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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鹽道看的重要。

現朝鹽政實行民製、商收、商運、商銷的商專賣製,一稱官督商銷製。遣派巡鹽禦史總理一區鹽政,後改歸各省督撫兼理;其餘鹽運使司、分司、鹽課司之設置及職掌一如明舊。

李衍心歎,看來皇上有意叫人取林如海而帶之。

終究,林如海是太上皇的人,而且因為身在那個位置,林如海已經成了孤臣。

原來,這就是林家敗落的真相。

可是李衍知道了,但是他又能做什麼?投靠皇上,就得麵臨當政的太上皇發落。依然忠心太上皇,皇上總在不停的想辦法將林如海拉下來。

林如海在官場上多年,不會想不到這樣的局麵。

將兒子女兒送走,保持忠心,拖延時間而已。

思忖過後,李衍開始動筆。

見識中國五千年的曆史,了解過曆代政治經濟文化,結合時勢,李衍能想出優秀的策略。

寫到尾聲,突然一聲“太上皇駕到”,所有的考生都停下了筆,心中緊張之極。

皇帝從龍椅上走下,諸多官員轉過身去,對著走進來的太上皇拜見。

太上皇牽著太子的手進來,笑嗬嗬的讓眾人起來。

考生們站起,欲重新行大禮,太上皇道:“不必行禮了,坐下繼續考試。”

考生們這才坐下,不過從筆尖看出,不少人又緊張了不少。

時間慢慢過去,太上皇不像皇上一眼端坐在龍椅上,反而時不時的穿梭在考場之中,並停在某些人身後看考生作答。

天威浩重,在座的人壓力更大。

太上皇故作不知,並未有絲毫坐回去歇息的意思。

終於,太上皇到了李衍身後。

不知為何,李衍對皇上反而感覺得更加有壓力,太上皇……李衍表示他的心態真得很好,手不亂,心不慌,從容作答,字字珠璣。

太上皇看到鹽政種種方略,李衍寫的鹽政,不說鹽政重要,不說鹽政如何推行,如何製約甚至控製。

他隻寫一法,便是製定《鹽法》,讓《鹽法》和《刑法》相互依存,隨後便是對鹽的產製、運銷、征稅、緝私等行為進行全麵規範的鹽政專門法律。

看過種種條列,太上皇心中不由點頭,此子果然大才。能製定如此鹽法條例,顯然是一個能臣和乾臣。

其實太上皇不知道,這是李衍深思熟慮,誰也不得罪的結果。

若無太上皇,又不是考場,李衍會大膽陳詞,為興利除弊,他會主張將鹽與工商百物同等管理,這樣鹽商所利稀少,久而久之,鹽就如普通常物一樣,鹽務混亂不攻自破。

現階段鹽商和官員相互勾結,勢力太大,不能輕易動之。

李衍若在考試上寫了這法子,已經強烈阻擋了鹽商財路,傳聞鹽商最過狠辣,李衍隻怕無時不刻麵臨危機。

所以,李衍寫了兩不得罪的《鹽法》方案,這鹽法重要冒犯利益的條例他沒寫,依然有無數空子可鑽,並未侵犯鹽商多少利益。

但是,日後李衍若真的參與鹽政改革,鹽法推行日久形成了法律效力,他隻需添上幾條,便是連在一起,鹽商再想為所欲為已然不再可能。

太上皇看了一會兒離開了,李衍剛好做完,他沒有放筆,而是又檢查一遍,在有人交卷後,才起身送上試卷。

交卷後,眾多的考生在偏殿等候。

皇宮肅然,人與人隻是眼神交流,並無人說話。

此次殿試,趙廷初和韓奕都在,兩人對李衍微微點頭,然後朝著他走過去一起相坐在一側。

說來,這兩人和他還是‘一夥’的,都是太上皇照看的人。

時間慢慢過去,考生們等得焦急,正殿內的官員批改試卷也是熱火朝天,諸多的考生,筆跡文風都能叫人猜個□不離十。

皇上望著坐在一旁喝茶的太上皇,心中一歎。

隻怕一甲二甲前名的,他那一係的名額又會少上很多。官員個個都是心眼,若隻是他主持,遞上來評交名次的二十人雖有太上皇一係人,可是不會太多,然太上皇%e4%ba%b2自過來,這不得不讓人臨時改了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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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下子知道李衍的有恃無恐了,雙麵間諜,因為他不是頭頭,頭頭是太子殿下。。。。

60·高中探花郎

終於,大臣們奉上二十份試卷。

皇帝望向案前的試卷,對太上皇道:“父皇,請。”

太上皇也不客氣,徑直將試卷取了過來。

皇帝麵帶微笑,可是龍袍下的手已經握得死緊。

時間就在太上皇翻閱紙卷的聲音慢慢過去,太上皇每看過一份後都會遞給皇帝。皇帝完全不發一言,隻是將每一份試卷記在心底。

“皇帝,殿試由你主考,你也都看過,哪一份可當狀元之才?”太上皇全部看完,問著皇帝道。

皇帝微微低頭,道:“第六份見解獨到,有狀元之才。”

