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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忽然就四目相對,笑容怪異地一人趴在樂小米的一隻耳朵旁邊,齊聲柔柔喚:“夫人,主人來了。”

“蕭若塵來了!”乍聞蕭若塵的名字,睡得正熟的人猛地就醒了,她一個挺身坐了起來,“蕭若塵在哪裡?在哪裡?”

“主人在外麵等我們呢,夫人。”如兒笑著說,“我們到驛館了,要下車歇息了。”

“是啊夫人,彆人都下車了,就剩下我們了,主人還在等著您呢。”是兒也說。

樂小米那個睡得迷迷糊糊的腦袋,總算是清醒過來了,稍微運轉了一下,就明白了眼前怎麼回事,“好啊,你們兩個戲弄我。該當何罪?”

如兒、是兒立即就苦著臉了,“夫人,我們都不是故意的,誰讓您睡那麼熟,我們兩個怎麼叫都叫不醒您……”

“那還怪我哦。”樂小米撇撇嘴,其實她一點不生氣,逗她們兩個的,結果看到人家那無辜的臉……就覺得好玩,“好了好了,趕緊下車吧你們兩個。”

如兒、是兒聞言,就明白樂小米是根本沒生氣的,又嘻嘻笑著,一個上前去掀開馬車簾子。樂小米規規矩矩踏著墊腳石下馬,後麵才是她的兩個丫鬟。

蕭若塵果然在驛館門口等著,看樂小米走下車,便伸出手來,樂小米抱著聖旨之餘,用力在他的手上狠狠一拍,就頑皮地走了,順便扮鬼臉。

好心被當作驢肝肺了。蕭若塵轉過去,她的背影看起來都充滿了朝氣。

如兒、是兒對蕭若塵微微頷首,就趕緊追上她們家夫人的腳步。

大家累了一天,樂小米找到她的房間之後,她們兩個就被打發去吃飯,然後早早休息了。

至於樂小米自己,窩在房間裡洗刷刷完了之後,才給蕭若塵進門。蕭若塵和她的晚餐也有專門的人送來,她吃飽喝足以後,就可以睡覺了。

“再警告你一句,沒事彆吵我。”抱著聖旨,樂小米滿是困倦地警告那個也正準備睡覺的人,然後就呼呼睡去。

蕭若塵熄滅了燭火,也很安靜地躺下來睡覺。此後,一夜安眠,除了樂小米死都抱著那聖旨之外。

樂小米安然依著蕭若塵的懷抱,溫暖又安心。這一個懷抱,便抵過了無數的語言。

☆、【八十八】積極送死

隊伍連續趕了五天多的路,強大的體力支出已經有人快受不了了,好在,京城總算是快到了,今天已經是第七日,照行程來看,日落之前能到達京城了。

樂小米在她的馬車裡不知道有多舒服呢,想躺就躺,想坐就坐,沒事無聊了,就拿出那四個怎麼也認不出來的字來認認,看看自己,會不會突然間就認識它們了。那也算是靈感爆發,天才奇跡。

苦的,就是跟她同一輛馬車的如兒、是兒了,唉,有這麼個夫人……可以說福氣了,不頤指氣使、不呼來喝去,對他們又很客氣,壞就壞在,她犯迷糊的時候,會令人很崩潰。

“是兒,我們是不是下午就到京城了?”樂小米或許是覺得沒什麼話可說了,就拉個話題出來。

是兒很乖巧地點頭,“主人說是。應該就是了。”

“那我們到了京城以後,就可以去到處逛逛了。聽說京城不錯,我屆時找兩個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就把你們倆給嫁出去了。”

是兒滿臉黑線。果然,說什麼什麼來。她們家夫人又來抽了。

如兒苦笑,“夫人,如兒、是兒還小。”

“小?”樂小米努力想了一下,“是哦,你們倆比我還小呢。我不能這麼做,摧殘國家幼苗,是會被人唾棄的。”瞧她,又扯到哪裡去了?

