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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沒有消息,我會從薛家旁支中選人。”

薛蟠根本沒有等待三日,當天晚上封氏就傳來消息說香菱和他丈夫願意將老三過繼給馮淵繼承香火、畢竟這世道艱難,沒有門子靠山想往上爬實在太難,薛家雖然隻是一介皇商,但是來忘記交接的非富即貴,且薛蟠的%e4%ba%b2妹子還是王府裡頭的側妃,這樣的人脈關係是香菱夫婦兩個努力幾輩子都賺不來的。如今薛蟠肯答應提拔他們的兒子,條件不過是給兒子改個姓名逢年過節給四人燒點紙,難道這兒子就不是他們的了?

香菱夫婦既然同意了,後麵的事情就跟好辦了。薛蟠特地挑了一個黃道吉日帶著香菱家的老三去金陵拜祭了馮淵,晚上坐船回京的時候,薛蟠和柳湘蓮兩個並排躺在船板上看江上的明月清波,柳湘蓮開口問道:“這回踏實了?”

薛蟠伸手握住柳湘蓮的手。轉頭說道:“我給馮淵燒紙的時候特地求他彆念著我的錯兒,能讓我安安穩穩跟你過一輩子,就是我%e4%ba%b2自給他燒紙上香我也甘願.”

柳湘蓮閉著眼睛嗤笑一聲,開口說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薛蟠閉著眼睛默然不語,他想到那個糾纏他好幾夜的噩夢,夢中他也是對柳湘蓮一見鐘情,卻沒有這輩子的好運。柳湘蓮怒打他一頓後立刻離開京城雲遊四方,薛蟠也隨後帶著車馬去了平安州,豈料路遇劫匪性命不保之際又被柳湘蓮救下。

薛蟠看著英姿勃發,文武雙全的柳湘蓮,欣喜之下同其結為異性兄弟,準備兩人買一套相連的房子一輩子和和美美的過下去,薛蟠計算的很好很天真,柳湘蓮竟也沒怎麼反對的答應下來。然後不知怎麼橫空出來一個尤三姐,到後來便是尤三姐自殺身亡,柳湘蓮遠走他鄉……

薛蟠隻記得自己當初發了瘋一般將京都犯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柳湘蓮的蹤跡。其餘的人都勸薛蟠不要在找了,說柳湘蓮自然有他的機緣。可是薛蟠怎麼能不找,他怎麼舍得不找?

再後來的記憶薛蟠也不怎麼清洗了,隻依稀記得自己找了很久急了很久,在一次喝酒的時候竟然還聽到仇都尉的兒子摟著窯姐兒不三不四說柳湘蓮的葷話……

薛蟠迷迷糊糊地轉過身去一把摟住柳湘蓮精瘦的腰肢,感覺到小柳兒真真切切就在自己懷中,薛蟠很滿足的勾了勾嘴角。

這一輩子小柳兒就在他的身邊,他們會永永遠遠的呆在一起。

他年少的時候做過很多錯事,所以要是老天報應的話請隨便拿走彆的什麼,隻千萬彆讓小柳兒離開他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寫這個番外的原因是想糾正一些三觀的問題

其實寫這本書的時候家中發生了很多事情,所以在寫到馮淵的時候某八帶入了自己的情緒,但是當時所寫的情節在某種程度上對馮淵這個角色很不公平。雖然我不喜歡馮淵這個人的輕率舉動,但這並不是薛蟠可以殺人的借口。所以在番外中寫了薛蟠贖罪的情節,算是對某八當時情緒的不成熟做一個補充。還請筒子們見諒╭(╯3╰)╮

再次感謝所有支持某八的讀者們

同時感謝蛛蛛扔了一個地雷

然後,這是某八的新書,

某八的鹹蛋重生耽美文,稀飯的筒子戳一戳吧

番外二 采菊東籬下

十年以後的長安城,依舊車水馬龍,人行匆匆。巍峨壯麗的宮廷主建築群在日頭的照耀下,越發顯出炫彩琉璃,莊嚴肅穆。賴瑾穿著一身白服走入大明宮中,光可鑒人的地磚映著他年輕的幾乎同弱冠少年沒差彆的容顏,因為退卻了烏紗紅緋,白衣如雪,越發顯出容顏的精致來。

端坐在禦案後麵的乾元帝打量著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天才少年,微微輕歎。“都已經和下任的交接好了?”

賴瑾頷首笑道:“回陛下的話,一切都妥當了。事情很順利。”

乾元帝嗤笑一聲,不是滋味的說道:“他是升官,你是心甘情願的離任,當然比旁人更順利一些。”

頓了頓,有些不滿的說道:“為什麼辭官,是怕‘功高震主’嗎?”

賴瑾輕笑著搖了搖頭,莞爾笑道:“說句大不敬的話,倘或是彆人做皇帝,瑾兒一定小心謹慎。不過聖上與彆人不同,瑾兒就是再擔心也不會疑心聖上會對瑾兒不利。”

乾元帝聽著賴瑾的話,目光在賴瑾的麵容上逡巡不已。搖頭歎道:“是啊,你於朕而言總是要比旁人不同。”

言畢,伸手召喚道:“你如今辭官了,朕以後也使喚不著你,且過來再給朕研磨潤筆吧!”

賴瑾點了點頭,湊上前去。將及指尖的寬大衣袖卷上去露出半截兒小臂,膚色如玉,纖細勻稱。他伸手握住硯台旁邊的墨輕輕研磨起來。墨主和著清水的摩攃聲在寂靜的大明宮中響起,賴瑾恍惚間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個仲夏。那年,他十三歲,高中探花任職中書,第一次在聖上跟前侍候筆墨,當時他的心裡緊張的不行,握著墨柱的掌心都是汗水。

十多年後,同樣的場景再次出現在大明宮中,隻是賴瑾的心緒變得異常平和,淡淡的寧靜中隱約帶著一絲離彆的惆悵。

此番離開,不知再見是何年。

乾元帝原本還低著頭一聲不語的批折子,不過很明顯他的心緒有些受影響。最終更是將禦筆撂在一旁,伸手揉按著眉間,沉聲問道:“辭官之後,你準備去哪兒?”

