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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佳,是否需要欣賞一段天魔魅舞來放鬆一下?”

瞅著寇仲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了,宋師道這才露出了一個略帶玩味的笑意,說:“多謝子陵的熱情招待,我們一起坐著說說話就好,不必太客氣,若是累到婠婠可就不好了。”他走前幾步牽起寇仲的手,施施然地拉著忘記反抗的少帥走到院內的亭子裡坐下。

“嘻,”婠婠飄然隨至,伸手攀著亭子的細柱,整個人仿若水蛇般纏了上去,嫋娜多姿、媚態天成地說:“奴家跳舞給子陵看,哪裡會覺得辛苦?皇帝陛下你難得有此眼福,可要記著子陵的人情喲。”

徐子陵對婠婠那拋個不停的媚眼視而不見,龍行虎步地行入亭中坐下,隨手沏了三杯茶水,微笑著說:“仲少你今天很不對勁的樣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寇仲目光呆滯地掃過跋鋒寒、石之軒還有婠婠,最後將目光投注於徐子陵臉上,這才慢慢回過神來,喃喃地問:“陵少啊,你如今……過得幸福愉快嗎?”

“當然還是挺愉快的,”徐子陵略有些莫名其妙地應了一句,瞥了眼表情有些古怪的宋師道,這才注意到對方的半邊臉上稍稍有些青紫浮腫,居然是被拳頭打的……真是難得啊,徐子陵暗笑一聲,啞然道:“難不成幸福得好似天天泡在蜜罐裡的仲少爺居然和二哥吵架打架了?哈,要不要和我聯手胖揍二哥一通?我已經手癢了很久哩。”

寇仲眸光一亮,欣喜道:“陵少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不如幫我一起……”他猛地拔刀指向宋師道,惡狠狠地說:“殺了這個混蛋!”

——磨刀堂裡的恨事已然成為了寇仲的心理陰影,他從一開始就很想殺人了,但是之前有宋缺等長輩“從旁調解”,寇仲隻能勉強壓下心頭的鬱悶、委屈和殺意。結果此時他又被徐子陵的彪悍桃花們給狠狠地刺激了一下,以致寇仲本性之中那不管不顧的無賴脾氣當即發作,立時就揮刀而起……

即使不是同一個世界,以寇仲的性格又怎可能白白受人侮辱?

“啊哈?”宋師道還來不及解釋,徐子陵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愉悅大笑道:“二哥你到底是怎麼惹到仲少爺了,這可是幾十年來的頭一遭吧,嘿,那我就不客氣了,你也知道的,我早就想揍你哩!”

宋師道見勢不妙,果斷從石凳上直接騰身而起,下一刻,隻聽“轟”地一聲,那石凳已然被黃芒暴閃的井中月劈成了兩半,更兼徐子陵一掌劈下,可憐的石凳就碎成了粉末——

徐子陵本來隻是玩笑般地揮了一掌過去,此時見寇仲出招如此狠辣,還不依不饒地追著宋師道一陣狂砍,驚得下巴都快掉了,趕忙停下了手,勸道:“等一等,有什麼話好好說,刀劍無眼……仲少你居然不是在開玩笑?如果真的打傷了二哥,心疼的不還是你自己麼?!”

雖說如今擁有諸多好基友們“護駕”的徐子陵已然再不會被不講義氣的寇仲和宋師道聯手欺負了,但是正所謂“勸和不勸離”,平時開開玩笑也就罷了,這夫夫倆真要是鬨翻了……徐子陵也會很頭痛的。

——話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寇仲和宋師道蜜裡調油了幾十年,眼看著就要修成正果,一起破碎虛空去了,忽然鬨成這樣,也太不科學了吧。

“心疼個鬼!”寇仲揮刀的速度越發快了起來,怒道:“我要把他砍成十七八塊!”

“寇仲你不要太過分了,”宋師道手扶刀柄,並不出刀反擊,隻連連閃避,語氣不虞地說:“如果你非要和我計較磨刀堂上的事,那麼你睡了我妹子玉致的事又該怎麼算?!”

“噗!”圍觀夫夫打架的眾人都噴了。

“哈哈哈,堪稱天下有情人典範的皇帝和大元帥,退位幾年之後終於還是鬨翻了,真是何其諷刺!”石之軒馬上開始幸災樂禍,連連嘲諷。

“這一定是他們聯手欺負奴家的報應……”婠婠笑得花枝亂顫,但她的美眸之中卻是含著濃濃的疑惑。

跋鋒寒不可置信地說:“雖然我一直覺得仲少長了一張風流的臉,但是這麼多年來他都足夠專一,怎會做出欺負玉致妹子……那樣沒品的事?”

“真是胡鬨,快給我停手!”徐子陵喝道:“那肯定是誤會,太荒謬了……”

孰料寇仲卻說:“致致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有什麼錯?反倒是你……”身為一個正常而風流的男人,被老婆的哥哥給壓了,寇仲暴走得有理有據。

“……”徐子陵已經被這無厘頭的情況給打敗了,隻得無力地揮了揮手,說:“上,我們一起去把他們倆分開。”

宋師道本來就不想和寇仲打生打死,他暗讚徐子陵夠義氣,便和徐子陵等人一起壓製住了狂暴的寇仲,無奈道:“夠了,你不要再鬨了……都說過我們是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了,按你這樣說,你也是我明發聖旨、祭天大婚的皇後,我也沒什麼錯吧。”

寇仲臉色鐵青,滿口的牙都快被他給咬碎了,“混蛋……還明發聖旨,那我寇仲在這個世界裡,豈不是丟儘了臉麵?!”

