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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臉沒皮 喜了 4517 字 3個月前

的開始。

這兩位下了樓,又碰見三位,那三個的頭兒問,“人在上麵麼?”

這兩個蠻興奮樣兒直擺手,“趕快上去,就他夫人在上麵,就要趁著他不在的時候送才好。”

那三個趕緊往上走,又是一人手裡兩三個袋子,

得得還沒搞清楚這撥兒,門鈴又響起,打開一看,跟剛才情況差不多,三人忙把紙袋往門內側放下,“這是南京政治部鐘主任的一點心意,祝您們新婚愉快,不打攪了不打攪了。”幾自覺地把門拉關上,硬像逃,生怕碰見程笠了。

得得望著這一地的袋子,想明白了,程笠要結婚了,這些都是送禮的?

那頭,雲青已經從床底下鑽出來,也不怕醜就那麼光著身子走過來,彎腰扒了扒地上的紙袋,扭頭看她,似笑非笑,“原來是程笠啊。”

得得還沒會過來他其實是指原來之前跟她鬼混的是程笠,得得就看他光著身子白花花嚇死人的,忙小聲低吼,“要死啊,還不快穿衣服快走啊!”

雲青不慌不忙,“等一會兒,”人蹲下來手隨意扒著紙袋,“都送的什麼呀,”

得得可著急了,過來推他,“你,你非要……”搞得淚光閃閃,月亮現在是不欺負她的月亮了,仰頭望著她,“好了好了,我穿好吧。”雲青這樣服軟的樣子真是奇景中的奇景呀,

撈過衣裳一件一件好教養地穿上,得得兩手抱著睡裙前襟像個監工哀怨地坐在桌旁一張椅子上望著他,雲青穿戴整齊,拍拍%e8%85%bf,“好了吧,就算程笠來的都看不出端倪。”

得得還不依不饒,“你快走。”

雲青淡笑不理她,又蹲下來扒那些袋子,

“喲,宣統的龍鳳呈祥。”

撈出一隻大紅絨盒,打開一看,裡麵一對兒龍鳳鐲,青白玉。

得得此時坐的遠遠兒的,生怕沾了丁點腐敗之風似得,

雲青卻捉起這對兒鐲子對著燈晃晃,淺笑樣兒,輕說,“這可是稀世珍寶,當年宣統大婚,打了兩對兒龍鳳呈祥鐲,一對兒青白玉,一對兒純金。何晏結婚時,他想死這對兒青白玉的,結果隻謀了件那對兒純金的……”說著說著不做聲了,似乎若有所思起來,笑意卻是越來越濃,好似突然間非常愉快起來。

得得卻是一點也聽不進去,

程笠要結婚了,這倒不稀奇,他訂婚都這長時間了,要婚也是遲早,就是這節骨眼兒怎麼能把她錯認成他老婆?!要死了要死了,得得越想越跳腳,她又是個超沒膽沒擔當的,此事一搞,竟是一分鐘這裡都呆不下去了,

雲青還捏著鐲子在想心思,卻見得得火急火燎一下站起來,六神無主般走進房裡,

雲青淡淡扭頭過來又似漫不經心搓了搓玉鐲,最後起身坦然放進自己褲子口袋裡,沒事人一樣走向臥室,立在門邊,見得得背對著他%e8%84%b1了睡裙穿上衣裳。

整裝好,得得邊紮著馬尾辮,邊跪在一個矮櫃邊小心拿出一個黑漆盒子放進自己的包包裡,背起後就掏出手機急匆匆往外走,邊走邊指揮雲青,“我走了後,你想辦法出去,彆叫監控拍到了啊。”她倒有心。

雲青也不奇怪,“嗯,你回北京?”

