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1 / 1)

你嫖一首明月幾時有也行,要麼一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也好,再不濟嫖一個床前明月光也行,你嫖這麼一個千裡冰封萬裡雪飄是腫麼回事?

難道男主就是在這麼一個天雷滾滾的情景下遭遇了女配,然後被她這首大氣磅礴的詩虜獲了心神麼?

這口味該是要重到什麼地步啊才能動得了心啊?

53重生嫡女複仇型女主

“小姐,二小姐念得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翠英疑惑地問道,白幽然在念詩她是知道的,可現在明明是仲夏,怎麼詩裡麵又是冰又是雪的?

白樂樂安慰地拍拍翠英的手,語重心長地道:“你不明白是正常的,我不明白。”

白幽然那層境界我等凡人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月色正濃,白幽然俏生生地立在花叢之間,衣袂飄飛,長發飛揚,纖細單薄的身影飄渺如仙,姿態清華%e8%84%b1俗。

月色,花叢,美人,形成了一副美妙的畫卷,叫人不自覺地沉迷其中。

此時劇情應該進展到晏慕山偶然路過此地,被月下美人驚豔到,從此至死不渝才對,怎麼女主擺了半天姿勢,那男主連 都沒看見呢?

白樂樂想著,目光投向花叢間的白幽然,隻見此時她又有了新的動作,她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條幾米長的藍色錦帶,披在了身上。

白樂樂愕然,這又唱的是哪出?

白幽然的身形動了起來,素手微揚,錦帶如波浪一般在空中舒展開來,她以右足為軸,雙臂舒展開來, 隨之旋轉,隻見她越轉越快,白色的裙裾層層疊疊綻放開來,那抹濃鬱的藍色隨著她的動作蕩漾成一片醉人的海洋。

即使沒有音樂,她的舞姿依舊動人心魄,白樂樂默然地看著花叢中儘情起舞的白幽然,之前她以為白幽然與晏慕山的相遇不過是偶然,此時的白幽然的作為卻清清楚楚地表麵,那場意外的相逢,全都是人為的設計。

這個白幽然,心機恐怕是她所遭遇的女配當中,最深沉的一個。

月下起舞神馬的,最討厭了。

白樂樂幽幽歎了一口氣,繼續看著這讓人覺得二到極致的場景,雖然她被雷得外焦裡嫩,卻有人極喜歡這天雷滾滾的調調兒。

隻見從對麵的拱門後轉出一個高挑的身影,那人麵容俊雅,眉目溫和,隻一眼便叫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他看著蹁躚起舞的白幽然,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豔之色:“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姑娘,在下唐突了。如此良辰美景,姑娘一舞宛若天人,驚豔絕倫,不知姑娘可否與在下一敘?”

白樂樂:“……”

翠英:“……”

侍女:“……”

這是搭訕還是搭訕,還是搭訕?

白幽然的舞步戛然而止,長長的錦帶飄落,她轉身,看著麵前的花叢一側的男子,清麗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是極美的,霎時便將那男子的魂兒勾了去。

見來人不是男主晏慕山,白樂樂便沒了看下去的 ,她比了個手勢,翠英會意,拉著呆立在一邊的侍女,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走了許久,離那園子有一段距離後,翠英忍不住開口道:“小姐,二小姐怎麼會跑到那麼一個偏僻的地方去跳舞?”

白樂樂一本正經地道:“都是月亮惹的禍。”

翠英無語地看著自家小姐腳步輕快地朝宴會處走去,不自覺地抬頭看了看夜空中那圓圓的月亮,都是月亮惹的禍,二小姐她跳她的舞,與月亮又有什麼關係?

回到座位時並未有人注意到她們,白樂樂在落座後,抿了一口花茶,又等了片刻,方才看見白幽然匆匆地趕回來,她微微一笑,目光投向對麵,隻見一個白衣公子在晏慕山的身邊坐了下來,他側頭與晏慕山說了些什麼,晏慕山神色一動,轉頭看向這邊。

他的視線隻在白幽然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便滑了過去,視線落在了白樂樂臉上,兩人目光相/交,隔了了這麼遠的距離,白樂樂仍舊清晰地感覺到那目光中帶著的熾烈的感情。

白樂樂收回視線,隻覺得臉上發燙,心煩氣躁地灌了一大口花茶下去,旁邊坐著的小姐投來詫異的目光,白樂樂哪還顧及得到自己的形象?眼下她隻覺得這人的情誼來得太過詭異,明明是剛剛見麵,明明連認識都算不上,他怎麼會對她有情?

努力壓下腦海中紛亂的思路,白樂樂終是沒有膽量再將視線投向對麵,她垂著頭,看著桌上擺著的各種精致美食,心不在焉地想著,既然男主沒有被女配的那一首詩驚豔到,或許程雪凝的命運便會改變。

場上的樂師一首曲子彈完,眾人紛紛鼓掌。

昌平公主麵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此番前來的小姐們全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如請她們為大家演奏一二,如何。”

白樂樂愣了愣,這大靖朝的民風居然開放如此?閨閣小姐可以隨意與男子見麵不說,這大庭廣眾之下居然如戲子舞姬一般獻藝娛眾,這又一次刷新了她的世界觀。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周圍小姐們的神色,見她們臉上並無不愉之色,白樂樂了然,這宴會本來就是變相的相%e4%ba%b2宴會,對麵坐著的皆是身份不凡之人,眾位名門小姐當庭獻藝,說不得便會被那些皇子%e4%ba%b2王相中,若是得了他們的青睞,那自然便是躍上枝頭,成了人上之人。

白樂樂有些不以為然,不管到哪裡,男女平等都是一場笑話,在坐的女子無一不是家中千嬌萬寵的嬌 姐,眼下還不是要如歌姬舞姬一般供人挑選?怎也不見那些男人下來獻藝供女子挑選的呢?

