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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響。

不過弗羅多的長刀畢竟不是什麼厲害的武器,那個被砍了頭的戒靈搖搖晃晃走了幾步,拿起頭盔重新戴上了。

“半身人,魔戒不在你身上!”就衝著弗羅多敢大大咧咧跑出來砍人的精神,戒靈就算不深究也知道自個兒被耍了,那一瞬間,多年不曾駕臨的羞辱感蕭瑟而至,要不是他們早就沒了常人能看見的身體,早就怒發衝冠了。

“二貨,魔戒要在我身上,你們還能追到我嗎?“弗羅多反諷,鋒利的長刀再次悄然遞上,劃斷了一個戒靈的手臂。

勒苟拉斯在樹上默默抬頭看天,努力忽略了弗羅多撒氣行為。

弗羅多很彪悍,戒靈一挑五完全沒壓力,還保證了戒靈根本無法接近自己三尺。

砍砍頭,剁剁手,耍耍戒靈,看著戒靈火冒三丈卻無可奈何的樣子,直到手中的普通長刀不堪重負的折斷,弗羅多終於消氣了。

“綠葉殿下,可以撤了。”弗羅多不高不低的喊了一聲,雙%e8%85%bf猛然發力,一下子竄出好遠。手裡沒歇,拿了幾個瓶子就狠狠的擲在地上,粉末完全包圍了戒靈和黑駿馬。

“轟!”藍色的火焰竄起,驚豔的讓人矚目。

“你剛才做了什麼?”剛剛從樹上下來的勒苟拉斯頓時出了一腦門子冷汗,看著戒靈和黑駿馬的嘶鳴,默默想著到底怎麼回事。

“先前撒下去的粉末,是火焰藤的粉末。”弗羅多說,火焰藤是一種火屬性的植物,能食用,冬天吃能驅寒。而且把火焰藤曬乾研成粉末灑在濕材上,很容易就可以點燃火。但這種粉末粘在皮膚上會給人火灼的感覺,一瞬間溫度會達到四五十度,那滋味可不好受。

“戒靈可是納之戈爾。”即使是火焰藤,勒苟拉斯也不認為能給他們造成傷害。

遊走在現實和陰影中的納之戈爾,他們可是沒有感覺的魔戒幽靈。

“我知道。”弗羅多不以為然“所以第二次扔的粉末是磷。磷和火焰藤相和,轟的一聲,磷火就會燒起來。”

磷火的溫度雖然隻有四十攝氏度左右,但對不適應熱度的戒靈而言那也是不小的苦頭。況且那麼多磷火燒了起來,那些特彆訓練過得黑馬不死也殘。

“磷火?”精靈可不知道化學是什麼,勒苟拉斯這樣問無可厚非。

“從那種灰灰白白的石頭裡弄出來的東西。”弗羅多已經摸到了密道的門口,剛邁進去的腳猛地抽回,拉著勒苟拉斯就把他推了下去。

“半身人……”戒靈的聲音充滿怨毒,他的身上包裹著青藍色的火焰,盔甲下的眼睛閃著不詳的詭色紅芒,稱的他更加的恐怖可怕。曾經偉大的國王安格瑪巫王手中的莫古爾之劍因為怨恨更進了一份“去死吧!”

“嘶!”弗羅多到抽一口冷氣,眼睜睜的看著手臂被刺穿,陰冷自傷口擴散,那些鮮紅的血液也變成了黑色。

“做夢!”軍刺出鞘見血,狠狠削斷了那隻拿著莫古爾之劍的手,弗羅多卻沒站穩,倒退了兩步栽進了密道。

還好密道口有專門保護的精靈咒文在,戒靈對這個束手無策。

“弗羅多!”勒苟拉斯急了,戒靈落地無聲,隻要他們願意,可是所有沐浴在太陽下的生物失去他的氣息,被偷襲卻是勒苟拉斯沒想到的。

不過他承認是他先前看熱鬨看得太入神,原本以為被磷火包圍的戒靈威脅不及以前,哪裡知道磷火溫度沒那麼高。一時大意被偷襲,卻沒想弗羅多眼疾手快把他推進了密道自己卻挨了一劍。

