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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把水果刀。我閉上了眼,反正已經來不及停下,不如隨便吧。

意料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我睜開眼,發現自己正漂浮在半空中。

“你是嫌自己命太長嗎?尹小姐。就算你想自殺,也不要在我的麵前。”

我抖了一下,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漂浮到沙發墊子上空,然後被重重的丟了下去。雖然沙發墊子很柔軟,我沒有被摔疼,但是腦袋被顛得有些暈。

眼前一陣發黑,等我看清楚的時候,就發現教授大人正雙手抱在%e8%83%b8`前,居高臨下的瞪著我,那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啊。

“教授,我,我不小心絆了一下。”我虛弱的掩飾自己剛剛的行為。

“絆了一下?”教授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誒,教授,等等,我今天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啊。”我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剛想去抱教授的胳膊,忽然想到他現在臉色這麼不好,我還是彆再惹他了。

“什麼事?”

教授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我。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我這麼急著跑來,其實就是想問問教授,張秋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他真的有個女兒嗎?但是當教授問我的時候,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畢竟這是教授的隱私,我知道了不說假裝不知道,還跑來跟教授證實,好像太八卦了啊。而且,如果教授告訴我,他真的有個女兒,我該怎麼辦?難道告訴教授,我不在意你有女兒,隻要沒有女兒她娘就行?我要是真這麼說了,肯定會被教授大人丟出門外的。

“到底什麼事?”教授大人挑挑眉。

我的小心肝兒又開始亂顫。

“那個,教授啊,我今天遇到張秋了。”我說。

“張秋?”教授看了我一眼,“還有呢?”

教授大人,你還真了解我,就知道我話直說了一半。

“和她一起的還有塞德裡克迪戈裡,納威隆巴頓和盧娜洛夫古德。”

我看到教授的嘴角抽了兩下。“然後呢?”

“然後,張秋跟我說……”我扭著手指頭,這個私生女的問題,我該怎麼和教授大人問呢?

“你要是把手指頭扭斷了,我可不保證我這裡有魔藥可以幫你接回去。”

“……”教授大人,你就不能少挖苦我兩句麼?

“張秋說,她說……”我閉了閉眼,死活都得問問教授啊,不問清楚了我不安心的。“張秋說教授您有個女兒,是真的嗎?”

我的話音剛落,屋裡就莫名的降低了溫度。我搓了搓胳膊,抬頭看到教授的額角青筋都冒出來了。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我這個時候要不要奪門而出,哭著說: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抖,我又被QY附身了。

“張秋怎麼知道的?”教授的聲音仿佛是從牙根進裡麵冒出來的,陰測測的好不嚇人。

在聽完教授這句話,我的心就涼了一半。難道張秋所說的都是真的,教授大人真有個女兒啊?嗚嗚嗚,後媽難當啊。(喂喂,你真的想太多了。)

我把今天和張秋他們見麵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略過了盧娜有關同人的話題。

“鄧布利多那個老瘋子。”教授大人咬牙切齒的說。

和鄧布利多有什麼關係?我懵了。難道教授大人的女兒是鄧布利多的?噗!我被自己這個瘋狂的想法給嚇著了。都怪盧娜跟我說什麼同人小說,弄得我一下午都在YY教授大人女兒的媽或者另一個爸是誰。

“教授大人,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是如果你的女兒的媽媽或者是爸爸能給教授一個溫暖的家,我還是願意祝福教授的。”以上這段話,是我在心裡想得,不敢說出來,因為我不想被教授丟出門去。

我淚眼汪汪的瞅著教授,看著他怒不可遏的表情,然後……

“跟我進來。”

誒,教授大人居然拉著我朝他的工作室走去。教授啊,你要殺我滅口嗎?

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進過教授的工作室了,屋裡的擺設沒怎麼變動,隻不過牆上多了一副畫像。

“鄧布利多,你給我出來。”

教授大人衝著牆上畫像咆哮,我縮了縮脖子,還從來沒有聽到過教授大人用這麼激動的語氣跟誰說過話呢。那個畫像,會是魔法畫像嗎?就是那種可以讓人在裡麵跑來跑去的畫像麼?我好奇的盯著隻有一把金紅色扶手椅的畫像。

幾秒鐘之後,出現了一個老人。鮮豔的袍子,閃閃發亮的帽子,雪白的胡子上紮著蝴蝶結,月牙型眼鏡,藍眼睛,歪曲的鼻子,和藹的笑容。果然是鄧布利多校長的標準配置。

“嗨,西弗勒斯,你終於肯把你的中國小朋友介紹給我認識了嗎?”畫像裡的老人笑著和教授打招呼,還順便衝著我眨了眨眼睛。

惡寒,鄧布利多校長啊,這種調皮的表情一點兒都不適合您老,真的。

“尹,把你從張秋那裡聽來的話都對‘偉大的’鄧布利多說說。”

教授大人在“偉大的”這個詞語上加了重音,我看到他眼裡閃爍出的怒火。我忽然很慶幸鄧布利多校長現在是副畫像,如果是真人,我懷疑教授會直接給他幾個惡咒了。

“你好啊,中國的小朋友,我能叫你莉莉嗎?”鄧布利多校長搖晃著手跟我打招呼。

我偷看了一眼教授,發現他並沒有因為“莉莉”這個音節而有任何怪異的表情,事實上他此時除了怒氣衝衝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在他的眼睛裡。

“呃,鄧布利多校長。”我在思考,怎樣用英文講述我從張秋那裡聽來的消息。

“用中文就行,他聽得懂。”教授大人還真是了解我。

“好吧,鄧布利多校長,其實我今天是聽張秋說,《預言家日報》刊登了一篇文章,說斯內普教授有個女兒。而且,是有人在魔法部部長辦公室門口聽到教授%e4%ba%b2口所說,並透露給了《預言家日報》。”我一口氣說完聽來的八卦,然後在畫像和教授大人的臉上來回看。

“哦,西弗勒斯,你不會是因為這個叫我來的吧?你應該清楚,我可比你更容易看到《預言家日報》啊。這個新聞已經不是這幾天的了,難道你才知道?”

