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兒子,小白啊!”
活色生香的美人突然哭喊著說是他兒子,饒是魔尊也算是見過大場麵,一時也手足無措,隻能厲聲喝道:“莫要胡說八道!本座哪來的兒子。”
陸長清堅持認爹:“爹,你連你的親生兒子都不認了嗎?我娘臨終前交代,一定要我來找你的。他還給了我信物。”
陸長清說著,掏出身世玉環。
魑月魔尊看到那半枚殘缺的玉環,終於臉色大變,他顫唞的雙手捧起玉環:“這怎麼會在你這兒……”
話還未說完,他突然悶哼一聲,隻覺得一陣無力感席遍全身。
竟然連玉環都拿不住。
陸長清眼疾手快的接過玉環,然後掀起袍子狠狠的踹了他一腳,給他直接踹趴下了。
他臉上猶帶淚痕,神色卻無比猙獰。
“摸什麼摸,爺爺是你能碰的?”
“你下毒……”
陸長清冷笑一聲:“怎麼的,委屈你了?”
他一腳踩在魑月魔尊光潔的%e8%83%b8膛上,神色囂張。
“說說,你既認得這玉環,難道真是我爹?”
他這通天氣派,不像來認爹的,像來認孫子的。
第67章 殺死月盈
聞言, 魑月魔尊非但沒有回答陸長清的話,反而麵露厲色,急切無比的追問道:“你到底是誰?”
“那玉環你是何處得來?”
大哥, 是我在拷問你耶。
陸長清拿出他最趁手的兵器——剁骨刀, 一刀砍翻旁邊的桌案。
挑了挑眉:“你這麼問, 就是承認這玉環是你的咯?”
明明身中不知名的劇毒,對方利刃在側, 魑月魔尊臉上卻無半點恐懼之色。
他死死的盯著陸長清, 麵露古怪:“這玉環, 是桃花島島主的信物。見玉環, 如見島主。”
陸長清眨了眨眼睛, 有些迷惑。
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就是桃花島島主嗎?
為何還要特地強調玉環是桃花島島主所有,好像有些多此一舉。
魑月魔尊自嘲一笑:“這玉環落在你手中,也算是天意。你給本座下的毒, 本座就……”他似乎終於反應過來了, 眉頭微皺,訝然道:“這是桃花毒?那我……”
他眼神閃爍一下,心念疾轉。
陸長清一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他呢, 見他麵露異色, 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手中剁骨刀迅速的砸了過去。
“碰!”
剁骨刀砸在他腦袋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竟毫發無損。
這柄剁骨刀是陸長清托鄒家家主為他特製的, 不比那柄血無差,但是他全力砸過去, 魑月非但沒有頭破血流, 反而是這刀,有破碎的跡象。
這便是尊者的實力嗎?
即使他已身中劇毒, 全身無力。
魑月被突然砸了這麼一下,受傷是沒受傷,但卻有些懵,下意識的看了陸長清一眼。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感襲來,陸長清全身寒毛直豎,當機立斷,立刻從儲物囊中掏出了一個大壺,直接給魑月灌了下去。
魑月被強灌了一大壺毒液,眼都直了。
最後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陸長清這才舒了一口氣。
好險好險。
師尊說過,雖然桃花毒強橫無匹,但修為越是高強,對此毒的抗力就越強。如顧玄策初中此毒時,也才暈眩了片刻。
魑月魔尊雖然修為比不上顧玄策,但好歹也是一方魔主,剛才他的反應,就好像是桃花毒快要失效了。
還好他反應快,立刻又給他補上一大壺。
一口桃花毒液,就能讓鄒平昏睡至今。
這麼大一壺,夠他睡上很久了吧。
其實陸長清本來沒打算對這個魑月魔尊動手的,畢竟太危險了。
但他實在太惡心了,對自己動手動腳,還假裝風趣。
再忍他就不姓陸!
現在魑月魔尊已被自己藥倒,他雖然還有滿腹疑惑要他解答,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殺月盈。
爹不爹的,以後再搞清楚。
趁著藥效還在,陸長清收好剁骨刀,迅速向幽蘭殿而去。
這個“越澤”已經被魔尊要走了,若是以他的身份出現,恐遭人疑心。
陸長清躲在草叢中,很快鎖定目標。
“嘿!”
此時手上拿著托盤的,正是之前強命陸長清送茶的尖臉兄弟。
他看到陸長清,頗為驚訝:“你不是去……”
“啪!”
陸長清哪跟他廢話那麼多,一拳頭打暈。
然後迅速接住因他暈倒而摔落的托盤。
麵具閃爍,變為了尖臉兄弟的樣子。
從之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尖臉應該是專門負責給月盈端茶送水的仆役。
他現在手上端著的這碗靈湯,想必也是給月盈的。
正好。
陸長清將桃花毒倒入,攪拌了一下。
然後麵色恭敬的走進了幽蘭殿。
月盈換了一身紅裙,更顯得豔色逼人,她倚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見陸長清進來,她微微睜開眼。
突然問道:“今日你為何讓那個下賤仆役來奉茶?”
想來是還記恨一個下賤仆役搶走了魔尊。
陸長清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主上饒命,實非下奴故意,那小奴是私自進來的,想必早就抱了攀龍附鳳的心思,簡直可惡!”
月盈陰沉著臉看了他一眼,倒並未起疑,隻是內心輸給一個醜陋奴婢的不甘讓她極度不悅。
心情太差,連胃口都沒了。
“靈湯端走,我不喝!”
