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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肯定是完全沒有想過我的,我說的對不對?”

“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陵少爺,我是日也想你,夜也想你……”見寇仲嬉皮笑臉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肉麻兮兮的話,徐子陵即刻反擊道:“好歹都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你說你白天想我倒也罷了,晚上也想我……就算你真有那個閒暇氣力,也不擔心某人會喝醋?”他的目光又往宋師道身上飄去。

寇仲噎了噎,連忙轉移話題,說:“小陵你還沒給我引見這位了不得的好朋友呢?”他看向跋鋒寒,頗有幾分好奇。

“跋兄的大名你早就知道了,”徐子陵笑了笑,也不再繼續打趣寇仲了,轉而對跋鋒寒說:“這位就是我的好兄弟寇仲了,他慣愛和我開玩笑,還請跋兄勿要介懷。”

徐子陵所說的話%e4%ba%b2疏有彆,寇仲一聽就明白了,他的好兄弟和這跋鋒寒的交情還算不上深,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認識的呢?

“何須如此客氣,子陵這是不把我當好朋友了。”跋鋒寒朗笑回應後,一雙銳目盯向寇仲,說:“就是你殺了任少名。”消息永遠是傳播得最快的。

寇仲目光一凝,哼笑道:“不錯,難道跋兄與任少名沾%e4%ba%b2帶故?”

“本來我下一步就打算去江陰挑戰任少名的,隻是還未來得及出發,”說到這裡,跋鋒寒從上至下地打量了寇仲一番,搖頭道:“就憑你一個人,絕非任少名的對手。”

“就憑你一個人,同樣也不是任少名的對手,”寇仲目泛寒光,冷冷地說:“但他確確實實死在了我的手中,這就是結果。你若不服,何妨一戰?!”

其實跋鋒寒隻是說了實話,但任少名是寇仲和宋師道聯手殺死的,於仲少爺來說,貶低他還能忍,但貶低他的心上人……那絕對是萬萬不能忍的。

“寇兄對我似乎很不友善,”跋鋒寒看向表情凝重的徐子陵,微笑道:“就不怕令子陵為難麼?”他似乎誤解了寇仲不友善的原因。

“明明是跋兄說的話有些不客氣,”寇仲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隨意地笑了笑,說:“小陵怎可能會為難?他已經準備好和我一起領教跋兄的高招了。”

跋鋒寒以餘光瞥見徐子陵的表情,就知道寇仲所言非虛,若他再繼續和寇仲頂下去,那徐子陵這個朋友他也就彆想要了,是以沉%e5%90%9f片刻後,跋鋒寒再望向寇仲時,神情已友善了許多,說:“之前我並沒有彆的意思,以一對一,我確實也不是任少名的對手。”

“那你還打算去挑戰他,送死麼?”寇仲反問一句,毫不客氣。

“哈哈,我的膽量可不輸於你!”跋鋒寒挑釁一笑,隨即滿上了兩杯酒,遞了一杯到寇仲麵前,說:“乾一杯?”

接過酒來,兩杯相碰,一飲而儘,寇仲和跋鋒寒一齊倒杯、對視一眼,倒是平添了幾分惺惺相惜,直到這時,寇仲和宋師道才入席而坐,四人圍坐一桌。

跋鋒寒這才注意到宋師道,目光一頓,說:“方才我竟是看走了眼,原來閣下也是一位高手,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宋師道此時相貌平平,不細看還當他是寇仲的侍從小廝呢,誰讓寇大爺那麼霸氣……但隻要與他對視,就能察覺出宋師道的眸中斂藏了熠熠神光,知其武道造詣絕對不低。

“越無惑,無名之輩,現任寇爺的軍師。”宋師道淡淡一笑,拱了拱手以做表示後,就不再說話了。

跋鋒寒能夠敏銳地感覺到麵前這人絕不簡單,名字大約也是假的,但他更為“軍師”這個說法而詫異,道:“寇兄如今無兵無將,竟會有軍師隨行,當真奇怪。”

寇仲聳了聳肩,說:“現在無兵無將不代表以後也是這樣,兵將易得而軍師難求,跋兄想必也懂得這個道理。”

“原來寇兄竟是誌在天下,好極!”跋鋒寒舉杯而敬,笑道:“如今我終於確定我們是同一種人了,我們都有著看似不可能達成的目標,但無論世人如何看待,我們都確信自己終有一日能夠得償所願。”

寇仲雙目一亮,正待詳問,徐子陵卻忽然插話,淡淡問道:“跋兄的目標實在令人難以看透,觀你先前所為,你來中原是不是就為了惹是生非、妄逞意氣,外加大開殺戒呢?”

跋鋒寒哈哈笑道:“寇兄就絕不會這樣問我,可見子陵你實有一顆如婦人般仁慈而柔軟的心……”他說著頓了一頓,這才昂然續道:“我跋鋒寒豈會無聊到去惹是生非?隻不過劍道需從磨練中成長,我到中原來本是帶著以武會友的意圖,可是敗於我劍下的那些所謂的武林名宿總是不肯心服,遂將比武變成了糾纏不清、不擇手段的仇殺,使我的仇家遍布天下,越積越多,但我跋鋒寒又何懼之有呢?”

“好!跋兄你簡直說出了我的心裡話,遇強才能更強,我寇仲亦是不愛做縮頭烏龜的。”寇仲與跋鋒寒再度碰杯,笑問:“那麼跋兄你的目標究竟是什麼呢?”

