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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命人查的陸景懷的一切。

若是這個被小祖宗看到了……

那……

他登時後悔不已,自己早該想到的。

剛才在乾嘛?

哦剛才在看臉。

沒事了。

魔尊當機立斷,吩咐右護法:“你速通知今天值班的聽血堂長老,去問心塔檢查一番。”

頓了一下又道:“速度要快,但是檢查的時候要慢,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也當沒看見。”

這是個什麼要求啊?

右護法一頭霧水,但還是聽命行事。

很快,魔尊就聽到了陸長清回來的動靜。

他連忙關閉聖淵池,正襟危坐。

陸長清忍不住發牢騷:“這長老怎麼來得這麼快啊,我都沒待多久。”

魔尊關心的問道:“怎麼樣了?找到你爹的消息了嗎?”

陸長清搖搖頭:“長老來得太快,我還什麼都沒看到呢。沒事,明天再去便是了。”

“……還要去?”

“不是,師弟啊,這事兒危險,要不還是放棄吧……”

陸長清搖搖頭,聲音微啞:“師兄,你也有爹,你應該能懂我。爹爹是我最重要的人,不管冒什麼樣的風險,我都一定要找到他!”

魔尊沉默了一下,方道:“嗯……師弟,孝順。”

看來得連夜安排人把陸景懷的情報給取出來了。

此後十數日,陸長清簡直將聽血堂問心塔當作了他家書房,日日泡在其中。

葉白嶼日日盯著,也沒看出他到底想乾嘛。

這日,陸長清探塔歸來。

開始唉聲歎氣。

“怎麼還是找不到呢?”

葉白嶼趁機道:“師弟,你都找了這麼多天了,也沒個線索,也許是真的沒有。不然,你就放棄吧。”

陸長清神色黯然:“聽血閣通天情報網,都沒有我爹的蹤跡。難道他死了嗎?死人才沒有消息?”

葉白嶼安慰道:“倒也不是這麼說。聽血堂也不是無所不知,可能令尊正在一個隱秘之地,所以沒有消息傳出呢?我相信令尊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師弟不如順其自然,父子緣分天定,你們終會有再見之期的。”

他一番溫言軟語,似乎半點沒安慰到陸長清。

“師兄,我心情不好。我想去外門找師兄弟們敘敘舊,我入內門也有些時日了,也好久沒見他們了。”

“可要師兄陪你一起去?”

“師兄你得在這兒幫我看著庫房,我去去便回。”

說著陸長清就帶著出入令牌離開了,背影居然還真的有些蕭瑟。

雖然知道他是演的,但看起來還真令人心酸。

魔尊一麵繼續翻他的話本,一麵想著,要不就讓他去吧。

隨便折騰。

反正到時候自己再尋個借口留他下來便是。

尋什麼借口呢?

戀愛腦魔尊不知道,因為他的坐視不理,神法宗即將迎來一場怎樣的風暴。

陸長清將煩人的葉師兄甩掉,離開聽血堂,一路疾行,來到了不死峰去尋殷冬。

老遠就看見殷冬和一個女孩子拉著手。

“殷師弟,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好,你說了算。”

“殷師弟……”

兩人依依惜彆,糾纏了半天,那女子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殷冬正準備返回住處,就被突然冒出來的陸長清嚇了一跳。

“老、老……陸師兄,你怎麼回來了?”

陸長清看著女子離去的方向,神情古怪:“那不是謝歡歡嗎?你倆,啥時候好上的?”

殷冬露出了靦腆的笑容:“師兄你離去不久後,一次做任務,她舍身救了我。我覺得,過往可能是我太敏[gǎn]了。她隻是存粹的喜歡我呢。”

陸長清:“……我覺得,你腦子進水了。”

“……”

“陸師兄,你回來乾什麼的?”

“算了,進去說吧。”

陸長清進了殷冬的住處,隨手設置了一個隔音陣。

這才轉過頭來宣布:“夥計,來活兒了!”

殷冬一怔,急忙道:“老板,你要做什麼?您忘了鳳宗主的叮囑了嗎?神法宗可不比他處。在這兒欺男霸女,打家劫舍難度太大吧?”

陸長清摸摸他的頭:“你放心,你老板我不會以身犯險的。”

他給傻夥計畫了個餅:“等乾完這票咱們就收手,離開魔宗。屆時我帶著你和老黃吃香喝辣,縱橫天下。”

聽了他這話,殷冬心肝一顫,竟有些害怕:“老板,你、你想做什麼?”

陸長清目標清晰,思路清晰:“掙錢!”

他掏出一封信遞給殷冬:“你幫我把這個給鄒平,約他出來。”

殷冬“鄒……平?”

“你還敢約他,當初你害得他淪為全雜役處的笑柄,你不怕他砍死你嗎?”

陸長清微微一笑:“他恨不恨我是他的氣量,我會不會被他砍死是我的本事。”

“快去,彆廢話。”

殷冬滿頭霧水的去了。

陸長清也沒耽擱,回了他原來的住處荒骨峰。

荒骨峰一如他離去時模樣,看來葉白嶼在他走後,也走了。

陸長清冷笑一聲,他就知道。

這個葉白嶼,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很快,一人匆匆而至,滿臉苦色:“老板,你找我啊?”