如兒、是兒決定不跟她講話了,因為樂小米扯開話題和亂掰的功力太強大,往往她說了成篇之後,她們兩個都還沒弄明白是什麼情況的,她就下結論了,真叫人頭大。

看兩個丫鬟都不愛搭理自己了,樂小米也識趣的不東拉西扯了,馬車裡便安靜下來,樂小米無所事事,看著馬車外沿途掠過的風景發呆。

馬車沒由來的一頓,停滯不前了,樂小米後知後覺地看看如兒、是兒,發覺她們兩個臉色不對,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馬車停下來了。

可是看如兒、是兒的表情,怎麼那麼怪異啊?她們兩個該不會是以為,有人來打劫吧?這麼大個隊伍,還有人來打劫,那麼,打劫的人不是傻了,就是出門的時候腦袋給門擠了。

樂小米腦門上三條黑線,腦袋就探出去了,“蕭若塵,怎麼回事?”

隊伍的最前麵,蕭若塵高踞馬上,他回頭看了樂小米一眼,示意她乖乖坐回去。他的對麵,是俊朗的男子,一聲輕裝卻統領著禁衛軍。

“墨白,好久不見。”蕭若塵淡淡道,臉上似乎有了笑意了。

他對麵馬上的人——墨白,立即翻身下馬,單膝跪在馬前,恭敬俯首,“公子,墨白來接您了。”

“起來。”蕭若塵還是那語調道,完全不同於麵對禁衛軍和那娘娘腔的態度,當然,也有彆於對樂小米的態度。

墨白獲令起身,走到蕭若塵身邊,“君上命墨白在此地等待公子,公子終於來了。”

蕭若塵不語,沒見過有人送死像他這麼積極的,拍了拍墨白的肩膀道:“辛苦了,不過沒事,很快就可以解決了。”他這一聲辛苦,道的也不知是何時的事情。

墨白點點頭,“墨白聽說公子還娶了夫人,一起來了麼?”

蕭若塵冷硬的輪廓有幾分柔和了,“抵京再與你介紹。我們先趕路吧,到時候再說。”

墨白無條件服從,走回自己的愛馬旁邊,靈巧一躍便翻身上了馬背,送了韁繩調轉馬頭方向,下令全速前進。

樂小米憤憤不平地收回自己腦袋,“可惡的蕭若塵,有這麼帥的帥哥也不介紹來認識認識。小氣鬼,不就是個美男子而已麼,難不成我會把人偷偷藏起來不行……”

如兒、是兒四目相對,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無語,她們家夫人把那意思表達得太清楚了,她們倆都覺得尷尬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啊?”樂小米老大不高興地哼哼。

兩個丫鬟各自閉嘴,偏開頭,不看不看。

隊伍前麵的蕭若塵與墨白並駕齊驅,其實墨白是有意識往後的,卻被他拉住了,“今時不同往日,即使是在人前,也要演好了來。”

墨白不能反駁,唯有照做。

蕭若塵偶爾會回頭,看看隊伍中最突出的那輛馬車,想當然耳,那裡麵坐的是樂小米,看到那馬車,蕭若塵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

墨白也看那馬車,想想就知道,那馬車裡麵的人,定然是公子的新夫人了,會在心裡猜測,那是一個怎樣的美人,能夠令他們家公子傾心。

誰都沒發現,遠遠的,有一騎總是跟著他們,隻不過那馬的距離夠遠,而且這個隊伍太大,也就沒有人去理會了。

☆、【八十九】抵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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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天高雲淡的季節,京城正落入一片黃金季節,兩邊各類花木在綠葉變色的階段,偶爾有黃葉隨著秋風翩然舞落。樂小米就在窗口上,掀開那簾子,黃葉就輕飄飄的落到了掌心。

“如兒、是兒,黃葉耶!”跟沒見過黃葉似的,樂小米興奮不已地就喊道。

那兩個被樂小米點名的丫鬟很無辜也很無奈,她們家夫人連片葉子都稀罕,她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夫人,這京城不同我們『醉城』,雖說隔的不遠,但是地方不一樣,奴婢剛剛到『醉城』的時候,也覺得奇怪。”如兒細心道,是把自己的經曆也拿出來了。

