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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臉沒皮 喜了 4719 字 3個月前

快點抄,能抄多少是多少,因為可能有一個月這間“藏經舍”都不會開放了。

得得當然煩心,忙問為什麼,喇嘛也沒明說原因,隻說見她抄經虔誠,私下知會她一聲。

得得鬱悶極了,不過還好就是她這幾日抄的積極,也一大半了,得得想,先拿這麼多回去安慰安慰外子也成……

至中午,果然殿舍合上了大門,得得幽怨地回頭看,喇嘛在門前放上了“止步”的牌子。

得得怏著頭下階梯,心想,該回家了,鬱鬱寡歡樣兒,

卻,走著走著,突然“哎喲”,一個小孩子迎麵撞自己身上,得得忙扶住他,一看,是個小喇嘛。

五六歲的年紀,說實話黑瘦黑瘦的,長得小嘴巴小眼睛小鼻子,不蠻漂亮。不過,有趣的是,他右手拇指上框著一個小鈴鐺,他的眉心也有個鈴鐺印記,得得好笑,“你叫鈴鐺?”

小男孩很靦腆,推開她,要繞開她走,得得卻見他手上還拿著一隻綠螳螂,正是街麵上那手藝人賣的,得得好奇拉住小男孩兒,“你十塊錢買的?”

小男孩迷惑樣兒,“五塊錢呀,”

“哦,可能他賣喇嘛就便宜些……”得得自己喃喃,

小男孩沒理她,繞開她的手想繼續往裡跑,好像後頭有人追他,

果然,後頭一個攝影師模樣的男人手上還端著長鏡頭氣喘籲籲跑過來,“你跑的真快!”看著小喇嘛,

小喇嘛很害怕的模樣,躲在得得身後,

得得自然幫小的,“你乾什麼!”

男人喘著氣從荷包裡掏出一個證件,笑著說,“我是**雜誌的攝影記者,剛才看見這個小喇嘛在那邊折這隻綠螳螂,樣子真佛性,想叫他幫我拍張照片。”

得得低頭,微蹙眉,“你說是買的?出家人不打誑語。”

小男孩仰頭,“是買的,後來散了,我就自己把它重折了一邊。”

“哦,”得得也像個小孩子,他說什麼她都信一般,“你不願意給他照相?”

小男孩搖頭,

得得又看向攝影師,“人都有肖像權,他小,還是個喇嘛,你也不能欺負他硬讓他給你拍呀。”

攝影師其實也不是個壞人,這時候臉微曬,“我知道,不過剛才他那個樣子太神奇了……”怎麼個神奇法他又說不上來,見小孩子好像真的被他嚇著了,忙道了歉,走了。

男人一走,小喇嘛就鬆開了她,向後站了兩步,“謝謝你。”轉身就要走,

得得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一時衝動,又拉住他,“我還能見到你麼?”

小喇嘛扭頭望著她依舊一副迷惑樣兒,得得不好意思,覺著自己這麼糾纏他跟剛才那個攝影師倒沒區彆了,忙說,“你挺會折螳螂是不,我也想學學。”其實想再見見這小喇嘛的原因挺多,除了一股不知名的衝動,再就是挺惦念他拇指上的鈴鐺,怎麼會有人把鈴鐺掛在那裡……

小喇嘛看著她,懵懵懂懂說一句,“有人結婚的時候你就能見到我。”說完,就跑了。小綠螳螂掉在地上他都沒撿。

得得撿起來那隻小綠螳螂,手裡玩著想了老半天,這孩子是蠻奇怪,大人結婚,關他個小孩子什麼事兒?還有,結婚,多寬泛的概念,哪兒結婚誰結婚怎麼見到他,這不是個沒譜的事兒麼……得得笑笑,沒當回事,繼續下台階兒。

卻在最後一節露台上,往下看……程笠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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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笠朝她招招手, 得得走下來,程笠攬住她的腰,低頭看她,“我等你老半天了。”

得得疑 惑望著他,“你怎麼在這兒?”

