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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手走出門。

沐子昱寵溺的看著她,“安兒,你睡到現在,肚子餓壞了吧。去吃點東西。”

陸夫人剛剛遠離是非還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看著陸安然吃飽也不急著去收拾,隻是憂心忡忡的道著,“安兒,二公子在你屋內,你們兩......”

後麵似乎有點難以啟齒,陸安然無奈,不由撒嬌道,“娘%e4%ba%b2,我才多大啊,你就想東想西的。”

“女子七歲不同席。”陸夫人道,“你和二公子也不算小的,要不先訂下婚約?”

“娘%e4%ba%b2!”

陸夫人笑道,“這也沒什麼好害羞的。二公子出身尊貴,還不知道人家怎麼想呢。”

“管他怎麼想。娘%e4%ba%b2有了小弟弟,這麼快就不喜歡我了嗎?”陸安然捂臉欲泫。

陸夫人又是一笑,早就看出了她打的主意,“你既是不想說也罷了,日後娘在給你找個如意郎君。”

作者有話要說:  鄭克爽還是蠻可愛的嘛~哈哈

☆、路上小強似的山賊

鄭克爽師徒兩在那天晚上便急匆匆的走了,連個道彆的話也沒留下。陸安然有些悵然,卻總歸好聚好散,不知道下一次見麵他會不會已經勾搭上了阿珂?

車輪滾滾,陸安然放下簾幔,第N次重重歎了口氣。

“還有多久到京城啊?”

趕車的沐子昱回道,“大概還有幾天。”

“天呐!”陸安然直接抱著枕頭飆海豚音。

半個月前從神龍島出發,一路上沒晝沒夜的趕路,餓了就啃饅頭,彆說過小資生活,隻要能彆讓她睡在冰冷的馬車上,她就要感恩戴德了。

奇跡就是奇跡,在這小的可憐的機率裡,陸安然和沐子昱這對倒黴師兄妹被派出島前往皇宮奪取四十二章經,為了不讓有孕的陸夫人情緒波動,眾人緘口說是陸安然自己想出門遊玩。陸夫人自也不會想到來龍去脈,隻是在送彆二人的時候,好生叮囑著早日回來,彆在外麵闖禍。

隨著馬車的一路顛簸,陸安然舉起手掌看紋路來打發時間。

正是閒著無趣,馬車卻緩慢的停了下來。外麵有大漢聲如洪鐘的命令他們留下過路財。

山賊土匪這半月見識的多了,從最開始的興奮都現在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陸安然的心境變化的可不是一般大。

“師兄,記得搜銀子。”

陸安然提醒。

敢搶劫他們是有後果的知道麼?不過陸安然有些小鬱悶,小說裡不都說山賊土匪劫財劫色,怎麼到她這裡,就沒個有眼色的劫她上山寨?雖年紀小點,好歹也能當童養媳吧。哎。

都是些不入流的貨色,沐子昱三下五除二就解決掉了,剩下的山賊他懶得浪費時間,直接跳上馬車,將搜來的碎銀往馬車裡丟給陸安然,直接揮鞭而去。

馬車後,是山賊不甘的叫器。

“小子,你等著!”

這話聽多了,陸安然反而有了些小興奮,“師兄,今晚上是不是又有好戲看了?”隱約有些期待,這樣一日複一日的趕路著實不好玩,偶爾也需要調劑調劑。

在陸安然的強烈要求下,沐子昱倒是沒趕太多路,趁著天色還亮,停下馬車去林中打獵。

雖說獨自留下了陸安然,但是馬車四周都灑滿了藥粉,隻要她聽話不離開這個範圍,就連一隻小螞蟻也彆想近身。

前些日子,陸安然在集市上尋了話本,不外乎窮書生和千金小姐瓜田李下恩愛纏綿卻遭棒打鴛鴦的愛情故事,圖新鮮看了看,故事是用文言文寫的,她讀的澀然。後來便纏著沐子昱用紙筆幫她翻譯成了白話文。看的多了,都可以一字不漏的背出來,她前世待 待的久,一直是個小透明,心癢難耐,索性重操舊業自己寫故事。

熟練的滴了墨用樹枝蘸著寫,她倒也不覺得等待沐子昱的時間久了。

寫了幾行左右,沐子昱叉了兩條魚回來,跟她說了聲,便去開膛破肚準備架起柴火吃烤魚。又寫了幾行,陸安然遇上了瓶頸,索性將洋洋灑灑的手稿收好,下馬車去找沐子昱。

沐子昱起了火堆,正專心的翻動著烤魚,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透出幾分堅毅的神色。陸安然笑嘻嘻的做到旁邊,沐子昱把烤好的魚遞給她,“小心,燙。”

陸安然吹著氣,小心的用手捏著吃,點點頭,“師兄,好吃,你也嘗嘗。”手指捏著魚肉放到他%e5%94%87邊,他眸子微動。

見他半天沒反應,陸安然呐呐的收回手,“那個,我好像是忘記洗手了。”說罷,手指繞了個彎送到自己嘴裡,%e8%88%94的乾乾淨淨。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嘛。”

沐子昱的眸泛上淺淺的笑意,也拿了剩下的烤魚徑自吃著。

一時很安靜,隻有火堆偶爾崩起的霹靂啪啦聲。

有厚重的腳步聲漸漸傳來,陸安然下意識看向沐子昱,“師兄......”

