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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她吧?

幽幽轉醒,陸安然看見的是一臉擔憂的陸夫人和毛嫂子。

“娘,乾娘......”

嘴巴乾乾的,湊上陸夫人遞過的茶杯潤%e5%94%87,感覺好受不少。

“安兒你去後院乾什麼,娘%e4%ba%b2不是說了嗎,後院是你爹爹栽種毒草的地方,不可以亂進的。”陸夫人一想起陸安然先前麵色蒼白的摸樣,就一陣膽戰心驚,她就陸安然一個女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叫她怎麼辦?

毛嫂子也板起臉,“安兒你不是答應乾娘不進後院,就在門口跟那少年見個麵嗎,你,你怎麼可以騙乾娘?”

“安兒你要見那少年?”陸夫人大吃一驚,“你...你都知道了?”

陸安然還沒說話,毛嫂子搶道,“可不是,這丫頭也不知道從哪聽說了這件事情,說是想見見那個‘哥哥’。”

陸夫人垂下眼,沒在說話。

陸安然說,“娘%e4%ba%b2,我就想把事情弄清楚,如果是個誤會,早點解除不是更好嗎?”

陸夫人動了動%e5%94%87,伸手摸摸陸安然的頭,輕歎口氣,“好了,你也累了,睡吧。”

陸夫人和毛嫂子走時帶上了房門,陸安然雖還有些不舒服,神智卻清醒了,哪是那麼輕易能睡著。她記得她昏迷的最後印象是見到了一個灰衣服,那個人,就是少年?

因為陸安然的打草驚蛇,陸高軒很是不快,不由遷怒給了陸夫人二人,陸夫人少不得又是一番胡思亂想。

日子就這麼慢慢的過著,陸安然一直也沒能瞧見少年的廬山真麵目。

少年幾乎是以半隱居的狀態生活在神龍島,生活在陸家。

陸安然本來就想這麼井水不犯河水的共處下去,不料事情卻突然出現了轉機。

“胖叔叔,你收了他當徒弟?”

彼時,胖頭陀在陸安然家中做客,見陸安然這小娃娃生的乖巧,不由起了逗弄之心,沒想到卻說出了這麼一件讓陸安然驚訝的事情。

“是啊。”胖頭陀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那小子本來就會點功夫,你爹爹說不能浪費了,就拜了我和瘦頭陀為師,每天清早和半夜就在你們家附近的小樹林裡。你爹說不能告訴外人,竟是連你們都沒說?”

“說了說了呢。我忘記了。”陸安然打起了馬虎眼。

“我就說嘛。”胖頭陀笑道。

這日用過飯,跟平常一樣,陸夫人回屋刺繡,陸安然則在一邊捧著亂糟糟的線團頭大,瞧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陸夫人打發了陸安然沐浴就寢就準備歇著了。

夜闌風靜,自窗戶口透進來清清淺淺的月光。床榻上的陸安然睜開眼,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眸四處打著轉,透出幾分狡黠的靈動。

既然睡不著,那就找點事做吧。

比如...夜探少年習武?陸安然摸摸下巴,笑的有些賊。

有句話說的好,想到就要去做,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於是乎,在無儘綿延的黑幕掩蓋下,陸安然鬼鬼祟祟的朝小樹林走去。

樹影婆娑,耳邊不時掠過風刮樹枝的聲音。這場景,十足聊齋,沒準不知道從哪就蹦出來一個聶小倩......

阿彌陀佛,她陸安然不是寧采臣,女鬼姐姐還是休息休息吧。

行走於樹林間,雙手合十的放在%e8%83%b8`前,陸安然耳朵伸的長長的,時刻注意著樹林裡的動靜。前世她的耳朵就一向敏[gǎn],這輩子跟著毛夫人學禦蛇之術,耳朵更是靈聰。可是這回,一向引以為傲的聽力卻越聽越是讓她苦惱。

“月黑風高,多麼好的一天啊,難道今天放假不習武了?”陸安然低低哀歎。

順著小樹林差不多走了一圈,人影沒見著,蛇影倒是處處瞥見。

神龍島叫神龍島,不就是因為蛇多嘛。陸安然很淡定的從一條蛇身上邁過。

“額,不好意思蛇兄......”

一樣的動作重複太多,以至於她放鬆警惕顧著這條蛇忘看了那條蛇,這不,出事了。

花蛇嘶嘶吐著信子,眯著眼睛打量不速之客。

或許花蛇正在和小青蛇調情,沒準剛要私定終身,關鍵時刻就被她踩了一腳,平白在心上人麵前落了麵子,所以才氣洶洶的找她算賬。

陸安然賠笑。

下意識摸腰間,麵色一下變得死灰死灰。

“出來的時候忘記帶簫了......”

若有玉簫,或許還可以勉勉強強打個交道,可是沒有......

陸安然有些想哭。

她雖生長在神龍島,可跟這“神龍”不太熟啊。

說來倒也是自作自受。神龍教中人人服慣了雄黃藥酒以避毒蛇,偏就陸安嫌棄藥酒的味。這麼冒冒失失的跑出來,也虧陸家是藥廬,她身上多少殘留著雄黃的味道。但那是極淡的,一陣風似乎都能吹散。

陸安然也不敢輕舉妄動,她小心翼翼的想借道順原路返回,但那花蛇不依不饒,她往哪個方向一動,花蛇就往哪個方向高高昂起身軀,試了幾次,她卻是怕了。

“蛇兄,咱倆不是一個道上的,你放了我好不好?”