得得沒回答,她手一抬,示意電話她已經接通,“程笠,我先走了……”開門出去了。

膽小的紅杏“逃跑”倒挺乾脆大氣,擺布小情人,指揮大情人……嗬嗬,雲青好笑,得得這一麵挺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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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笠還在一心一意 給她捯飭書架呢,這一接到電話,莫名其妙又火冒三丈,怎麼神經病似得說走就走?難能程少如此用心,在作坊%e4%ba%b2自動手指點設計,想著當晚%e4%ba%b2自押運到她跟前討她歡心……這下好,得得一個電話“我先走了”,熱乎乎的巴結心碎了一地……

程笠沉 著臉返回寒昧釵,房裡進門處豎著一些紙袋,彭舉上前彎腰撈了撈袋口,拿出一個禮盒,打開一看,均是價值不菲的玩意兒,其中有紙袋裡放著紅色燙金卡片,上寫“祝,百年好合”,下頭是名字。彭舉掂量了掂量,“估計是送禮的把她嚇跑了,不準兒還把她當新娘了。”

程笠走到桌旁椅 子邊坐下,正好也就是剛才得得坐過的位置咧,程少頭疼地直捏太陽%e7%a9%b4,心中搓火,真想上去把這些東西都丟出去!……嗯,當然程笠也沒這矯情勁兒,不如意朝東西撒火,丟是沒丟,隻叫彭舉把禮單都抽了出來,這些東西丟車後頭看都沒看,由此,少了對兒龍鳳鐲也不知道了。

且說得得次日返回北京家中,小枚上班了,她正好忙把《雜阿含經》真本與槍槍的骨灰盅放一處藏好,想著歇息一日就去雍和宮,這下,外子該安逸了。

正是心情放鬆,接到了張琪的電話,

“得得,我在北京,出來請你吃個飯。”

“真的?什麼時候來的,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她高興唄,說話都活潑,

“昨兒才到,你快出來,這是哪兒……”她那頭好像在問地址,“哦哦,寬街路口東協作胡同4*號,屋裡廂。”

“好咧。”得得拿了車鑰匙出發。

屋裡廂,傳說中劉德華的私廚開的餐廳,隱藏在北京寬街東邊的巷子裡,如果沒有人專門指點,你很容易就和那些胡同裡的小吃店混為一談,甚至你走進店裡看到招牌的時候,都沒有覺得這是一家私房料理。簡單的兩間廂房,一個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的廚房,和你想象中的那些奢華的、低調的深宅料理有著截然不同的外觀印象。

張琪兩個人,還有一男的,小年輕兒,得得也認識,原來材料科的陶毅,他們一桌兒還打過麻將。

坐下來聊上了才知道,陶毅老頭兒是省紀委的老領導,年初好容易把兒子搞進中*紀委了,現在陶毅在宣傳處。張琪就是因著錢越的案子來北京辦事,遇見陶毅,老同事又是老牌搭子,自然邀上得得一塊聚聚。

一先都是聊吃喝玩樂,陶毅說早想跟得得聯係了,無奈才到新單位要棉條(聽話)點,不敢瞎快活,張琪嗤他,“還叫不快活?領個地兒吃飯專找這又尖又偏的,可見平常腐敗到何種程度。”

陶毅忙討饒,“哎呦,張姐,花自己銀子享受生活可沒以前滋潤。”又貼心照顧得得,得得在牌桌上很有範兒,私下裡為人也友善,挺有人緣兒,“得得,吃菜吃菜。”

好的私家菜看上去是沒有一絲煙火氣的,而最好的出品,不是作為商品出現的,而是作品。劉德華這位私廚老朱就是這種難得的出品人。這裡的菜很和得得口味,馬蘭頭香乾、墨魚大烤、春筍、毛蟹年糕……味道可口又賞心悅目,得得心情更好,話也就多些,不過她能聊的,且聊得歡心的還是麻將玩樂,一談到正事了,得得就顯得局促謹慎。

“得得,本來不想跟你說的,掃興,”

得得心裡一沉,肯定跟錢越有關,

果然,

“錢越那廝怎麼咬上你了,他現在玩跟斯諾登一樣的策略呢,說他手頭上還有一些重要的貪腐材料,存哪兒存哪兒他現在就是不交代,隻說見了你才全盤托出……”

