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無神的眼睛總是看了眼神樂後又毫無反應的移開視線,以至於最後神樂都覺得無趣而懶得諷刺。
沒過多久,神樂接到了奈落的任務。
隻是在走出房間的時候,她卻遇到了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利落的衣服,被束起的長發在微風中晃悠著,背對著神樂的身影顯得十分挺拔。似乎是聽到了神樂的腳步聲,那人回過了頭。
然後挑眉,輕笑。
“神樂...麼?”雖說最後用了個問號,但臉上的表情卻明確的表露出他的肯定。
“你...”神樂啞然。顯然是沒想到會再次遇到這個人,自從那天晚上之後,神樂就一直以為那天隻是自己的幻覺,但那件外衣卻又告訴了她並不是。然後第二次相見,又是如此的突然。
“你也是...奈落的分|身?”神樂緊緊盯著這人,開口詢問。
分|身?
聽到這兩個字,葉沉有一瞬間覺得,其實半身這個詞語也挺不錯的。至少比起半身來說,分|身這兩個字更容易被屏蔽,也更容易被想歪。
不過,葉沉突然發現,似乎自從過了五十年後的現在,每個遇見他的人都要問他是什麼身份,而且都是一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聳肩,葉沉攤手,微笑,“關於這個...”
“神樂,”奈落的聲音卻從背後傳來。從房間內走出的奈落是一身少主服侍,蒼白的麵容顯出幾分病弱,但這隻是他在人類麵前所展露出來的形象,“你還在耽誤什麼?”
猩紅的眼睛讓神樂身體一僵,然後取下自己頭上的發飾,那是一個前端鑲著珠子的羽毛飾品。避過奈落的視線,神樂撇撇嘴,“我知道了。”
但就在神樂要飛上天的時候,卻有一個人阻止了她。
“抱歉呢,你可能要帶上我。”葉沉微笑著,說出這句話。
神樂看了看葉沉,然後看向奈落。
奈落沉默不語,隻是眼神一直放在了葉沉身上。
葉沉微笑看著神樂,但是明顯有種危險的氣息在裡麵。
氣氛一時顯得有些詭異。
幾分鐘後,隨著一陣氣流的出現,伴隨著被揚起的塵土,被巨大化的羽毛升上了天空。站在走廊的奈落仰起頭,沉默的看著那漸漸變小的羽毛,一直到看不見了,才轉身回到房間。
神樂坐在羽毛上,但注意力卻一直放在了身後,帶著複雜的眼神看著那個坐在身後的男人。
一直到離開了城池,神樂都不太敢相信,就是這個男人,讓奈落妥協了?
當然,雖說最後奈落同意了她帶著這個男人,但是...神樂分了一絲心神看向那個男人的頭頂。
體型不算小的最猛勝嗡嗡的叫著,跟隨在男人的頭頂,數量眾多,甚至擋住了葉沉的頭頂,形成黑壓壓的一片。就算是在太陽正熱的這個時候,那個男人也因為頭頂的最猛勝而處在了陰涼的陰影中。
在神樂的心中,這是奈落監視這個男人的表現。但就算如此,也無法掩去她內心的驚訝。
雖然說她剛剛誕生沒幾天,但就憑那天晚上奈落對於她的懲罰,她也能知道,奈落並不介意給冒犯自己的手下一些無法忘記的教訓,但是...在這個男人和奈落對上的時候,奈落竟然沒有教訓他?!
明明,都是奈落的分|身不是麼?但奈落的反應又讓她感到了疑惑,因為奈落和這個男人之間的相處完全就是上下屬的關係,更像是...
到底更像是什麼呢?陷入了這個死角,神樂都沒有發現自己盯著葉沉的時間已經很久了。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讓神樂終於回過了神,才發現那個男人微笑著看著自己,漆黑的眸子並不像是那雙猩紅的眼睛一樣,透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
葉沉摸了摸自己的臉,並沒有摸到什麼東西,然後他攤開手,態度十分好的再問了一次,“似乎沒發現我臉上冒出了什麼呢?可以問問你為何一直盯著我麼?”
“你...”神樂試探著問,“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身份麼?”葉沉撐住下巴,然後豎起一根手指。
神樂皺眉,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等到看到漸漸出現在葉沉指尖的亮光後,睜大了眼睛。
靈...靈力?!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修改,但是可能會有點不順,大家見諒吧_(:3」∠)_
☆、葉沉的目的,奈落的猜測!
你的目的,是什麼呢,葉沉?
——BY奈落
在看到葉沉之間冒出的那團光團後,神樂的眼神變得驚疑不定。
難道說,奈落的實力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麼?竟然能製造出擁有這種能力的分|身?!
