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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都沒有心情說其他。

劉璘看過折子,疲憊道:“就這麼辦吧。”

李衍恭敬的上前接過已經禦批的折子,彎腰叫了聲“是”。

見劉璘忙碌,他就要如以前一樣離開。

誰知這時候劉璘突然趴在了禦案上,李衍立刻大驚。

身邊伺候的全祿也急了,他連忙走到禦前,誰知劉璘對他揮了揮手:“朕歇會就好。”

全祿看到劉璘眼睛的血色,忍不住道:“皇上,求您還是看看太醫吧。”

李衍抬頭看過去,眼中無可避免帶上擔憂的情緒。

劉璘堅定地道:“不必了。”

李衍忍不住道:“請皇上以龍體為重,您這般模樣,不是讓眾臣子擔憂嗎?”

劉璘拄著頭看去,然後對全祿揮了揮手,全祿明白了他的意思,躬著身子退下去。

“你能代表眾臣?說實話,你直接說擔心朕,朕還歡喜一些。”

李衍臉色微微一變,卻還是硬著頭皮道:“微臣自然擔心皇上,您是萬民眾臣之主,你身子有恙,自然都會擔憂。”

劉璘“嗬嗬” 的笑了起來:“隻怕有人恨不得朕死呢?”

李衍連忙道:“皇上您……”似乎考慮到接下來的話不合適,他又放軟了聲音。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璘突然站起來,他從禦案下來,步子有些輕浮,看得李衍想攙扶一把。

走到李衍身邊,卻背過身去。

“都死了,所有人都認為朕是利益最大的獲得者,或許在很多年以後,野史上都會說,是朕弑父弑祖。”

李衍心驚,連忙道:“皇上重情重義,是非功過,民間萬萬不敢這樣無據傳訛。”

劉璘扯出一絲笑容:“重情重義?也就你那麼說了,這些日子,宮裡也好,朝臣也罷,都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朕殺了他們一樣。”

若不是李衍了解劉璘,隻怕也會如外人一般揣測兩位帝王先後的死因。

“帝王喪奠,無人敢不小心,皇上正難過著,不敢接觸皇上是很正常的。”李衍隻得小心得不得再小心的安慰。

“是啊,是該小心……”劉璘長長的歎了一句。

李衍沒有接話,小心的跟在他身邊,就怕他摔了。

劉璘走著走著停住了腳步,然後轉過頭去。

與李衍麵對麵一樣仗著,劉璘繼承了皇室人員那高大的人才,才十三歲的少年,如今比快二十的李衍沒有低多少。

劉璘伸出手來,突然抱住他。

看似兄弟情誼的摟抱,李衍突然感覺脖子旁有些許溼潤。

“朕很難過,可是隻能憋在心裡。”

李衍心軟和下來,似乎他平時看起來再怎麼穩重威勢,他也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孩子而已。

“兩位陛下定然不願看到皇上這般傷心,皇上應該打起精神,創出一個盛世,兩位陛下也會高興。”

劉璘依然沒有放開手,道:“不是這個……”

李衍心一窒,劉璘在他腦後轉了轉,他的嘴靠近李衍的耳邊,呼吸說話的熱氣吹的李衍心裡異樣迭起。

“父%e4%ba%b2殺了祖父,祖父殺了父%e4%ba%b2,真是一個巨大的醜聞是不是?”

李衍眼中流露出惶恐。

作為再得寵的臣子,這等皇家秘聞也不是他能知道的。

劉璘感覺他抱住的身子微微顫唞,他更安心的靠在他身上。

“朕一個背著很累,你是朕最喜歡的人,所以隻能找你分擔了,你會願意的是嗎?”

這一刻沒有什麼詞語能夠形容他此時的心情。

劉璘說出秘聞就已經設下了陷阱,而且這個陷阱由不得他不跳。

原本知曉這個秘密,再被信任的大臣,也會被處死,畢竟比起這等秘聞,再有才能的臣子也會變得無足輕重了。

隨後劉璘對他表示%e4%ba%b2近,他說出李衍是他最喜歡的人,就既是一種表白,也是一種威脅。

最後,他說出分擔之言是讓他做出決定。

如果他不願分擔,那麼得知秘聞必死無疑,而且憑著劉璘越來越見狠的手段,李家或許也會遭殃。

如果他分擔了,這分擔的前提是他必須接受劉璘的喜歡。

李衍的麵色慘白無比,聲音也暗啞起來:“皇上真要如此逼迫我?”

劉璘在他耳邊%e4%ba%b2切道:“現在能夠阻止我的人都……死了。”

李衍感覺手腳一陣虛軟,是啊,兩皇死了,估計,兩皇在臨死前會惦記劉璘,隻怕他們的勢力都交給了他。

現在,試問誰還能威脅到他。

太後?蕭家?皇後?那是個笑話,看著勢大,其實還不過是仰仗皇室的賜予。

一旦失寵,也不過是普通的官員而已。

劉璘見狀,手突然伸上去,竟然用龍袍袖子給李衍擦了擦額頭。

“出那麼大的汗,既然這麼,那麼……”劉璘的眼睛此時驀地明亮起來。

“就%e8%84%b1了衣裳吧!”