第36章 我好慘啊

來人氣質狠厲, 但麵對陸長清一臉苦相,卻是黃泉麵館資深夥計老黃。

陸長清將手中的信封裝好:“老黃啊,你在司裁殿任職, 應該認識秦宗子吧。”

老黃一愣, 下意識道:“宗子乃是下任宗主的候選, 我不過是一介小人物,怎配與他結識。”

“是嗎?”陸長清笑眯眯, 和顏悅色的道:“你連這個都做不到, 怎麼配活著呢?”

老黃立刻垂首:“認識!特彆熟。”

“那就好。”陸長清將封好的信遞了過去:“此信麻煩替我轉交給秦宗子, 幫我約見他, 就說……我要為偷狗之事向他道歉。”

老黃愕然:“偷狗?”

“就這麼傳達吧, 這個信一定要親手交到秦宗子手中。我在信上加了禁製,你,不許偷看。”

老黃得令離去。

陸長清又叫來另一夥計。

一個可憐又可恨的年輕小哥。

陸老板新招收的夥計, 方柏青。

這孩子自從入了門, 也沒什麼事情乾,整天就是喂狗。後來陸長清考上了內門,他連狗都沒得喂了。

不過, 他似乎也沒閒著。

方柏青一來就恭恭敬敬的稟報道:“陸師兄!”

“叫老板。”

“……老板, 這是按您的吩咐這段時日收購的滅根草,都在這個儲物囊裡了。我已將市麵上能找到的滅根草都買了下來,現在早已買無可買, 您給我的靈石還剩下一百多萬,您一並收回去?”

這個扒皮的靈石可不好拿, 他被委托了購買滅根草的重任, 那是夙興夜寐的買啊,生怕哪裡做得不夠好又被扒皮一通收拾。

還是趕緊把草藥和靈石都還他, 卸下這份差事再說吧。

陸長清拿起儲物囊,查看了一下裡麵滅根草的數量,十分滿意。

卻沒有將儲物囊和靈石收起來。

“這靈石你拿著,不用再收購滅根草了。你按照我的名單去尋一些小販和商戶,接下來我們要開始賣草了。記得,沒有二十倍價格,滅根草不賣。”

方柏青滿臉問號:“二十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的乖乖,哪個大冤種會花這麼多靈石買這個。

這滅根草功用不高,采摘卻不容易。市麵上價格一直十分尷尬,鮮少有人問津,更彆提花大價錢買這個了。

陸長清想了想:“這個價格確實不太合理。前期為了打開局麵,先二十倍吧,十天後三十倍,二十天後五十倍。”

方柏青:“……好吧。”

陸長清很忙。

方柏青走後,他很快就來到了與鄒平相約之處。

靜靜等待對方的到來。

到了規定的時間。

鄒平不見蹤影。

陸長清不急不躁,耐心等待。

半個時辰過去了。

沒人……

一個時辰過去了。

還沒人……

兩個時辰後,天色已暗。

鄒平才終於現身。

陸長清笑眯眯的打了個招呼:“鄒師弟,你來了啊,好久不見了。”

斯人笑顏依舊。

鄒平慢慢的攥緊了拳頭。

冷冷道:“你還敢約我?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陸長清打個哈哈:“些許小事,想不到鄒師弟還記在心上。”

“小事!”

鄒平差點炸了。

“你管這叫小事!”

他長劍出鞘,抵住陸長清的喉嚨。

雙目赤紅:“你害得我被一群禽獸羞辱,淪為全宗笑柄,害我心魔漸生,修為再難存進。你說這是小事?這等小事,不如你也嘗嘗滋味?”

薄薄的利刃抵住致命之處,陸長清不慌不忙。

手指輕點,那利劍頃刻間便化作雲霧消散。

陸長清含笑解釋:“鄒師弟,其實那日的事情我也不想的。我隻是一不小心沒拿穩你送我的寶劍,讓它掉在了池子裡而已。後麵發生的事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你說那幾隻水獸怎麼喝了池子裡的水,就找上你發狂呢?你這送我的劍到底動了什麼手腳?”

此事說來是鄒平理虧在前,鄒平卻依然無比仇恨的瞪著他:“陸景懷,你該死!”

陸長清搖搖頭:“你再恨我,就你如今的修為,你也殺不了我。還有你家裡之前派來的殺手,真的都很沒用。我現在已經是內門弟子了,不僅加入了聽血堂,還拜了徐百草為師,而你還依然是雜役弟子,以後我們的距離會越來越大的,你越來越殺不了我。”

“陸!景!懷!”

“我相信你今日來見我,亦有放下我們恩怨的打算。其實隻要你自己想開些,過去那點事真的隻是小事而已。我神法宗以修為論英雄,隻要你修為獨步天下,登高禦極。過去的那些事隻是一點強者的小愛好而已,無人再敢對你說三道四。”

“而我,便是幫助你的人。”

聽到此處,鄒平忍不住冷笑:“你?幫我?你不害我就算好了!”

“我相信你經曆了這段時日的磋磨,應該明白,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我來找你,也是有我的目的。我在聽血堂時,聽說鄒宗子對你很是看重?”

“哼……”鄒平氣笑了。

“你竟敢打小叔爺的主意,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

確實,從前因為修行功法相似,小叔爺對他不錯,甚至送了他一瓶無比珍貴的四方斷魂。但那也是曾經了,後來發生了水獸事件,自己淪為全家笑柄,小叔爺也對自己不理不睬起來。

而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