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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備。跟彆提下毒了,應虛長老縱橫外門煉丹界時,恐怕他還在喝奶呢!”

“這弟子該不會是替罪羊吧?”

“嘖嘖,這也太可憐了。”

……

可憐的罪魁禍首陸長清此時正被關在陰暗的刑牢內,閉目養神。

應虛長老的大弟子在旁邊咆哮。

“說!你到底把我師尊藏在哪裡去了?”

陸長清睜開眼,滿臉無奈:“還要我說多少次,我真的沒見過應虛長老!我一直在住處待著,什麼人都沒見到。師兄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害了長老,請問你是親眼見到嗎?”

大弟子一時語塞,因為應虛長老跑得太快,他們確實不曾親眼見到應虛長老進了這小子的院子。

但荒骨山隻有他一個人住,師尊又是衝著他去的,不是他還有誰!

他冷哼一聲:“你就狡辯吧,峰主已將此事上報司裁殿了。不日司裁殿就會派人來審理此事,在司裁殿的大人麵前,一切都將無所遁形!”

與此同時。

鄒府。

聽說了此事的鄒齊眉頭緊鎖:“竟然連應虛長老都失蹤了,這荒骨山果然有問題!”他就說他一直派人一直沒,原來不是陸景懷厲害,是荒骨山可怕!

“陸景懷現在已不在荒骨山了,我們完全可以下手了!”說此話的是一名少年,眉宇間不可抑製的透出一股陰狠之色。

赫然便是傷勢複原的鄒平。

雖然身體上的傷已經痊愈,但是心靈上的傷並沒有。

他現在隻要出門,就可以感覺到彆人異樣的目光,還有背後的指指點點和低聲議論。

這讓他悲憤欲加,對陸景懷更是恨不得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雖然理解小弟的感受,但鄒齊還是道:“此事血丹峰已上稟了司裁殿,司裁殿不日將派人來審理此事,在此之前若是陸景懷死了,反而容易招人疑心,還是徐徐圖之吧。”

鄒平滿懷怨忿:“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而已,血丹峰直接處置了便是,何須還要上稟司裁殿!”

鄒齊道:“陸景懷畢竟是司裁殿藍長老欽點入外門的弟子,血丹峰峰主膽小怕事,生怕陸景懷有什麼特殊背景,才上報司裁殿處置的。不過也不要緊,司裁殿也不是鐵桶一塊,我已尋人托了話,小弟放心,這次謀害長老之罪,那小雜種絕對逃不掉!”

鄒平惡狠狠的道:“大哥,我不但要他死,還要他死得很痛苦!非如此,難解我心頭之恨!”

第18章 老黃的身份

禹!

習!

司裁殿的人來得很快。

陸長清很快被押了到了一座高台之上。

死的僅是一位外門長老,還不值得司裁殿理事長老親至。此事歸司裁殿刑司管轄,刑司司主之下,設審理令,專為審理宗內諸案。

這位被派來的審理令有一張冷峻的臉,他一來就直接給陸長清扣了一頂帽子:“說說,你是如何殺害應虛長老的?”

陸長清:“……”

“要我說多少次,我沒殺長老!”

審理令冷聲道“本令已查過眾位弟子的證言。是你你心生貪念,先是偷取了應虛長老寶物,被找上門來時害怕東窗事發,便索性將長老殺死,一了百了!事實俱在,還敢狡辯?”

他眉目陰寒,一字一頓的道“偷盜寶物,已是有違門規在先,又以下犯上,殺害長老,更是罪該萬死!按照門規,當雷刑處死,挫骨揚灰。”

他聲色俱厲,陸長清卻怡然不懼,反駁道:“大人!弟子一沒偷東西,二沒殺長老。今日昭昭青天之下,我外門眾弟子當麵,公審此案,您身為審理令,應當查明真相,稟公處置才對。為何還未等弟子開口您卻在這裡胡亂定罪,冤枉好人,這絕不是司裁殿審理令該有的能力,您莫非是收了真凶的錢?還是……您才是真凶?”

居然還敢在這裡胡亂攀咬。

審理令勃然大怒:“好大的膽子!竟敢質疑我司裁殿的決斷!還敢砌詞汙蔑本令!好,你既說不是你,那真凶是何人?”

陸長清冷笑一聲:“我怎會知道?追查真相,抓住真凶,乃大人你的職責,又不是我的。大人你竟如此屍位素餐、玩忽職守嗎?”

“好利的一張嘴!”審理令臉色鐵青,看陸長清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個死人:“是你不是,搜魂之術下,一切俱清清楚楚。來人啊,搜魂問心!”

搜魂之術下,可以探知一切真相,但是對被搜魂者傷害極大,稍有不慎,被搜魂者就可能神智受損,淪為白癡。

陸長清深吸一口氣:“弟子不會受這搜魂之術的,若非要弟子自證清白。那麼……”

他神色冷得像一塊冰,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道:“弟子請入問心鏡!願受問心鏡查驗!”

此言一出,眾皆沸騰。

問心鏡乃是一個神器,至今高懸司裁殿之上。

問心鏡下,萬事俱明。

一切謊言與陰謀,都無所遁形。

能闖過問心鏡之人,每一個都是問心無愧的!

比起搜魂術來說,確實是對承受者傷害最小。

不過問心鏡審查嚴格至極,稍有心虛都無法過關。

現在這陸景懷竟然敢提出要受問心鏡問心,想來是具有極大自信了!

那審理令也是一驚,繼而怒道:“問心鏡乃神器,豈是你一外門弟子用得!”