得得一聽,飯都吃不好了,抬頭眼神忒幽怨,“怎麼非要攪合上我,”

不過張琪安慰她,“還好就是上頭好像也不想牽扯進你,放心,這事兒到你這兒已經完了,跟你說隻是叫你有個數兒。”

陶毅也點頭,“錢越那人城府深,想%e8%84%b1身自是花招百出,得得,你也彆放在心上,我在裡邊兒也幫你盯著。”

得得這下好受些,“我是再不想參合這種事了,”心下還有一句沒說,為了老枚小枚,我著實也不能再隨便參合這種事了。

一餐飯除了涉及錢越,其實吃得還是蠻愉悅的,

出來了,串串鞭炮炸響炸得他們又往門裡縮,原來胡同對麵一家人接新媳婦,%e4%ba%b2戚朋友鬨新婚,熱鬨非凡。

張琪還笑著小推了下得得,“這我還想起來了,你婚的秘密啊,喜酒都省了。”得得靦腆地傻笑,卻也不由自主看向那邊的婚車,突然,得得一把抓住張琪的胳膊,“張琪你看!”

得得興奮地指著新娘子身旁,張琪順著看過去,“什麼呀,”◤思◤兔◤網◤

得得還蠻激動,“有個小喇嘛沒看見?你看他拇指上還有個鈴鐺,我在鬆讚林寺……”

卻,張琪一句話把得得震傻在那裡,

“哪裡有個小喇嘛?得得,你幻像了吧。”張琪還在開玩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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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急了,指著那 邊新娘白裙邊明明倚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喇嘛麼,“那不就是!”

張琪還 特意左看右看,“哪兒呀,真的沒有。”

得得又側頭問陶 毅,“你也沒看見?”

陶毅笑著,“我隻覺著新娘長得不錯。”

得得驚悚了!莫非她真幻象了?

可明明就在新娘子的白裙子邊,小喇嘛拇指上的鈴鐺清晰可見,他手裡還捉著一隻綠小螳螂!

“得得,真看見什麼了?你彆嚇我啊,”張琪見她臉煞白,忙扶著她的手臂搖了搖,

得得也希望是看岔了,合上眼,心情紛亂,再睜開眼望過去……又沒了?新娘子身旁哪裡有小喇嘛!

卻,得得一點也不敢放鬆,剛才看的那樣真實,青天白日的,怎麼會看錯!

“得得?”張琪又輕輕搖了搖她,

得得慢慢緩了過來,當著人麵兒再大的情緒波動也不能一直沉浸,微微笑了下,很僵硬就是,“是我看花眼了,沒事。”

張琪環著她繼續往前走,“是不是看見什麼了?咳,你弟弟剛走……我看呐,你得去廟裡拜拜,”

得得想,我看見那樣的槍槍也沒這樣驚慌的心情,怎麼遇見那小男孩兒……也許事情詭譎了些,他說“有人結婚的時候你就能見到我”,這不遇見婚禮就果真見著了……或許,也是那個小喇嘛給自己留下太深的印象,幻象了……看來真的像張琪說的得去廟裡拜拜,幸好我明天就去……這麼想著想著,得得一路回了家,結果跟小枚分開這些日子,終於見著了,那一zhe二撒嬌的,驚惶的心倒衝淡了,想起白天遇見小喇嘛這事兒心情又樂觀起來,我跟他有緣唄,幻象了也沒什麼……

不過第二天雍和宮還是趕緊要去的。

得得如常起了個早,沐浴,齋戒,咳,就是洗澡、吃素食早餐,每次她去見外子都這一套,當年槍槍就這麼規定的。

小枚也起得早,他要去密雲基地一趟,見得得捯飭地素淨素淨的,不知不覺得得的長發已經及腰了,束起,在腦後挽了一個髻,襯著臉小、眼睛柔情似水,一條素白連身裙,婀婉如閨秀,挺和小枚的眼。

小枚拿著車鑰匙出門,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她,招招手,得得跑過來要他抱,他指著她,自己向後退一步,不抱她,“出門多穿一件衣服,今天外麵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