我毒都下了,你說你不喝!
陸長清暗自磨牙,卻唯唯諾諾的應了:“是。”
他轉身欲走,卻似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去:“主上,您可知尊座為何會看上越澤那個醜八怪?”
月盈抬頭:“為何?”
她“何”字剛出,一股灼熱就噴到了她的臉上。
她瞪大眼睛,才反應過來是眼前的仆役將靈湯潑到了她的臉上!
多少年她都未曾受過這般羞辱!
因為太過震驚她一時都未來得及生氣。
待反應過來後,她殺氣澎拜:“你竟敢……”
她話才出口半句,就覺得身子一軟,全身立刻失去了力氣。
原來因她張嘴,那靈湯也有少數滑入她嘴中。
陸長清倒是謹慎,他先是在幽蘭殿設了幾層隔音障,確保裡麵的動靜不會被人發現。然後拿出剁骨刀捅了捅,確認月盈當真動彈不得了,才放下心來。
月盈這修為不行啊,他隻是隨意拿刀戳了兩下,就流血了。
遠不如魑月魔尊皮糙肉厚。
月盈渾身被製,又驚又怒,口舌倒是還能發出聲音:“你到底是誰?”
陸長清挑眉:“鳳瑤,可還記得?”
月盈一怔,繼而冷笑出聲:“原來你是為了那賤人而來,怎麼了,她終於死了嗎?哈哈哈哈痛快!”
陸長清麵露厲色,一刀捅入了她的喉管。
靈力湧入,頃刻間焚毀她的聲帶。
陸長清臉上的怨恨之色慢慢消失。
他冷冷道:“承認是你就行。”
“我們開始吧。”
……
因為技術嫻熟,手段乾脆。
很快月盈就徹底消失了。
陸長清在滿地血汙之中掏出那半枚玉環,算作給母親的祭奠禮。
玉環早已破碎,但拿出來後,突然動了動。
陸長清一愣。
玉環似乎……是在指路?
陸長清順著玉環的方向,推開裡殿的門。
裡麵是月盈的臥室。
千紅萬紫的衣裳,各式各樣的珠寶首飾,應有儘有。
最後在她的梳妝台前,玉環停止了顫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是……這裡麵有東西?
陸長清翻了翻梳妝台的匣子,最後找到了一枚紫紅色的小珠。
他在這枚珠子上,感受到了娘親的氣息。
這是娘親的遺物?
好像是瞬影珠。
這是記錄一些片段的珠子,在裡麵也許能看到娘親的過去。
隻是這珠子,似乎是被加了封印。
陸長清手上握著珠子,試圖輸一道靈力進去。
但是靈力如泥牛入海,毫無蹤跡。
他想了想,又用剁骨道割破手腕,將血滴入靈珠之上。
瞬影珠終於有了反應。
它發出耀眼紅光,將陸長清的意識攝入其中。
等陸長清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在一片荒野之中了。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名紅衣少女。
紅衣如火,笑顏如花,麵帶嬌憨。
那是……娘親。
年少時的娘親。
說年少時並不準確,修行者不知歲月,其實娘親的麵貌並未變化多少,但是氣質卻截然不同。
現在的娘親是肆意的,紅衣長劍,獨身遊曆九州。
路遇不平,拔劍則起。
打得過最好,打不過就跑。
反正瀟瀟灑灑。
至少陸長清貓在她身邊看了幾天,確認這姑娘日子過得很快樂。
不過她根本看不到陸長清。
這隻是過去的一段影像而已,陸長清隻是旁觀者,什麼都做不了。
俗話說的好,常年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鳳瑤姑娘遊曆了大半個月,終於遇上了硬茬。
那是一個柔軟無依的年輕女孩,被山賊追殺,一路逃亡,被鳳瑤所救。
鳳瑤見她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便提出要送她回家。
陸長清在後麵看著直皺眉,這個年頭,真弱不驚風的女孩哪個敢獨身出門,還能從山賊手中逃出來。
笨蛋娘親。
按照女孩要求,鳳瑤一路將她護送進了城,交到了她唯一的兄長手中。
這女孩的兄長一身青袍,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樣,他對鳳瑤救妹之恩十分感激,盛情留鳳瑤過夜。
鳳瑤本準備走,奈何女孩不住哀求,還是同意留下。
當夜,兄妹二人設宴,盛情款待鳳瑤。
鳳瑤多喝了幾杯,昏昏欲睡。
然後女孩的兄長就帶她回房,意圖對她不軌。
結果自然是……被殺了。
鳳瑤又不是傻,如果說最開始還沒察覺出來,等到兄妹二人死纏爛打讓她留下時就已起了疑心。
她順水推舟留下,隻不過是藝高人膽大,想看看這對兄妹到底乾什麼。
事實證明,兄妹倆都是修行者,還是魔修。
兄長修的是采陰補陽的功法,所以就由妹妹去誘騙無辜女修,哥哥再將其煉成爐鼎。
在鳳瑤之前,兩人已經用這樣的手段害了十多名女子了,實在是可惡至極!
除惡務儘,鳳瑤將二人斬殺,將這罪惡之地一把火焚儘!
但這隻是開端,兄妹兩人修為不高,但他們卻有一位修為高深的爹。
這位高深修者在兄妹二人身下了同心蠱,鳳瑤殺了他們,自然被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