“弟子不配用是嗎?”陸長清淡淡道:“弟子為何不配用?我乃無辜受屈之人,就因為長老不知緣由在我住處附近失蹤,便將我汙為謀害師長之輩,要受極刑處罰。我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但入宗門五年以來,也算對宗門忠心耿耿,任勞任怨。而應虛長老呢,這些年更是為宗門鞠躬儘瘁,嘔心瀝血。此事事關弟子性命榮辱,事關應虛長老安危下落,難道就半點得不到宗門重視嗎?是,我隻是一名小小外門弟子,應虛長老也隻是外門長老而已,所以在宗門眼中我等就隻是腳底塵埃,低賤如泥,連個真相都不配求嗎?”

審判是在外門進行的,旁觀者也多是外門弟子,聞言均麵露憤慨之色,其中又以應虛長老的弟子為最。

之前還在刑牢逼問陸長清的應虛長老大弟子率先出聲道:“他說得不錯!為了能查清真相,找到師尊,還請司裁殿啟用神器,查明真相!”

有他帶頭,台下附和聲此起彼伏。

“是啊,請司裁殿啟用神器!”

“請司裁殿啟用神器!”

“啟用神器,查明真相!”

……

“都住口!”

審理令冷喝道:“莫要被這小子三言兩語糊弄過去,查清真相未必要用問心鏡,搜魂術一樣……”

“大人!”陸長清冷冷的打斷他,神色冰寒:“搜魂術的副作用大人應該比我清楚得多吧,我乃清白無辜之人,憑什麼要受此戒?我知道了,在大人心中,我等外門弟子正如腳底塵埃,低賤如泥……”

“你閉嘴吧!”見他居然又掰扯到地位歧視的事情,審理令恨不得把他嘴給撕了。

眼見群情激憤,他隻能恨恨咬牙:“好!”

“既然是眾弟子所請,本令這便向殿中申請,啟用神器問心。”

“在問心之前,陸景懷依然是疑犯,將他押回去。”

一場公審就這麼沒頭沒尾的結束了。

陸長清又重新被押回了刑牢。

審理令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吩咐看守的弟子道:“本令要親審此犯,你等先下去!”

他臉色跟吃了屎一樣難看,弟子們都知曉今日他在公審時被陸景懷當眾下了麵子,定要私下裡好好出出氣。

司裁殿審理令乃位高權重之輩,他們不敢不從,隻能聽命離去,心中為陸景懷默哀了一番。

眾弟子走後,陰暗的刑牢隻剩下了陸長清和審理令兩人。

審理令半邊臉藏在陰影處,顯得有些陰森刻薄。①思①兔①網①

他先是看了看外麵,確定四下無人之後。

終於露出真實的嘴臉!

他臉上的憤怒冰冷之色瞬間變為了諂%e5%aa%9a。

小跑上前,點頭哈腰,卑微無比的道:“之前是情勢所迫,不得已才說那些話的,您千萬彆往心裡去啊。”

陸長清大刀闊馬的坐在刑牢的石床上,瞥他一眼:“我怎麼覺得,那些都是你的心裡話呢?”

“老黃。”

沒錯,這個神色冷峻,公審的時候人五人六的司裁殿審理令,正是黃泉麵館一號夥計老黃。

老黃是與陸長清和殷冬同時來到神法宗的,但老黃畢竟之前早已闖出過偌大名聲,天賦又確實不錯,很快就得了一位真人青眼,成為內門弟子。後來更是一飛衝天,成為司裁殿人人敬畏的審理令。

老黃是所有夥計中跟在陸長清身邊最久的,一聽他這口氣就知道他心氣不順。

立刻哭喪著臉道:“這怎麼可能呢,我對您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鑒啊!”

“我在審判時故意對您無禮,主要是為了做給彆人看的。您不知道,我來這兒之前,有人給我偷偷打過招呼,要把此案扣死在您的頭上。對方來頭不小,我是擔心我要是顯得偏向您,對方又在後麵搞些小動作謀害您。小的對您是一片赤膽忠心啊,您懷疑誰也不該懷疑我啊!”

“是嗎?”

老黃愁眉苦臉:“當真如此啊。我本來是打算提出搜魂之術後,隨便搞個什麼幻象敷衍一下大家,就斷定您無罪了,可沒想到您……”

“您為什麼要提出入問心鏡啊,我在司裁殿這些年,每日經過時都能看到那麵鏡子,那麵鏡子給我的感覺……”他搜腸刮肚,找了個形容詞:“實在是十分可怕。”

他每次經過,都感覺自己的一切心思都被鏡子照射而出,無所遁形。

陸長清看著他:“我在公審時反對搜魂,當然是因為信不過你了。”

“你一肚子壞水,說不定會趁機動什麼手腳!”

老黃大喊冤枉,陸長清隻是冷笑一聲:“你的心思,我還不了解?”

老黃殺人如麻,不是個好東西,不定憋著什麼壞呢。

何況,無論是誰,他也不會放心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托給他。

老黃又乾巴巴的解釋幾句,見陸長清一直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終於閉嘴了。

安慰道:“現在審理的主要是您殺害長老的事情,隻要您沒殺害長老,問心鏡那關應該也能闖過去的。”應該也不至於照出其他的問題吧?

不料,陸長清卻反問道:“誰告訴你,我沒殺長老的?”

老黃:“……”

他震驚得差點失去了聲音。

“不是,您……”

“應虛長老真是您殺的?”

“不是,殺就殺了……您還提什麼入問心鏡啊?您這是生怕被人審不出來是嗎?您不是答應過鳳宗主,要低調行事嗎?”

因為太過震驚,他一下子拋出三連問。

陸長清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