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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某個人更加臉紅,“哪……哪有?”還一個勁的不肯承認。

“明明就有,我看見了。”樂小米笑得那個叫一個詭異,“實話告訴我吧,水瑤姐姐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呀,我才沒有呢。天色不早了,我們先睡吧。明日一早要去慈安宮給母後請安的。”趁著樂小米的話還沒說出口,易水瑤就斬釘截鐵地打斷,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了。

可是,這樣一來,就更說明她“心虛”了,“水瑤姐姐,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怎麼那麼緊張啊?是不是有什麼不能跟人家說的秘密啊?要不要說給小米妹妹聽,小米很會保守秘密的。”

你個樂小米,你也好意思說你會保守秘密,說出去不怕把人給雷死了。

“我、我才沒有什麼秘密呢,我哪裡有什麼秘密啊?趕緊休息,明天有起早了,既然是在宮裡,明日一早是少不了要跟母後去請安的。”

樂小米怕她會像老母%e9%b8%a1似的“咯咯咯、咯咯咯”的說不完,乾脆一抬手,比了個打住,扭頭就衝會床上去了。

一邊躺下她還一邊在想,這個床好像還是蕭馭飛的吧,她睡……會不會顯得怪怪的?

然後,等一下她又想到,難道水瑤姐姐一點都不奇怪,為什麼蕭若塵和蕭馭飛是兩兄弟,樂小米一早就知道而她自己又不知道?

想來想去,沒有答案,她忽然就想到了蕭馭飛塞給她的那句話了。

佛曰:不可說。

☆、無厘頭番外之暗戀大公子篇

無塵林,大廳。

銀發飄飄的蕭輕宇,手中端著的,是上好的瓷杯,白皙的指尖碰著杯緣,都似乎有一股致命的吸引。

是兒很自然的吞了吞口水,大公子可真好看啊,沒有主人那麼冷冰冰的,也沒有君上那麼不怒自威,大公子看上去好相處多了,他對人也客氣,還沒有架子……

是兒姑娘看著看著,就不禁給迷上了。一雙眼癡癡地望著蕭輕宇那裡。

早前宮裡派人傳話說蕭若塵和樂小米不回來了,這一晚,他們兩人果然是沒有回來的,蕭輕宇搬了張躺椅,坐到了院子裡月光下,百無聊賴裡,細數著滿天繁星,猶自在心裡歎。

以前還聽人說數星星,如今自己倒是乾起著無聊至極的事情來了。想來也是,人在極度無所事事之時,就會想起來有什麼做什麼,他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這不,數星星了。

數著數著,他似乎是數累了,身子一翻,竟然側躺著來了,就在院子裡,這麼大大咧咧地躺著,他是全然不在乎彆人是怎麼看、怎麼想、怎麼說的。

換句話說,彆人怎麼看、怎麼想、怎麼說都好,那都是彆人的事,與他無關,而最重要的是,躺在院子裡的人是他,就算是有誰看見了,也不敢有異議。

蕭若塵吩咐過,除了彆刻意在樂小米麵前提起他之外,蕭輕宇就是這無塵林的第二個主人——夫人剔除在外了……

你說蕭若塵好好的,和樂小米怎麼就不回來了呢?

再翻一下,蕭輕宇複又仰麵躺著了,以手作枕,仰望藍天,藍天深藍如海,甚至有些墨色了,星光星星點點,布滿了深色夜幕,幾顆星幾顆星的,便可以隨意連接為圖案。

“這景致真是不錯,如果有個人一起看就更好了。”雙手作枕,蕭輕宇鬼使神差地感歎道。

好巧不巧的,捧著茶水正要去蕭輕宇房間的是兒,就走到了這裡。

話說,這裡是去蕭輕宇的房間的必經之路,他的房間就在前麵了,離的隻有一點點。蕭輕宇也不會傻到說搬張這麼大的躺椅,滿府內四處跑吧。

是兒腳步頓住,看見了她要送茶水的對象,竟然就大大咧咧地躺在那躺椅之上,絲毫沒有不自在。而且更加湊巧的是,剛剛那句感慨,也落入了她的耳朵,不禁意的,就這麼給聽了去了。

