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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臉沒皮 喜了 4533 字 3個月前

當然不比其他幾位政客,商人本色,更會做相,進來見著得得就哭哭啼啼起來,得得不好勸,小枚冷眼視之,老人家一直抽抽淒淒,搞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被蔣老師勸住住了聲。

“得得你說,隻要我們能做到……”程仲盛誠意懇求,滕鑫群望著她恨不能跪下,

得得回頭看著小枚,倒像看小枚的意思在說話,嘴巴裡嘟嚕起來,“總長,您以後多幫幫我爸爸,我知道您的能力不在他之下,今後也請您幫襯幫襯他……”

你看喏,幾位封疆大吏全心中一蹬!小枚教的?

小枚一挑眉,心裡其實恨不得上去咬她%e4%ba%b2她!又好氣又好笑,誰教她了?她竟然能往這方麵想……可見,得得傻麼,不傻,她曉得程仲盛跟老枚爭過大位,前兒中N海“八一宴”不看的分明。得得也是猜,既然爭過,下來的這個肯定心有不甘,如果借此之機,叫他對我的老枚好點兒……

胡黎心裡也是一驚,

一開始以為是小枚教的,可細看小枚神情,那種意外……胡黎同小枚一樣好笑又歎氣起來,她真的是處處將她的老枚放在首位啊,忠心不二……

程仲盛更不必說,臉色不變,心下卻歎,即使他枚家這兒媳婦被人教授或者根本就是個厲害角色,也無可話說了,畢竟你家欠他家一條人命,這往後,就是夾著尾巴做人了。

死得得感覺小枚似乎麵色軟了點,膽子更大了些,接著說,還是望著他,

“您兩家今後看在我那死去的弟弟份上……以後也多擔待擔待我,我要犯了殺頭的罪,也保保我……”

她是望著小枚說的哦!

相當於,這話,也是在對小枚說!

小枚簡直被這個小混賬磨的不曉得什麼心情了,“胡說什麼,你能犯什麼殺頭的罪比得上奪取一條人命?你以後怎麼折騰,誰還敢都不擔待著?”

小枚賊,他老婆走火入魔了,可他不忘提醒眼前這倆仇家,我老婆這是把點你們呢,她以後怎麼胡鬨你們都得保她,不準使壞!

其實,死得得這是給自己留後路呢,萬一外子的事曝了光……這些老枚的政敵,不要拿我說事兒,給老枚小枚添堵……嗯嗯,得得還是懂事吧,真如她前兒所說:我在為你和老枚積德……

第三件,得得才為自己,

“我想叫他們倆來看看槍槍,起碼,他們應該給槍槍認個錯兒……”

這一條,實屬人之常情了。

三件,程家滕家感恩戴德地接受了,

如何不感恩戴德?無論她作何要求,她都是失了至%e4%ba%b2原諒了你們的至%e4%ba%b2,你們永遠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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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起身離開時, 得得才看到原來蔣方河的%e8%85%bf腳有點不方便,滕鑫群去攙扶他。小枚沒有起身,臉色冷淡地依舊坐在沙發上。

