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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成泥 碧落淺妝 4283 字 3個月前

做什麼?和某位不知名高官的小情婦搞破鞋?

他顧宸也有偷人的一天?而且偷的還是彆人家見不得光的小破鞋。

一手懶懶地撫摩著身下人的肌膚,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腦中那點微微的諷刺瞬間煙消雲散,隻餘下一聲聲爽到骨子裡的喟歎——

這女人怎麼能這麼軟,這麼膩,沒骨頭似的,好像他稍稍用點力便能將她揉出水來,尤泥,尤泥,是猶如春雨過後的軟泥那般黏膩的意思麼顧宸感覺有點氤氳,大手果真加重了力道,帶著一種微微淩虐的筷感,果然被揉得疼了,他身下的小軟泥開始不舒服地哼哼,迷蒙著眼撅嘴不滿地瞄他,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看見了他……

從傍晚到淩晨,顧宸真的就實現了自己要狠狠收拾這隻勾人野妖精的豪言壯誌,兩人從沙發折騰到地毯,從地毯折騰到浴室,再從浴室扭纏到大床,最終不知是誰先精疲力竭,齊齊睡了過去。

尤泥這女人,其實她真不是糊噠噠膽子小,自從得知自己患上了“愛吃男人”這種奇怪的絕症之後,萬念俱灰之下,她就算真是個小烏龜那也得給自己披上戰鬥甲,她特能應對突發狀況,尤其是在她“發病”後。

一室的靡豔,幽閉的房間內充斥著歡愛後的各種味道,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到大床上一絲-不掛的一對野鴛鴦身上,其中那隻白嫩嫩的小鴛鴦突然睜眼,黑溜溜的眼珠子咕嚕嚕靈活亂轉一通,然後又將眼迅速閉上,再睜開,再閉上……如此搞了三四遍,尤泥終於接受現實了,垂下眸掃了眼橫在她%e8%83%b8`前壓得她呼吸困難的粗壯手臂,她咬著%e5%94%87有點懊惱。

她好像又殘害良家了。

到底是個沒心沒肺慣了的,她那點短暫的罪惡感隻維持了不到三秒,然後眉一蹙,雙手齊齊用力,卯足了勁兒搬開了搭在她%e8%83%b8上的手臂,看著自己原本白嫩嫩的肌膚呈現出各種青紫,她撅著嘴有點不滿,這次碰到的究竟是良家還是禽獸?

所以說她應變能力強吧,這樣的事情她顯然是處理慣了的,她連床上男人長什麼樣都沒看一眼,就起床開始慢條斯理地穿衣服。

她穿衣服特彆細致,就說內衣吧,她也不怕臊,光著個%e5%b1%81%e8%82%a1在衣櫃裡的一排內衣中左挑右選,這件比比,那件看看,最終好不容易選定一件,她慢騰騰地穿上,然後還伸出手,拖著自己%e8%83%b8`前脹鼓鼓的軟肉兒挪了挪位置,接著隨意拿了件內褲穿上,最後拿出一條純白套裙,轉過身,看見身後大床上一手撐頭饒有趣味睨著她的男人,大驚,臉都變了色,手上裙子掉落在地。

看著麵前隻著內衣褲驚得眼睛瞪圓的女人,顧宸微微好笑,眼神放肆地將她從頭掃到腳,最終落在她%e8%83%b8衣擠壓下的深深溝壑中,臉不紅心不跳地咽下一口口水。

“顧、顧副院長?”尤泥半晌才溢出聲音,彎身拾起地上的裙子,手都是抖的。

對,這沒心沒肺的女人記憶回籠了,她隻知道自己睡了個男人,卻忘記了,這男人是她的頂頭上司,從總參新調到北軍總的副院長顧宸,北京軍區雷厲風行顧寒顧司令員的兒子!

