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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口水的仲少爺給撈了起來,笑道:“我的小花貓,快把自己洗洗乾淨,好教我施展渾身解數令你滿意。”

寇仲反手頂了宋師道一肘子,俊臉微紅地斥道:“陵少爺還在呢,你就調?戲我!”

“明明是你先調?戲我的,你誇我更俊了,難道不是在邀請我?”宋師道悠悠然地笑了,側頭看向岸邊,卻見徐子陵呆呆地望著初生的朝陽,根本就沒關注他倆,不禁奇道:“小陵在做什麼?”

寇仲“咦”了一聲,雙手一撐就爬上了岸去,用濕漉漉的拳頭狠錘了徐子陵一下,這才把對方的神智給拉了回來,迎著夫夫兩人怪異的目光,徐子陵呼出一口氣,說:“你們看,原來太陽原來是個大火球哩。”

兩人忙朝太陽瞧去,平時刺目的陽光如今竟變得既溫暖又舒服,他們甚至能看清楚於太陽表麵翻滾的火焰,也難怪徐子陵會看得愣神了。

宋師道笑歎道:“和氏璧也真夠神的了。”寇仲猛地反應過來,忙問:“和氏璧呢?”

徐子陵聳了聳肩,攤開雙掌,隻見他的手上沾滿了粉末狀的東西,還有一小塊形狀奇特的黃金,他語調古怪地說:“你們倆的玉璽完蛋哩。”

寇仲不可思議地“啊”了一聲,宋師道一把摟住寇仲的腰,又把他拽回水裡,笑道:“那有什麼所謂,我們這就叫做‘身璽合一’,正好證明了我是絕對的‘天命真主’,至於小仲嘛……以後還可以兼任我的玉璽,哈!”

“喂!你們這就開始打情罵俏了,當我不存在麼?”徐子陵呲了呲牙。

“那還不是因為我們都當你是自己人。” 宋師道理所當然地笑了起來,直接就扯掉了寇仲的衣帶。

徐子陵搖了搖頭,徑自伸手到水裡洗淨了粉末,又將那一小塊黃金拋給宋師道,輕笑道:“給你作個留念吧,不知道‘你的玉璽’還需不需要它。”他曖昧地瞥了寇仲一眼,隨即便也準備%e8%84%b1衣下水洗個內外乾淨。

“等一等,”寇仲抵住徐子陵的%e8%85%bf,說:“陵少爺你到那邊去洗,不要和我們一起啦。”他指了指水潭的轉角處。

“……”徐子陵無語至極,默默地起身繞到了另一邊去,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忽然大喊了一聲:“一對過河拆橋的狗男男!”

寇仲聽得耳尖一紅,忙拂開宋師道在他身上亂摸的手,低聲說:“現在不可以……給小陵聽到的話他肯定會嘲笑我一輩子的!”

宋師道滿臉純良地說:“我什麼也沒打算做啊,隻是想確認一番……我的仲少爺摸起來手感更好了而已。”和氏璧簡直就是美容聖藥啊,同時身具長生訣以及和氏璧異種能量的寇仲真的不要太可口——宋師道打量著以洗衣服為借口跑到淺水處背對著他的仲少爺,那陽光下的皮膚啊……嘖。

把玩著手裡的那塊金子,宋師道驀地靈光一閃……水潭裡安靜了好一會兒,宋師道這才慢慢地踱水走到寇仲背後,笑道:“我賢惠的仲少爺到底洗好衣服了沒有?”

寇仲直起身來,把手裡的一堆衣服往岸上一拋,將之如數平攤開來晾在了幾塊大石頭上,這才微微側頭說:“不要拿形容妞兒的詞來形容我。”

“好吧好吧,”宋師道從背後攬住寇仲,指尖在對方的肚臍上打了幾個圈圈,隨即手往下滑,說:“那麼我威武又霸氣的仲少爺是害羞了嗎?”

寇仲一把抓住那隻作怪的手,鬱悶地說:“都叫你不要亂說話了,陵少爺真的會聽到的!”

宋師道笑而不語,反握住寇仲的手,給他套了一個“現做現送”的金戒指上去——

“這是什麼……金子做的扳指?!”寇仲滿臉的莫名其妙,心中卻是怦然而動。

宋師道晃了晃他自己的另一隻手,說:“喏,一人一個,代表我們屬於彼此。”

寇仲臉頰微紅,卻故作嫌棄道:“好俗氣,金燦燦的跟土財主似的,宋少主的品味真讓人不敢苟同。”

宋師道輕笑一聲,揉亂了寇仲的頭發,說:“這可是和氏璧上補角的金子,天底下獨一份的,仲少爺若是還不滿意……我都快要養不起你了。”

“趕緊去把聘禮取出來就養得起了。”徐子陵穿得整整齊齊,抱臂靠在池邊的大樹旁,滿臉壞笑地打斷了夫夫倆的情話綿綿,更“嘖嘖”地說:“兩位的身材真是相當不錯,如果打算繼續表演給我看的話……”他這話還沒說完呢,寇仲就已撲上岸去作勢要打,徐子陵趕忙躲開,說:“仲少爺趕緊把衣服穿上吧,雖然你的處子之身我是看得多了,但是你的非處子之身我尚且無緣得見,為了不被某人‘醋後算賬’……我還是不看也罷。”

“徐子陵你死定了!”

“寇仲你是不是不打算把聘禮分給我這個娘家人了所以才要殺人滅口?!”

