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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碩大的英文字母,聽見幾聲艱澀的問候。然而身上疲憊至極,隻是眼皮子輕輕地掀開已經費了好大力氣,再要睜眼看清楚已是不能了。幸好,身子被熟悉的氣息包圍著,溫柔小心的動作讓彌月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再醒來時已經時近傍晚。

彌月揉了揉眼睛,卻意外地發現眼睛並不乾澀,指尖掠過溫熱的眼角,連早上惱人的腫.脹也褪去了。是做了冰敷之後的效果吧。

彌月轉頭看向身側,整潔的床單和枕套上一點痕跡都沒有。眨了眨眼,總覺得有什麼被忽略了。呆坐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找到症結的彌月愣愣地看向窗外的風景,有些哭笑不得。

窗外景色優美得讓人挪不開目光,然而之前酒店窗外可以眺望的雪山此刻卻了無蹤跡。失笑地搖了搖頭,彌月按著酸軟的腰際慢慢從床.上起身。腦海中閃過今天早上曾經商量過的事情,對比眼前的情況,不禁輕笑了一聲,這算是先斬後奏嗎?

不過,首要任務是找到罪魁禍首,其次是問清楚他們現在到底是在哪裡。

再一次看了一眼窗外景致的彌月在心中長歎一聲,不管是在哪裡,恐怕都不是他們舉行婚禮的瑞士了。外麵既沒有高山也沒有積雪,說不定已經從瑞士飛到了另一個溫暖的半球了吧。而且,這間屋子,似乎也並不是什麼酒店。

“醒了嗎?”

“啊!嗯。”驚了一下的彌月還沒轉過身就被攬進一個熟悉的懷抱,本能地在熟悉的氣息中輕輕蹭了蹭,等聽到耳邊緊貼的%e8%83%b8膛上微微的震動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動作。一時臉上像是要滴血一樣漲紅了一片,緊緊地把頭埋進了流川楓的%e8%83%b8口裡。

流川楓止住輕笑,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彌月單薄的背脊。漆黑的眼睛裡全無清冷,隻有幸福的柔光。他從來不敢奢望,有一日能像現在這樣攬她在懷,此刻隻覺得先前所有一切的苦楚和隱忍都值得,因為他終於能和她再在一起。哪怕是——她並不記得,他們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樣的。

同樣對婚姻充滿了敬畏的流川楓也明白,他做的決定將來可能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但是,早在當年,早在發現自己對樹裡到底懷著什麼樣的情感的當年,他就已經做好了覺悟。不會後悔的!彼此相連的血脈重新緊緊依偎在一起,透過肌膚傳遞到心底的脈動。愛她,是他人生裡最重要的事。已經嘗過了放手的絕望,他還怎麼會再讓彆人從他身邊帶走她!

彌月終於做好心理建設從流川楓懷裡微微讓開一些距離的時候,一抬頭就撞進那雙清冷漆黑的眼睛裡。深邃得像是一片沉靜的海,所有的溫柔隻有在對上她的目光時才會展現。

彌月彎了彎%e5%94%87瓣,心中的羞澀慢慢地收了起來,隻剩下滿滿的感動。這樣的男人,是自己一直在等的人,現在他就在身邊,她有什麼好羞澀不安的呢。

“這裡是華盛頓州。”長指撫過彌月微彎的%e5%94%87角,流川楓也放柔了聲音。眼前的彌月笑容溫和一如當年,儘管臉上還染著羞澀的暈紅,可是那雙澄澈漆黑的眼睛裡分明已經浮現出了滿滿的溫柔。是和當年一樣的,樹裡的微笑。

低下頭在彌月微彎的%e5%94%87瓣上印下一%e5%90%bb,克製著自己沒有深入。雙?%e5%94%87相接時,彼此的呼吸近在耳邊,柔嫩的%e5%94%87間傳遞過來的清甜氣息讓流川楓貪戀地停了一會兒。再直起身的時候,漆黑的眼睛越發亮了。

