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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爹爹,你手上的紙條......”

順著陸安然的目光看去,陸高軒一怔,似卻想到什麼,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看著自家閨女。

陸安然被瞧著有些怕,怯怯的喚,“爹爹......”

“這紙條你見過?”

陸安然隻是看著眼熟,不是近距離還真不確定,想著自家爹爹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就把自己撿到一張小紙條的事跟陸高軒說了,連同上麵的話也一字不漏。

陸高軒聽完,眸中翻滾的波濤駭浪,閉上又撐開,將紙條遞給她,“你且看看這上麵的。”

陸安然接過一看,這張寫的是類似瓊瑤的文字,纏綿天涯之類。

“爹爹,這會不會是陰謀啊?”陸安然將事情根根本本聯係起來一想,覺得錯漏百出。首先,如果真是蘇荃寫給沐子昱的情書,怎麼會光明正大,四處傳播?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乾,除非是有人故意而為。三人成虎,無意得到紙條的人即使不說心下總會有嘀咕,且外蘇荃與洪安通成

%e4%ba%b2之前,跑陸家跑的勤快的事沒幾個人不知道的,如此一來,傳聞總會被洪安通得知......

這一環扣著一環,當真是居心叵測。

“這事牽連眾多,安兒,你先不要跟彆人講。就是娘%e4%ba%b2和毛嫂子也不可提及。”陸高軒叮囑。

陸安然道,“爹爹放心,我知道的。”想罷,又道,“爹爹,二公子也得到了小紙條。”

“二公子也知道了?”陸高軒一驚。

“是啊,但是紙條被我撕了。”陸安然洋洋得意。

可即使這樣俏皮的答案也沒衝淡陸高軒眼裡漸漸漫上的陰霾。

“行了,我知道了,安兒你出去吧。”

見陸高軒一臉沉思樣,她也不好打擾。

今晚毛嫂子也過來廚房幫忙,兩個女人忙忙碌碌,準備了很多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陸安然貪嘴,趁兩人不注意時不時就去偷菜,末了臉手指頭都要%e8%88%94的乾乾淨淨的。

“今天是什麼日子,這麼豐盛。”

毛嫂子正端了菜過來,恰好撞見陸安然的偷吃行為,她笑罵著敲了敲後者的腦袋說道,“真是餓死鬼投胎,平日裡又不是少了你吃的。”

“今天多了乾娘,特彆好吃!”陸安然甚為狗%e8%85%bf。

毛嫂子抿嘴一笑,“乾娘又不是吃的,幸好安兒是女兒身,要不然這油嘴滑%e8%88%8c的,還不知哄了多少少女心。”

陸夫人也抹了把手出來,笑道,“安兒還不快道喜。今天啊,是你乾娘的大日子。”

“大日子?”陸安然不解。

陸夫人道,“教主派了你乾娘去京城呢,可以見到好久不見的女兒,怎麼不是大喜?”

那還真是大喜事了。毛嫂子獨女毛東珠自她出生就沒見到人影,這要算算,可都千年等一回了。不由拱手賀道,“恭喜乾娘,賀喜乾娘。見到我乾姐姐,可要替我問聲好哩。”

毛嫂子笑的合不攏嘴,“安兒的話我會記得。那個死丫頭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哎。”說罷卻又是歎了口氣。“我跟教主說辦完事就把她帶回來,這麼多年,真是耽誤她了。”

陸夫人也點頭道,“確是晚了點。”

“原先我倒是屬意瘦頭陀的,他們師兄妹同門,想來也有情誼,不料我這女兒倔的很,竟是跟我賭氣領命獨自去了京城。”毛嫂子一陣感歎,“我也不逼著她了,就是她願意當老姑娘我也認了,誰叫是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呢?”

作者有話要說:

☆、舉頭望明月低頭念想

毛嫂子隔天就出島去了京城。

三天後,神龍島發生了一件大事,全島震驚。

起因還是某紙條的陰謀論,彆看陸高軒低調的很,可這件事還是他揭發的。

話說陸高軒本就心起疑竇,加之聽了陸安然之語,暗中調查,終於揪出了放鴿子的教眾。教眾供認自己是白龍門,是奉掌門使鐘誌靈之令而為。

鐘誌靈大呼冤枉,可人證物證據在,內力凝聚,洪安通揮掌就是拍碎一張紅木桌。

若不是%e5%94%87亡齒寒,其他四門掌門使苦苦哀求,鐘誌靈的腦袋早就摘了去。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鐘誌靈慘遭陸高軒師徒實驗的第一顆豹胎易經丸失去數十年內力不說,洪安通也甚是厭惡於他,雖還坐著白龍門掌門使的位子,卻如履薄冰,謹慎度日。

這大快人心的事為神龍島女人男人製造了很久的話題。

鐘誌靈的目的卻無人知曉,有人說是看不慣沐子昱,有人說是覺得教主夫人美貌惑主,總之是說什麼的都有,而真相隻有當事人才了解了。

“沒想到看似簡單的神龍島也步步驚心。”陸安然在蘇荃屋裡說著最後總結。

蘇荃正一針一線專心繡著花樣,聞言抬眼看著她笑了笑,繼續手中的活計。

陸安然記得陸夫人要她早點回去,又說了幾句閒話便走了。走到一半路,突然發現落了東西,說來倒也不貴重,隻是心意深厚——是沐子昱上次送的手鐲。便原路返回尋找,直走到蘇荃屋前,才到門外的地板上發現了手鐲,開心的撿起,卻剛好撞見沐子昱從蘇荃房裡推門而出,兩個人麵麵相覷。

兩個人很默契的相伴回陸家,陸安然本想等著他解釋,左等右等半天沒反應,不由停下腳步。

“師兄,這沒人,我問你點事。”

見沐子昱乖乖聽話,陸安然卻又是肯定了心下想法幾分,失聲驚呼,“你該不會才看對眼吧?”

