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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太驚險了,以後你還是跟著我一起行動吧。”

這麼好看的師姐對他如此關照,彆說其他弟子了,就連熟識的唐小離等人都有些嫉妒。

殷冬十分拘謹的擺脫謝歡歡的肢體糾纏:“師姐的教誨謹記於心,之後我會小心的,不過我還是不適合同師姐行動……”

給臉不要臉!

這是眾弟子嫉妒之餘的唯一念頭。

殷冬可不管這麼多,老實說雖然被關了幾天,但他一點都沒擔驚受怕,因為陸扒皮在啊。雖然陸扒皮表現得十分柔弱平常,但有他在,肯定不會有事的!

胖子有啥可怕,有陸扒皮可怕嗎?

比起這個,謝歡歡居然能知道自己已經好幾日沒回住處,甚至連這麼隱秘的地方都打聽得到,她該不會一直在跟蹤自己吧!

想到此處,殷冬不由得頭皮發麻。

對了,她剛才好像還說,是陸扒皮告訴她自己在做淬煉靈藥的任務。

殷冬下意識看了陸長清一眼,見對方正一臉感激的看著謝歡歡,臉上沒有任何異樣。

被殷冬直言拒絕,謝歡歡臉上並沒有半分失落,落落大方的對眾人道:“賊人就交給長老操心吧,大家這幾日都吃了不少苦,我們去個安全的地方休整一下吧!”

大家紛紛稱是。

在謝歡歡的帶領下,眾人離開了這個囚困他們多時的牢籠。

與此同時,荒骨山。

對著禁製幾天依然一籌莫展的狗子突然被一雙陌生的手抱了起來。

狗子立刻炸毛!

那人一聲輕笑,輕輕的摸上了狗子的頭。

動作輕柔,卻帶著一種無法反抗的力量。

狗子身上的毛立刻乖順下來,乖巧無比的任對方撫摸。

一動也不動。

不是因為認出對方的身份,純粹是因為害怕。

當清新的靈氣重新撲麵而來,竟讓人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眾弟子剛走出牢籠沒多久,突然穿著白袍的孫長老又陰沉的臉過來了。

皺著眉頭,一副心情不愉的模樣。

謝歡歡連忙問道:“長老,如何?可抓到那個賊人?”

孫長老搖了搖頭:“也不知怎麼回事,此人竟似提前得到了消息,消失無蹤了一樣,這附近,根本沒有他半點蹤跡!”

謝歡歡推測道:“此事我查到後隻報給長老一人,他應不至於提前得到消息。也許隻是外出而已?”

孫長老搖搖頭:“他絕對是跑了!並且帶走了所有的東西,這偌大的洞府,連根草都沒有!”

眾人愕然。

他們這才發現,四周確實光禿禿的。

比起幾日前他們來時,簡直是像被洗劫一空啊!

這人得多吝嗇啊,跑個路,連路邊的草都拔了帶走!

孫長老總結:“此事惡劣,本長老會上報司裁殿,請司裁殿發追捕令。你等就先回去吧,以後凡事多留幾個心眼,不要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大家連忙低頭受教。

被囚了幾日,大家都身心俱疲,再次拜謝了孫長老和謝歡歡之後,便各自離開。

殷冬十分強硬的拒絕了謝歡歡的同行邀請,反而湊到了陸長清旁邊。

陸長清有些嫌棄的看他一眼:“做什麼?”

殷冬實在是憋不住了,小聲道:“老板,我總覺得謝歡歡有問題,對我有所圖謀。”

“是嗎?”

殷冬道:“老板您救救我啊,您一定也看出什麼了對嗎?不然您怎麼會告訴謝歡歡我的動向。”

謝歡歡圖謀什麼,他不懂。

老板在算計什麼,他也不懂。

這種心裡七上八下的感覺折磨得他快瘋了。

陸長清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聲音輕柔:“你放心,我不會讓人動我的靈石的。”

殷冬=十二萬五千靈石。

動他靈石如害他性命,絕不可赦。

殷冬:“……”

他聽到這話居然有一種安心的感覺是什麼鬼。

打發走殷冬,陸長清往住處趕去。

他很急。

急著去見他的靈石。

為了不引起他人疑心,在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胖子和他的洞府之後,陸長清一直忍著沒立刻回去培育靈藥,反而裝模作樣一同混進了囚室,不然大家都被關,就他無事太惹人生疑了。

反正以他對謝歡歡的了解,不出幾日他就會來救人的。

現在事情差不多算了結了,該是他驗收成果的時候了。

陸長清急不可捺的趕回住處,然後臉色倏的一變!

他的禁製,居然被人破了!

前麵說過,他這禁製特殊,除非修為高過他兩個大層次,不然休想破他禁製!

所以……

來者的修為,高他兩個層次嗎?

陸長清本身是蛻凡境,那人豈不是洞虛境?

外門中,還有這般強者?

像那孫長老,也不過是蛻凡境而已。

陸長清下意識停下腳步,臉上一片驚疑之色。

一種危險的預感迎麵而來。

心中立刻生出無窮退意。

這個時候,院子內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師弟回來了?”

“怎麼不進來?”

