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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自得,韋小寶順著那好話說下去,一來二去,倒是哄得康熙心花怒放,少不得越發看重了他。

有了韋小寶作陪,康熙去找陸安然次數倒是少了許多,陸安然索性經常喬裝出宮與毛嫂子建寧等人會麵。

卻是一日,還正是遠遠的,就看見一婦人和毛嫂子說著話從屋內走出,兩人相談甚歡,隔著距離,倒也聽不真切她二人說了些什麼。

“乾娘。”

見陸安然師兄妹走近,婦人笑著請辭離去。

“安兒來了,快,進屋去坐坐。”

毛嫂子麵帶微笑,想是心情愉悅的很。

待到在屋內坐下,陸安然道,“乾娘,剛剛在門口和你說話的是誰?原先怎麼沒見過?”

毛嫂子道,“那是新搬來的鄰居,平日裡閒著無事總愛過來叨些家常。”

陸安然點點頭,四處看了看,不由道,“怎麼不見建寧?”

毛嫂子笑道,“出門去了呢,也不知你今日來,要不你們可一起出去逛逛。”

這幾年匆匆而去,建寧倒是越發適應平民百姓的生活了。

沐子昱簡單的把四十二章經有一本在上書房的事告訴毛嫂子,毛嫂子眉頭微皺,這日子過的太安逸,她是早忘卻了來京城的初衷。

“東珠知道了嗎?”

陸安然道,“我們想宮中的事瞞不過乾姐姐,所以還沒跟她說的。”

毛嫂子活了大半輩子,哪不知道陸安然和沐子昱的小心思,她道,“安兒,你們還是先去跟東珠說說,至於海大富,我會尋個機會去會會他,你們一切如常,彆輕易露出馬腳。”

陸安然點頭,又坐了一會兒說了會話,看見建寧挎著籃子匆匆回來。

“建寧,這趟出去買了些什麼好東西?”陸安然與建寧一向交好,不由站起身來%e4%ba%b2熱的朝她走去,建寧有些閃躲的後退幾步用手帕掩住臉,瑩潔的肌膚卻若隱若現的透出青紫。

“建寧,你怎麼了?”陸安然大驚。

毛嫂子一聽,也慌忙從屋內走了來,“建寧,建寧?”

建寧咬緊下%e5%94%87,眸中隱隱泛出晶亮,她放下手,隻見嘴角有些撕裂,毛嫂子小心的碰了碰,她細眉輕輕擰了擰,神色痛苦。

建寧不曾習武,毛嫂子和毛東珠隻願她如普通人過平淡的生活,卻不料,讓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沐子昱察看了她傷勢後淡淡道,“皮肉之傷。”

“建寧,疼不疼?”毛嫂子連聲問道,“是誰...是誰傷了你?”

建寧麵容平靜的看了看屋內關心自己的幾人,斂下眸色搖了搖頭。

“建寧想休息了。”

“好好,等你想說了在告訴外婆。”毛嫂子給她拈了拈被角,方才起身與陸安然等人一起離去。

屋外是陸安然刻意壓低的聲音,“乾娘,要不我派人去查查吧。”

建寧雙手死死抓住了被單,卻聽一聲輕輕的歎氣,毛嫂子道,“建寧性子像極了她娘,她年紀雖小,卻自有主意,還是等她想說的時候在說吧。”

緊握被單的手慢慢放開,她下床走到梳妝台前,凝視著眼前的少女——清水芙蓉,天然雕飾,一顰一笑,皆是迷人心醉的顏色。

手慢慢覆上眉眼,建寧突然想起了陳圓圓。

傾國之美讓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女子的美是一種武器,卻,也是一種傷害。

如果保護不了自己,美貌既是累贅。

建寧不願如此,她是驕傲的,她應當有足夠的資本高高蔑視著眾人。

神色突地黯然下來。

如果...沒有陸安然......

不等建寧告訴她們來龍去脈,自有好事人風言風語的流傳。

“知道那毛家的姑娘嗎?”

“哪能不知道呢,那摸樣長的可俏著呢。”

“聽說上街被一公子看上了,死活不從,回來的時候衣裳不整,嘖嘖.......”

無意間被路過的陸安然聽見,一雙小眼睛熊熊憤怒的火焰掃射,破口大罵,“你們這群死八婆!”

這外頭的動靜,毛嫂子哪能沒聽到,她讓沐子昱把陸安然叫進來。

“安兒,你和他們吵,他們倒越發得意。”

人言可畏,毛嫂子疲憊的單手支頭,不知應該如何解決。

陸安然道,“乾娘,我們總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啊。”

毛嫂子道,“讓我想想罷。”

建寧掀簾走出來,她麵色如常,隻是嘴%e5%94%87略顯蒼白,襯著臉上的傷越發猙獰可怖。

淡淡的掃過眾人,她突然微微一笑,“謠言止於智者。”

這話由她嘴裡說出來,頗是有些心酸,毛嫂子眼眶略紅,“是外婆沒照顧好你。”

建寧搖搖頭,她低垂下眉眼。

“天意而為。”

陸安然走上前,輕聲道著,“建寧,要不回宮吧?”

