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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臉沒皮 喜了 4452 字 3個月前

進出的架勢,玩樂場上才最能看清楚人際關係:胡黎才是領著江賢上道兒的那位。

磨蹭?不是磨蹭,是他們在等著裡頭的人清場,

兩人同來,必定是玩兒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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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私人堂會,

深宅大院,民國風範,女人漂亮的大%e8%85%bf在旗袍開叉處若隱若現,天鵝般優美的頸項,甜美的笑容,引著你走入這頂級玩樂天堂。

哪兒都有等級,得得被小枚扶著手肘走在後頭,見前麵兩個男人向左邊拐去,而她兩口子在右路已經停住,迎出來一位平頭男士,彬彬有禮,“小枚,”

小枚笑,“老齊他們來了?”

“來了,就等你們呢。”

這時候聽見裡麵傳出笑聲,小枚剛要變成牽起得得挑簾兒進去,

“小枚?”

左側二樓,得得看上去,

剛才左拐的兩個男人好像才見到他們一樣,喊了聲兒,

小枚有禮地也看上去,微笑,“賢少,胡副主任,”

那位被稱為賢少的兩手撐在欄杆上,“這位是?”

夫妻倆的手一直握著,小枚看一眼得得,“我老婆,”

“喲,是聽傳著說你結婚了,隱得夠可以啊,怎麼,喜酒都不叫咱們喝,”

“哪裡,過日子唄,樸實點。”小枚始終帶著淡淡有禮地微笑,

“今兒個這麼巧,既碰著了,一塊兒湊一桌兒?”

“算了,下次吧,主要帶她過來玩玩兒,”小枚稍微抬了抬和得得相握的手。

你知道,就這麼幾句,就這樣一直握著她的手……絕對是衝擊人心的。

這裡,男人的世界,

就算再愛老婆,沒人帶老婆來過這兒。

這裡是“真刀真槍”地玩,一場牌局下來,多少協議,多麼陰謀,甚至可說指點江山!

事業、玩樂、家庭,越頂級的男人越分得格外清楚,或許這就是外人覺著小枚夠不上“頂級公子”的一麵,他太隨性。

同時,驚奇的是,小枚自曝露了自己已婚的事實,毫不避諱對老婆的寵,上哪兒都帶著。

賢少還沒說話,一旁那位一直沒說話的胡副主任開口了,

“夫人既然第一次來,玩個‘貔貅彩’就是。”

小枚笑意未變,可,細看,眼中的意蘊肯定更深邃起來,

這是拒不得了,“貔貅彩”可不是誰來都能享受得起,

所謂‘貔貅彩’,隻贏不輸的令子,即三家都心甘情願陪這一家玩兒,輸了,這一家不出;贏了,三家照付。像貔貅一樣,隻進不出。

人已經提到這個份兒上,再拒就是駁麵兒了,小枚一笑,先扭頭看向平頭男人,“你進去跟老齊說聲兒,我們上去了。”男人依舊有禮一點頭。

小枚牽著得得上了樓,

得得不懂“貔貅彩”啊,她還著急,樓梯拐彎兒處她拉住小枚的手,眉頭微蹙,“他們玩的更大?”

“大。”小枚倒輕鬆拉著她的一隻手往後一背,似乎很悠閒,

“那不玩了,玩不起。”她嚇得還不走了!

小枚看她一眼,“出息。”拉著她上樓,看上去真的很愜意,喃喃著,“得得啊,儘管玩兒,好好玩兒,今兒個咱替老枚玩個大的回來……”

一聽“老枚”,得得鬆懈了,也疑惑了,稀裡糊塗被牽了上去,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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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將是一份事業,一上桌,臉得得如入無人之境,十三張牌起落間她隻與自己鬥智鬥勇。

她老公站在她身後。

小枚給所有人的感覺就是:任人給他老婆送花,隔三差五玫瑰百合地直往家裡撲,小枚隻是拈花輕笑,你想要什麼樣的花瓶來插花?稍後,必是各式各樣他老婆中意的花瓶送到。寵溺,放任。

也許真不是男人們故意讓著她,得得牌技確實不錯,火也旺。

老贏少輸,搞得她出來上個洗手間腳步都輕飄。

輕輕甩甩手上的水,得得臉上還帶著舒暢的笑意,剛想從洗手間出來,聽見走廊上兩人低語,

“哎喲,今兒個真是稀罕透了!”