行蹤已露,再退卻反而顯得心虛。

陸長清定了定神,神情自若的踏入院中。

他第一眼就見到了那破他禁製之人。

那人坐在一副竹椅上,懷裡抱著一隻模樣乖順的狗,頭頂是紫幽藤搭成的藤架,淡淡的陽光透過葉子撒在他的身上。

明明是清俊雅致的長相,明明姿態悠閒,神態漫不經心。

但隻看著他,便憑生一種麵對屍山血海,血肉成枯的驚心動魄。

陸長清心頭微寒。

不是個善茬啊!

他不著痕跡的掃了他的寶貝一眼,發現碧血如來蘭還尚在,但好死不死的,就在那人腳邊。

陸長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探性的問道:“這位師兄是?”

那人微微一笑,抱著狗子從竹椅上起身,十分和氣的解釋道:“葉白嶼,我也住在這兒。不過我外出曆練了幾年,想不到回來時發現來了新舍友,師弟好!”

此處宅院臥房就有好幾間,確實不止能住一人。

隻不過陸長清來時見此處並不像有人居住的模樣,荒骨山又確實人跡罕至,一時疏忽,不曾留意是否還有舍友。

想到今後要在這樣的人眼皮子底下乾事,陸長清心中一陣叫苦,但臉上還是露出禮貌的笑容:“陸景懷,是新入門的弟子,還請師兄多多關照。”

第15章 草包師兄

“師弟初來咋到,以後有什麼事就和師兄說,師兄關照你!”

新來的師兄笑容可掬的和他攀談了幾句,就抱著狗子進了左邊的廂房。

陸長清之前住的是右邊的房間。

院子裡也已大變樣,搭了個藤架,添了一張棋桌,陳設布置都帶著那人強烈的風格。

溫和悠然,卻又不可忽視。

好在他的碧血如來蘭還安然無恙。

陸長清低頭看了看地上晶瑩剔透的仙草,強迫自己忍住。

現在他隻要拿出胖子的屍首,就足夠令碧血如來蘭成熟了,但雖然那位葉師兄已進了屋,陸長清卻敢篤定,對方一定在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個時候,還是不宜輕舉妄動。

陸長清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碧血如來蘭,強忍不舍也回了屋子。

自此,陸長清與這位葉師兄的同居生活便開始了。

這幾天他一直強作淡定,偷偷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

越觀察,越警惕。

對方有一種不好招惹的氣質,但說話十分和氣,待人接物也十分隨適。

至於修為,隻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了。

這麼多天以來,陸長清從沒見他修煉過。

對方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躺在藤架下的竹椅上,拿著一卷書聚精會神的看著。

也許這便是其獨特的修煉方式。

這世間道法萬千,有以劍入道的,也自然會有以書入道的,雖然對方的氣質,明明像極了以殺入道的。∫思∫兔∫網∫

他看書不要緊,他天天在他的碧血如來蘭上看書,陸長清就很揪心。

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

對方還養了一隻獸寵,是一隻狗。

以陸長清的眼光看來,似乎並不比自己的小靈蛛差,隻是性格似乎十分害羞。

一見到自己,就立刻縮到了角落裡。

就仿佛自己是什麼洪水猛獸。

陸長清幾次想要摸摸它都無疾而終。

還是太怕生了。

這樣表麵的平靜過了快十日,改變發生在一個漆黑的夜晚。

鄒家終於按捺不住,又派了個殺手前來。

“蛻凡境?”

許是之前幾次無功而返,鄒家終於正視了陸長清的實力,派出了高手。

現在才來?

陸長清心中嫌棄。

不來早點,他就不用費勁去外麵找血肉了,當然他在胖子的洞府裡也搜刮了一番,倒也沒虧。

鄒家的殺手,換作從前陸長清就自己解決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

見到葉白嶼的房間還亮著燈,陸長清黑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臉上露出驚惶之色,快速後退兩步,來到葉白嶼的門前,高聲喊道:“師兄,救命啊!”

“師兄!”

門內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陸長清臉上的驚惶之色漸漸變為得意。

現在他要是出手收拾了這鄒家的殺手,豈不是暴露身份。反正這姓葉的厲害得很,就讓他替自己出手,也好試探一下他的底細。

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葉白嶼並沒有出來。

反而房間內瞬間黑暗。

顯然是對方把燈滅了。

陸長清:“……”

他不死心,又重重的敲了幾下門,高聲道:“師兄救命!葉師兄救命啊!”

房間裡一片死寂,仿佛根本沒人。

陸長清嘴角抽了兩下,這個葉白嶼,竟然如此沒有義氣!

鄒家派來的殺手輕蔑一笑:“沒有人會來救你的,受死吧!”

淩厲的攻擊片刻即至。

既然舍友靠不上,那隻能靠自己了。

陸長清歎了口氣,收起了臉上的輕慢之色。

是夜。

陸長清熟門熟路的將殺手拆分,血肉澆灌在碧血如來蘭上。

除了這個殺手,還有儲存了半個月都快臭了的胖子的血肉。

大量的血肉澆灌後的碧血如來蘭,終於成熟。

一滴濃鬱至極的鮮血從它的葉脈處流下,陸長清用早已準備好的玉瓶接住。

自從,碧血如來蘭迅速枯萎成灰。

陸長清收好玉瓶,又看了一眼葉白嶼的房間。

自己和殺手打鬥,剁骨頭,挖土,澆灌,這一係列動靜如此之大,對方卻好像完全沒聽到似的。

要不是之前見他房間亮著燈,還以為沒人在呢。

真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