陸安然可憐兮兮的低下頭和花蛇協商。後者不屑的瞥她一眼,繼續去討好旁邊的小青蛇。

陸安然忿忿:“你不讓我走,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光棍蛇。”

神龍島上的蛇智商超群,花蛇陰測測的朝她露出了毒牙。

她苦著小臉,老老實實認命,“蛇兄,我錯了......”

打著哈欠,陸安然索性倚靠著大樹望月,看上去倒是頗閒情雅致。她甚至腦袋瓜裡已經在琢磨

出了明早對陸高軒幾人的解釋。

但是人倒黴不是從一件事看出的。陸安然很快就深有體會。

“什麼東西...啊!”陸安然嚇的一蹦三起,卻在看見花蛇不變的毒牙威脅下咬緊了牙,“剛剛有毛毛蟲掉在我衣服上了。你知道那個東西麼,就跟你一樣,是討厭的軟體動物!”

巴拉巴拉控訴一大堆,陸安然%e8%83%b8脯因為激動劇烈起伏著。

“都怪那個人,故意吸引我的好奇心然後把我帶到這個鬼地方,對,他就是故意的,你們是不是串通一氣想整我!”

小小的手指著花蛇,她橫豎是豁出去了。

隻是,指尖如果不要那麼顫唞就更好了。

花蛇受到激怒,隱隱約約,陸安然竟有些魔怔的覺得它凶神惡煞,麵含殺意。

“救命啊!蛇要殺我!”

她下意識雙手捂住了臉。

耳朵動動,似乎聽見了風聲,然後沒有其他的動靜。

陸安然等了半晌,方才張開指縫去看,又是那一襲灰色的衣裳。

“你......”

灰衣少年轉身而去,似乎也不打算解釋什麼。

“等等。”陸安然看了眼腳下`身軀僵硬的花蛇,追了上去。

少年眉眼未開,五官卻看出幾分硬朗的影子,他看著她,棕色的眸淡淡的。

“那個,謝謝......”陸安然忸怩的垂著頭。

“嗯。”少年輕輕的應道。

跟少年一起回家的路上,陸安然忍不住好奇詢問,“你今天晚上沒有在小樹林習武?哦,我沒

有彆的意思,隨便問問,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有。”°思°兔°在°線°閱°讀°

陸安然笑道,“你彆那麼惜字如金嘛救命恩人,你在小樹林習武,為什麼我沒看見你?”

“不知。”

好吧,總算有進步了,兩個字了。

陸安然再接再厲。

“為什麼爹爹那麼保護你,要你住在後院,不讓你和我們多接觸?難道你身上藏了個大秘

密?”

少年腳步一頓,眼簾低垂,遮蓋住那快速閃過的芒光。

“到了。”

陸安然還沒回過神來,少年青色的身影便馬上要從她的視線裡消失,她忙道,“我叫陸安

然,喂,你叫什麼?”

“沐子昱。”

少年轉角進去了後院,低低的聲音很快消散在空氣中。

“沐子昱?名字倒是挺好聽的,但一點不配他,應該叫木頭才是。”陸安然咯咯笑起來。她笑臉還沒收住,轉身就碰到了最不想碰見的人。

陸高軒眸色深沉,滾動著陸安然看不懂的東西。他道,“安兒,你怎麼和子昱在一起?”

“碰巧...我半夜睡不著覺就散步,恩,然後就碰上了。”

陸安然說這話的時候心還是有些虛的,陸高軒不苟言笑,除了對娘%e4%ba%b2不經意流露的溫柔外,她這個女兒可沒享受到好福利。

“散步?”陸高軒頓了頓,不在繼續這個話題。“聽你娘說你對毛夫人的禦蛇之音似乎不是很喜歡。女孩子總要有自保的本事,明日你就去左右護法那拜師吧。”

作者有話要說:  奉上~

覺得就這幾章真的不夠看,明天要不要雙更要不要雙更吖==

☆、子昱小懲施戒白龍

陸高軒一向說一是一說二是二,陸安然雖是不情願,第二日還是乖乖的跟著陸高軒去胖瘦頭陀那拜師。

不知是否是胖瘦頭陀二人關係太好,或是為了節約成本,兩個人竟是住在一個屋簷下。這讓有些輕微腐女氣息的陸安然大為興奮的YY。

胖頭陀對收下陸安然這個徒弟頗為滿意,待行了拜師禮,不由得意洋洋的擺起了師傅架子,“徒兒想不想先學意形歩?”

意形歩乃胖瘦頭陀自創,是逃命的輕功,不知多少人想學的寶貝。

見陸安然還有些不清楚,陸高軒溫聲對陸安道,“意形歩的心法頗是好記,也花不了許多功夫的。”

陸安然點頭。

她本就是懶惰的主,簡單容易自是再好不過的了。

胖瘦頭陀又交代了些彆的,方才進入正題教授陸安然基本功。

毛嫂子的禦蛇之術說白了就是靠內功心法和簡單的音律,陸安然怕苦,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