我抹汗,鄧布利多校長大人,你還在煽風點火,你不怕教授大人把你的畫像砸了麼?

教授聽完鄧布利多的話,居然沒有發怒,反而是冷笑著說:“鄧布利多,你認為我已經遲鈍到說話的時候門外有人都察覺不到了嗎?到底是誰把我說過的話透露出去的?”

誒,言下之意就是,教授確實說過他有個女兒這樣的話?我的心裡忽然悶悶的陣痛,和我自己猜測比起來,聽到教授%e4%ba%b2口承認這件事,比想象中更加令我覺得難過。

畫像裡的鄧布利多校長坐在扶手椅上笑得那叫一個春風滿麵。“我怎麼知道呢?我隻是一副畫像而已啊。”那口氣,變成了畫像你很得意嗎?

“鄧布利多,彆把我當傻子。”

嗯嗯,敢把教授大人當傻子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使勁點頭附和教授。

“西弗勒斯,你確定讓我在此時此地說出來嗎?”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鄧布利多校長忽然轉變的語氣,讓我愣了一下。我也不是傻子,他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有我在場,他不好說?

果然,教授沉默了。

“尹,你先回家去。”

我看了看教授,又看了看畫像裡的白胡子校長。他們有秘密瞞著我,雖然我有種被排斥的感覺,但是他們的世界不是我能觸及到的。

我點點頭,離開了教授的工作室。教授並沒有送我出門,我站在大門口又看了看工作室緊閉的門扉。教授,難道我真的無法走進你的世界嗎?

第37章

寂靜的房間裡,一個身材高瘦的黑發男子正麵對著一副畫像站著。他的身體挺拔,麵色凝重,眉毛緊緊的皺著,額頭呈現出川字型的紋路。漆黑的眸子好似深不見底的隧道,讓人讀不懂那雙眼睛中所流露出的感情。在他對麵的畫像也不是一副普通的畫像,畫像裡身著紫色長袍,蓄著銀白色長須的老人正在那副畫像中走來走去。

“西弗勒斯,伏地魔雖然已經被哈利打敗,但是某些追隨他的黑巫師在這十幾年的時間裡,仍然不斷的作亂。傲羅司這次的抓捕結果你也看到了,顯然那些食死徒餘孽比十幾年前聰明的多。”鄧布利多站住了腳步,手扶著椅背,繼續說,“納西莎馬爾福已經醒了,她證實襲擊她的是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

斯內普的眉頭緊皺著,前段時間因為納西莎馬爾福在外出的時候被襲擊,並且受傷很重,作為聖芒戈的掛名藥劑師,斯內普被急招回英國為馬爾福夫人的治療提供魔藥。納西莎是中了鑽心剜骨咒,自從黑魔王戰敗之後,已經沒有巫師再使用過三大不可饒恕咒了。魔法部也偵測不到攻擊納西莎的咒語是從哪根魔杖裡發射出的。

“那麼《預言家日報》又是怎麼回事?”斯內普冷冷的問,他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雖然他不在乎自己的名譽,但是這種子虛烏有的事不但上了報紙,還被遠在中國的尹知道。斯內普有股想要阿瓦達掉亂寫文章之人的衝動。

“哦,這個啊,我也不清楚,或許是誰聽到了什麼流言蜚語吧。”畫像中的老人聳聳肩。

斯內普暗暗咬牙,他真想朝著這幅魔法畫像上潑點腐蝕魔藥。“鄧布利多,我說過了,彆把我當傻子。”

“嗬嗬,你很在意你的中國小朋友啊。”鄧布利多的月牙型眼鏡後麵閃爍著名為“八卦”的目光。

斯內普撫額,他不想再和鄧布利多糾結在他對尹是一種什麼感情的話題上。“我假設你還沒有健忘到,幾天前我說過的話你已經不記得程度的話,我說過,尹幫助過我,我感激她而已。”

“是的是的,你說過了,你說硬要說你對中國小朋友有什麼感情的話,也當她是女兒一樣。西弗勒斯,你看,就是這句話被人聽到了,於是《預言家日報》再一次捕風捉影的寫了一篇報道。你應該明白,有關你的任何消息,《預言家日報》都很有興趣知道。”鄧布利多在畫像裡微笑著,“西弗勒斯,你並不是唯一一個斷章取義的偷聽者。”

斯內普的臉色黑了起來,雖然他不否認當年是他將聽見一半的預言告訴了黑魔王,但是為何此時鄧布利多又提到這件事?

“西弗勒斯,其實你不覺得這樣也很不錯嗎?與其讓那些人對你的中國小朋友不利,還不如讓他們去找你那憑空變出來的‘女兒’呢。誰也不會把你的中國小朋友當成你的‘女兒’,這樣她也會相對安全一些的。”

鄧布利多的話讓斯內普沉思良久,他說的不無道理,讓那些人去找那個不存在的“女兒”總要好過他們威脅到尹的安全。

“西弗勒斯,我很抱歉曾經對你做過的事情。所以,我現在是真的希望你能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