樂小米歪著個腦袋,很虛心請教的模樣,“奇怪什麼?”她到目前為止,就覺得這個不對,其他的都沒想起來究竟是哪裡不對。雖然,心裡有覺得剛剛是有哪裡怪怪的。

如兒看了看是兒,是兒笑笑,就接著她後麵說,“如今『醉城』裡,還是荷花盛開的時候,來到這京城,就變成了落葉飄零,奴婢剛開始,也覺得適應不不過來,可是在『醉城』裡住久了,在『無塵林』裡看多了,也就習慣了。夫人該是看見那黃葉,在『無塵林』沒見過,就覺得稀奇。”

是哦!樂小米深感是兒的話很有道理,連連點頭,撚起那一片落在掌心的葉子,“我說我怎麼覺得它看著好呢,原來是物以稀為貴。『無塵林』裡到處陽光明媚的,『醉城』裡是四季如春,難怪我看著不對勁。原來是這裡不對勁。”

如兒、是兒聽著聽著,就又互相對眼了,很明顯,她們家夫人的話,她們又聽不懂了。還好她們兩個已經習慣成自然,如今就是不明白,也不會大驚小怪了。

路道兩邊,樹葉青綠與淡黃色交織的樹木次第掠過,還伴著陣陣特殊的味道,似乎是京城特有的,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香味。

替樂小米駕車的,還是『無塵林』裡,那個經常被樂小米拉著駕車到處跑的大叔,他側過臉。對車裡的人說:“夫人,京城就到了,很快就可以休息了。”

車裡的樂小米聞言,就撩開那隔著駕駛位與車廂的簾子,探出個腦袋來,“真的麼,大叔?”

那大叔道:“老趙我在京城跟『醉城』這條路來來回回走了多少趟了,不會騙夫人的。”

“那就謝謝了!”樂小米無限興奮,趕路走了這麼多天,終於要到了,謝天謝地啊。終於是要到了。

本就浩大的隊伍,加上墨*來的禁衛軍,就顯得更壯觀了,進入京城的時候,引來無數人的旁觀。

全城百姓聞訊,幾乎全數跑來城門口觀禮,就成了變相的迎接。迎接的畫麵,比那皇帝出巡,也差不了多少。

禁衛軍開路,蕭若塵在禁衛軍打開的路中間,一馬當先,身形英俊挺拔,光是那背影就迷死人了,側臉就更有吸引力了,正麵……能看到正麵的人有多少,旁邊都是禁衛軍在把路。

樂小米伸出個腦袋出來看,兩邊黑壓壓的人群,人聲喧嘩,尤其是隊伍最前頭的蕭若塵啊,最拉風了。你看看那些女孩子的眼睛,怎麼都拚命往他身上跑啊,蕭若塵可是她樂小米的!

蕭若塵是樂小米的……夫君耶,她們怎麼可以這麼看他!樂小米不滿的嘟嘟嘴,坐了回去,她看了就生氣。

隊伍進了城之後,行進速度就慢要下來,這是意料之中的。可是,圍觀的人太多,長長的隊伍,正以不可思議的緩慢速度前進。這所謂的“不可思議的緩慢速度”,就是傳說中的蝸牛速度。

蝸牛是什麼動物知道吧?蝸牛那行動能力……不用說也知道的,可以想象,可以想象那場麵。

兩邊都是圍觀的人,因為“無塵公子”平定了叛亂,是天下的大英雄,誰都想一睹大英雄的風采——

話說,當初“無塵公子”離京之時,是靜悄悄的,根本就沒人相送,就有人傳說他去了『醉城』,建了『無塵林』,安身立命。如今,有機會一睹英雄風采,自然誰也不會放過機會了。

“原來這件事‘無塵公子’啊,聽說他武藝超群,英勇善戰,一舉打退了叛敵,還以為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不想,真是個‘公子’!”路人甲言論。然後是路人乙,滿懷春風道:“不僅是個公子,還是個很英俊的‘公子’,瞧瞧那馬上的英姿,是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