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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崇拜的眼神看著宋缺,表情則更為無辜,說:“我真的不認識他們,難道他們竟仍不怕死地來找爹的麻煩?那不如就由我來代勞,將他們都給打發掉?”

宋缺聽得心下滿意,語氣卻很是不屑,說:“你小子真是個馬後炮,席應已經被嶽山給殺掉了。”說著他目光一凝,沉聲道:“嶽山和席應本就有仇,此事並不太奇怪。問題在於嶽山殺了席應之後,最近竟在彭城現了身,更引得與他有舊的各路高手紛紛聚在了彭城,所以我才要問你清不清楚此中內情。”

寇仲心下愕然,更擔心身在彭城的徐子陵和跋鋒寒他們,正要開口發問,宋師道卻忽然說:“這件事小仲並不清楚,我倒是知道一二。”

“哦?”宋缺看向兒子,微微皺眉道:“嶽山殺席應之事正發生在你受傷的時段,你又能有什麼高見?”

“因為我一早就知道,嶽山已死了很多年了。”宋師道%e8%83%b8有成竹地說。

“哈?!”聽得一頭霧水的宋魯呆呆地開口問道:“難道殺席應的是嶽山的鬼魂?”

“不是嶽山的鬼魂,而是嶽山的麵具,”宋師道淡淡笑道:“這件事隻要去問問魯大師,就再清楚不過了,因為嶽山的麵具就是他%e4%ba%b2手製作的。據我所知,那塊麵具如今正是小仲的好兄弟徐子陵的所有物。”

“原來如此!”寇仲恍然大悟,道:“我和小陵最近一次見麵之時,還來不及詳談就趕著坐船走了,但當時我就已經感應不出他的武功深淺了……”說著他忍不住拍桌道:“這小子真行,肯定是有所奇遇,否則不會厲害至這等地步!”

宋智聽得靈光一現,說:“難怪我聽說嶽山是以空手殺了席應,因為這個‘嶽山’根本就是徐子陵,嶽山是用刀的,但徐子陵卻不是……”

聽完這離奇之極的事件,宋家的一眾人等都被震撼了——寇仲和徐子陵這兩個混混出身的小子竟是各有各的厲害,他們簡直就是老天爺的私生子吧?!

宋缺閉目沉思了一會兒,隨即驀然睜開雙眼,灼灼地盯住寇仲,說:“若真是徐子陵殺了席應,那麼少帥你可就落後於你的好兄弟了……”

寇仲怔了怔,他完全沒想到宋缺會忽然這樣說,語氣中似乎還帶了點兒彆的意思……難道是嫌棄?寇仲心下惴惴,隻得訕訕笑道:“也不至於落後太多吧,經過爹你昨天的指教,我也大有進步哩。”更何況他還能跟二哥雙修,陵少才沒這個福利呢。

寇仲說的當然是實話,然而在場的除了宋師道以外,其他人都無法理解寇仲的那種神一般的進步速度;至於徐子陵,他的武功也許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麼高,隻因他擁有不敗的主角光環,所以才會戰績彪悍……

但戰績就足以說明一切了,於是乎大家都很不看好寇仲,宋智更搖頭說道:“席應此番膽敢大張旗鼓地回到中原,就是仗著他的紫氣天羅魔功已練至大成,他甚至還想來挑戰大哥……而依照少帥你昨天的表現來看,似乎差距不小。”

寇仲大感委屈,但他還來不及辯駁,就被猛然離席起身的宋缺給拽住了衣襟,隻聽宋缺肅然說道:“彭城現在威脅眾多,若你武功不濟,回去也是送死,還會拖累師道……再跟我去磨刀堂比劃幾招吧!”

寇仲根本無可反抗,他無比悲傷地瞅了“愛莫能助”的宋師道一眼,心裡暗將徐子陵大罵了一頓:都怪陵少爺惹了這麼多麻煩,害得他要被老爹教訓!

宋缺就這麼乾脆利落地把寇仲給拽走了,宋夫人趕忙安撫兒子,柔聲說道:“我兒不必擔心,你爹他下手會有分寸的。”事實上宋夫人此時卻是回想起了昨天宋缺說的要“廢了”寇仲……咳,那該不會是真的吧?!

宋師道眨了眨眼,笑道:“阿爹是為我們好,我都明白的。”

到了這個時候,心思縝密的宋師道自然是看明白了:宋缺本來就打算要用第一個消息給少帥軍吃個甜棗,再用第二個消息把寇仲拎走教訓……這其實跟徐子陵真的關係不大,仲少爺還是自求多福吧。

就這樣,在之後的幾天裡,寇仲徹底過上了“有爹疼、有娘愛,還有心上人抱”的美好生活:他每天先被宋缺狠狠地教訓一通,再被宋夫人拐彎抹角地安慰一把,最後還得被宋師道愛撫一遍……就是在這樣的“幸福生活”之中,寇仲終於創出了被他命名為“井中八法”的絕妙刀招,實力飛一般地躍升了好幾個檔次。

當他們終於獲準離開嶺南、返回彭城的時候,寇仲簡直想要抱著井中月痛哭一場:終於逃離火坑了,高門大閥果然不是那麼好嫁進去的……

兩人並立在船舷上眺望著逐漸遠去的岸邊,宋師道攬住寇仲的腰,輕笑道:“仲少爺是舍不得離開山城嗎?放心,我們遲早都會再回去的。”

寇仲不禁打了個激靈,側頭瞪了宋師道一眼,憤憤道:“在我成為大宗師之前,我都不想回去了!”回去根本就是被老爹虐啊,要不要那麼慘烈……

“噢,”宋師道摸了摸下巴,笑道:“我以為你在山城收獲良多,生活得也很愉快?”