天哪,如果是這樣那也太遲鈍了。

陸安然哭笑不得,也不知說什麼好。

這沒頭沒腦的話也虧的是跟她相處久了的沐子昱回過神來,他道,“不是。”

“那是什麼?”孤男寡女一個屋簷下,他們這種地下情持續多久了?

沐子昱額間隱隱青筋跳動,卻仍然用不鹹不淡的語氣解釋道。“安兒,不是你想的這樣。”

“到底是怎樣啊?師兄你快說!”

沐子昱沉默片刻,方道,“我要她給我一個碗。”

“碗?”陸安然重複一遍,一臉不信,“師兄你確定你沒說錯我沒聽錯,碗?”

“碗。”

陸安然默默扶額,差點栽倒。“要碗乾什麼啊,我們家又不是沒有。”

等等,她腦袋一激靈,抬起小臉,“金碗?有特殊作用的碗?”

一一被否決後,陸安然有些自暴自棄了,“碗不就是用來裝東西的,師兄你是不是在耍我?”

碗是用來裝東西的......她最後一問,“難道師兄你要夫人給你裝什麼東西放在碗裡?”

沐子昱默認。

如此態度既不承認又不否認,那就是是了?碗又能裝什麼呢?

陸安然後知後覺的想起N久前她答應的找爹活動,不由問出口,“難道是滴血認%e4%ba%b2?”

沐子昱終於有了點反應,他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是誰?”陸安然心下已經隱隱有了個答案。

“教主。”

果然啊。

也就是說其實師兄是洪子昱,神龍島的少主子,未來的神龍島教主?

魂淡,竟然隱藏這麼深......

隻是,滴血認%e4%ba%b2經過科學驗證是沒有可靠性的,人和豬的血都可以融在一起。

△思△兔△在△線△閱△讀△

古代也不好普及常識,想必沐子昱做到這一步也應該是有了十足把握。

陸安然選擇閉嘴。

“那師兄,你滴血認%e4%ba%b2的時候喊我,我來幫你見證這個偉大的時刻。”

比起陸安然的喜氣洋洋,沐子昱更多的是沉默,以及那微不可見的頜首。

蘇荃作為身邊人,一滴血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拖了幾天才把據說是洪教主的血液用小瓷碗裝著端給了沐子昱。

師兄妹兩鬼鬼祟祟的關好門窗,就等著見證奇跡的那一刻。

沐子昱麵無表情的割破手指,血珠從手指尖慢慢滴落,傳來一聲細微的聲響。

陸安然其實很想說,可以不要那麼浪費的,在傷沒好透的手臂上按一按就有血來...好吧,無視馬後炮。

兩個人屏住呼吸,定睛看著碗裡的血逐漸相溶,然後陸安然扭頭看向沐子昱。

“師兄......”

沐子昱依然麵無表情,隻是袖下緊握的拳頭略略顫唞著透出了心底裡的想法。

“師兄,你打算怎麼辦?”陸安然輕聲問道。

他嘴%e5%94%87緊緊抿成一線。

“就這麼貿然認%e4%ba%b2好像不太好,不認%e4%ba%b2好像也不行...那到底認不認%e4%ba%b2?”陸安然自顧自糾結不已。

沐子昱轉身離開,走到門邊,他終於開口。

“安兒不要告訴彆人。”

這就完了?陸安然怔怔看著他漸遠漸行的背影,心裡泛上一陣說不清的滋味。

許是為著一個目的,洪教主跟馮錫範的關係處的挺好,比如這日就夜宴款待馮錫範和鄭克爽這兩位遠道而來的貴賓。為表示重視和熱鬨,竟然還特地叮囑將家眷也都帶來。

於是乎,在一個看似和睦的晚宴上,暗流湧動。

比如突然——

“孩子她娘,帶尿布了嗎?孩子尿了!”

“啊,我肚子好疼,是不是要生了?”

......如此亂成一團,陸安然分明看見馮錫範和洪教主嘴角抽搐。

但是人家能身處上位是有自己本事的,隻見兩人相視一笑,端起酒杯敬對方,麵上再無波瀾。

這就是傳說中淡定的氣質。

陸安然想她大概是學不到了。於是趁著人多,尿遁出去看月亮。

古代純天然無汙染,斜掛的彎月和星辰格外閃亮。

“兩三百年前的月亮你好阿......”

陸安然歪著腦袋伸手和雲層打招呼。四處寂靜,隻有她與蟲%e5%90%9f為伴。

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