“……”

耍鬨了一番,又銷毀掉了一應盜寶的證據,他們三個人就穿著以內力烘乾的衣服穿山越林、在風中飛馳,儘情體驗這大變了模樣的美好世界。

“哈,那美女尼姑現在的臉不知會有多臭!”寇仲明顯是幸災樂禍了。

徐子陵淡然笑道:“其實我很想和她過過招,看看我們突破了宗師之後的實力究竟有多大長進。”

“絕對會有那個機會的,”宋師道半笑不笑地說:“保管等我們一回洛陽,就是躲不開的各路麻煩。不過你們兩個新任宗師實力誇張,再加上我的話……說不定可以試試去把尼姑的頭發剃光?”

55、[ 文學城] ...

洛陽城的守門將領自然是王世充的人,所以當寇仲他們三人大搖大擺地回城之時,就立即被“請去”見王世充了。

他們見到的是一個急得團團轉、兼愁眉苦臉的王世充。

一見寇仲,王世充就趕忙迎了上來,說:“哎喲我的祖宗們,這次你們可惹大禍了!”這語氣怎麼聽都帶了幾分幸災樂禍。

“哈?”寇仲一臉茫然,反問道:“什麼大禍?”◇思◇兔◇在◇線◇閱◇讀◇

王世充擺了擺手,吩咐下人們招待徐子陵和宋師道往後院奉茶,拉著寇仲就到書房裡詳談去了。

又來到了這個書房裡,王世充的態度卻和上次是天差地彆,隻見他滿麵肅然道:“在我麵前還裝什麼傻,和氏璧不是落到你們手上了嗎?”

“那怎麼可能呢,”寇仲裝模作樣地苦笑道:“國公大人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之前你隻告訴我們和氏璧在淨念禪院,卻沒告訴我們裡麵有一位大宗師啊……此番我們險些就回不來了,國公大人你怎麼都得給我們好好壓壓驚吧。”

“哎,寇仲你可彆亂說啊,是你們自己要跑去淨念禪院鬨事,又關我什麼事呢?”王世充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又說:“了空大師慈悲為懷,你們還是趕緊把和氏璧交還回去吧,萬一鬨得連大宗師都動了真火,可就當真不妙了。”

“國公大人你不會是在說笑吧?難道和氏璧真的被偷了,那根本不可能啊,什麼人能有那麼大的本事?!”寇仲大驚小怪地嚷嚷了起來,說:“話說昨天傍晚,我們曆經千辛萬苦才摸進了禪院,豈知即刻就給了空那個厲害的禿頭察覺到了行蹤,沒奈何,我們也隻好知難而退了,否則如今的我們肯定已經被和尚們給超度了……那淨念禪院有多可怕,我敢保證絕對不下於龍潭虎%e7%a9%b4!除非國公大人你調動大軍強攻進去,否則即使我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也隻能眼巴巴地望著寺門前那八百多級石階歎氣了。”

寇仲的表演顯然很逼真,王世充沉%e5%90%9f了片刻,這才不置可否地說:“但和氏璧確實就在昨夜裡被偷了,剛才淨念禪院已派人來找我,要我封鎖洛陽、抓出賊子,更要找回寶璧奉還禪院……唉,我自己都是一頭霧水,又怎可能給他們找回什麼寶璧呢?你們昨晚確實是進入了禪院吧,對方似乎認出你們了,所以就算我願意信你們沒拿到和氏璧也沒用,你們必須要和師仙子當麵解釋清楚才行。”

對於王世充來說,誰偷了和氏璧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氏璧不會再回來了,那他就安心了。可是他身為洛陽之主,總要給師妃暄一個冠冕堂皇的說法才行,所以恰好在昨天出了城、又接近過淨念禪院的寇仲他們就是很不錯的“替死鬼”了。

至於和氏璧……不管是誰偷的,都不可能再交出來了,將之深埋地下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因為之所以要偷走寶璧,目的僅是為了不讓對手得到而已。這傳國玉璽一旦再度出世,其主人就要承擔慈航靜齋的怒火並成為全天下的靶子,沒人會那麼傻的。

所以王世充自認為已穩坐高台,隻要將替死鬼送到師妃暄的麵前,他就再也不用為了和氏璧而煩惱了。

“胡說八道,事實上昨天傍晚我們三人之中隻有子陵一人潛入了禪院,不多時就被了空的大宗師氣勢給嚇得跑出了院門,所以‘認出我們’的說法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寇仲悲憤道:“國公大人你是準備把我們交給師妃暄?好好好,相識一場,我們也不為難你了,總之就是殺了我也交不出那勞什子鬼玉璧來,管他娘的什麼師妃暄、了空禿頭、寧老鬼,若硬要冤枉我,便放馬過來好了!”

“哎,我王世充豈是那麼沒義氣的人?”王世充假模假樣地拍了拍寇仲的肩膀,說:“既然和氏璧不在你們手上,遲早都會真相大白的,我相信師仙子是不會冤枉好人的,你們隻要同她把話說清楚也就行了。”

寇仲長歎了一聲,作勢欲走,說:“看來我們兄弟幾個和國公大人你終究是有緣無分了,如今的洛陽外有李密虎視眈眈,內有獨孤閥不甘寂寞,本來我們有心雪中送炭,輔佐大人你內清家賊、外抗強敵,隻可惜壯誌未酬……即便尼姑和尚們都是慈悲為懷,我們兄弟大概也要終老和尚廟了,無論如何我們都會記得為你念經祈福的。”

“等等!”王世充立刻喊住寇仲,笑眯眯地說:“未知寇兄弟對洛陽的內外事務有何高見,我們不妨好好地聊一聊……至於和氏璧嘛,隻是一塊會發亮的石頭而已,寇兄弟就不必太放過在心上了。”

書房內的氣氛再度轉變,王世充和寇仲熱烈地討論起了戰局大勢,再不提及和氏璧的事了。

鄭國公府的院子裡,徐子陵和宋師道坐在亭子裡喝茶,不多時,兩人不由得相視苦笑——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