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1 / 1)

。這裡麵的狀元、榜眼、探花可有不少。

熟悉了事物,安柱也將甄英蓮被拐賣的種種事情都得了個通透,令李衍心驚的是,甄英蓮之所以被拐子弄到京城,是因為那拐子遇見一個高人算了一卦,若是不將英蓮賣進京城,終身無望富貴。

李衍已經懷疑這所謂的高人是否就是那和尚道士中的一人。

雖做如此想,李衍也隻能慢慢懷疑。

一個月後,韓奕也被送進來了,如趙廷初一樣,備受排擠。好在兩人有才,又是玉山書院的學生,曆經一月也開始融合起來。

翰林院編修主要是誥敕起草、史書纂修、經筵侍講,李衍經過一月的熟悉,就被太上皇召見開始實習。這番際遇,叫人稱羨不已,多少狀元榜眼探花在翰林院混了半生都沒得此機會。現在,才一個月,還越過了榜眼狀元。這下,連趙廷初都有些不自在了。

不過很快,皇上將曲瑞文、趙廷初也召了過去。另外,考入翰林的庶吉士也為兩皇看重。頓時,翰林院不禁羨慕起這一屆的進士來。

李衍呆在太上皇身邊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起草觀政,朝廷派係,各種流程,都叫李衍緊緊記在心中。

每天歸家,腦子你都充斥著種種公文。“大爺,甄老爺來信,明日午時前就能到京了。”李衍白日不是在翰林就是太上皇身邊聽候差遣,偶爾還要應付太子對他的請教,根本沒有時間招待人。

“我知道了,等到人來,安伯你好生招待,叫大姐姐和甄夫人說話,明日我儘早回來。”

安伯點點頭,送上一碗%e9%b8%a1湯。

“大姑奶奶囑咐大爺一定得用下。”

李衍手和眼不停,道:“我知道了。”安伯歎了一聲,翰林不是很輕鬆的位置,怎麼大爺這般繁忙?

第二日,李衍從太上皇身邊退下,也不會翰林準備回去,卻被太子給攔住了。

“李大人,孤有問題請教。”李衍不禁扶額,太子你那麼多老師,怎麼還來找他請教?於是,李衍隻好站住,隨著劉璘去了東宮。

一如以前,喝最好的茶,最舒服的座椅,還有最美味的點心。

李衍安坐下來,劉璘淺笑奉上一篇文章。李衍看了看,這文章誰都可以講,為什麼找上他?李衍心中小人不斷在怨念,人家今天有事有木有。

終於耐著性子給劉璘講完,劉璘似有未儘之感。

“太子殿下,此文與國治並無大乾係,了解即可,不需太過深究。朝中百事自有百用之才,太子殿下大概了解,然後用人儘之以才即可。

”劉璘心中點頭,話卻道:“孤記下了。”李衍一聽便要坐起,道:“既然如此,微臣告退。”劉璘立刻道:“多呆一會兒,陪孤說說話吧。”

李衍轉過身,道:“甄伯父到了,微臣需要早些回府待客。”

劉璘道:“原來如此,孤不多留了。”李衍連忙稱謝。

劉璘目送李衍離去的背影,怎麼又走了,怎麼也看不夠,如果能時刻看到就好了。劉璘依依不舍的回去寢殿,這一進殿,就發現宮女在收拾他的桌子,又有人在輕擦座椅,當擦到李衍所座的地方,劉璘大喝:“誰叫你們進來的?”

宮女大駭,立即跪了下來:“殿下恕罪。”馬上就有太監過來,是東宮太監總管全祿。

“殿下恕罪,是奴才安排清掃的。”劉璘想要發火,卻想到什麼,生生忍下而不耐道:“以後孤所用的筆墨,不得孤允許,不許人靠近。”

全祿連忙躬身應道:“喏。”

劉璘心情煩悶,道:“成了,都給孤退下去。”

全祿根本不敢抬起身子,弓著腰走了出去,其餘的宮女也跟著退下。

諾大的屋子裡隻剩下劉璘一人,劉璘張望過去,然後坐在那位置上。就這麼好一會兒,餘溫已經散去。

靠在椅子上,頭枕在扶手上,閉上眼睛輕輕呼吸,看來是想吸取什麼。

李衍出了宮門直奔府上。

甄士隱早就到了,甄封氏也早已經和英蓮相聚,母女兩人哭成了一個淚人。

甄士隱對李衍謝了又謝。

兩人相對而坐,李衍問道:“甄伯父不必如此,說來這麼多年來,還多虧您給師父掃墓,英蓮世妹的事,是李衍應該做的。”

甄士隱歎道:“天意弄人,我甄家也不知遭了什麼孽。”

李衍一聽,道:“甄伯父為何做此感歎。”

甄士隱道:“這麼多年,我總是夢到一處仙境,夢了這麼多年,我覺得世上萬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須是了……”

李衍驚道:“伯父這是看破紅塵了?”

甄士隱道:“若不是修賢常常警示男兒需要承擔家裡責任,我也撐不到現在,早就離開這世間紛擾之地。”

李衍淡淡道:“伯父想如何做?”