對於蔣 方河,之前,尊敬有尊敬的理由;此一番,不辨是非隻講人情,小枚心也淡了,原來人也有變的時候……

得得是趕緊起了 身,倒也沒說去攙扶,畢竟不熟,不過看著很關心的樣子。彆人也就罷了,他是小枚的老師……“蔣老師回去方便麼,”得得到底還是問了句,

小枚望著她,得婆子懂事的樣子,咳……

“方便方便,”蔣方河忙答,

“蔣老師的女兒一直在外麵,可以照顧他,”滕鑫群也說,

“哦,”得得點頭。

這時候見門口的警衛員把門打開,進來一個女人,得得首先看到的是一襲漂亮的披肩長發,簡單清新的白色連衣裙,待再看清眉眼……得得看的不移眼,真的像仙女一樣……

“我來吧。”女人進來接過滕鑫群的手攙扶住蔣老師,估計這就是他女兒了。

得得看她那頭羨慕死人的長發去了,沒留意,女人攙扶好父%e4%ba%b2仿佛很自然地朝小枚這邊望過來一眼……

胡黎看見了,淡淡一笑,送幾位出去了。

熟悉小枚成長史的,都不得不提蔣方河,據說少年時候的小枚很服蔣方河的氣,當然也有人說,之所以服蔣方河的氣還是因為他的女兒。

蔣方河有一雙美麗的閨女,大女兒叫蔣安妮,小女兒叫蔣波琳。

蔣安妮是小枚初中的同桌。那時候在四中初中部,蔣安妮已經是出了名的校花。

之後蔣安妮出車禍身亡,有人在葬禮上見到小枚送的花籃,上麵寫的是“永失清新,惋哉惜哉。”又有好事之徒瞎捉摸了:是不是不便於表達痛心,於是用了諧音?“清新”實際上是“卿心”……

現如今,蔣波琳在人大任教,從小到大依舊一路校花美譽上來,且一直潔身自好,終有點高不可攀的仙美之感……

直到女人出去了,得得還在想她的樣子,漂亮女人當然多,可身上染仙塵的可不多見喏,這該多好的氣質與修為啊……

小枚見她又發呆,腳踢了踢她的小%e8%85%bf,“你過來跟我說說,誰教你的?”實際上帶著好笑。小枚還想著她剛才那“神勇驚豔”的三要求呢。

得得又秀秀氣氣坐下來,羞澀地小笑,“沒人教我,我自己想的。他和老枚競爭過,輸了,多少有點不服氣吧,書裡不都這麼說,爭不過的那個背後也許會使絆子……”

小枚伸手揪她的臉蛋兒,咬%e5%94%87說,“那書裡有沒有說,爭贏的那個應該殺功臣?我發現你還是蠻有陰謀感的,不如就派你出去給老枚當細作,誰人還防得了你個傻東西!”說著,揪重了點,

得得疼,就去拉他的手腕,同時叱他,“彆瞎說,誰是細作了,”

小枚沒鬆手,卻也放輕了,“這是好好跟你說,像今天這樣的話以後彆再跟人提了,知道你的一片心,可這裡頭水深,怕有心之人反而招惹你……不過,”小枚湊近含住她的耳垂,低笑,“今天這話要被老枚聽了,多欣慰呀,沒白養你一場……”

小枚這一說,得得幾得意喏,有點翹尾巴,臉蛋兒紅紅的,“我其實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是吧,那那兩個孩子來給槍槍認錯兒的時候,你彆為難他們。”

“呸,給你一點臉子你就上杆兒了?你家的事兒,鬼管你。”小枚靠回椅背上。得得還是那樣秀秀氣氣坐著,手指頭絞在一起,微低頭微笑。那模樣啊,真文靜嫻雅,好看極了。

得婆子啊得婆子,繼續保持這樣“有主意”的德性啊,槍槍的離世說不準叫你這軟婆子更具殺傷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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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槍槍死後, 得得變得安靜許多。很奇妙,人的樣子往小裡走,性子卻似沉靜了許多。當然,說人就變靠譜了……怎麼可能?

弟弟走 了,她的傷心到底還在骨子裡,每天無所事事,遊戲還是照玩,不過熱鬨的,譬如格鬥啊賽車啊,提不起興致了,倒迷戀上一些謀略類遊戲,舍得動腦子了。

有一款遊戲叫“ 金宋演義”,模擬的就是南宋寧宗“開禧北伐”的戰事。一開始當然是她老公在玩,小得女士一旁瞅啊瞅,不明白就岔嘴,現在小枚也不好總吼她,耐著性子跟她解說,一來二去,她迷上了。