“少帥真是太沒自信了,”宋師道哼笑道:“你分明就是有史以來最受萬民景仰和愛戴的皇後。”

“……”寇仲整一個啞口無言。

聽到這裡,徐子陵等人似乎有些明白了,頓時來了興致,追問道:“哎哎?什麼是兩個世界,快給我們解釋清楚!”

宋師道以他極佳的口才將寇仲換魂的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楚明白,聽著聽著,寇仲脾氣一過,便也萎靡著安靜了下來,反倒是徐子陵那“一家人”,全部都好像打了%e9%b8%a1血一般興奮了起來——

“兩個走向不同的世界,真是太有趣了!”

“癡心的寇仲沒有皇帝管著,居然就變成了個花心大蘿卜,哈哈!”

“那麼花心的子陵是不是變得癡情了?快點告訴我們,那邊的子陵最後和誰在一起了?”

迎著三雙發亮的眼睛,寇仲頓時又被噎住了,徐子陵哭笑不得地說:“喂喂,我哪裡花心了,你們都不要亂講話了!”

“子陵啊子陵,”石之軒歎了一聲,道:“雖然你的花心讓我們很苦惱,但其實我們都並不介意……所以你也應該麵對現實,不要再繼續自欺欺人了。”

徐子陵翻了個白眼,道:“我一直都很理智,你們才該麵對現實吧,我說,如果另一個世界的我已經做出了唯一的選擇,你們是不是就可以不要再纏著我了?”

跋鋒寒目光深沉地看著徐子陵,說:“那就要看‘你的’選擇是否符合我們的期盼了。”

無論如何,他的選擇都不可能符合三個人的期盼吧,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徐子陵頓覺精神不濟,和寇仲一起萎靡了。

婠婠轉了轉眼珠子,“咯咯”地笑了起來,歡快道:“你們呀,難道就沒有發現,在另外的那個世界,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很不正常的事情嗎?否則寇仲又怎會這麼激動……”

寇仲猛然望向婠婠,忽然覺得他找到了世界觀意義上的知己:就是啊,問題就出在這裡了——無論是花心也好癡情也罷,男人和男人怎麼可以攪在一起?這不正常的世界究竟在搞些什麼啊?!^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看來陵少本來也是很正常的,不然又怎麼會依舊吸引到婠婠呢?

瞅著萎靡不振的徐子陵,寇仲暗暗想到:他的好兄弟應該隻是被不怎麼正常的石之軒和老跋給纏住了而已,他得想辦法幫幫忙……

“所以說,子陵的選擇……還需要問嗎?”婠婠伸手搭在徐子陵的肩上,腰肢一扭,迷蒙著雙眸,在徐子陵的耳邊吐氣道:“除了奴家,還有何人可入子陵的眼呢?”

聽得怒氣外溢的石之軒和跋鋒寒再一次把婠婠從徐子陵的身上扯了下來,眼看著他們三人又要打成一團了,徐子陵對著寇仲眨了眨眼,說:“你們先停手,真相究竟是什麼,還是問問仲少吧。”另一個世界的好兄弟啊,快想想辦法幫我擺%e8%84%b1這幾個麻煩吧。

“陵少確實是很專一的,”寇仲接收到了好兄弟的暗示,頓時振奮了起來:果然陵少也是正常的,那就讓他來糾正這個不正常的世界吧——

於是乎,少帥義正言辭地說:“天下一統之後,陵少就和石青璿一起退隱,做了一對神仙眷侶!”

“唰”地一下,眾人紛紛扭頭,將目光投在了石之軒的身上。

“子陵和……青璿做了一對神仙眷侶?!”石之軒的臉皮抖了抖,笑得十分奇異,說:“雖然本座不怎麼滿意青璿整日裡和尚秀芳混在一起形影不離,但是我也不至於會大方到讓子陵來做我的女婿吧……”

迎著眾人各色的目光,寇仲大義凜然地說:“事實就是如此,邪王你居然覬覦你的女婿子陵,真是太齷齪哩,快點改邪歸正吧!”

——還有姓宋的混蛋,也放棄和妹夫在一起的齷齪念頭,變回那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二哥吧!

“本座既然是邪王,又怎可能改邪歸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石之軒冷笑一聲,如幻似影般地撲了過來,直接就對寇仲使出了不死印法的絕招。

想當“正義使者”的寇仲惹毛了邪王,當即就被石之軒追著一陣狂打,寇仲硬接了幾招,著實有些壓力山大——從他們前後的對話之中就可以發現,這一位少帥隻和宋玉致做了十年夫妻,是以他的修為比之做了二十年皇後、正打算與退位的宋師道一起破碎虛空的寇仲還差了一大截,雖然這身體裡的內力充沛,但奈何他根本就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啊……

左支右絀之下,寇仲下意識地望向觀戰的宋師道,說:“喂,還不快來幫忙?”奇怪了,他為什麼不找陵少幫忙,反而要去喊那個混蛋呢?

還沒等寇仲想出個所以然來,跋鋒寒已經加入了戰局,對著石之軒就是一陣狂攻——因為寇仲之前的說法實在是大有歧義,讓人不由得以為另一個世界的邪王也在覬覦“做了他女婿”的徐子陵:居然是父女聯手上陣啊,要不要這麼卑鄙?!

趁著石之軒和跋鋒寒勢均力敵地打了起來,宋師道伸手就把寇仲給拉了回來,淡淡地說:“不要胡亂惹事,你根本就搞不清楚情況……倘若得罪了子陵一係的桃花們,我也護不住你。”

瞅著寇仲那憋屈的小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