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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清終於見到了謝宗子。

謝宗子一身紅衣,貌若好女。

懶洋洋的道:“你有什麼事要見本宗子?”

陸長清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弟子,乃是徐百草的入門弟子。”

“這個我知道,然後呢?”

“自從拜師以來,弟子一直同師尊在洞府內修煉。前些日子,弟子無意撞破師尊和鄒家人,有所交易。”

“什麼交易?”

“弟子修為低微,不敢靠近,隻聽到了什麼宗主……毒……之類的。”

聽到此處,謝宗子終於轉頭看他,勾唇一笑:“你的意思是,徐百草和鄒家勾結,要謀害宗主?”

“當然不是!”陸長清連忙道:“我師尊隻知煉丹,從不管這些宗門紛爭,更彆提謀害宗主了!”

“但師尊絕無此心,鄒家就不一定了。”

“我擔心鄒家想要利用師尊,圖謀不軌。隻可惜我百般勸說,師尊卻絲毫都聽不進去,還要責我多心!”

謝宗子看著他,嫵%e5%aa%9a多情的眼中似有漣漪:“所以,你就來尋本宗子?”

陸長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實不相瞞,前些日子因為一些誤會,我對秦宗子出言不遜,得罪了他。”

“現如今,宗門之內,能製衡鄒家的,唯謝宗子您一人而已!”

謝宗子聞言,不置可否:“你的話,本宗子知道了,你可以離開了。”

陸長清再度向他一禮:“還請宗子救我師尊!”

……

陸長清走後,謝宗子把玩著手中的玉馬擺件,問侍立一旁的謝歡歡:“他所言,你怎麼看?”

謝歡歡斬釘截鐵的道:“此人所言,半個字都不能信!”

謝宗子輕輕的看了她一眼:“既然他不能信,你又帶他來見我作甚?”

他隻輕輕一眼,謝歡歡汗如雨下,連忙跪下告罪:“宗子恕罪。他是說有至關緊要之事要報與宗子,歡歡才為他引薦的。但是剛才他所言,不儘不實,實不足信。徐百草這麼多年來一直置身事外,從不參與我宗門紛爭,哪有這麼輕易就會被鄒家說動。此人陰險狡詐,還請宗子不要中計!”

謝宗子道:“可是……就本宗子得來的情報,這些天修羅峰確實有些異常。宗主養的那隻狗,突然病了。”

謝歡歡沒理解:“狗病了?”

謝宗子道:“那隻狗乃是宗主獸寵,身如金剛,好端端的怎麼會病了。蘭瑟閣已派人診治,說狗是誤食毒物。”

“好端端的,宗主住處,怎會有毒物?”

“這幾日我安插在各處的探子也來回報,鄒家正在大量收購一些藥草,不知有何用途。”

“鄒家,到底想乾什麼?”

“嗬,自從鄒家老頭突破天虛之境之後,鄒家的行事是越發猖狂。如今,主意都打到宗主的頭上了,他們是以為這神法宗,已經是他們的天下了嗎?”

“傳令下去,盯緊鄒家。他們想要做什麼,我偏不讓他們稱心如意!”

第38章 宗主死了

鄒宗子的洞府之中。

鄒宗子修煉完畢, 一邊享用著補益的美味靈食,一邊問道:“這幾日破血丹煉製得如何了?”

破血丹,便是陸長清向他獻上的丹藥。

號稱可以破解血月教血月功的大範圍毒丹。

手下回答道:“已召集三階丹師上百名, 煉製此丹。隻不過藥材方麵, 有些困難。丹方之中有一味滅根草, 十分難收集,目前到手的寥寥無幾。”

鄒宗子一聽, 眉頭一挑:“滅根草?難道是那個姓陸的小子在搞鬼?”

手下搖頭:“那倒不是。這個滅根草原本就不多見, 這些日子主要是謝家的人一直在阻撓, 和我們搶藥草, 是以有些困難。”

“謝家?”鄒宗子眉頭皺得更緊:“怎麼這麼巧, 謝家也在搶藥草。難道是那個姓陸的小子,一個丹方賣了兩家?”

老實說,那小子生得尖嘴猴腮, 一看就是死要錢之輩。一個丹方賣幾家, 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手下思索了一下,還是搖頭:“那倒不是。謝家跟我們搶奪的,不止是草藥, 我們手下的法器店、靈食肆等等, 也受到了他們不同程度的針對。也就是滅根草市麵上本來就稀少,所以顯得突出了一些。”

鄒宗子莫名其妙:“謝家好端端的針對我們做什麼?”

手下搖頭:“屬下不知。從前我們與謝家、秦家也有些摩攃,但如今這麼大範圍的針對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鄒宗子的手指摩挲了兩下, 若有所思。

“那……秦家呢?”

手下猶疑道:“秦家那邊好像沒有格外針對我們,但他們最近也有些不同尋常的動靜, 和謝家的人倒是有些衝突……”

“嗬嗬, 原來如此。”

鄒宗子冷笑一聲:“看來他們兩家也知道了魔尊擇選的消息,這是在剿除敵手呢。”

“那這滅根草……”

“收, 加大力度收!左右不過是多些靈石而已,我鄒家有的是!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兩家,拿什麼跟我鬥!”

“是!”

一個月後。

神法宗外門。

“唐師兄!丹藥買回來了嗎?”

唐小離皺著眉:“彆提了,漲價了。”

“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什麼東西都在漲價。丹藥也是,法器也是,就連草藥都在漲,還讓不讓我們普通弟子過了。”

“最近確實漲得厲害,從前一瓶元靈丹,隻要五塊靈石,現在都漲到八塊了!”