“可不,小枚竟和胡黎上了一桌兒?”

得得疑惑,不就打個麻將麼,至於這兩男的像望見了兩個太陽?

“嘖嘖,小枚這也是有了新歡忘了舊痛啊,想當年,多經典,北師大門口,他接蔣夢然去香山看日出,胡黎一按喇叭就把都坐車上的蔣夢然勾下去了,當時小枚那神情不就被人拍下來了麼,多少人唏噓……”

“嗯,我老婆現在對小枚那張照片還念念不忘,恨不得放枕頭邊天天看,說什麼一看,她就心疼的沒法,愛死小枚那樣兒了,”

“嗬嗬,你大方啊,不吃醋?”

“這有什麼,女人啊,風花雪月裡,總是對最癡的那個最放不下,”

“那也不全是,迷胡黎的還是多些,這是她們夠不著的……”

兩人說著向外走去,得得才走出來,心裡琢磨,什麼照片?說的她也老想看看了。

一進來,幾個男人本坐在沙發上說著話兒,見得得回來了,走到桌邊坐下繼續,

“要不,把前邊兒賬了一下?得得厲害呀,這要下去,一會兒還算不清楚了。”江賢說,

得得兩手放在%e8%85%bf上,蠻不好意思地略低下頭,

小枚輕鬆地坐她一旁,手搭在她椅背後邊兒,翹著%e8%85%bf,扭頭微低頭看他老婆,手拍了拍她的肩頭,“賢少說算,你就跟他們算唄。”

得得扭頭隻敢看她老公,“怎麼算,”

小枚輕笑著看她一會兒,扭過頭去,“賢少這份兒,我替我老婆討個人情兒可成?”

你曉得,在場除了得得,男人們哪個這時候不是心中一咯!小枚啊,說不清道不楚的小枚啊……

你以為他隨意,此人冷不丁就丟把刀出來刺你一下!

你說他精狡,至於麼,有時候把他當對手看都覺得抬舉了他……

江賢一笑,“什麼討不討,該給的。”

小枚握住老婆的手,“我家得得見的世麵不大,也沒去過中N海,眼瞅著快建軍節了,能有那個榮幸帶她去見識見識‘八一宴’麼,”

好嘛,此話一出,男人們麵上是沒大動靜,心中,可是掀起驚濤駭浪!

小枚啊小枚,平常見你平平淡淡軟軟低低,這關鍵時刻搖起大旗來,真是人儘其才物儘其用哇!這點兒空子都被你鑽進來了?

每年建軍節,中N海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元首當晚要在自家宴請此一年他最器重的肱骨大吏一家,世人稱“八一宴”。

“八一宴”最大的看點不在往年,僅僅在每任元首卸任前的最後一次宴請,因為自建國以來,任前最後一次的“八一宴”,甚至被戲稱成“交接宴”,沒有出過一次意外,最後一次宴請的這位,均是下任元首!

雖然,這跟“八一宴”本身並無多大關係,也不是說宴請了誰誰就一定是元首,沒有這樣簡單,不過因為象征意義太唬人,世人都拿“八一宴”當晴雨表了。

今年,是現任元首在任最後一年,時值下界一把手爭奪白熱化,“八一宴”的象征意義再次舉世矚目起來,不說有多大的實際價值,隱藏價值卻是無窮無儘,起碼為一些還在“觀望”、“拿不定主意選邊兒”的有了一些心理暗示……

嘖嘖,小枚打出他老婆這張牌不動聲色就胡了“八一宴”這局的話……小枚為他老頭可不就玩回一盤大的!

江賢手指輕輕敲著牌桌,“這件兒啊,我儘力吧。”

有點騎虎難下,不得不說,小枚毒,拿到這樣牌桌上說的事兒,叫你推都不好推!