寇仲呲了呲牙,說:“收獲確實非常多,生活也非常‘愉快’!”說到這裡,寇仲眼睛一轉,陡然壞笑著看向宋師道,嘿嘿地說:“所以我真該好好報答你的‘用心款待’,對嗎?剛好彭城就是我的地盤,而二哥你呢,現在又很不巧地不再是我的對手了……”

好嘛,所以說宋缺玩的這一手,其實是既折騰了寇仲,又報複了他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兒子吧?!

宋師道笑得越發溫柔,語氣更柔情似水地說:“我打不過你又有什麼所謂呢?總之無論你要怎樣對我,我都不會反抗半分。”

寇仲立時打了個更大的激靈,麵色變了幾變,終於隻得無奈笑道:“我真被你的肉麻給打敗了……哎,我始終不是你的對手,還是乖乖認輸算了。”

“真乖……”宋師道“得了便宜還賣乖”地摸了摸寇仲的頭,哈,老爹的小把戲怎玩得過他呢。

“……”

在兩人的打鬨調情中,他們很快就順風順水地回到了彭城。當然,在這一路上宋師道和寇仲也沒有浪費時間,他們繼續以雙修的方式來修煉內力,進展可謂神速。

不過宋師道既然嘗到了“放空丹田”的甜頭,自然就不會急著恢複功力了:他將雙修而來的長生訣真氣全都儲存在寇仲那裡,他自己則繼續保持著“無力一身輕”的狀態,更借著這種作弊一般的方式來不斷體悟長生訣“破而後立”的精髓,使得他整個人都獲得了%e8%84%b1胎換骨一般的改變——事實上,若宋師道恢複到內力充盈的狀態,寇仲依然不會是他的對手,因為宋師道此時的境界可以算是無限接近於大宗師了,隻不過是因為他故意不存內力,這才無法進行最後的衝關突破。

快下船時,宋師道又戴上了原來的那個“軍師麵具”,他現在是真的沒了內力,根本就用不著假裝了。

少帥的回歸自然得到了少帥軍上下的熱烈歡迎,當寇仲向眾人宣布了宋閥將會接替竇建德來向少帥軍提供錢糧後,他果斷地收獲了無數曖昧的眼神,甚至還有人歡快地詢問宋家小姐什麼時候會嫁過來……寇仲連忙把話題引開了,將宋師道以“雙龍幫軍師”的身份介紹給眾人,竹花幫的人本來就見過他這副模樣,大家都明白這位“越先生”是少帥的“心腹”,自然都對他禮待有佳了,殊不知他們心心念念的“少帥夫人”其實已近在眼前。

直鬨到了後半夜,大家才陸續散去,寇仲終於能和好兄弟們一敘離彆之思了。

“嘖嘖,”徐子陵笑眯眯地打量著寇仲,說:“此去一趟嶺南你收獲不小啊少帥,而且你還真的把宋閥少主給擄回來做壓寨夫人了,豈非已完成了當初你要玩爭霸的終極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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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仲少爺還有這樣一個終極目標,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呢?”宋師道哼笑了一聲,慢悠悠地說。

寇仲其實並不介意宋師道知曉他的這個宏偉目標,然而當他看到笑得快要背過氣去的跋鋒寒,就不免有些不爽了,撇嘴說道:“陵少你現在還真不把老跋當外人了哈,連我們兄弟之間的悄悄話都隨便說出口……”

跋鋒寒當即反擊道:“難道少帥你仍拿我當外人?”

“即使不是外人,”寇仲拉長了聲音,調笑道:“那也不是‘我的’內人啊,難不成……是陵少爺的?”

徐子陵踢了寇仲一腳,笑罵道:“還是如此口無遮攔,宋閥主沒好好教訓你麼?”

“你還敢提?我被爹他老人家教訓得多麼淒慘,那都怪你啊惹是生非的陵少!”

“哎,連爹都喊上了,恭喜哈。不過你被‘你的’爹教訓,關我什麼事呢?”

寇仲和徐子陵當即就“熱情如火”地討論了起來,聊著聊著更是乾脆打了起來——他們兩人的武功都有了極大的進展,自然會好奇於對方的境界,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嘛。

跋鋒寒推了推含笑觀戰的宋師道,低聲問:“你的傷勢無礙嗎?我真的完全感應不到你身具內力了。”

“放心,暫時而已,且對我有益無害。”宋師道微笑回應,反問:“你和陵少的經曆很豐富嘛,石之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跋鋒寒的表情頓時變得有點兒古怪,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和寇仲的事……而令我想得太多了,但我總覺得石之軒對子陵的態度有些非比尋常?”說到這裡,他的表情更古怪了,續道:“更要緊的是,石之軒徒弟侯希白以及他的女兒石青璿似乎也對子陵很有好感,就連婠婠都……”

“哇哈哈!”聽到這裡,寇仲立時%e8%84%b1離了戰局飛到跋鋒寒麵前,拍著他的肩膀狂笑道:“老跋快給我們仔細說說人見人愛的陵少爺又惹上了多少桃花……”他話還沒說完,就趕忙側身躲開了徐子陵的掌風,隻聽“哢嚓”一聲,徐子陵的這一掌將青石地都給掃出了一道裂痕來。

“停停停……”寇仲連連喊停,將宋師道扯到他身後,說:“二哥現在沒有內力,你小心彆傷到他,大不了我不問你的桃花哩。”

徐子陵“哈”地一笑,收掌背手,說:“好嘛,看在二哥的麵上我就饒你這次,否則非給你嘗嘗我的九字真言印訣不可。”

“九字真言印訣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