“不為你我來這 兒?走,給你看樣東西。”環著她的腰像抱著懶得得走,見她手上還拎著一隻綠螳螂,“你折的?”

得得高興,像沒了骨頭走路慢吞吞,稍舉起綠螳螂,“一個小喇嘛折的,多像。”

得得一笑,程笠心情見著就亮了,低頭抬手逗她的%e5%94%87,“住這兒慣不慣啊,這兒風大天燥,看把人吹的……”

一路就是慣著上了一輛路虎。

原來彭舉也來了,坐在駕駛位,得得一上來,彭舉就扭身給她遞過來一個小暖壺,“快喝,熱乎乎的奶子。”

得得捧著喝了一口,舒舒服服歎口氣,再看向跟著上來側身坐一旁,一手搭在她背後椅背上的程笠,

“是不是成美告訴你了?”得得有點小清明又有點小幽怨,

程笠心疼,手放在她膝蓋上拍了拍,“成美這回沒惡意,他真的想幫你拿到經書。”說著,另一手一抬,彭舉遞過來一個黑漆盒子給他,拿著又放到她%e8%85%bf上,“借了一個月,你拿去慢慢抄吧。”

得得還不敢信,要放下手裡的暖壺卻不知往哪兒擱,程笠微笑著給她接過來,得得忙打開漆盒,剛才還在玻璃裡展出的珍貴本子靜靜躺在明黃的緞子裡!

得得都不敢去摸,頭卻不抬,隻啞然低說,“真弄出來了?我這幾天天天抄才越發覺著這種東西應該供著,不能隨便拿出來。”

程笠兩手抱住她的腰,頭枕在她肩頭,低低笑,“矯不矯情,都弄出來了供個%e5%b1%81,我現在隻想把你供著。”

得得當然還是蠻高興撒,扭頭,“謝謝,”

程笠仰起頭,正好碰到她的%e5%94%87,“謝什麼,你要什麼我還不給你弄來……”

彭舉轉過身去,拉擋,啟動,車開了出去。

程笠說他在南京還有樣好東西給她,不如她跟他們一塊去南京,然後一起回北京。得得想經書都拿到手了,繞個路回去也無所謂,答應了。

她留在小旅店的行李有人打點,當時彭舉就車直接開到當地一個小軍用機場,乘坐一架軍用直升機抵達南京。

這還是得得第一次來南京,說實話,得妞兒一直被嬌養,出過的遠門倒屈指可數,真真金絲雀兒樣。

南京南京,麵朝南京,我們都是孤臣孽子。

彭舉竟然玩笑著說了這麼一句。

得得好奇,

程笠說,“要說他家啊,”指著彭舉,“屬典型的地富反壞右,曾外祖父、外祖父均效力過南京國民政府,曾外祖父是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教官主任,外祖父是裝甲兵學校的少將處長,彭舉卻極少來南京,像怕這塊兒。”

依舊彭舉開車,他笑笑,“哪是怕,是瘮人。南京總在亡國,總在屠城,搞得我們這些偽南京人也跟著醉生夢死。”

得得聽他這話來了興致,“逛逛,看怎麼個醉生夢死法。”

彭舉於是開車在南京城伴著夕陽陪她逛了一圈兒,

果真一地的民國風月。

過昔日中央銀行,想起此處埋過多少金條,

過中山碼頭渡江,想起奉安大典時的國葬,

到了荒蕪的浦口車站,又想起朱自清父%e4%ba%b2懷裡的一兜橘子,更覺亂世蒼涼……

金陵多血腥,當然亦多旖旎。

寒昧釵,

多意境一名兒,是南京最著名的一處高檔會所。

陽台下即是竹林,竹林上即是民國的月光,得得撐著欄杆還在妙想,怎麼未遇豔姬?嗬嗬。

房間裡,一個竹包的火爐,可以圍爐煮酒,

爐旁是又毛又軟的毯子,踩著隻覺春心蕩漾,

此時程笠解了風紀扣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得得,進來,小心外麵的孤臣孽子把你叼走了。”天花板鏡麵如水,可以見到陽台上傻笑的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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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回頭,“我還沒去李香君故居呢。”