“在畢玄殺我之前先把他給殺了,這就是我的目標。”跋鋒寒目光凜凜,傲然笑道。

突厥的武尊畢玄,當世公認的大宗師強者,他先是因為跋鋒寒的絕佳資質而起了收徒之心,不料卻被桀驁的跋鋒寒所拒絕了,再之後,畢玄就不斷派出弟子追殺跋鋒寒,勢要消除這個巨大的隱患,雙方就此結下深仇。

跋鋒寒和寇仲顯然很對脾氣,他們喝酒談笑,相處愉快。徐子陵對跋鋒寒不算熱絡,反倒是跋鋒寒時不時就將話題引向徐子陵,顯然對他頗感興趣。至於宋師道,他並不想在跋鋒寒麵前暴露身份,所以一直以打太極的方式將轉到他自己身上的話題引開,默默吃菜喝酒,十分低調。

是夜,他們吃飽喝足後便與跋鋒寒作彆,跟著徐子陵回到了他一早租好的院落中。

“為什麼我總感覺老跋對陵少爺非常感興趣,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寇仲興致盎然地打聽道。跋兄變成了老跋,寇兄也變成了仲少,僅這一頓飯的光景,寇仲和跋鋒寒就混熟了。

徐子陵撇嘴道:“我還沒問你們發生了什麼事,你倒來問我?”說著他驀地攬住寇仲,笑道:“宋二哥,不如就將仲少爺借給我用一晚,明天再還給你了。”

宋師道哼笑一聲,說:“悉隨尊便。”就施施然回房沐浴休息去了。

寇仲眼巴巴地瞅著宋師道關上了房門,悶悶道:“有什麼話不能等明天我們再慢慢說……還有,什麼叫做借我來‘用一晚’?!”

徐子陵拖著寇仲回到房裡,笑道:“你們一起睡了幾個月,分給我一天都不行,仲少爺你可真是重色輕友的絕佳典範啊……”

“我看陵少爺你簡直就是欠教訓,”寇仲一腳踹了過去,隨即追著徐子陵打鬨起來,說:“來來來,今晚我們就大戰三百回合!”

“戰就戰,誰怕誰?”徐子陵回了一句,又道:“等等,還不到睡覺的時候,我們先去洗澡……”他扯著寇仲又往浴桶走去。

“……放開我,鬼才要和你一起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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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文學城] ...

“噗!”徐子陵頓時噴笑:“我們從小到大一起洗澡,你身上有幾顆痣我都一清二楚,現在才來裝貞潔烈婦,是不是太遲了點啊仲少爺!”

寇仲的臉色頓時紅紅白白變了一圈,咬牙切齒道:“你死定了陵少爺,如果明天你還能活蹦亂跳,我就改姓!”他嗷嗷叫著撲了上去,拳拳到肉,打得不亦樂乎。

“嘖,我知道你想改姓宋,直接改就是了,真的用不著殺我滅口哩……”徐子陵欣然接了兩招,忽然麵色微變,用力推開寇仲,說:“要不要這麼狠啊,真想要我的命?你剛剛的那一重拳險些把我的護體真氣都給打散了!”

寇仲呆了呆,旋即興奮道:“真有那麼了得?嘿,這是我最近悟到的一招,就是將真氣以螺旋的方式灌注於拳掌和兵器之中,便能使攻擊的威力增加好幾倍呢!剛剛大約是我下意識就使了出來,你覺得怎麼樣?”

徐子陵咧了咧嘴,說:“果然厲害,不過你和宋二哥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切磋交流嗎?還要來問我覺得怎樣?”

“切磋當然有,不過這種螺旋勁我還不夠熟練,經常控製不好輕重,所以我舍不得用來打他哩,隻好拿你練招了。”寇仲一派理所當然地說。

徐子陵聽得目瞪口呆,愣了半晌後,猛地伸出手掐住寇仲的脖子使勁搖晃,道:“有你這樣的好兄弟我一定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啊,老天爺!”

“好啦好啦,開個玩笑而已,陵少爺用不著這麼激動……”寇仲掰開徐子陵的雙手,笑嘻嘻地說:“方才你當著二哥的麵調?戲我,我都沒和你計較呢。”

“呿,”徐子陵揉了揉肚子,說:“你剛剛揍了我一大拳還不算計較?不過你的武功真的長進了很多啊,本來我還以為這次肯定能勝過你了,現在看來依舊是半斤八兩。”

寇仲奇道:“我可是經曆了生死考驗才長進的,那個死鬼任少名險些害得我和二哥變作兩隻鬼了!陵少你在洛陽城裡好吃好喝還交到了好朋友,有什麼理由可以勝過我?”

“你說得輕鬆,我也經曆過生死考驗哩!”徐子陵扯著寇仲並排躺倒在床上,這才長籲了一口氣,說:“今天我們吃晚飯的時候,你小子倒是和跋鋒寒一見如故了哈,你可知在這幾個月中,我有好幾次都差點死在他的手上……”

“噫?!”寇仲的神情轉為凝重,說:“我當他是朋友的前提是你帶他來一起吃飯,我以為你們是朋友……如果他會對你不利,我們就尋機一起做掉他!”

徐子陵擺了擺手說:“那倒不用,他追殺我的事已經成為過去了,現在我們確實算是朋友……其實最初是因為跋鋒寒和東溟派有生意上的往來,單婉晶那個臭%e5%b1%81公主也是他的紅顏知己之一,所以跋鋒寒就以‘偷賬冊’和‘得罪東溟公主’這兩條罪名來追殺我了……嘿,當初我給他迫得在山裡當了幾個月野人,全憑長生訣的奇妙才能屢屢逃生,如果我一直在城裡晃蕩,早成他劍下冤魂了。不過都算因禍得福了,在逃命的那段時間裡,我的武功簡直就是日進千裡。”

“那你們又是怎麼變成朋友的呢?”

“一直被跋鋒寒這樣的高手追殺也不是辦法啊,”徐子陵苦笑道:“所以我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