太上皇未想到皇帝真會說,依照皇帝以前的性子,定然會說‘一切由父皇做主’,如今這樣清楚指出,太上皇知道皇帝已經有自己的注意,不願意讓他的人登上魁首之位了。

“朕瞧著第一份就不錯。”太上皇幽幽的道

底下的臣子不約而同的望著地板,地板的紋理真漂亮,他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皇帝道:“第一份文采不錯,然《鹽法》條例多有不全,可見其人還需磨練,不可給予高位,此文比不得第六分步步分析。”

太上皇眯了眯眼,也道:“第六份太過鋒芒畢露,如此銳氣也需磨練。”

皇帝沉默下來。

太上皇道:“既如此,就指榜眼探花如何?”

皇帝知道到了這個地步,是不能再反對了。

“隻是不知何人為探花,何人為榜眼?”

太上皇抽出一份試卷,這試卷擺在第十五份,道:“此人中庸嚴謹,當狀元,另皇帝所說的第六份為榜眼,第一份為探花。”

皇帝掃了一眼這狀元文章,道:“父皇英明。”

太上皇確定了狀元和探花是自己一方,也無意再指手畫腳擾亂後麵的名次,他人來了,這些人在前二十就夠了。

於是,太上皇帶著太子離去。

朝臣還是低著頭看地板,皇帝立即將名次排好,淡漠道:“王相,將名次公布出去吧。”

王相站出來,恭敬的接過。

朝會散去,眾人對視一眼,然後不停張望著王相手中冊子。

這冊子可是前二十名。

趙自疇眼中帶著笑意,慢慢的從一側離開。

後殿在座的考生在外麵出現腳步聲開始,就全部從位置上站起。

為首的人正是一朝宰輔王師濟。

“見過王相。”

王師濟手持皇榜,道:“名次已經出來,新科進士即刻更衣前往瓊林宴。”

眾人喜於形色,王師濟打開皇榜,開始唱名。

最先念出來的是三甲同進士,或許有慶幸,或許有失望,不過重重情緒都不會在這金殿和諸多大臣麵前失態。

三甲名單最多,占錄取者的三分之二,稱“同進士出身”。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二甲名單次之,占據三分之一,稱“進士出身”。

而一甲三位,即為狀元、榜眼、探花,這三人稱“進士及第”,又稱“三鼎甲”。狀元授翰林院編修,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編修。

當王師濟唱完三甲長名單,便是二甲。

李衍雖說覺得自己不會落到三甲,可是等名字念完,他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二甲名單開始出爐,“……二甲第十三名韓奕……”李衍微笑的恭賀他。

韓奕微微頷首,麵帶笑意,二甲十三,憑著他的家世,入翰林為庶吉士、在京三省謀主事、中書、行人、評事、博士等職,甚至是外放做知縣道台,可以說全憑他的心意了。

韓奕是二甲十三,此時還是沒有李衍和趙廷初的名字。

兩人的心也開始緊迫起來。

“傳臚孫誠。”李衍心微微跳動,趙廷初眼中已經掩飾不住自己的喜色。

傳臚是二甲的第一名。在場眾人,隻有三位沒被點名,可見,這三位是板丁丁的一甲了。

趙廷初望向李衍,李衍垂下頭,無喜無憂。

這份心性,趙廷初自歎不如。

隨即想到李衍的年齡,十五,十五的一甲,自今日過後,會成為一文壇盛事。

“探花李衍李修賢。”

李衍抬起頭,眾人矚目之下,他恭敬上前接過太監捧上來的著裝。

“微臣叩謝皇恩。”

王相沒給任何話語,接著道:“榜眼曲瑞文曲子謙。”

曲瑞文從人群中出來,約莫三十上下,目光沉靜,心思內斂。

趙廷初已經止不住激動之色,狀元,任誰都無法平靜的存在。

“狀元趙廷初趙義安。”

趙廷初立刻出列,意氣風發,羨煞殿中無數兒郎。

瓊林宴是為殿試後新科進士舉行的宴會,由皇帝%e4%ba%b2自賜宴慶賀。

皇宮有一園子,是承宋朝的瓊林苑,如今經過幾百年,更加寬闊文雅。

先拜皇帝,再見過眾多朝臣,然後便是飲宴奏對。

奏對是得皇帝青眼的大好時機,很多時候,同進士出身的人在瓊林宴上為皇帝或重臣所看重,那麼前途會更加開闊。

奏對主要是詩詞相和,偶爾有皇帝問策之事。

新科一甲三人備受矚目,李衍雖無意出頭,但是作為年輕的探花,也要對得起這個名頭。

詩詞各類,文章策論,李衍均來者不拒,與狀元榜眼博了個滿堂彩。

皇帝興致上來,也問了一論,說治民。

民,封建時等級分明,民是封建國家的根本,治民是國家的目的。常言道,治國便是治民,由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