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吼道:“她現在唯一值得拿出來貢獻的就是誰上了她就可以得到老門主畢生功力!你明白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這就是他憂心的原因,若是阮濃是一般女孩也就罷了,可是偏偏老門主臨死居然將自己畢生功力封在女兒體內,飄渺宮祖上規定,掌門死前要將內功傳給下一任門主。
飄渺宮少說也經曆過數十任掌門,前麵掌門且不說武功修為如何,但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輪到阮濃這一輩,已經算是登峰造極。
也就說,阮濃七歲起,體內就有十幾任掌門的內力。
可惜,飄渺宮武功屬陽,阮濃身為女兒身根本駕馭不了這麼深厚的內力,若是成年之後再不想辦法散去這些功力,最後下場就隻有被撐死。門主被撐死,飄渺宮上下群龍無首,群龍無首之後,邪教、黑道的人便會趁虛而入,然後飄渺宮將成為一段慘淡的傳說留在世人的回憶裡!
“……”
東恒吼完覺得有些過分,連忙鬆開西易的領子。
“剛才我失態了!”
“沒事沒事,我能明白你的心情!”
“你明白我什麼心情!”
西易整理了下剛剛被抓皺的衣領,拍拍東恒的肩膀,安慰道:“門主沒人上也不是她的錯!”
“……”東恒想哭的心都有了,他想把飄渺宮上下砸了的衝動!
東恒憔悴的樣子實在有礙觀瞻,西易本著我為人人人為我的精神,決定%e4%ba%b2自去教育教育阮濃,從而體現下他西宮護法的存在感。
西易進來的時候,阮濃一臉驚慌,雙手捂%e8%83%b8,嗖的躲進被子裡。
西易被驚嚇住,下意識的退出門外,連忙單膝跪地:“屬下冒犯,罪該萬死!”
屋裡麵久久不出聲,西易從剛剛的驚慌中回過神,頓時有些莫名,如果沒記錯,剛剛門主好像穿著衣服的吧!
那她捂什麼%e8%83%b8?
阮濃的門被人從外麵直接推開,西易一臉憤怒的闖進來:“門主,你太……太過分了!你剛剛……”
“阿易,你出那麼多汗乾什麼?”阮濃掀開被子,盤%e8%85%bf坐在床上對他關心的問道。
“我……我有麼?”西易下意識一抹,額頭一片潮濕。估計剛剛被嚇的。但話說回來,他有什麼好怕的,他光明正大的進來,門主又穿的很整齊,他到底有什麼好怕的呢?但是內心的小人不停的躲在陰暗處瑟瑟發抖,嚇死了嚇死了嚇死我了!
西易連忙掩飾中內心的恐懼,擺出一副嚴詞厲色狀:“門主,你剛剛大驚小怪的樣子已經徹底玷汙了飄渺宮門主的身份,你該知道,處事不驚……”
阮濃仰望著他,好像聽懂了般點點頭:“我知道了,但是阿易,你剛剛出那麼多汗,也是處事不驚的表現?”
“我……我那是剛剛跑過來出汗。”
“哦!那剛剛跪在門外說你罪該萬死是什麼意思?”
“我……我……我……”
“哦,那一定是你沒有敲門直接進來,你覺得沒禮貌,所以向我認錯!”
“額?是,是是。”
“可是阿易,你以前進我房間都沒敲過門啊!”
西易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出去然後把門關上,當做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而事實上他也準備這麼做了。
“門主,如果沒事,你可以當做我沒有來過,可以麼?”
“可以的!”阮濃十分體貼的回答。
“那我出去了!”
西易飛快的轉身飛快的跨出門檻,當他準備飛快的關門時,阮濃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來:“阿易!”
西易隻覺得渾身打了一個寒顫,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在轉身的瞬間換上平時和顏悅色的樣子:“門主還有什麼吩咐!”
“哦我是想說,我剛才假裝沒有看見你,你可不可以也假裝沒有看見過我?”
“……”
事實上西易非常渴望自己從未看見過她,或者更渴望從未認識過她。
但現實永遠是殘忍的。
南苑堂主南懷素跨進來,劈頭就問:“門主,時辰不早了,我上次研究的劍法你要不要學下!”
西易佩服南懷素的直接了當,不愧是飄渺宮出了名的傻大個。
不過阮濃倒是沒有什麼特彆的表現。
“恩,作為你們的領導者,我剛剛也想過練武這件事,要想保持我們飄渺宮在武林的威名,我必須要有很高的武功才行!”
“……”
西易抬頭看天,阿,好大的星星啊!
第二章仇人來了
第二章阮濃所謂的練練武就是跟著南懷素學學招式。
飄渺宮常年積雪,南宮堂主南懷素凝神靜氣,四周除了沙沙落雪聲之外,在場每個人都屏氣。
南懷素左手持劍,右手氣運丹田,隨著氣流慢慢在周身運行通順之後,猛的一睜眼。
刹那間,每個人的呼吸都跟著他的動作停止。就連雪花都仿佛被定格在半空。
南懷素輕盈的耍出一套簡單的劍花,劍招雖然簡單,但一樣讓人看不出破綻,這套劍招是南懷素閉關半年參悟的,說白了,他花了半年時間為自家門主獨創了一套劍法。
南懷素用行動證明武學的精髓所在。簡單——照樣能殺的死人!
落下的雪花仿佛被劍氣吸引,隨著劍的走向演變出不同的殺招。南懷素一提氣,猛的朝前擊出一劍,不遠處的參天大樹立即多了一道傷痕!
眾人鼓掌!
“門主,該你了!”南懷素將劍遞過去。
眾人連忙將自己從剛剛南懷素製造的美感中%e8%84%b1身出來,嚴肅的望著阮濃,若是仔細看,他們眼底沒有期待隻有祈求。
祈求她不要傷及無辜!
