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還有母%e4%ba%b2責備的目光。
見四周有不少目光看過來,恒澤不想事情鬨大,微微抬高了音調,說:“阿曜,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
小情人認定麵前這個男人是黎海難纏的過去式,不由得有些趾高氣昂,正要冷嘲熱諷兩句,一個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
“不要臉!竟然挑撥……”
“黎曜!”
“你他媽說什麼!”
恒澤和黎海同時出言打斷他。
恒澤瞥了一眼黎海,見黎海也正看著他,轉過視線對黎曜道:“這裡是公共場合,你是學法律的,怎麼說話做事和唱戲似的?”
黎曜一腔熱血被當頭潑了冷水,還待辯駁幾句,卻見自家大哥正虎視眈眈,不禁低了半個聲調,道:“知道了。”不情不願地走回了座位。
讓沈越看了自家好戲,恒澤是極不高興的,更不會有好臉色給黎海,權當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看餐具。
黎海自討了個沒趣,卻礙著母%e4%ba%b2的麵沒法發作,氣衝衝走了,小情兒頗驚訝地多看了一眼恒澤,揣測著黎海對他還是有舊情的,一邊忙跟了上去。
沈越本是存了看戲的心思,但這戲唱到□便戛然而止,未免有些無趣,隻得皮笑肉不笑地齜牙道:“黎先生這手挺快啊,這就又有暖床的了?”頗有些嘲笑恒澤的意思。
恒澤不睬他。今天黎海帶來的這個小青年他是見過的,名字叫蔣卿,早在去年的聖誕就和黎海好上了,是個音樂學院的學生。他隻是吃不準那天黎海是在那天的晚餐後勾搭上的這名提琴手還是在那之前就認識了,畢竟那天晚上他本就有公事在忙,是好不容易才抽出空來陪他過什麼平安夜的,吃完飯就散了。
不過現在,這些都和他沒關係了。 不多時,廖擇安帶煙煙看完牙過來,沈越的注意力又轉移到閨女身上。彆看他沒心沒肺的樣子,對這個乾女兒倒是極上心的。
快吃好的時候,黎曜過來傳話,說是在樓下等恒澤一同回家。恒澤看這一家幸福和睦早覺得自己是多餘的,當下就說吃好了,跟著黎曜一同下樓。
和黎海分手的那天晚上,他就預料到了這一刻,算是早有準備,所以一點兒也不緊張,至少比當年和父母攤牌的時候要輕鬆得多,甚至還有些如釋重負之感。
上了車,恒澤坐在母%e4%ba%b2身旁,黎曜想湊著坐在後麵,被趕到了副駕駛。凝望了恒澤許久,母%e4%ba%b2麵上頗有些嚴肅地握著恒澤的手:“阿海……阿海就是個這樣的人,你不要掛懷……你父%e4%ba%b2年輕的時候也荒唐過,現在不也好好的在家裡?”
黎海是個什麼樣的人,恒澤和他同居近十年,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看得很開,否則也不會容忍黎海在外頭四處給他戴綠帽子。
見恒澤不說話,母%e4%ba%b2又道:“等會兒晚上我會說說他,讓他收斂著點,莫要讓人說我們家的閒話。”
恒澤點點頭,母%e4%ba%b2笑起來,說:“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們雖不是夫妻,但也算是這個理兒,今天晚上你們就住家裡,我讓小張給你們準備……”
“媽——!”黎曜回過頭來抗議。
恒澤也覺得母%e4%ba%b2誤會了什麼,用平淡的語氣陳述著:“我和他早分了。”
“分了?!”恒澤覺得母%e4%ba%b2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欣喜,心中不禁有些不是滋味:他和黎海雖然在家中得到了默許,卻從未被完全接受。
母%e4%ba%b2消化了好一陣這個“好消息”,然後半敷衍地安慰道:“這件事一定是阿海的錯,你不要難過,回頭媽媽給你介紹好的。”
介紹?恒澤不禁想笑,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同性戀,難道母%e4%ba%b2要給他介紹男人?
整個下午,家中的氣氛都頗沉悶。快五點的時候,黎海終於回家了,身上帶著酒氣,臉色陰沉。
母%e4%ba%b2等了他好一會兒,這會兒見他來了,看一眼正反常地坐在客廳裡看棋譜的大家長,還是打消了迎上去詰問的念頭——老頭子既然下來了,必定有他的打算。
果然,黎海才踏上樓梯,老爺子就發話了:“你還有沒有規矩了?”
黎海頗不耐煩地退回去,喊了句“爸爸”,見父%e4%ba%b2沒吱聲,又補了句“媽媽”。
老爺子輕哼一聲,黎海覺得他這是默許自己上樓了,便點了恒澤的名,要他陪他上去。
見老頭子遲遲不做聲,母%e4%ba%b2忍不住了,趁恒澤還沒站起來——其實他也壓根兒沒打算起來,喊了句:“阿海!你和那個男的怎麼回事兒?!”
黎海瞟了一眼恒澤,見他無動於衷的神色,問母%e4%ba%b2:“怎麼了?”
語氣極是理直氣壯。
這畢竟是黎海的私事,自從黎海十八歲當兵去家裡就極少管教過他什麼,況且不過是包養了個小情人,沒什麼大不了的,母%e4%ba%b2一時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半晌才吐出幾個字:“你和阿澤……”
“我和他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黎海扔下一句,再次往樓上去,“恒澤你給我上來!”