賴瑾垂首,低聲說道:“草民想和沈軒逛逛咱們大業朝的大好河山,順著京畿道南下一直到最南邊的崖州,或者是直接北上,去瞧瞧老毛子所在的地方。也可能到西海沿子乘船入海,去看看西海諸多藩國的景色……倘或什麼時候累了就回京。草民在京郊還有好幾處溫泉莊子,尋一個住下來,閒時養養花弄弄草,是不是很安逸?”

乾元帝靜靜聽著賴瑾的話,沉默不語。半日功夫,方才輕歎一聲,開口說道:“等你什麼時候回京外莊子上,朕也去瞧瞧。看看你的莊子和彆人的有什麼不同。”

想了想,又笑道:“這麼多年也不見你擺弄花草,竟然忘了你在這方麵的天分。我記得你沒入朝的時候就很會伺候這個,當日還給朕進獻了一盆冬日牡丹,好像還有幾盆曇花,大冬天裡開的那叫一個漂亮。把滿朝文武功勳王侯都給震著了。”

賴瑾微微一笑,也想到了當年的情景。

乾元帝又道:“等你現下工夫再種花草了,記得往宮裡頭送幾盆,讓朕瞧瞧這麼多年沒碰花草的探花郎,手藝生疏沒。”

賴瑾很是溫潤的勾了勾%e5%94%87角,頷首應道:“草民遵旨。”

乾元帝聽見賴瑾一口一個草民如何,覺得略微刺耳的皺了皺眉,淡然吩咐道:“自稱表字罷。”

賴瑾頷首應諾,口內說道:“子瑜遵旨。”

言畢,撂下手中的筆墨,退下略淨了淨手,複返回來繞到乾元帝的身後,幫他按摩肩頸放鬆。

感受到脖頸處恰到好處的力量,乾元帝放鬆了緊皺著的眉頭,沉聲說道:“你弟弟四處遊學多年,今年方才回京趕考一舉高中狀元,朕準備讓他先在翰林院呆一段時間,在朕身邊呆一段時間。然後再放他出去曆練曆練。”

賴瑾低眉斂目,口中說道:“多謝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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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話,想必是離彆的情緒太過溫婉憂傷,讓他恍惚間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忘了帝王高高在上的孤單和寂寥。用一種通透淡然的語氣說道:“我記得你弟弟今年二十四歲,好像到如今還沒有表字呢?”

賴瑾想到自家那常常被人說是離經叛道的二弟,會心笑道:“瑜兒總說他的名字很好,不太想取表字。”

乾元帝莞爾笑道:“現如今入了朝堂為官,就是大人了。還是取個表字為好。”

賴瑾剛要應諾,隻聽乾元帝繼續說道:“也彆叫他自己費心了。朕索性給他起個表字,當年你的表字便是朕給起的,如今朕也給你弟弟起了表字,湊成一對剛好。”

賴瑾隻得躬身謝恩道:“多謝陛下。”

乾元帝仔細想了一會兒,便道:“你名瑾字子瑜,取良材美玉之意。你的弟弟明瑜……表字就叫公瑾罷。賴公瑾,希望他能像昔日周公瑾一般輔佐朕,輔佐朕的兒子。”

言外之意,朕也會像孫策對待周公瑾那般信任、重用。

賴瑾聞言,躬身跪拜道:“多謝陛下。”

乾元帝睜開眼睛,低頭看著麵容沉靜的賴瑾,擺手說道:“你先退下吧!”

賴瑾有些不舍的看了端坐在禦案後頭的乾元帝,以頭觸地,低聲說道:“子瑜告退。”

六月盛夏,午後的日光依舊肆意傾灑。剛剛從大明宮裡頭辭官出來的賴瑾站在宮道上仔細望了半日,身旁依舊是掌宮內相的戴權輕笑道:“怎麼,這會子就舍不得了?”

頓了頓,又埋怨道:“要我說你也多餘,你現今還不到三十歲,多好的年紀。學那些骨頭都快沒了的老臣致仕做什麼?難得聖上和太子殿下都喜歡你,信任你,你就是不為你自己考慮,也得為你們賴家一族考慮才是。”

賴瑾回過神來,展顏笑道:“賴家的前程,自有父%e4%ba%b2和瑜兒去拚,我這幾年在朝上撲騰的也有些累了。何況聖上也知道,我根本就不適合官場的生活。之前有那麼多政績,都仰仗著聖上的信任和幫襯,我能做的也都做了,再賴在位子上不走,下麵的人都會有意見的。”

頓了頓,抬頭看著麵前威武壯麗的大明宮,歎息似的說道:“我就是有些舍不得聖上。”

回想他穿越到紅樓一夢的近三十年來,幾乎有二十多年的時間都陪伴在乾元帝左右。兩人雖名為君臣但實質感情也類似於父子,這次賴瑾辭彆廟堂,隻覺得%e8%83%b8中壓著的一塊沉甸甸的石頭終於被挪開了,心裡頭一陣輕快。唯有那位相處了十來年待他一直不薄的乾元帝,讓賴瑾覺得很是不舍。

不過仔細想想,如今急流勇退的決定也是最好的。總好過霸著位子不肯放手,鬨到將來功高震主鳥儘弓藏的下場。沒有人能和帝王手中的權力相抗衡,賴瑾明白這個道理。

回家之後,賴家眾人包括沈軒在內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