麵前緩緩打開時,伊萊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漂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表情,“把狗崽子交給雷切,然後把你的犯人放出來放風,還有,記得去感謝人家雷伊斯,在你跟我出去的這段時間裡,是他照看你那棟樓的犯人的……”

等等,給誰?

雷切?

嗨,哈嘍,請問,難道不是你們要養我嗎?Σ(⊙▽⊙”

說好的獄犬呢?!

沒有人注意到那張毛茸茸的臉上充滿了好奇,愚蠢的人類們隻在意自己的話題。聽到這個叫雷伊斯的人的名字,少澤撇了撇嘴,大眾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和煩躁,嘴上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知道啦。”

“讓雷切給這個狗崽子洗個澡,臭死了。”

“嗷!”

——喂,你他媽才臭咧,剛才在車裡你的香水味差點熏死個狗啊好嗎!

“咦,沒有狗臭味啊!”少澤湊近阮向遠皮毛厚實的脖子聞了聞,抬起頭露出迷茫臉。

“嗷嗚嗚!”

——說得好啊大眾臉,加十分!

伊萊頓了頓,漂亮的琥珀色瞳眸在阮向遠毛茸茸的臉上一掃而過,狗崽子對他不客氣地呲牙,他皺皺眉,當然不會跟狗崽子一般見識,他轉過頭自顧自地踏著雪往裡走,鬆軟的雪花在他的腳下被踩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邊走邊說:“你告訴雷切,不許把它帶到食堂去,老子不想在那裡看見一根狗毛。還有,訓練它,不要讓它在我的花園裡隨地大小便……哈士奇不喜歡咬人,我勉強答應可以不給它帶口罩——”

“嗷嗚嗷!”

——媽蛋,這是什麼情況,條條框框敢更多點嗎?!還有沒有狗身自由啦?

和阮向遠同樣意見不小的是少澤,伊萊每說一句,這位大眾臉少年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更垮一點,當伊萊說完,這位可憐的獄警臉上已經變成了豬肝色,他誇張地哇哇大叫著反抗:“我才不要去跟雷切宣讀這些條條框框,我會被他揍的,要去你自己去——不行不行我絕對不乾,照顧他已經很頭疼了我才不要去挑戰他的耐心!”

對於少澤的抗議,伊萊隻丟給他了一個單詞,翻譯成中文隻有倆個字——

不管。

……

少澤回到絕翅館就帶上了他象征獄警的手套,他隻用一隻手就能托住阮向遠的肚子和腦袋,然後胖乎乎的毛絨生物不太舒服,因為膈著他嬌嫩的小嘰嘰了。然而他又不得不保持著掛在大眾臉獄警手心的姿勢,四隻雪白的小爪子在空中晃啊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當少澤嘴裡嘀嘀咕咕地抱怨著伊萊為他安排的不人道工作時,阮向遠正服從動物本能地張嘴去拽少澤的手套——

尖銳的小牙齒叼住手套的一角,拽起來,鬆開,發出啪地一聲響,再拽起來,再鬆開,再發出啪地一聲響。

狗崽子低聲嗚咽了一聲,對這個遊戲似乎非常滿意。

這個時候,一人一狗已經走進了四棟建築中的其中一棟。少澤一手舉著阮向遠,一手艱難地在口袋裡掏著什麼,狗崽子放棄了繼續調?戲獄警的手套,耳朵動了動,轉過頭,藍色的雙眼饒有興致地去看這個大眾臉在掏什麼玩意兒——

少澤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電子表,看上去像是個遙控器的樣子,因為阮向遠注意到,少澤拿著那個玩意對準了電梯的入口處刷了下——電梯發出嗶嗶的聲音然後緩緩打開,高級監獄就是高級監獄,居然有電梯。

少澤從第一層開始,每到一層都會停留一下,卻並不出電梯,隻是伸出手,在電梯旁邊的牆邊用那塊電子表刷一下——在他停留的空隙,阮向遠艱難地伸頭去看——

絕翅館和他印象中充滿了屎尿臭味兒、鐵鏽氣息,臟兮兮陰暗潮濕的監獄完全不同。

走廊裡乾乾淨淨,沒有一點兒奇怪的異味,甚至散發著消毒水的獨特香味。地麵是被擦得光亮如鏡的花斑大理石,走廊的鏡頭是一間間的金屬牢房,當少澤用電子表去刷電梯旁邊那個電子屏幕的時候,這些牢房的門立刻就彈開了,在那陰暗的牢房儘頭,開始響起了人竊竊私語的聲音,零零散散的犯人從各個房間裡走了出來,他們赤著腳,大多數人在成群結隊地說著自己的閒話,其中還有人大聲抱怨今天的放風時間太晚,簡直要憋死個人。

“少囉嗦,放你們出來就不錯啦——有本事你們去找雷切抱怨!”

在電梯即將關上的那一刻,少澤惡狠狠地扔下了一句反抗,然後罵咧咧地將自己的腦袋縮了回去。

在電梯合攏的那一刻,走廊儘頭的抱怨因為一個人的名字陷入了一片寂靜。

雷切。

這是阮向遠今天第三次聽到這個名字。

他未來的主人的名字。

什麼樣的人隻是簡單地提起名字就能拿來鎮壓這些各個身份都不得了的犯人?

什麼樣的人能讓獄警都頭疼,甚至擔心自己挨揍?

什麼樣的人,能在森嚴的監獄裡,公然地以私人身份要求飼養一隻哈士奇幼犬作為寵物?

隨著電梯的光亮在樓層數的數字上跳動,掛在獄警掌心的狗崽子低聲嗚咽了一聲,動了動自己毛刷子似的尾巴。

阮向遠不得不承認,對於那個即將見麵的主人,他有些興奮。

作者有話要說:←聽說爪機看不見賣萌圖~蠢作者字體賣萌給乃們看:打滾賴地死皮賴臉求花花求虎摸求麼麼噠要包養要鼓勵要月榜~~~~~=V=下章攻就出來了,這章描寫了個狂霸拽側麵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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