不過這種高智商遊戲不熟悉點曆史背景怎麼玩的上手?小得女士真是磨性子了,她還找來了史書看,連小枚都稀奇,這孩子是不是“閻王灘粑粑,鬼做”啊,問了幾個小知識,喲,她答上了。老枚來“視察”,小枚“彙報”了得婆子的近況,主要集中在“好學”這點上,老枚很欣慰,感歎,槍槍就很好學,弟弟走了,倒一部分性子轉她身上了……〓思〓兔〓在〓線〓閱〓讀〓

1202,金宋再次議和,這次除了割地和賠錢加了一條——要主戰領袖韓侂胄腦袋。老韓上朝被三百多流氓截住,不要錢隻要命——亂棍打死了。這還不算,本來都下葬鳥,但金要人頭,又挖出來做了切割手術。韓侂胄的腦袋最後旅遊到金國開了個巡回展。那時候沒有福爾馬林,為了長久保存想出個損招——給腦袋刷上油漆。勞動人民就是有智慧。

得得看到這段曆史時,她也在刷油漆。

一個小凳兒坐在她家小院子裡,買回來的綠油漆,給槍槍的骨灰盅全刷成了綠色。黝綠,跟她的本尊一樣綠。這是槍槍吩咐過的。

刷刷刷,得得動作刷,腦袋裡卻精彩紛呈,想著今天我要“攻城略池”拿下哪些地盤……“咚咚”,有人敲門。

小枚上班去了,阿姨才做完工回去,家裡就她一個人,得得卷著襯衣袖子還拿著油漆刷走到門邊,“誰呀,”

“得得,我是程仲盛。”

得得一愣,總長%e4%ba%b2臨!這位上門拜訪可是料想不到的,

得得忙開了門,望見門口停著兩輛車,總長身後還站著他的一個警衛員,

“您,您好,”得得肯定有點局促,

總長卻也是一臉小心翼翼,怕嚇著她般,“貿然來拜訪,唐突了,”

“不不,您進來坐。”得得側身請他進來,他卻站在門口並未挪步,“得得,是這樣的,今天成美和雲青可以從看守所被領出來了,我就直接把他倆帶來,你看想要他倆怎麼給槍槍認錯兒……”

好吧,程仲盛這下給得得也來了個措手不及,怎麼想到突然他就把人帶來了?

其實,這到底也是程仲盛老謀深算,那日病房裡也看了分明,得得是讓了步,小枚不依不饒,這要約好了時間“認錯兒”,不知道小枚又會如何刁難,乾脆,今天一能從看守所提人,總長%e4%ba%b2自第一時間把人送到跟前來!既極其表達誠意,又能避免事端,雷厲風行中也飽含穩妥,典型程仲盛的風格。

人都來了,得得事實也想快點見到槍槍,正好小枚不在……好吧,多日的“謀略訓練”倒叫她練出點膽子,雖然見那兩小子她還是挺惶恐,不過,硬著頭皮上唄,總要試這麼一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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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下來兩個少年。

這種感覺實際上挺 怪異,兩位警衛員拉開車門相當於護送著他們下來,好像悉心看顧著,其實,少年們身上還穿著看守所灰色的拘留服,甚至,一人左手,一人右手,一隻手銬將兩人銬著!

得得見 這陣勢不禁向後退了一步,總長趕忙解釋,“真的是才從看守所裡把他們領出來,還來不及換衣裳,再說,這樣銬著,這個樣子,也說明他們是真有罪,得好好來請罪。”

得得點頭,小聲 說了句“請進”,轉身先走了進來,好像有點急,她走到院子裡抱起槍槍那已經被她刷成綠色的骨灰盅。

太陽和月亮走進了得得家的小院兒,

那棵西府海棠下,得得卷著袖子抱著弟弟的骨灰盅,小小惶惶的樣子……也許這副場景今後多次出現在太陽和月亮的夢裡不足為奇,原來她隻有這個弟弟了,現在弟弟走了,留在這世上的,隻有她,以及她懷裡抱著的這枚骨灰盅……這份傷害是他們造成的,永遠不可磨滅。即使他們長大成人,無論他們將後來如何叱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