“我還好。”弗羅多回答,忍著昏倒的衝動蓄力,一口氣拔出了莫古爾之劍。那鑽骨噬心的痛楚即使是弗羅多也不由得悶哼出聲,趴在地上好一陣頭昏眼黑動彈不得。

“把這個敷在傷口上,然後去瑞文戴爾,讓我昏一下。”弗羅多緩了口氣,把一個紅色的瓶子扔給了快內疚死的勒苟拉斯。

勒苟拉斯剛拿起瓶子,弗羅多果斷的昏了過去。打開木塞,勒苟拉斯小心翼翼的把瓶口送到了鼻子下方,清香的草藥味道讓精靈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什麼。

“國王草!”勒苟拉斯眼睛亮了好幾度,利落的撕掉了弗羅多的衣袖,那被刺穿的傷口已經發紫發黑了,裡麵還在抽搐。均勻的撒好一層國王草的粉末,勒苟拉斯撕開了衣服的下擺,在傷口綁好固定。

從這個密道口到瑞文戴爾有一段路,勒苟拉斯深呼吸,背起了昏迷不醒的弗羅多朝瑞文戴爾前進。

作者有話要說:  弗羅多:喂,我替你擋了一刀.........

勒苟拉斯:那是作者安排的。

弗羅多:我好疼啊.....

勒苟拉斯:你想怎麼樣?

弗羅多:.........(以身相許?)

勒苟拉斯:你在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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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之間能看見很多事,早就忘記的,一直埋在心裡的,虛虛假假,真真實實,讓人極容易迷失其中。

瑞文戴爾的景色極好,落葉飄零,瀑布直泄,空中的自然之力也是其他地方比不了的。那些隱藏在山溪峭壁間的華美建築有著精靈特有的咒文加持,哪怕是索倫的魔眼在半獸人還未突破瑞文戴爾之前也無法窺見瑞文戴爾的一草一木。

勒苟拉斯到瑞文戴爾已經三天了,弗羅多雖然接受了愛隆王的治療但一直在昏迷。麵對其他三個小霍比特人的指責目光,勒苟拉斯心虛了。

其他四個精靈侍衛卻是一臉慶幸,弗羅多幸好保護了勒苟拉斯,否則他們真的無法和瑟蘭督伊王複命。

甘道夫在巨嘴鷹的幫助下從艾辛格逃了出來,聽皮聘和梅裡講他們如何遇到弗羅多,又是怎麼扮成矮人大搖大擺進入布理,最後弗羅多還得到了艾格黎的獻身。當聽到最後弗羅多把魔戒交給山姆自己去做誘餌,引開一直被耍的團團轉的戒靈,饒是甘道夫知道弗羅多很淡定的,有計劃地,把魔戒送到瑞文戴爾,也忍不住想要把這個膽大妄為的霍比特人暴打一頓的火氣。

“看來你選擇的哈夫林很特彆。”愛隆王評價,從一開始的僑裝打扮到後來的誘餌,弗羅多都算計的極為出色。

這種混亂視線的手筆,對付戒靈最為有效。

“那是當然的。”雖然氣憤也免不了甘道夫的得意洋洋“那小子最聰明了,不然也不能參與到中土的曆史編輯裡。”

“我是說,他的那一身武器。”愛隆王斜了他一眼,對這種炫耀行為果斷無視。

當日勒苟拉斯帶著昏迷的弗羅多到達瑞文戴爾的時候,可把所有人嚇壞了。在愛隆王驅除了傷口上的毒素之後,眾人思量著幫他擦擦身體,然後換一身衣物好睡得舒適點。哪知道拿出了一把斷了的長刀的刀柄,一把匕首,兩把軍刺,還會有那麼多刀片。