深山野林不會有平民百姓無故而來,想來也隻有尋仇的可能性。

沐子昱神色自若,“無妨。”

如此篤定的摸樣讓陸安然很淡定。

既然他都說無妨,想來不是打得過就是跑的了。

虯須大漢手持一把大刀緩步走來,看到師兄妹二人也毫不吃驚。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如洪鐘般肅穆威嚴。

“小子,就是你剛才傷了我兄弟?”

沐子昱不回話也沒關係,虯須大漢是肯定了是他而為,大刀重重□土裡,地麵似乎都震動了一下。虎目一瞪,拿起大刀揮舞,“我要取了你首級!”

“技不如人...小心眼......”

陸安然後退幾步觀戰,嘴裡不住念叨著。

沐子昱遊刃有餘的閃躲,伸手撿了樹枝迎戰。

“你小子不錯。”虯須大漢雖讚賞,卻未停下強硬的攻勢。

看樣子虯須大漢倒也不是泛泛之輩,多少有點真才實學。

隻是,陸安然暗暗搖頭,武功比不過,她家師兄使毒可也是好手。

剛這麼一想,卻看大漢身形一頓,麵色略顯難受,卻又是強忍住揮刀砍向沐子昱。

沐子昱自保還是可以的,一個躍步便從漢子身側躲過。

虯須大漢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往下落,意誌力尤為驚人的,又和沐子昱過了幾招才支撐不住栽倒在地上。咬牙怒視道,“男子漢大丈夫光明磊落...你小子歪門邪道,勝之不武!”

“安兒,我們走。”

沐子昱越過倒地痛苦蜷縮成一團的大漢,完全不理睬他。

陸安然見的多,走的時候還故意踹了大漢幾腳,在大漢的刀惋的目光中心情好的做了個鬼臉。

“曆史總是贏了的說的算,所以你還是先想想怎麼保全自己的小命吧。”

“哼。”虯須大漢冷哼。

陸安然道,“要不咱們打個商量,你覺得你命值多少錢?你要是能給本姑娘一個滿意的數,本姑娘就把解藥給你,你看怎麼樣?”

“茅爺爺才不會被你們擺布!”虯須大漢疼的齜牙咧嘴,嘴巴上卻是毫不服軟。

陸安然惋惜的搖搖頭,“螻蟻尚且偷生。你要是想報仇也得留住你這條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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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兒。”

見沐子昱催促,她便最後說了一句道,“我可要走了,你待會後悔也沒有用。”

直到上了馬車,才見虯須大漢努力撐起身子站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金光閃閃的物件朝陸安然

丟去,沐子昱快速反應過來抓在手裡,看著大漢的目光寒意頗重。

“師兄,給我看看是什麼。”

沐子昱張開手心,陸安然驚叫一聲把那物件搶到懷裡。

“是金子,師兄!”

虯須大漢道,“小姑娘說話要算數!”

“自然算數的。”陸安然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師兄,把解藥給他。”

想了想又道,“師兄,他身上的毒一時半會解不了,這荒郊野外的隨便來個有毒的蛇蟲鼠疫,他就完蛋了,看他這麼大方的樣子,不如讓他上馬車,我們把他送到市集去如何?”

對於陸安然的話,沐子昱從來不會反對,加之虯須大漢中毒也乾不了什麼事,便讓虯須大漢上了馬車,徑自駕馬前往市集。

虯須大漢服下解藥,倚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陸安然將金子揣進懷裡,喜滋滋的問道,“你是乾什麼的,怎麼隨手就是一錠金子?”

虯須大漢仍然閉著眼,“江洋大盜一錠金子算什麼。”

“這提腦袋的事,也不怕有錢沒命花啊。”陸安然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你騙我,江洋大盜怎麼又跟山賊土匪扯上關係?”

虯須大漢眼皮抬了抬,看了看她似乎有點藐視。

“寨主跟我是結拜兄弟,寨中上下也都是我兄弟,你們傷了我兄弟,那少年首級當然是要取了給我兄弟壓驚。”

“滿口江湖道德,實則血腥殘忍。”陸安然狠狠瞪他一眼,“你彆惹急了在給你下次毒。這回換一種,讓你身體潰爛,自己見了都嫌棄。”

“哼。”虯須大漢又是哼哼一聲,閉眼不說話了。

到了市集,吆喝叫賣聲也大了起來,沐子昱尋了一僻靜地停下馬車。

“下來吧。”

虯須大漢跳下馬車,看來剛剛歇息那麼一會還是有效果的,他氣呼呼的看著沐子昱,粗聲粗氣道,“在下茅十八,你把你姓甚名誰,住址都告訴我,茅爺爺不日定前去拜訪!”

沐子昱靜靜看著他,眉頭不經意一皺,“說完了?”

“說完了。”虯須大漢點頭,“小子你放心,茅爺爺恩怨分明,不會去找你家人麻煩的。”

沐子昱完全沒能理解他的好心。

“說完了就走,我們還要急著趕路。”

說罷,縱身躍上馬上,勒住韁繩,慢悠悠的準備上路。

“你這小子......”茅十八還在原地嘟嚷,“倒是頗對我茅爺爺胃口,下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