“阿東,阿易,你們那是什麼表情?好像要赴刑場的感覺!”
東恒跟西易非常識相的退後數十步!然後望天!
軟濃也不跟他們計較,從南懷素手裡接過劍,有模有樣的開始依葫蘆畫瓢。
可是,一套耍下來,明明招式一摸一樣,卻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為此,兩大護法與兩位堂主深感不解。
東恒甚至懷疑,是不是阮濃身體裡的內力太高,導致這種簡單的劍法體現不出威力!
“阿素,你有沒有覺得用劍很慢啊!”
“啊?”南懷素停下動作,有些迷茫。什麼叫用劍很慢啊?
東恒跟西易遠遠聽見這句話,也跟著好奇,她是怎麼了?嫌劍招太慢?
“我是說,你看,你剛剛用劍在樹上劃了一道大大的口子,但先前你先屏氣凝神,然後又運轉內力,耍了大半天才打中目標,你不覺得太慢了?如果有敵人要殺你,會給你這麼久的準備時間?”
“……那依照門主的意思!”南懷素一時間很難理解阮濃的思想,正如他一向單調,不喜歡繞彎子,這也是他為什麼武學修為在飄渺宮數一數二,卻還是個堂主的原因!
“有沒有一種武功既不用運氣,也不用準備的,但卻能打到人的呢?”
“……有!”南懷素不假思索道!
“什麼?”
“這個!”南懷素鬼使神差般的從身後掏出一套弓箭。
阮濃四下搜索怎麼才能在背後藏一個弓箭不被人發現。
“門主,瞧好了!箭、眼、心保持一致,力道要跟著獵物的距離把握!”南懷素緩緩拉弓,弓弦被拉到一定弧度之後,南懷素眼一眯,嗖的一聲,箭矢飛將出去,狠狠鑿進剛剛被劍氣所傷的樹上,聚集不差分毫!
西易情不自禁的在那鼓掌,就連一向對人挑剔的東恒都忍不住讚許讚許的點點頭。
阮濃掂量著弓箭:“阿素!”
“恩?”
“整天背著這個會不會太累!”
“有點!”⊥思⊥兔⊥網⊥
“那有沒有帶著方便,不用運氣很久,又能打到人的呢?”
“有!”南懷素依舊一臉認真,然後再次鬼使神差的從%e5%b1%81%e8%82%a1後頭拿出一隻精致的飛刀。
“……”
“還是那句話,刀、眼、心保持一致,力道隨著距離的遠近適當調整。”嗖的一聲,匕首猶如一道銀光飛射出去,穩穩當當的紮在剛剛箭矢射中的地方。
半柱香之後,那棵樹上已經插滿了武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帶刺的帶鉤的帶把的,總之應有儘有。
東恒跟西易相互拍著對方肩膀。然後在心裡找各種理由寬慰自己。
“門主還沒找到趁手的兵器麼?還是門主根本不想學?”饒是南懷素這樣缺心眼的人,也覺得門主並不是誠心想學,而是有意讓自己知難而退。
西易在旁邊直點頭。早就該曉得,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要不然這丫頭是絕對不會主動提出練武的。
“阿素,你誤會了,其實我已經找到趁手的家夥了!”
“是什麼?”
“看!”
阮濃也同樣鬼使神差的從背後掏出一樣東西。
彈弓子。
南懷素目瞪口呆看著阮濃彈了彈弓上的皮筋,感覺自己一腔熱血瞬間被人用冷水潑的透心涼。
自己閉關半月,花儘心思創的劍法竟然不及一隻彈弓!
恰在此時,頭頂飛來一隻鳥。
說時遲那時快,小石子飛一般的朝天空射過去。然後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剛剛還在天空翱翔的小鳥被阮濃射的半身不遂,在雪地裡撲騰。
阮濃詫異的走過去拎著小鳥的%e8%85%bf,駕輕就熟解開鳥%e8%85%bf上綁著的銅管。
東恒站的遠,因此沒能阻止住阮儂接下來的動作。
等他走近,小鳥已經完全殘廢,那銅管被阮濃捏在手心裡!
這動作是東恒從未見過的,在他的映像裡,阮濃唯一會拆的就隻有從山下寄來的包裹,裡麵一大堆玩的,吃的。
“門主,上麵說什麼?”
阮濃半歪著頭:“也沒什麼,好像是說從魔教冥尊身上掉了三根釘子!問我們怎麼辦!”
東恒、西易同時伸手把搶過被阮濃捏在手裡的紙,誰知那紙撕拉被兩人撕成兩半。東恒瞪了一眼西易:“拿來!”
西易緊緊攥著紙:“你拿來!”
南懷素站在邊上摸著後腦勺,嘀咕:“一張紙而已,都搶打起來了!”
東恒西易沒有理會南懷素,一把推開阮濃,兩人神秘的湊在一塊拚好紙,等看清楚上麵的內容,東恒隻覺得後頸冰涼刺骨。西易向來樂觀過人,但現在,他連安慰自己的詞都免了。
——魔教冥尊已經逼出三根攝魂釘,敢問飄渺宮門主如何應對!
晚飯時間,阮濃第一次見識到如此大的陣勢。
東宮西宮護法、南宮堂主北宮堂主都到齊了,其餘就是舵主,島主紛紛趕來,但是都被東恒擋在外麵等候,一時間詭異的氣氛好像飄渺宮要炸了一樣。
“怎麼個個分舵都窮到上飄渺宮蹭飯的地步了?”阮濃咬著筷子好奇問道。
“他們是被嚇的!”一直未露麵的北宮堂主北辰風麵無表情陳述著一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