她這算什麼?被自己頂頭上司潛規則?算了吧,她曉得自己發病時是個什麼德行,她應該慶幸的是,自己沒有一時激動強-暴了這位貴公子。

在他明顯火辣辣似要吃人的眼光下,尤泥那顆驚顫的小心肝兒一陣陣收緊,絞得她手抖得厲害,胡亂將裙子籠到身上,卻抖著手怎麼也拉不好拉鏈,她死咬著%e5%94%87急得快哭,可手上拉鏈怎麼都拉不動,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拿這件裙子了。

“怎麼辦喏,不要臉偷人偷到金主家來囉。”他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後,雙手從後麵緊緊圈住她的軟腰,薄%e5%94%87含著她紅撲撲的耳朵,逗她。

“哪個偷人了!”像是被重重踩住尾巴的貓,尤泥氣勢洶洶地想推開身後的男人,幾次無果之後,她就扭著個身子拚命向後側,漲紅著臉朝他吼。

“惱羞成怒的那個就是了。”他笑她,狠狠啜了口她送上門來的豔紅小嘴兒。

尤泥有點惱,有點怒,可又礙於是自己主動勾引人家而不敢聲張,扭著身朝身後男人虛張聲勢道,“你、你快點走,等會房子主人回來你就死定了。”

房子主人?養著她的那位?顧宸眸子暗了暗,心中有點不是滋味,這女人當他是便利貼呢,用完就丟。

從小受儘奉承的公子爺哪能忍得這般待遇,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顧宸口不擇言道,“怎麼?你家那位不能滿足你嗎?讓你饑渴成這樣,也不知昨兒晚是哪個小不要臉地死纏著我,一口一個好哥哥情哥哥,張嘴就是要我重點再深點的……”

尤泥一下子僵硬當場,他還在她耳邊憤憤地說著各種不堪入耳的下流話,好像要將昨晚的現場直播給她重新廣播一道似的,她突然有點絕望,咬著小拳頭嚶嚶地哭,心中哀戚地想著,得了這種愛勾男人的絕症,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她又是個惜命的,要是真能舍得凡間這些虛榮的物質享受,她還能活到今天?這麼多年來被她殘害過的男人還少?恐怕早夠她早死千百回了。所以她哭,你當她是悔恨或不堪?她哭自己命苦呢!

見懷中原本還氣勢洶洶小母%e9%b8%a1一樣的女人一下子哭得水嗒嗒,上氣不接下氣,顧宸有點心軟,暗想自己是不是說話太刻薄了,怎麼說這團小軟泥也陪他度過了美妙銷魂的一晚,除卻她的身份不說,她倒真是一個合格的床伴。

豈止是合格?這怕是顧少爺近三十年來說過的最言不由衷的話了,他清楚地記得,她動情時全身粉紅的熱切,口中一聲聲幼貓似的嚶嚀,身下軟肉死死含著他,像是要讓他生生化在她體內,極致的……歡愉。

貌似,有點食髓知味了。

作者有話要說:

403章

尤泥哭得跟死了爹媽樣淒慘,一抽一抽的,最後,那點不值錢的鱷魚淚擠不出了,卻因之前哭得太狠,現在怎麼也停不下來,紅著眼不住抽氣,看得眼前男人的心也跟著一上一下吊得慌。

擁著她到床沿坐下,顧宸替她拉好裙子的拉鏈,一手胡亂抹了抹她臉上的淚,不甚耐煩地開口道,“哭什麼,昨晚叫得那狠也不見你哭。”

見他一開口又是昨晚,尤泥嘴一扁,抽泣得更厲害了。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好不好?反正做都做了——”他哄著她,當然最後那句是含糊著呢出的,沒讓她聽見。

