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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緊繃,就?像他此刻必須強行忍耐,才能顯得平靜的情緒,“今天我很開心,特彆開心。”

蔣思?淮一愣,疑惑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為什麼這樣?。

“你喜歡這種家庭聚會呀?”她拍拍他的後背,聲音雀躍,“那我們以後多回去吃飯好了。”

回去,回家。

這是一個讓梁槐景無?比清晰的意識到自己被她納入未來的詞語。

意思?是,她的家人也是他的家人。

“……謝謝。”

除了道謝,他也沒什麼能說的了,所有?語言在這一刻都變得有?些詞不達意。

梁槐景很快就?離開容城前往北海參加學科培訓,臨走前,蔣思?淮給他裝了兩盒小餅乾。

是他很喜歡的曲奇餅乾,上麵點綴有?葡萄乾。

“我很快會回來。”他站在門口依依不舍,“晚上會給你打視頻電話。”

“好的,知道了。”蔣思?淮略微有?些無?語,“你已經說了十幾遍了,大哥。”

梁槐景鬆開行李箱伸手抱了她一下,親親她的臉,“因?為舍不得你。”

蔣思?淮還真沒有?這種情緒,“又不是去一年半載,就?半個月,眨眨眼就?過了,不要這樣?,好男兒要誌在四方!”

梁槐景:“……”走了走了。

但是他離開以後,蔣思?淮又覺得不適應了。

自從梁槐景搬過來住以後,就?沒有?離開過,屋子裡到處都有?他的痕跡和氣?息。

鞋櫃底下的灰色室內拖鞋,沙發上的書,茶幾上的水杯,洗漱台上的口碑牙刷,陽台上的衣服,好像哪裡都有?他的影子。

要是進?了臥室,那更不得了,床頭?上他的備用充電器,床邊的沙發上有?他換下來的家居服,拉開衣櫃還能看到他的衣服,好像連空氣?分?子都充斥著他的味道。

蔣思?淮終於體會到了他說的那種不舍。

原來是這樣?空落落的不自在。

梁槐景還真的把枕頭?也帶上了,於是蔣思?淮看著床鋪上形單影隻的一個枕頭?,愈發覺得不習慣起來。

不過等?到晚上睡覺她就?發現,留下的這個枕頭?不是她的!

雖然用同一款洗發水,但某人可不會用護發精油,這個枕頭?上一點護發精油的香味都沒有?,明擺著就?是他的。

而被他帶走的,是她的枕頭?!

蔣思?淮忍不住無?語,這是什麼品種的變態?

她還在枕頭?下發現他留下來的字條,說是把她的枕頭?帶走,就?像是把她也帶走去一起出差了,同樣?的,他把自己的枕頭?留下來陪她。

蔣思?淮:“……”

等?再晚一點梁槐景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忍不住問:“你怎麼想的?”

酒店沒枕頭?啊?

“家裡的枕頭?睡著舒服。”視頻那頭?的男人一臉認真,“這家酒店的枕頭?又高又軟,我睡著頸椎不太舒服。”

你最好是。蔣思?淮翻了個白眼。

不過想到自己之前覺得家裡少了什麼的不習慣,她的吐槽到底說不出口。

她轉而問起他在那邊的情況,培訓的安排怎麼樣?,離酒店遠不遠,吃東西習不習慣,諸如此類。

梁槐景認認真真的回答她的問題,還說:“傍晚出去走了走,在超市見到海鴨蛋,是這邊的特產,你要不要吃,我帶點回去。”

“都行吧,不用買太多東西,都可以網購的。”蔣思?淮應道。

“知道,我看明天晚上沒什麼安排,去給你買珍珠粉,要不要先?寄回去給你?”

“也好。”

蔣思?淮跟他說了一會兒自己要多少目的珍珠粉,囑咐他彆買錯了。

聊著聊著夜就?深了,誰也舍不得先?掛電話,後來梁槐景說:“改成電話吧,我給你講個故事,還是讀書?等?你睡著了我再掛。”

“讀書,我尋思?你也不會講故事。”

嫌棄得不要太明顯,梁槐景不由得失笑。

接下來的日?子,幾乎每天都是這麼過的,倆人的電話費直線上漲。

過了半個月,總算人回來了,不用再天天煲電話粥。

梁槐景還是不得空,要先?回單位處理工作,回來就?值班,在家也沒空,要做課件和整理筆記,天天熬到一兩點。

忙碌了將近一周,才終於從忙碌的狀態中真正脫離出來,回歸往常平靜有?序的生活。

這時候才發現,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近過了。

蔣思?淮倒是心疼他,摸著他的臉猶猶豫豫:“你都瘦了,要不先?休息一陣吧?”

梁槐景震驚,“我瘦了不正該補補麼?”

“……我說的補補是多吃點肉蛋奶,你說的補補是什麼?”蔣思?淮捏住他耳尖一點,用吐槽的語氣?問道。

這人一本正經:“多吃點肉和奶。”◥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蔣思?淮臉孔登時紅了起來,她知道這人說的肯定和自己說的不是同一樣?東西,忍不住狠狠擰了一把他的耳朵。

“你耍流氓是吧?”

梁槐景憋著笑,腳上輕輕一掃,就?摟抱著將人放倒在床上了。

他連招呼不打一聲,也不留時間讓她準備,著急忙慌的掀她衣服。

蔣思?淮腦海裡就?隻剩一行大字:餓死鬼投胎。

她想罵人,又沒有?力氣?,還被他蠱惑,隻聽得見他咬牙低喘的聲音。

在混亂中抬眼,便?看見額間青筋凸顯,雙手用力掐著她兩側腰,悶頭?奮力衝撞,汗水隨動作甩落擊打在她%e8%83%b8`前皮膚上。

她受不了這樣?,整個人愈發綿軟失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室內的暴動終於停止,她趴在他的懷裡,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

聽到他在她耳邊說著想念她的話。

“阿稚,我天天都想你。”

他還問她喜不喜歡他買的珍珠項鏈,當?時進?了那家店,看著好看,被銷售一安利,他就?買了兩條。

所幸是平衡木和戴妃款這種經典的款式,醜不到哪裡去。

但蔣思?淮還是忍不住吐槽:“你這敗家仔是不是傻,買一條就?夠了乾什麼買兩條,買他東西給你提成啊!”

梁槐景貼著她脖頸一陣失笑,“再罵……下次買三條。”

蔣思?淮:“……”

她沉默片刻,又悶悶的說了句:“真好,你回來了,我也很想你。”

梁槐景聽了,親親她額頭?,笑著和她耳語:“阿稚,不管走得多遠,我都會回到你身邊。”

他們曾經閒聊,說來世她做一隻海鳥,他做讓她歇腳的島。

可是這一生,到底是她成了那座島,讓他的心和雙腳,有?了可以停歇的地方。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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