程笠笑,手搭在額頭上,“壞蛋,想逛窯子了。”

得得不理他,繼續呼吸這裡超好的空氣。她的爺們兒都是會享受的,找的地兒都是人間絕品樣兒。

殊不知,

與此同時,

就在寒昧釵東邊一間屋,跟得得此時站著伸胳膊%e8%85%bf兒的陽台完全背麵的一個陽台上,

一個少年也是憑欄而立,

他的陽台下是一汪池水,

池水上不需要民國的月光,

因為,他本就是月亮,他的清麗美玉叫孤臣孽子都俯首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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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難移,並非說 太陽和月亮對得得的態度發生變化,兩個狼孩子就一切行為改邪歸正,從此燦爛的太陽,婉約的月亮……不可能。

雲青生 性好古怪,他傷重比成美厲害些,於是在醫院多呆了些時,可就算處在單調的消毒水味兒裡,雲青也沒有浪費他的好頭腦,這孩子很犀利地鑽研出一枚新“技術”:利用%e4%b9%b3tou紋解鎖裝置。

奇葩也。

這項“技術”卻 很有市場,你說指紋獨一無二,%e4%b9%b3tou紋不照樣獨一無二?且,更私密。

於是有更奇葩的有錢大佬們聯係雲青要開發這項“技術”,

雲青是個深記仇的孩子,何晏給了他那一槍,他記一輩子!可,也知道目前絕對扳不過他這個姐夫,雲青複仇是有深遠謀略的,要隱隱壯大自己的實力,首先是經濟實力,真是骨子裡帶著他們滕家精勝的商業頭腦,雲青自然要好好利用自己這項“技術”。

返校沒幾天,雲青就代表四中來南京參加一個航模比賽,比賽間隙,他約見了一個“客戶”。

說實話,萬城集團的人在南京青少年宮門口接到雲青時,沒有人不大吃一驚!以為這名怪咖發明者不是個書呆子也是個二三十歲的宅男,哪裡想,少年如畫。

雲青的氣質把他帶來寒昧釵談生意感覺特彆合,

不要因為他年僅十六七就好糊弄,這孩子隻身一人獨當一麵,許多法律手續爛熟於心,談條件、訂合同,一律不假他人手。加之,氣質上的清雋玉成,簡直叫人稱奇,江山倍有人才出。

最後,生意順利談成,雲青將這項“技術”專利使用權以三十萬元加上一個附加條件授權給了萬城集團五年,這一金陵城第一“土豪”企業。看吧,這孩子精著呢,他不賣專利,隻出售專利使用權,且,不是終生製。要知道這孩子手頭上還捏著好幾個類似的“技術”專利……

合同簽好後,三十萬當場打到他的賬戶,不還有個附加條件麼?雲青說,這個裝置有個“基本紋路設置”,他要求此由他錄入,他是發明者,這個基礎項由他掌控也無可厚非。

雲青腦袋裡初現這%e6%b7%ab邪古怪玩意草圖時,正值他和成美沒天沒地奸yin得得那一夜之後,腦子裡想著的%e4%b9%b3t就是得得那圓滾滾的一小粒。

雲青特彆懷念那豔挺一朵兒,咬在牙齒間,肉唧唧,吮一下,它更豔,最喜歡用%e8%88%8c頭去來回刷它,它變的硬硬的,刮得你的%e8%88%8c尖又麻又淡淡地疼……

嘿嘿,這是雲青不知道,這點上,他跟他那仇家姐夫倒如出一轍,都迷上了得得%e8%83%b8`前那對寶貝兒,品位倒是一家子。

好吧,原來對臉得得沒愧意,肆意意 %e6%b7%ab也無礙,甚至,想著身子好了把這個女人再搞出來,就照她的%e4%b9%b3t紋錄成基礎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