甄士隱也不隱瞞,道:“隻等英蓮嫁個好人家,我便出家去。”

李衍心道果然如此,應該說那和尚妖道禍亂人心的本事強大。

“那伯母呢?此外,女兒出嫁,若無娘家,總是叫人欺辱的,伯父既有如此心思,侄兒不敢反對。隻是希望伯父能夠為伯母掙下個後世安穩,英蓮世妹安樂無憂。”

甄士隱一怔,李衍看著他,道:“甄家再無子嗣,伯父就未曾感到遺憾?”

甄士隱心中微痛,道:“是某無兒緣分。”

李衍舒心,總歸有念頭,並不是百念俱灰,拉不回頭了。

“既無兒,但有孫傳世也可。”

甄士隱心思活絡下來,問道:“賢侄的意思是……”

李衍笑道:“世妹才貌雙全,甄家家資風評俱佳,才有人願舍一子過繼不是?”

甄士隱沉下眉頭,是出家?還是傳承甄家血脈?他需要好好做打算了。

===================

作者有話要說:木有留言的寂寞。。。。

江南行(一)

甄士隱和李衍相談一晚,李衍瞧著甄士隱意動,不過也不敢肯定甄士隱真正的決定。

不過,若是甄士隱真的看破紅塵,李衍也是無法。

歇息了一晚上。

甄士隱特意趕在李衍上朝前的時辰過來相見。

“伯父,你意下如何?”

甄士隱對李衍作揖答謝,沉聲道:“我若走了,妻女便無依靠,謝修賢指點之恩。”

李衍安下心,道:“伯父既然做此決定,就要堅持下去。”

甄士隱點點頭。

李衍又道:“世上萬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須是了。”

甄士隱還是有些迷茫。

李衍慢慢道:“無病□而已。”

甄士隱睜大眼睛。

李衍笑道:“好了與否全在於自身,有誌者皆有責,好便是好,了便是了,若是好便是了,若要好須是了,這萬千江山皆是空白一片,如水一般毫無起伏,胡人也好,南蠻也好,這樣毫無鬥誌毫無思想的如何能抵擋他們入侵。說到低,那些個借著看破之名行那狐狸之事,得不到世間名利,躲避現實困苦,自話看破。”

甄士隱捂住頭。

李衍道:“曆經世間千萬之苦甜,從中了悟,最終成仙成佛。”

甄士隱低喃起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李衍道:“伯父,侄兒去上朝了。”

甄士隱還在念叨李衍說的最後兩句話。

李衍人雖然上了朝,但是在路上一直掛心著事情,到有些魂魄不舍。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臣有本啟奏。”說話的是刑部尚書嚴法惟,他立刻遞上一本奏折。

皇帝打開奏折,冷笑一聲:“揚州知府奏報,鹽商為爭奪鹽路在海岸口械鬥,死傷上百,揚州知府將此案上報刑部,請裁,眾位卿家有何想法?”

“皇上,此為巡鹽禦史和揚州守備之失,請皇上重責。”輔相吳新會立即出列義正言辭。

吳新會是皇帝一黨的老人,雖稱為輔相,終究權利遠不如王師濟這個宰輔。吳新會說出此話,立刻就有人符合,不少人偷偷望向宰輔王師濟和另外幾位內閣宰輔。

各部尚書,都麵做高深之樣,未表露絲毫情緒。

李衍不動聲色,要知道現在太上皇都未發話。

“皇上,此事尚有很多疑點,還請皇上細加查看。而且,鹽運之事事關重大,為今之計不宜臨陣換將,致使鹽運不可收拾。”說話的是另一輔相李允墉

果然,皇帝要收拾林如海,太上皇自然會派人相保。

當下,又有人複議。

“李大人,鹽運之事事關重大,更應該換上妥帖之人,嚴肅鹽紀,怎可維護巡鹽禦史和揚州守備之失。”

“鹽運之事複雜迷離,這臨時換將,非有兩三月功夫,這兩三月功夫出了差錯,誰去承擔?”

“李大人……”

兩個大臣就這樣相互吵起來。

李衍垂下頭,說來要不是太上皇看重,他還沒資格進入朝會。上朝以來快一個月了,這還是李衍第一次看到朝堂的吵鬥。

唾沫橫飛,各執一詞,輕易不退讓。

上首的兩皇叫人摸不出心思,大都數百官麵容沉靜做高深之狀。

這兩輔相吵著要動手時,皇帝道:“夠了。”

兩人立刻轉身,對著皇帝躬身行禮。

“王相,你有何主意?”

王師濟此人狡猾,道:“恭請皇上聖裁。”

皇帝見王師濟沒有表態,反到舒心。

太上皇突然道:“趙學士,你怎說。”

李衍看了過去,趙學士趙自疇是皇帝在王府的主薄,在今上第一次科舉就是二甲進士,曆經三年多,趙自疇已經是中樞要員,內閣學士了。

雖沒什麼實權,但是確是實打實的天子近臣,可以說是變樣的謀臣,連宰輔和輔相都會給他麵子。

趙自疇一直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