恒澤賴了一會兒,見他意思堅決,慢吞吞地起身——這畢竟是在家裡,長輩們都看著呢。
“大哥你又拉著澤哥乾嘛?!”黎曜去廚房切水果了,見客廳裡的情狀,忙放了水果盤攔在恒澤身前,“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聽到這句話,黎家二位長輩都看向恒澤,一個眼神平靜無波,一個滿懷希冀。
“你小兔崽子管到我頭上來了?!”黎海一隻手就把黎曜拎到一邊,“誰他媽說我們分手了?!”
母%e4%ba%b2心疼小兒子,護住黎曜,訓道:“你拿弟弟撒什麼氣!”
恒澤看一眼父%e4%ba%b2的神色,站起身,低聲道:“有什麼話我們上去說。”
關上房門,一種名為黎海的味道包圍了恒澤,壯實的手臂把他整個人籠在門上。
“你中午和沈越去乾嘛?”黎海問得挺凶。
“有事。”恒澤的態度擺明了是不合作,他才想起來下午沈越還有事拜托他,他答應了晚上給個答複。
黎海對這個顯然是敷衍的答案極其不滿意,又問:“是你和媽媽說我們分手了?”
“嗯?”恒澤用胳膊肘去撞黎海,想推開他,無奈黎海箍得太緊,恒澤隻得仰起頭來一臉不耐地看著他。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黎海有些無奈,他原本是滿腔怒氣,真正見到了恒澤卻說不出半句重話。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恒澤低下頭,“你有空和我這煩,不如回去哄哄你那些小情人。”
“我哪有什麼小情人?”黎海習慣性地反駁,又補充道,“我和他隻是隨便玩玩。”
恒澤沒理他,他們不是第一次爭論這個問題,黎海每次答應得好,轉過頭去又有了新的情人。
看著一言不發的恒澤,黎海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他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他明明已經那麼愛他了。至於那些小情人……恒澤忙起來常常幾天不著家,有時候在家也不會讓他碰,他不可能為他守身如玉,況且恒澤對他的小情人向來寬容,就算是撞破了也不會有任何表示。
他是真的對他不在意。
罷了,不在意就不在意,湊合著過吧。
黎海鬆開手,恒澤整理了衣服,越過他往書房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天吃飽了撐的,現在每一章都有標題和提要啦~~~
發了好幾天了,自從我改了標題和章節提要……看的妹紙都不按順序了……!
我才不會寫捉奸在床這種情節呢!
其實,我現在正在寫可能有肉的章節了……我是拉燈呢……還是來點兒肉沫呢……還是=u=
☆、捉奸X2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黎家大宅這兩個月忽然門庭若市。
不知從哪兒傳出來黎海要相%e4%ba%b2的消息,七大姑八大姨都紛紛出動,下到十八歲的大學生,上到二十八的女白領,都是她們介紹的對象。
黎海不勝其擾,偏偏這些介紹人又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不少是看著他長大的,不過是見個麵,就當是交個朋友也好。
這一天,黎海和某位隔壁鄰居的二表妹的大侄女兒吃過飯,正要體貼地送女方回公司,才打開車門,忽而瞥見街對麵的街頭咖啡店裡坐了個眼熟的背影。
起先他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這可是周三下午兩點半,正兒八經的工作時間,那個工作狂怎麼可能在外頭閒逛?而且還是在四十度的高溫天氣坐在街頭喝咖啡?
黎海自嘲自己這是想人想瘋了,風度翩翩地給相%e4%ba%b2的對象開車門。
等紅燈的時候,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有意還是無意地看了一眼後視鏡……還真是恒澤。
背對著黎海還坐了另一個男人,瘦高的個子,穿了一身灰色亮麵西裝,頭發用發蠟抓得根根矗立——一看就不是好鳥。
恒澤的事務所裡有這個人?黎海以極佳的視力注意到他們的桌上還有一大遝文件。
然後,那個男人探過頭,極其自然地喝了一口恒澤杯子裡的飲料。
黎海猛地一腳踩上了油門……
“黎先生……還是紅燈……”相%e4%ba%b2對象的聲音裡帶著隱約的擔憂。
黎海咬牙切齒地憋了一會兒氣,這才壓下怒火問:“剛才沒注意,你公司是在前麵路口左轉嗎?”
送完人,黎海收了笑容想要給恒澤打電話,卻覺得有些突兀——他們已經挺長時間沒聯係了。不如就裝作不經意見看見,然後上去打個招呼。
反正本來就是不經意看見的,隻是把時間推後一點兒而已。
到了露天咖啡廳,恒澤果然還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而且還是兩人並排坐著,腦袋還湊一塊兒。
黎海隻覺得怒火中燒,這是公然給他戴綠帽子了。不過他也知道,他是不能表現出生氣的,不然多跌份兒,所以他下了車,走到恒澤的身邊,一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問:“寶貝兒,做什麼呢?”
恒澤猛地一回頭,似乎受了很大的驚嚇,一下子站起來,跳得老遠。
“二少,你這也太誇張了吧?!”灰西裝上下打量了黎海,露出公式化的笑容,問:“這位就是傳聞中的黎大少吧,久仰久仰!在下淩靜兵,是阿澤的朋友。”
阿澤?叫得還真不見外。
黎海看他笑得像隻狐狸似的,更印證了先前的猜測,草草和他握了手,麵無表情地回了句:“你好。”
恒澤“哼”了一聲,遠遠地看著黎海和淩靜兵交談。他一早看見了和女人在對麵吃飯的黎海,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去而複返。
見恒澤麵色不善,淩靜兵有意打圓場,便對著讓氣氛變僵的源頭道:“我和恒律師在談公事……”言下之意,你沒事兒就滾粗吧。
黎海的臉色立時黑了幾分,問恒澤:“你們談什麼事情這麼神秘?”
恒澤坐回去,說:“跟你沒關係。”
這才幾天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