李衍身子一抖,再也顧不得什麼,將人推開了,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劉璘眯了眯眼,也不做任何阻止。

現在喪禮還沒開始,他身子也沒好,先給他做好準備。

喪禮過後,就由不得他了。

“皇上。”

“進來。”

全祿帶著太醫進來,劉璘此時心情好多了,所以太醫診治後隻開了調養的方子。

李衍的隱藏屬性

李衍的臉色灰白一片,這出了禦書房,他就直奔出宮之路。

一路上有人打招呼,他也沒理會的跑了。

隨後,李夫人對太後不敬,被革除郡主名分的消息傳下來,讓那些官員自認為猜對了李衍臉色不好的真相。

宮門口,李衍先進了轎子。

約莫半個時辰,蕭宜秀也出來了,她走進轎子,道:“都辦好了。”

此時李衍沒有先前那般可怕的臉色,可是卻也扯不出笑容。

蕭宜秀以為李衍內疚,她微微一笑,然後去抓李衍的手想對他表明自己的心,可是在一接觸李衍的手的時,李衍仿佛受驚一般的躲開。

蕭宜秀一驚,道:“夫君,你怎麼了?”

李衍回過神,也知自己反應大了些。

“我覺得我很沒用。”一語雙關,蕭宜秀卻自認為是因為她。

“才不是,我的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也是最有才華的了,誰也比不上你。”

這一次,蕭宜秀握住他的手,他沒有再動。

李衍不敢看她的眼睛,心中更是一點安慰也沒有。

“對不起。”

蕭宜秀沒有察覺到異樣,她輕輕靠在他肩上,道:“夫妻之間這三個字沒有必要,我是心甘情願的。”

李衍閉上眼晴,輕輕的在她額頭%e4%ba%b2了%e4%ba%b2,再無他話,蕭宜秀也享受著夫妻之間安靜的氣氛。

***

劉璘從榮壽宮得到蕭太後對表姐的削封,他的心情極度糟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又怎會看不出這是變相的保護表姐,表姐願意做出這番決定,可見兩人夫妻感情很好。

今日他已經下手,原本有十成把握得到自己的想要的,可是現在他不確定了。

其實他可以下詔給蕭宜秀賜上誥命的身份,這樣她同樣躲不過拜祭的差事。

可是仔細想想,如果蕭宜秀真的出了事,豈不是將他將李衍的心徹底逼到蕭宜秀身邊。

所以,他心中苦澀難當的同時隻能賜下東西表示安撫。

榮國府。

賈母得了消息,歎道:“可惜了。”

王夫人答道:“這不是好消息?她失了寵失了分位,以後就壓不住李衍。”

賈母橫了她一眼,這個媳婦眼皮子就是淺的,從李衍到林如海,想到到如今的蕭宜秀。

“哪裡是失了寵?分明是太後的愛護,更重要的,他們夫妻相當恩愛。”

王夫人微微撇嘴,恩愛?她就不信蕭家女沒了封號,她一個病弱的能管住李衍。

“管不了那麼多了,讓探丫頭去李府勤快一些。”

王夫人點點頭,這事她還是讚成的。

想想,以後那高傲的李衍會對他尊敬有加,她就感覺高興。

王夫人走後,賈母目光閃動,不知算計著什麼。

***

太上太皇的喪禮在四十九天也結束了,蕭宜秀的身子已經顯懷,氣色也好上不少。

李家人心終於放下,他們都沒發現李衍的不對勁。

不過蕭宜秀心思敏銳,終究發現了一些東西。

李衍最近不怎麼接近她了,而且身上漸漸有些脂粉味。

這讓蕭宜秀心中苦悶難當。

終於,她忍不住聞起來。

“夫君,現在是國孝期間,你在外養著妹妹恐會叫人參奏,還是接近府裡來,我會好好待她,等國孝過去了,我給她置辦酒席確定名分。”

李衍身子一僵,女人?他沒有女人啊?

“你胡說什麼呢?沒有的事!”

蕭宜秀心暢快一點,看來外麵的人並不讓夫君放在心上。

“你身上有胭脂味。”

李衍沒想到是這方麵出了錯,他真的沒有找女人,隻是因為劉璘那日的話弄的心神不鳴。

而且令他恐懼的是,他雖然焦慮,但是對這種形式的感情並不反感。

他清楚的發現,他隻是焦慮自己的前程,他不想以男寵換取他的事業。這焦慮恐懼期間,他沒有絲毫反感。

這些日子,他總是走動在京城各處巷子,聽著市井流言、然後算算命。

“一個男人對美麗的女人從來沒有衝動和幻想,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那個女人真的美嗎?”

李衍道:“非常漂亮,絕對是世間少有的美人。”京城隱隱稱呼蕭宜秀為京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