宴會熱熱鬨鬨舉行著,這些名門閨秀使出十八般武藝,引得叫好聲不斷,白樂樂支著頭,打著精神看著宴會中央穿著粉色衣服的女子,唔,舞蹈不錯, 也足夠 ,就是長相差強人意了點兒。

這藍衫美女的笛子吹得不錯,如泣如訴,叫人不由得潸然淚下。

橙衣美人的琴,紫衣美人的洞簫,幾場下來,白樂樂覺得自己的眼皮都快睜不開了,使勁兒地扭了一把腰間的 ,白樂樂疼得倒吸一口冷氣,頓時有了精神,抬眸,正巧看見對麵的晏慕山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她翻了個白眼兒,看什麼看,老娘臉上有花兒啊?

月色西移,上座的昌平公主麵上帶了幾絲倦意,她低聲朝身邊的女官吩咐了幾句,便宣布了晚宴結束。

侍女們簇擁著公主離去,直到公主的身影消失不見,眾人起身,隨著引路的侍女一路朝外院走去。

“樂樂。”程雪凝的聲音遠遠傳來,白樂樂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扶著侍女匆匆走來的程雪凝。

“姨母。”白樂樂柔聲喚道:“有什麼事情?”

程雪凝二話不說,將白樂樂拉到一處僻靜的角落,白樂樂還未開口,便覺得手心一沉,程雪凝塞了一個東西到她手中,白樂樂低下頭,就著月光,看見自己手中放著一個墨綠色的錦囊。

“這裡麵裝這些珠寶銀票,我此次出來的急,隻帶了這麼些東西,你先拿著吧。”程雪凝道:“我知道你在相府裡過得不如意,不過你放心,很快便會好的。”

許是這具身體原本的意識在作怪,白樂樂隻覺得眼睛酸酸的,眼淚便一滴滴地落了下來:“姨母,你對樂樂真好。”

程雪凝見白樂樂落淚,跺了跺腳,道:“你這孩子,哭什麼,你放心,從今往後,我定不會讓人欺辱了你去。”

程雪凝又交代了幾句,便扶著侍女匆匆地離去。

耽誤了這麼片刻,大部分的客人已經離去,白樂樂拉著翠英的手匆匆朝外走去。

停放相府馬車的地方已經是空蕩蕩的一片,白幽然已經乘著馬車離去。

翠英當即變了臉色,失聲道:“沒了馬車,我們如何回去?”

白樂樂皺眉,公主府彆院在郊區,距離宰相府很遠,且不說這天色已黑,這麼一段距離,難道二人要一路走回去?這個白幽然此番做法卻是陰毒得很。││思││兔││網││

躊躇間,便聽到一個低沉地聲音在身後響起:“如若不嫌棄,我可以送你們一程。”

白樂樂轉身,隻見晏慕山站在二人身後,一臉淡然地看著他們,他的身後,停著一輛外表普通之極的馬車。

白樂樂呆愣了片刻,隻覺得他那張出眾至極的臉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一般。

見她這般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晏慕山心中一動,聲音中便帶了幾絲笑意:“白小姐,不知是否有幸送你們一程。”

白樂樂暮然回神,為自己剛剛的失態不自覺地臉紅,這個人不過是一個任務NPC,她居然隱隱對他升起一絲好感,腦子進水了麼?

白樂樂福身行禮:“多謝三皇子,臣女感激不儘。”

眼前之人居然是大靖朝尊貴十足的三皇子?翠英聞言,驚慌地跪倒在地道,顫唞地道:“奴婢翠英參加三皇子。”

晏慕山道:“如此,那便上車吧。”

說罷,極其自然地挽住白樂樂的一條胳膊,順勢將她攙扶起來,送上了馬車,他隨後跳了上去。

翠英跟著車夫坐在了馬車之外。

馬車緩緩地使出公主府,沒入了黑暗之中。

54重生嫡女複仇型女主

馬車緩緩地使出公主府,沒入了黑暗之中。

馬車內的空間極其寬敞,晏慕山一上車,隻招呼了她一聲隨意,便從馬車上安置的小幾下 一本書,兀自翻看著。白樂樂規規矩矩地坐在晏慕山的對麵,目光卻不自覺地黏在他的臉上,此刻馬車內隻燃著一盞燭火,昏黃的燈光下,晏慕山臉部原本稍顯冷硬的線條柔和了幾分。

兩人之間相隔不過半米,如此近的距離,白樂樂越發覺得晏慕山的那張臉美得驚心動魄。

白樂樂緩緩地吸氣,生生地壓下心底升起的莫名的情緒,眼前之人明明對她來說,明明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然而越靠近他,越覺得熟悉,好似從前她便認識他一般。白樂樂被自己的念頭駭到,怎麼可能。

想她也是經曆了四個世界的人,可以說是身經百戰,喪屍蟲族,她什麼沒見識過,那些與她朝夕相處,並肩作戰男人,她都可以淡然麵對,怎麼如今麵對著晏慕山,就好像從來沒見過男人一般,腦中轉得念頭隻有一個:撲倒這個男人。

晏慕山似有所感,抬頭,一雙清冷的眼眸直直地看進白樂樂的眼底。

白樂樂呼吸一滯,呆愣了幾秒,方才反應過來,她慌亂地轉移視線,諾諾地不知如何開口。

晏慕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