“那你還不走,快走。”她撅嘴哼哼,比他更不耐煩。

瞧瞧,這女人原形畢露了吧,你真當她是嬌嬌公主好言好語哄著她呀,轉眼她就騎到你頭上撒尿。

顧宸也被她理直氣壯的話噎得一怔,心裡算是終於看明白了,這女人你就不能對她心軟,否則就像他現在,跟她耗在這裡,要說留下吧,他好像的確沒這個立場;可要說順著她心意走了,他又覺得自己挺憋屈,被個女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不等他繼續猶豫,外邊停車聲突然想起,然後便是大門被打開的聲音,搞得房間內這對偷情野鴛鴦均是一驚。

顧宸還是相對鎮定的,拿眼神瞥了眼麵前咬著%e5%94%87不說話的女人,那眸中意思是:你家那位回來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尤泥先是不斷搖頭,然後又是頻頻點頭,完全六神無主的樣兒,看得顧宸一陣好氣,恨鐵不成鋼地啐了句,“敢打野食就彆怕被捉奸在床——”

收拾起一地淩亂的衣物,顧宸揀出自己的,迅速穿戴整齊,轉眼就從偷情野鴛鴦重新化身貴氣衣冠禽獸一枚,一把牽起還愣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的女人,堂堂正正地出了房間,跟走在自己家似的。

說實話,當牽著身側傻愣愣小女人來到大廳,第一眼見到開門而入的男人時,顧宸呆住鳥,夾雜著點點不可置信。

眼前一身嚴肅正裝的大氣男人,顧宸是認得的,何止是他認得,廣大人民群眾也認得,看過新聞聯播吧,每次當主持人報出某活動某會議一溜兒的首長名單時,這位都是響當當其中之一,能得到一個鏡頭特寫的人物。

顧宸有點不是滋味,握著身側女人的手都緊了緊,他當是哪個男人養出這麼一隻勾人的小嬌嬌,原以為能夠如此大手筆的,少說也該是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子了,否則這小東西也不會欲求不滿地出來勾人,可現在一見,人頂多四十五六的年紀,男人的頂盛時期,功成名就,一個男人一生所追求的東西他都占全了。

“小泥,帶朋友回來了?”那男人看見顧宸,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詢問地看向紅著臉不知所措的尤泥。

嗯,這樣都還能不動聲色,果然是見慣了大場麵的,顧宸有點噎得慌,尤其是聽到身側那死女人迫不及待的回答之後。

“不、不是朋友,不是。”多欲蓋彌彰喏,她眼神慌亂,趕忙重重甩開他牽著她的手,跟甩開粘人的臭蟲一樣。

顧宸氣得咬牙,還不待他發作,便又聽得一個軟綿綿的聲音從門外由遠及近——

“是不是那丫頭又沒用的縮回家來了?老娘真是白養了她這麼多年,見個男人跟見鬼似的 ,白白浪費了那張好臉……”罵罵咧咧的聲音,卻帶著點兒難以言說的軟綿勁兒,讓人不覺難堪,反覺餘韻無窮。

進來的是個身著淺綠旗袍的女人,酒紅色的大波浪卷發披散,踩著一雙七寸高跟,五官精致迷人,卻毫無張揚之氣,顧宸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豔,卻又不是那種大俗的豔,更不是那種世俗風塵的豔媚,而是一種含而不露的風情,世人俗稱這種女人為……尤物。

顧宸下意識地看了眼身側的尤泥,見她此刻正撅著嘴不知在小聲念念著什麼,頗為好笑,一個是大妖大媚的尤物,一個是小嬌小氣的妖精,這一大一小兩人倒真真是有趣兒。

“曼曼,你彆老是罵小泥了,她朋友還在呢。”這時門關處的大氣男人有動作了,將搭在手腕上的淺綠勾邊坎肩取下,蓋在門口氣呼呼的女人肩上,出聲沉穩,看著尤曼的眼神中無奈夾雜著寵溺。

顧宸也不是沒眼力勁兒的,僅那男人一句話一個動作他就看出來了,人家的心思都在那尤物身上了,除了最初進門那會兒,根本都沒再看身側這焉答答的小泥巴團兒一眼。

他徑自思量著,那廂滿肚子火的尤曼終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