建寧淡淡勾%e5%94%87笑了,她道,“收起你的憐憫吧。回宮亦不能報我一世平安。”

她果然是怨的,如若沒有陸安然,那麼她依然是大清公主,又怎會...怎會......

指尖陷在肉裡,有些疼。

陸安然一怔,“建寧,我......”

這場麵著實有些尷尬。

屋外有人喊道,“毛嫂子,毛嫂子你在家嗎?”

“在的,等一下。”毛嫂子應道。

她看了看建寧,微不可聞的歎口氣過去開門。

“我%e4%ba%b2戚帶了點土特產,送過來給你們嘗嘗味。”

聲音由遠而近,正是先前陸安然看見在門口和毛嫂子說話的婦人,她滿麵笑容的進屋,看見建寧打量了好一會,對毛嫂子道,“你這外孫女長的倒是好,可有婆家了?”

毛嫂子道,“沒有。想讓她自己找個喜歡的。”

婦人笑道,“那倒是好,我家的小兒子你看怎麼樣?他是教書的,打算下一次參加科舉,相貌也生的老實。”

建寧的眉不經意皺了皺,毛嫂子為難道,“這...倒是要建寧喜歡。”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小兒子前些日子就看上建寧了,隻是一直不好說出口,咱們兩家又是鄰居,以後建寧回娘家也方便是不是?你要是沒什麼意見,就把建寧的生辰八字給我去對一對,早日成%e4%ba%b2家,衝衝喜可好?”

毛嫂子似仍在為難,建寧冷冷道,“我怎在外頭聽說嫂子的小兒子已有婚配?”

那婦人一頓,卻又是笑道,“那是自小訂下的,也尋不得錯退了。而且那女子溫柔賢淑,對於丈夫納妾自是容忍的。”見毛嫂子麵色一變,她忙道,“我兒子是真心喜歡建寧,雖是妾侍,以後也斷然不會虧待的。”

毛嫂子道,“這話以後不用在提。我們建寧是不會為妾的。”

婦人道,“在考慮考慮吧,建寧的事可都傳遍了,除了我家小兒子倔的很,怕是難找婆家了。”

“滾!”毛嫂子推搡著婦人出門,那婦人卻仍是不依不饒的。

“哎!這事都傳遍了,哪還有錯呢......”※思※兔※網※

隨著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建寧的心在也不能平靜。

為妾竟還是她高攀?

不。

她一定要改變這一切,她的一生不可能就這麼平淡過去,她是建寧,她是大清貨真價實的公主。

建寧的眸色有些冷意。

屬於她的她都要奪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建寧進宮為何求?

建寧的事自也是瞞著瞞著毛東珠,不料毛東珠最終卻還是知道了,她讓趙立取了那公子哥的人頭去給建寧,建寧看著人頭微微一笑,那個弧度傾城絕媚。

時日,陸安然剛起,喚人進來為自個兒梳妝打扮。

宮人低眉順眼的趨步趨行而入,小心的持了木梳在她青絲上輕輕梳順著。

陸安然無意間瞥到銅鏡中一抹熟悉的人影,驚訝的想要轉身去看,不料卻扯動了頭發,疼的“嘶”的一聲叫喚不已。

那宮人慌忙放了手,垂首看著腳尖。

“抬起頭。”

宮人依言,那眉眼是陸安然所熟悉的,她麵上顯出驚喜,趕忙問道,“建寧,你怎麼進宮了?”

建寧清淺一笑,“我跟外婆說想出門散散心。”

聽意思是不打算多提,陸安然道,“你要是想見我,下次讓人傳個信就可以了,你自己來,多不讓人放心。”

“我是皇宮長大的,沒有人會比我更熟悉這了。”

建寧不著痕跡的掩過那一抹自嘲之意。

索性陸安然不是那細心之人,倒是沒覺有變,仍是興衝衝的說著,“這倒也是。不過你來一趟不容易,待會我讓禦膳房的做點你喜歡吃的,對了,你要不要見見太後?”

“我不想讓彆人知道我在皇宮。”建寧輕聲說道。

陸安然雖有心想讓他們母女二人%e4%ba%b2近,但無奈彆人壓根不願意,索性放放,想著來日方長總是有機會的。

建寧說想去見見康熙,總歸是相處許久的哥哥,陸安然倒並不意外,她讓建寧繼續喬裝成宮女的摸樣隨在她身後。

聽宮人說,康熙正在習武廳和小桂子公公比試。

說來,自前些日子韋小寶無意間去上書房見到了皇帝康熙,這層窗戶紙算是捅破了,韋小寶佯裝才知道似的一陣惶恐,康熙倍感可惜,道朕二人還與先前一樣,特免了你不許多禮。

後來康熙也經常喚了韋小寶去書房伴讀,皇宮中侍衛太監,都知尚膳監的小太監小桂子眼下是皇上跟前第一個紅人,大家見到他時都不敢直呼“小桂子”,都是桂公公長,桂公公短的,叫得又恭敬又%e4%ba%b2熱。

“小桂子公公進去多久了?”

宮人道,“回公主話,公公進去也有好一會了。”

“那想是和皇帝哥哥早過了幾招,你也不需通傳,本公主和身邊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