她看見那個男人微笑著,語氣溫和的說:“我的名字叫葉沉,”然後他站起身,看了她一眼,突然從羽毛上跳下,密集的最猛勝也跟了過去,隻留下一句飄蕩在空中的話語。
——“下次,可彆認錯了。”
捏住扇柄的手一緊,神樂急急走到羽毛邊緣,卻發現隻能看見一團小小的由最猛勝聚成的黑影,而那個男人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不是...和自己同行麼?神樂皺起眉,她原本以為,奈落是派這個男人監視她,而最猛勝則是用來監視這個男人。
在空中急速降落的葉沉眼看著就要摔成一個看不見原形的肉泥,但隻見在半空中的葉沉身形卻極為微小的改變了下,降落的速度卻變得慢了起來,一直到降至地麵的時候,從如此高的高度落下的葉沉卻安然降落。
抬頭看了一眼快要跟上自己的最猛勝,葉沉挑眉。雖然說並不是要從奈落身邊離開,但是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可不希望有什麼討厭的蟲子跟著自己。
從背後的箭筒裡取出一支箭矢,葉沉搭在弓上,拉至半圓,然後鬆開。
“嗖——”飛射出的箭矢劃出一道弧形,然後衝進了那密密麻麻的最猛勝群裡,猛然爆發出一陣刺眼的亮光。
沒有去看那隻箭的效果,葉沉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然後往某個方向走去。
在葉沉的頭頂不遠處,原本最猛勝所聚集的地方,已變的空無一物。
另一邊,人見城內城主房間內,坐著一個麵色蒼白,但卻極為俊美的男人。他穿著一身有著深紫色花紋的浴衣,因為是盤%e8%85%bf坐在榻榻米上,寬鬆的浴衣被拉開了衣襟,□出了%e8%83%b8口的肌膚。
而在男人的麵前,坐著一個女孩。女孩穿著白衣,有著一頭及肩白發,隻是卻麵無表情。她的懷裡抱著一麵鏡子,而在那麵鏡子上,出現的卻赫然是已經離開了城池的葉沉。
奈落的表情顯得很平靜,就算是看到了葉沉射殺了他所派出的最猛勝也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對於葉沉之前提出的要和神樂一起離開,奈落心裡便隱隱有了猜想,等到看到葉沉半路和神樂分開的時候,心中的猜想就更加強烈了。
葉沉,想要做什麼事情,並且那件事情,還極為重要...
你到底想乾什麼呢?奈落突然想起在桔梗離開時自己放在葉沉身邊的最猛勝也曾經消失過,而在不久後,葉沉突然翻起了一些雜集書籍。眯起眼,奈落看著鏡子裡的葉沉,思緒卻飛到了幾天前。
幾天前。
從桔梗那裡得知自己身體裡寄生著一個靈魂後,葉沉便毫不懷疑,那個靈魂是彌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在這個時間飄蕩的靈魂總是因為懷著某些執念而導致無法超%e8%84%b1,而彌方的執念是什麼?
想要再見到彌方一眼的葉沉走進了這個府裡放置書籍的地方,並且專門找了一些記錄著野史雜集的書來看,但是...
沒有,完全沒有!
盤%e8%85%bf坐在走廊,葉沉托著下巴,雖然視線是對著池塘裡的綠萍,但是如果有人走到葉沉麵前,就會發現其實這人眼神發直,完全是進入了神遊狀態。
事實上,不止是人見城裡可能記載著妖怪的書籍被他翻了,就連人見城周圍的那些城池裡的書籍也被葉沉所翻過。因為不可能費時間整理好被翻得十分狼藉的書架,那些管理著放置書籍房間的下人,一早上打開門,麵對的就是滿目狼藉,丟得到處都是的書籍,明顯就是被小賊光顧了的景象。那些城池裡的城主甚至大怒,因為這個賊已經膽子大到敢溜進城主府裡了,雖然這個賊隻光顧了放書籍的房間,但這種來去自如的表現也如同狠狠在他們臉上打了一巴掌。
可惜的是,葉沉依然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資料。
正在神遊中的葉沉突然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回過頭,看見的便是麵無表情看著他的奈落。
對方穿著一身深紫色的寬鬆衣服,披著一頭微卷的黑發,眯起眼看著自己,猩紅的眼睛裡看不出什麼情緒。
葉沉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仰頭微笑著說,“要坐麼?”
奈落沒有回答,但從他沉默的坐在葉沉身旁的舉動也證明他沒拒絕。
葉沉看著奈落,對方和他相似的麵容看久了也就習慣了,甚至漸漸覺得,其實他和奈落一點也不像。
他雖然經常露出笑容,但卻隻是習慣性的表現,儘管那些村民們都說他的笑容帶著一種能讓人安心的東西在裡麵,但他自己卻並不這麼認為,因為他知道,這種笑容更像是他的麵具。而奈落,雖然在下人麵前也偶爾會露出笑容,但更多的是病態憂鬱的表情,那是人見城陰刀殿下的表情。而作為奈落時的笑容,更多地時候是表現了他的情緒,裡麵的邪氣和嘲諷永遠都不會去掩飾。
奈落喜歡品茶,而葉沉對於那種茶敬謝不敏。
坐著的時候,奈落永遠都隻是抬手搭在屈起的膝蓋上,姿態中透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慵懶,而葉沉喜歡用手撐著下巴,眯起眼,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他的表情一向是放鬆的。
還有...
葉沉突然發現,雖然和奈落沒有相處很多天,一些小細節似乎已經很熟悉了。
“奈落,”葉沉突然開口。
“嗯?”雖然眼神看向了池塘,但奈落的確給出了反應,雖然那更像哼出來的鼻音。
有種我雖然不愛搭理你,但還是勉強理你的樣子。
“噗——”不知道為什麼,葉沉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吧,他知道這麼想是不對的,但是為什麼他有種犬夜叉的即視感?
奈落轉過頭,看著那個低聲悶笑,身體顫唞的男人,皺起了眉頭。
“你在笑什麼?”猩紅的眼睛看著男人。
“沒什麼,”葉沉撐著下巴,漆黑的眼睛眨了眨。他突然有些感歎,自己和奈落現在相處的模式。
之前喊打喊殺的情景似乎都已經遠去,不過那並不會消失。
如果奈落和他不是這樣的身份,如果他和奈落一開始相遇的原因不是這樣,葉沉覺得,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