“那個……”雖然不會再臉紅的發燙,但是畢竟剛結婚還不到一天,彌月頓了頓,還是糾結於到底怎麼稱呼流川楓才好。

“小楓。”流川楓像是看透了彌月的躊躇,又輕輕地啄%e5%90%bb了一下彌月粉嫩的%e5%94%87瓣。完全沒想過,以他接近一米九的個頭,冷峻的氣質,提出這個稱呼會不會有點不合時宜。

彌月一雙澄澈漆黑的眼睛睜得又圓又大,愣了好一會兒才在流川楓第三次俯身在她%e5%94%87瓣偷走一%e5%90%bb時拽回跑遠的思緒。

“那個……唔……”偏過頭卻被%e5%90%bb到耳後敏[gǎn]處的彌月縮了縮肩膀,隱忍著發出一聲悶哼,“小、小楓。”

耳邊是那一聲久違了的稱呼,還記得當年那個女孩子是怎樣帶著明媚如陽光的笑容,一聲聲地在他耳邊叫著:“小楓,小楓……”

“我很想你。”樹裡。閉了閉眼,流川楓用力抱住彌月單薄的身子。未儘的話語儘數吞進喉間,滿嘴的苦澀。什麼時候,才能再叫你一聲樹裡,我的樹裡!

“小楓?”叫了一兩次之後,彌月也慢慢習慣了這個新鮮的稱呼。姑且算是他們間的昵稱吧,不過可不能讓玲知道。彌月笑眯眯地翹了翹%e5%94%87角,這幾年的相處中,她也算是漸漸了解了美作玲的性子,那是一個開玩笑總喜歡戳著人家最痛的地方開的人。光是看這一年來,他轉變成溫柔的性格之後,卻又對流川楓打擊報複的樣子,還真是……孩子氣!

“我們來華盛頓州乾什麼?”歪了歪腦袋,彌月有些不解。

“想帶你見幾個人。”流川楓說著,眉頭也皺了皺。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能把樹裡藏起來,帶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去!樹裡是他一個人的,憑什麼要讓彆人瞧見!

咦?彌月眨了眨眼睛,回想起之前和流川楓第一次見麵的情景。啊,難道是他的隊友們嗎?想到那個嬌俏可愛的小姑娘,彌月笑容也加深了幾分。那個叫蓓姬的女孩子,真的很可愛也很友善啊。

“叮咚—叮咚——”

沒讓兩人在室內溫存多久,門外的鈴聲就一聲接著一聲急促地響了起來,大有如果不開門就準備砸門入內的架勢。

“哈囉!”

無視給他們開門的流川楓一臉陰鬱,蓓姬熱情地給了彌月一個大大的擁抱。烏溜溜的眼睛像是剔透的黑水晶,一頭烏黑的頭發也梳成了兩條小辮兒,一甩一甩的說不出的俏皮。“%e4%ba%b2愛的MIKI,好久不見,我真的太太太……太太太想你了!”

不加掩飾的熱情沒有嚇壞彌月,反而讓彌月心裡更暖了。

摸了摸蓓姬的小辮子,看著小姑娘享受地眯起的雙眼,彌月笑出聲來。抬頭,越過蓓姬看向門口陸續走進來的男孩子們,彌月眉目彎彎地說:“大家好,我是——流川彌月,請多多指教。”

作者有話要說:  鼓掌撒花,私奔成功的X男女!嘿嘿嘿嘿!

☆、流川哥哥,你的前任緋聞“女友”

蓓姬一手拽著Joe,一手拽著彌月,笑得活像是一隻剛吃飽的貓咪。這副可愛嬌俏的樣子看在不同的人眼裡也各自具有了不同的意義。

Joe笑得一臉明朗,美人在側的他可不會傻得拒絕。而沙發上圍坐成一圈的大男孩兒們有的靦腆,有的沉穩,有的則是饒有興趣地把目光投向站在女主人身旁卻沒有座位的男主人。哎呦喂,瞧瞧那臉色,可真是有夠難看的!經理啊,你是不是應該神經再大條一點,沒發現流川楓的怨念已經快開始具現化了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啊呀,我都說了,我們家MIKI絕對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啦!”捧著彌月和流川楓的結婚照,蓓姬陶醉得不得了,一臉紅撲撲的模樣走出去,指不定彆人會不會以為照片裡的主角是不是她呢!