好了,小枚心滿意足,接下來的這幾位,得得想怎麼鬨隨她,管不了了。`思`兔`在`線`閱`讀`

“得得,胡副主任家裡好麻將多,”

小枚愜意,教她討,

卻,小枚哪裡想到,他家得得這時候主意早有了,

她搖搖頭,還是誰也不看,就看她老公,

“胡副主任的夫人是不是叫蔣夢然?”她問,看上去是真的求證,

“嗯,”小枚看著她,意欲不明,

嘿嘿,這下氣氛鬥轉,男人們的心思統統玩味起來,小枚的寶貝兒吃醋了?

可,下一句,小枚都挑眉了,

得得還是隻望著他,

“我想叫胡夫人跟你去香山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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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誰想得到,這場牌局,之後竟成了個經典談資,那些好估量權術關係的、好顯擺自己知道多少多少上層秘聞的,都把這場牌局當作賣弄資本,唬得一些不曉得其中利害關係的瞎聯想。當然,就是這場牌局,倒給臉得得博了個“旺夫”美名兒,你看撒,她一出場,給她老公公爭到了“八一宴”入場券,更是“護夫”勇猛,“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報了當年胡黎給小枚的難堪!

當然,之後“八一宴”是個什麼走向,世人都看得見,此先不表。卻,到底蔣夢然和小枚去香山看了日出沒,永遠成了一道香豔謎題。去了,胡黎當眾做了次王八;沒去,胡黎落個“牌場失信”……事關胡黎,以他日盛的勢頭,人們也隻敢心裡抓耳撓腮地想,誰還敢真去落實?

好吧,真實情況咱告訴你,得得螳螂家族一位前輩孬種曾經經常感歎:沒一個乾淨的,就門口那對兒銅獅子對得起世人的心!嗯,歎得蠻在理撒,這樣一些權欲裡浸%e6%b7%ab的爺們兒,稍正常點兒的,根本這巔峰上站不住腳!所以,行的那些事兒,隻會叫你想都不敢想……

“我想叫胡夫人跟你去香山看日出。”

得得這句話叫當晚回家小枚車都沒開,讓她開,小枚窩副駕上沉了沉心思。

他是不得問她詳情滴,這娘們兒小枚或多或少有了解,你要細問了,她能挖更大個坑套你,小娘們兒好奇心才重!

所以不問不提不理這茬兒是最好的辦法,不過小枚也仔細觀察了下,她蠻得意撒,你看她開車腦袋有時候還晃啊晃的,好像做了功臣。

小枚不搭理她,卻挨不過一連幾天晚上做夢!

夢裡那小母螳螂跟開車時候的得得一模一樣,搖頭晃腦,還把她那細細的螳螂%e8%85%bf風騷地搭在他肩頭,後麵的小洞洞一吸一鬆,叫他看的清清楚楚,“告訴你,得得才厲害,所有搶了你女人的,她一定替你成‘秋風掃落葉’之勢全部拍下!睡死他們!”

小枚臉通紅!真不知是氣的,還是被這不要臉的小騷畜生撩撥的,特彆那句“睡死他們”,一想到偷情後的得得……小枚恨不能咬死那小母螳螂!

可是,你咬不死她,你隻能在她夜夜“得得睡死他們”的高歌中再次向變態的更高級大跨一步!……

在“當王八”與“失信”之中,胡黎選擇了“當王八”。小枚並不意外,越強勢的男人越是會營造“鏡花雪月”的高手,胡黎的生活由家庭、權欲、情 欲、情趣高高累積而成,這樣的男人將主次分得格外清楚,他是千變萬化的,可以這樣說,每一麵,他都能給你有驚心的美感,“失此奪彼”才是主流。

胡黎%e4%ba%b2自打來電話,他夫妻倆約他夫妻倆*日上山看日出,

胡黎的謙謙有禮叫這一行看上去像一次普通的家庭互訪,

卻,

小枚倒分不清是譏笑他還是譏笑自己了,

此一行,在小枚看來,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