黑夜裡,她突然心臟狂跳不止,她看不見自己臉紅了紅,隻是知道臉上一陣滾燙,不得已深呼吸,然後借著夜風,慢慢讓自己臉上的熱感消退了,才膽敢端著茶水,筆直朝蕭輕宇走去。

“大公子,您要的茶。”

其實,在是兒的腳步靠近時,蕭輕宇就知道有人了,知道來人沒有威脅,他才沒有理會的。這會兒,聽見是是兒的聲音,才慵懶地往後看去,腦袋直接往後看,倒過來的視線裡,那個嬌俏的丫鬟抿著嘴看著自己。

“怎麼了?”蕭輕宇乖乖正坐起來,一本正經地問。人家有那種表情,蕭輕宇就好奇一把,他沒記得自己做了什麼事情的呀。

是兒走過來兩步,還是抿著嘴,卻把手伸得老長的,“大公子,您的茶。”

蕭輕宇看見那茶,才恍然大悟的——他沒叫她把茶放下,她不敢放。你說說,是怎麼教的丫鬟,教成這麼死板了。

“行了,放下吧。”他隨即道。

可是,是兒還是抿著嘴啊。這下,蕭輕宇就不樂意了,“又怎麼了?”沒叫她放下是他的錯,叫她放下茶了,她怎麼還是那副受委屈的臉色啊?

是兒抿抿嘴,不情願地道:“大公子,您這裡沒有桌子,叫是兒放哪裡啊?”是兒畢竟是是兒,不愧是樂小米“帶”出來的。

蕭輕宇聞言,很隨意地就說了句:“沒有桌子就去搬咯。”

他才剛說完,是兒就把手裡的茶壺連同托盤什麼的,全部往他手上一放,就跑了。

蕭輕宇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全然搞不清楚這是發生什麼狀況?唱的哪一出?敢情她是要他自己當桌子是吧?他華麗麗的在那裡,保持著那個姿勢,呆了好一會兒了呢。

“怪了。”呆了一會兒,反應過來蕭輕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歎,而後,才是抱著那茶好好的坐起來。

這才坐起來,就看見是兒那個看上去柔弱無力的丫鬟,拖著張不算龐大的茶幾正往這邊來。她不會是……去他房裡搬來的吧?

蕭輕宇愣愣的看著,這個小丫鬟好拚。

眨眼間,看上去柔弱的是兒,已經拉著那張茶幾來到蕭輕宇身邊了,輕巧小聲地把茶幾端端正正放好了來,又問都不問的,“搶”過還在傻眼的蕭輕宇手裡的茶,就那麼恭敬地擺了上去。

“好了。”工作完畢,是兒拍拍手,把樂小米的動作學的是十足十。

蕭輕宇吞了吞口水,很艱難地開口,“你跑去我房間,就是為了搬這個茶幾過來?”

“是啊,大公子不是說,沒有桌子就去搬麼?”是兒還回答得理所當然,才是要命,“口水其他地方又不方便了,大公子房間裡的桌子也太大,是兒就隻好搬了這個比較輕的茶幾來了。”

“就為了放這個……茶?”蕭輕宇不確定地看著茶幾上安穩放著的那一壺茶。

是兒點頭,不明所以,“是啊,不然還是什麼?”

“可是,茶……你不是已經塞到我手上了麼?”

是兒難為情,羞愧地低下頭,“要是給主人看到奴婢如此對待大公子,奴婢是要受到責罰的。”這難為情裡,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因為蕭輕宇本身的原因,在裡麵?

原來是因為。還以為……蕭輕宇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湧起了一陣的失落……不對啊,他失落個什麼東西啊?

於是他立即就把那感覺掐滅在搖籃裡了。

是兒低著頭,自然是看不見蕭輕宇的不對勁的。她心裡還在打鼓呢。

看她低著頭太久了,蕭輕宇才道,“要不你再去搬張椅子來?”