不過笑歸笑,做了這麼多年經理人的蓓姬可不是什麼粗枝大葉的家夥。實際上早在按門鈴的時候就已經嗅到了流川楓不爽的氣息,不過——哼,Who care!

又圓又大的黑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在瞥見流川楓越來越沉的臉色時,蓓姬忽然綻開一抹明朗的微笑。真是堪比太陽光一樣明媚動人的笑容!隻不過,除了彌月和心裡眼裡隻有蓓姬一個人的Joe這麼覺得,其他受多了經理荼毒的隊員們可是都不約而同地抖了抖肩膀。哎呀,經理隻要露出這種笑容就說明又要有人倒大黴了。

於是,在不約而同地抖了抖肩膀之後,大家又再次“不約而同”地把同情的目光落在了一臉冷峻的流川楓身上。唉,死道友不死貧道!一看就知道這次經理要整的對象肯定是這個“橫刀奪愛之後還一臉大便很不情願和經理分享”的流川楓。

當然了,有那些個作壁上觀的家夥,自然也有小心肝沒完全黑化,尚有幾分良心的小夥子準備轉移一下話題。——比如說,一直非常有風度的Joe。隻可惜,話題似乎沒怎麼找的好。

“啊,流川楓,你家的Jolie呢?”

“就是說啊!”蓓姬迅速地接過話茬,笑得十分燦爛。半點也沒把挑起這個話題的某少年那一臉鬱卒的表情放在心上,她正愁怎麼給流川楓顏色看看呢,真是才瞌睡就送來了枕頭。默默地在心底為某少年點了個讚,蓓姬開始認真地在腦袋裡思考是不是回去給她家的少年喂塊肉比較好呢,怎麼說都覺得Joe這家夥近來越發地會看臉色了啊。“%e4%ba%b2愛的小Jolie去哪裡了呢?”

轉頭,蓓姬笑得陽光燦爛,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小貝齒。“MIKI,MIKI,你知道嗎,流川楓這個悶.騷.貨,他居然還是個惜花的家夥呢。哎呀,每天都把Jolie打扮得美美的,那真是誰見著都喜歡啊。”說完,還覺得不夠,生怕彌月聽不明白,還又開口補充道:“對了,那個Jolie啊,可是一位美麗的淑女呢。”

——雖然物種什麼的跨越不了,不過她可沒撒謊啊。

麵對彌月澄澈漆黑的眼睛,蓓姬心虛了一下,轉瞬又在對上流川楓黑得和鍋底有的一拚的臉色時,小小的心虛立馬飛到了九霄雲外!

——乾嘛乾嘛!她有說錯嗎?平時把可愛的Jolie寶貝的跟什麼一樣,連摸都不讓摸一下,她早就積累了一肚子怨氣了好不好!要不是看在後來她的女神MIKI看上這個臭小子,你以為她會這麼輕易就饒過他嗎?可是就算是這樣,就算是這樣——!

蓓姬磨了磨牙,清晰地聽見腦袋裡一根筋蹦蹦跳跳的聲音。

她可記得很清楚,眼前這個臉色難看像是十分不樂意他們來打擾他幸福生活的家夥,之前的一年可是把MIKI的電話都拒聽得一乾二淨!哼,彆以為她隻是個統籌大局的經理就不會關注這些小事,她眼睛可尖著呢!

現在抱得美人歸居然還不想通知他們,也不想想當初他是怎麼認識的MIKI。——好歹,好歹也和他們掛鉤的吧!如今是媳婦娶過門,媒人就扔過牆,想得美啊!

“咳嗯,流川楓,你就……唔唔!”Joe才想給流川楓解解圍,可架不住未來老婆的%e6%b7%ab威,才剛起了個頭嘴巴就被一雙小手狠狠地捂住。瞧著這架勢,他要是再說下去,說不準明年的今天大家都得再聚首這個地方為他開個小型的悼念會。連忙伸手握住蓓姬在自己嘴上肆虐的小手,Joe討好的眨了眨眼睛,無聲且堅定地表示他絕對不會幫助自家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