勒苟拉斯把弗羅多第一件秋天穿的長袖外衣%e8%84%b1下來的時候,薄薄的衣服足有一公斤。勒苟拉斯拎著衣領,然後抖抖抖,在眾人黑線的目光下抖出一地刀片。

那種刀片薄如蟬翼卻又削鐵如泥,隻要用的好,將一棵大%e8%85%bf粗的樹木攔腰折斷還是可以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勒苟拉斯黑著臉,%e8%84%b1下弗羅多第二件衣服,繼續抖抖抖,又是嘩啦嘩啦一地刀片,不過卻不抵第一件的二分之一。

%e8%84%b1到內裳的時候,勒苟拉斯的臉色終於好轉,顯然這件衣服沒加料。不過內裳還要加料,那就不是深謀遠慮,而是太菜才需要那麼多武器。

“弗羅多的刀片用的非常漂亮!”甘道夫揪著大胡子,顯然也在為這事兒糾結。雖然到袋底洞做客的時候弗羅多會用神出鬼沒的刀片切水果,可他一直以為弗羅多身上的刀片就那麼小貓兩三隻,哪知道今天一扒衣服,那麼多刀片看得甘道夫言語無能。

“你也不清楚他的實力?”愛隆王嘴角不雅的抽抽,好歹還有杯子遮擋著無人知曉。他和甘道夫這麼多年的朋友,也明白甘道夫的行事風格,但這麼大意的就啟用了一個不熟悉底細的人,愛隆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我知道他的果醬和酒一級棒!”甘道夫誇讚,把從弗羅多背包裡搜羅來的葡萄酒勻了一杯給愛隆王。

酒香四溢,光是這醇厚的色澤就讓人清楚的知道這是好酒。

“非常不錯。”愛隆王挑眉,難得這中土還有人能釀出這麼好的葡萄酒“不過我們可不是來品嘗美酒的,甘道夫,讓話題回到正軌。”

勒苟拉斯習慣在早上去看一下弗羅多,第五天的時候,勒苟拉斯照舊踏進了寢宮,看見的卻是空蕩蕩的床鋪。

莫古爾之劍的毒素和傷害已經清除,留下來的。卻是更古不變的恐懼陰影。

弗羅多很少恐懼,因為在乎的東西好像有些少,他便讓自己順理成章的忘記了恐懼。

可莫古爾之劍讓他想起了最深的恐懼,那種他早就忘記的事情。

霍比特人的身形微胖,圓滾滾的小肚子會可愛的凸著,那裡麵有他們最喜歡的食物堆積。但我們早就說過了,弗羅多是個異類,長期吃素和鍛煉,弗羅多的體形在霍比特人的眼裡就是,他太瘦弱了。

弗羅多沿著大道走了一段,然後在碰到第四個精靈的時候拐進了一邊的小道。他隻是漫無目的的走,即使不知道前方的路,他也不願意在原地逗留。

慢慢的行走,不管不問,這樣恐懼便會慢慢消退,不用著急,隻要慢慢來就好,沒有人會逼著他。

“醒了應該乖乖告訴我們,讓我們放心。”勒苟拉斯站在下一個路口看著慢慢踱步走來的弗羅多,年輕的麵孔綻放出大大的笑容,有些調侃的味道,更多的是高興。

“我想獨自走一走。”弗羅多穿著白色的內裳,腰上並沒有束帶,這顯得弗羅多空蕩蕩的如同飄蕩的幽靈。他的情緒還算平和,不過離初見時的冰冷淡漠遜上一籌,莫古爾之劍對他的影響,還是存在的。

“那接下來,我是否有榮幸陪你走完剩下的路程?”勒苟拉斯伸手,精靈的示好很少,但如果精靈對你伸出手,卻是表示貫徹了他的承諾。

羊腸小道是姹紫嫣紅的光景,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行走,兩人間的氣氛怕是第一次如此和諧。

“魔戒的銷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