“為什麼?”跟在樂小米身邊,久了,讓她也潛移默化的學會習慣性反問了。

蕭輕宇眉一揚,複又平複了,卻隻是笑。

如此月明風清夜,實在是適合……談情說愛啊!

☆、無厘頭番外之丞相與皇妃篇

有些緣分,從一開始便是注定好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遇見她,便是他命裡注定的劫。

那一年他進士及第之後第一屆縣令三年期滿進京述職,進京途中,巧遇那個帶著丫鬟的容家姑娘,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一個回眸一個微笑,驚鴻一瞥,便足以叫他刻骨銘心一輩子,心中再裝不下彆人了。

那時候,秋風起,她手中的絲絹隨風飄來落在他手上,他一愣,聞見清香撲鼻,她和丫鬟糾結了許久,%e4%ba%b2自走上前來,終於略有嬌羞地朝他伸出手——

“這位公子……你手中的絲絹是奴家之物……還奴家可否?”

他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遞過去,“姑、姑娘的東西,請拿好……”

“謝謝。”她嬌羞地紅了臉,也顧不得禮節,和陌生男子的接觸讓她害羞不已拿過絲絹便拉著丫鬟遠遠逃開了。

他卻自從那時起,自那一眼,便再不能忘記了。

可是那一麵之後,他們再沒見過。他曾找人打聽過那姑娘,可惜一無所獲。直至三年後他再一次任滿回京述職。

那一次,他卻在皇帝犒勞百官的宴會上,卻看見了與她一模一樣的女子,穿戴得雍容華貴,美得令人無法直視。

那是皇帝的新寵,蘭妃娘娘,入宮僅僅兩年便一路冊封到了妃位,如此重大的場合皇後沒來,卻是她來出席,眾人更覺得她是衝冠後宮無人能出其右的。

席間他偷偷想離開,卻不想在燈火闌珊處,遇見了貴為蘭妃娘娘的她。

“微臣不知道娘娘在這兒,衝撞了娘娘,還望娘娘恕罪!”他忙不迭想退下。

她卻微微一笑,叫住了他,“大人不在宴會上與諸位大人喝酒猜拳,是想往何處去?”

“微、微臣……”

“大人,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三年前那時候大人是入京述職麼?”

蘇誌忠腦子裡轟得一下子空白了,許久許久,他才……“娘娘、娘娘這話是……娘娘還、還記得、記得微臣……”

“或許是大人特彆,便也記住了。大人此次入京,求的也是個功名吧?”

他不好說什麼,因為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後來,吏部安排下來,已經不是曾經的小縣令小知府,知府任上三年治水有功,皇上特彆嘉獎,賞他入京為官。京官,是許許多多人的夢,曾經也是他的夢。

不知道為什麼,從那兒之後,她總有意無意在皇帝麵前替他美言,也許真是傳說中的裙帶關係,他一路也青雲直上。

前途一片光明的他遲遲不曾娶妻,她便為他撮合,與吏部尚書攀了關係,新娘子沉靜溫婉,他們也夫妻和睦,相敬如賓,可惜,她身懷六甲,一場難產帶走了他們母子,他一夜之間又成了孤家寡人。

卻也是在那時候,宮中傳出她落難的消息。暗中,他們都是有聯係的,大約她明白宮中爭鬥激烈,想提前替自己尋後路,於是才有他的青雲直上。

皇後果然心狠手辣,知道她懷了龍種,想永除後患,宮中鬥爭非外界所能想象,他隻知道,他拚儘全力,幾乎花儘他的俸祿,才將她才宮中救出。

宮中她的寢宮被一場大火焚毀,灰燼裡的女屍被認定為她,她才這麼躲過一劫,卻也從此活在黑暗之中,明麵上她是相府的新夫人,實際上,他從來不踏入她的院子半步。

他們都在等,等孩子出生的那一日,讓孩子可以認祖歸宗。

可惜,這一等便是這麼多年。皇上駕崩,新帝登基,容昕的身世一直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