“這怎麼回事啊?”

“我聽說,是最近幾大家族正在乾架,所以物價飛漲。”

“他們乾架,為什麼要漲我們的物價?”

“他們幾大家族手上都有很多勢力啊,互相打擊之下,價格可不就是飛漲嗎?聽說前幾天鄒家和謝家還在八獄峰乾了一場,內門都如此了,更不要說我們沒人管的外門。”

“他們因為什麼乾架啊?”

“他們這些大人物眼中,隻有利益。你現在走在宗門的路上,沒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嗎?”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沒有丹藥可怎麼修煉啊。”

“那沒辦法,忍一忍吧,總會有雨過天晴的一天。這次乾架不同尋常,開始的時候隻是小範圍的摩攃,現在已經演變成大仇了!那是一個腥風血雨啊,聽說就連同為五大家族的孫家和於家,都要避開他們,不要說我們這些小蝦米了,這被卷進去,就是個死啊。”

“嘖嘖……”

蘭瑟閣。

“徐師兄,你來了?”

蘭瑟閣閣主對徐百草道。

徐百草一臉不鬱:“我正煉丹呢,你喊我過來乾嘛?有事快說,忙著呢。”

蘭瑟閣閣主歎口氣,拿出一張羊皮:“師兄你看看這個?”

徐百草不明所以的接過羊皮,掃了一眼,眉毛一挑:“這個是……”

蘭瑟閣閣主道:“我記性不差,這個丹方是出自師兄之手吧,師兄還拿過來同我研究過。”

“是我的丹方,隻是怎麼會在你這兒?”

蘭瑟閣閣主看著他:“原來師兄也不知道啊。”

“這丹方乃是我從鄒家的一位丹師處得來的,鄒家正在召集丹師,大肆煉製此丹,我見這丹方有些眼熟,便尋師兄來問問。我說師兄你一向不願意沾惹宗門紛爭,怎麼會把丹方給鄒家,看來師兄也並不知情。”

“你這丹方又是怎麼流傳到鄒家手中的呢?”

徐百草看他一眼,反問道:“我這也就是個大範圍毒丹而已,就算是還不夠儘善儘美,流傳出去也沒什麼,你怎麼會如此在意?”

蘭瑟閣閣主皺眉:“最近的局麵想必師兄也有耳聞。這不同尋常的變化,大概是從一個月前開始的。而這一個月前,便是鄒家開始大肆求購這丹方的藥材,所以我以為師兄會知道一二。”

徐百草眉頭大皺:“什麼亂七八糟,我知道個屁!”\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看著手中輕飄飄的羊皮,神色變幻一番,突然喊道:“我知道了!”

“我說一個月前鄒家那老小子跑來我這兒做什麼呢,原來是來偷我的丹方!豈有此理,我這就找他算賬去!”

說完風風火火的就走了。

蘭瑟閣主喊都喊不住!

卻說徐百草朝著鄒家方向而去,但卻沒有去鄒家,他兜了一個圈子,最後回了自己的洞府。

怒氣衝衝。

“陸!”

“景!”

“懷!”

陸長清正在煉丹,聞言捧著剛煉好的丹藥過去:“師尊你看看我煉的丹。”

徐百草臭著一張臉。

陰惻惻道:“我說你這一個月為什麼這麼乖巧,天天待在我身邊煉丹,原來是做賊心虛!”

陸長清眨巴了一下眼睛:“師尊您說什麼呢?”

徐百草將羊皮甩他臉上:“我的丹方怎麼會在鄒家?”

“說,是不是你賣了?”

“你還偷摸賣了我什麼寶貝,你說!”

陸長清輕手輕腳的將羊皮疊好:“此事是弟子錯了,但師尊你也彆太生氣,你自己也說了,這丹方還沒完善,不是什麼要緊東西,讓弟子隨便折騰。”

“是!這丹方不完善,不值錢。”徐百草眼睛都紅了。

“這麼不值錢的丹方你都賣了,我更值錢的寶貝你就更不用說了。”

“我沒有……”

“不用狡辯,我還不知道你,你每天心心念念的都是你那一億多的負債。是!師尊知道你壓力大,但也不能……”

“那一億多的負債,都還清了。”

“但也不能拿師尊的寶貝啊,我那可是……啥?”

“啥?”

“你說啥?”

徐百草看著輕描淡寫的徒弟,無比震驚:“一億多靈石,你還清了?”

陸長清神智清楚,聲音清晰:“是。一億三千六百八十二塊靈石,已經儘數還清了。”不僅如此,還掙了一筆大的。

徐百草瞠目結舌:“你做了什麼?”

做了很多。

陸長清想了想,從頭開始說起:“我編了個瞎話,騙鄒宗子說宗主即將不久於人世,魔尊欲以血月之戰為考核,從三位宗子中擇選英才繼任。並將破血丹作為考核優勝的關鍵,賣給了他。”

“破血丹方中有一味藥草名為滅根草,較為難得。我事先讓人將市麵上的滅根草買進,等鄒家購買之時再抬價。”

“這麼明顯的事情,鄒家看不出來?”

“所以我讓他沒機會看出來啊。我又挑撥了謝家和秦家,讓他們互找麻煩,鄒家就會將我哄抬價格的行為當作是其他兩家對他的掣肘。不僅不起疑,反而為了和其他兩家爭鬥花大價錢去買我的草藥。如今三家紛爭,一團混亂,我趁亂將之前囤積的草藥全數賣出,賺得的前足夠償還欠款了。”

“哦,他們如今這麼亂也有我煽風點火的緣故。畢竟,市場越亂,我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