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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氣質卻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奶奶,您瞧什麼呢?”文心玉見她發愣,輕輕的握了她的手,“奶奶吃了墨兒妹妹的藥可要好起來啊!”

文太君回眸瞧了文心玉一眼,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發,點點頭。她知道她這一個謊言,是嚇壞了心玉了,其實她現在年紀大了,也不想這樣詛咒自己,隻是這件事情太重要了,重要到她可以顧自己的安危與不顧!

此時,四皇子府內,風夜夙已經在書房中帶了兩天兩夜,除了騰龍,他誰也不見。

“爺!”騰龍急急的推門進來,迅速的回身掩住房門,大步上前,“寇小姐跟著蘇小姐去了文府!”

風夜夙緩緩的抬起雙眼。雖然兩天兩夜沒有休息,雖然他一直在想挽回的法子,可是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看不到一絲困頓之色,相反,他就像是一直暫時困在籠子裡已經平靜下來的野獸一般,在尋找著機會突破重圍。

“什麼時候的事情?去乾什麼?”風夜夙迅速的站起身來。

“半個時辰前,聽說文太君病了,要寇小姐去瞧病!”騰龍低聲道。

“瞧病?”風夜夙緩緩的走出書桌,冷冷的望向窗外春暖花開的明媚陽光,%e5%94%87角冷冷的勾起,“文太君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從何說起?”騰龍一驚,“而且文太君能瞧出什麼?”

“不知道,但是這個時候,我們要做些什麼!”風夜夙急急的開口,大聲的吩咐了管家:“福貴,給我準備衣裳,淨臉!”

一炷香之後,風夜夙一身玄色錦裳,墨發用金冠束了,眉眼俊美,精神奕奕,哪裡還有半絲困頓模樣?

“爺,您這是?”騰龍心中雖然歡喜他終於想通,但是心中還是不解。

“去文府,我已經好久沒有跟文老對弈!”風夜夙說著,大步出了房門,徑直跨上那寶馬,一陣風似的騎出四皇子府。

騰龍趕緊上馬追趕。

文太君與三個女孩聊著天,說這話,一直沒有得到文景天的提示,心中也微微的有些發慌,於是就謊稱累了,讓文心玉帶著兩人去南院文心玉的院落玩耍。

三人畢竟是少女心性,在老人麵前有些拘謹,此時巴不得散了呢,恭敬的福身行禮之後就出了正廳,正走到院子中間,便聽見那二門外傳來男子爽朗的大笑之聲。

蘇瑾兒疑惑的望了望文心玉,不解有誰竟然敢在文府如此放肆。

蘇瑾兒聽不出那人的聲音,墨兒卻是極其熟悉的,這爽朗的笑聲,她是聽過幾次的,他得知鳳凰山歸降的時候,他大勝歸來的時候,還有她換上孩兒的時候!

墨兒直覺的向後退了退,但是無論如何退,這院門隻有一扇。

“是四皇子,他經常來找爺爺下棋!”文心玉說著話,便停下來,笑意%e5%90%9f%e5%90%9f的望著那院門,果然,很快,一抹玄色衣衫飛揚,風夜夙精神奕奕的出現在院門口,見到她們三個,似乎有些意外,尤其是看到墨兒之後,眼睛頓時一亮,大步而來:“想不到你在這兒!”

他這句話是針對墨兒的。他沒有跟文心玉打招呼,卻直接針對墨兒。

墨兒垂下眼,似乎也沒有料到他如此,於是福了身子行了禮,恭聲道:“拜見四皇子!”

文心玉有些訝異,卻見蘇瑾兒對著她暗暗的招手,她頓時明白過來,兩人牽著手,無聲無息的退了出來。

“還從來沒有瞧過四皇子如此神態呢,竟然連我都瞧不見了!”文心玉笑嘻嘻的說著,語氣雖然責備,表情卻是揶揄,“墨兒妹妹跟四皇子?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蘇瑾兒淡淡笑笑:“四皇子當真對墨兒上心!”可是一想到慧香說起的事情,蘇瑾兒又情不自禁的皺皺眉,雖然三皇子四皇子,她是不稀罕的,但是如果兩個皇子都喜歡了墨兒,她心中還確實有些不甘。

東院裡,墨兒見兩人走了,再環望四周文府的下人偷偷瞟來的探究目光,她緩緩的抬起頭:“四皇子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墨兒就告退了!”

她福了福身子,甚是客氣。

“墨兒!”風夜夙突地溫柔的喚她,這樣的腔調,她是極熟悉的,隻是這一世,他卻從來沒有如此喚她過,墨兒微微的一愣。

“你的發釵歪了!”他%e5%94%87角含著笑,溫柔的為她正了發釵,複又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今日你的新裳真好看!”

那行為,舉止,在外人看來,儼然是一對%e4%ba%b2密的愛人。

墨兒隻覺著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根,身上的汗毛都樹了起來,她猛地向後退了兩步,與他拉開安全距離,心中最先閃過的就是疑惑,眼角掠過四周,沒有發現可疑之人,這才靜了靜心道:“多謝四皇子誇獎,墨兒告退了!”說完,她不待風夜夙答應,便匆匆的轉身出了東院。

風夜夙癡癡的望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這才高興的轉身,踏著輕快地步子而去。

二樓之上,文景天將這一切瞧得清清楚楚,也托風夜夙的福,在墨兒抬起頭的瞬間,他清清楚楚的看清了墨兒的眉眼,在那一瞬間,他隻覺著自己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夫人說的沒錯,確實是太像了,足足有八成想象,而且風夜夙……

文景天是兩朝元老,風夜夙的事情他自然清楚。風夜夙經常陪他下棋,從他的棋藝上,文景天就看出,風夜夙不簡單,行事作風是最像當今皇上的一個皇子,隻是可惜他的出生……

“老爺……”文太君站在他身後,輕聲道,“你以為如何?”

文景天皺皺眉頭,“隻是八分相像而已,夫人,你想太多了!”他轉身,“四皇子來了,我去下棋!”

文太君想要喚住他,但是終究還是沒有開口,隻是怔怔的望著那院落。

但願是她想多了!

一盤棋局,你進我退,你攻我防,殺的甚是精彩。

“哈哈哈!”文景天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將棋子放下,“認輸了認輸了,幾日不見,四皇子你的棋藝又進步了不少,進攻有利,防守嚴密,真乃神棋啊!”

風夜夙緩緩的笑笑,“是文老承讓!”

“是老夫老了,遠沒有你們年輕小子的激情了!”文景天緩緩的向後靠了一靠。

“可惜這棋盤終究隻是棋盤,就算這棋下的再好,也隻是一盤棋!”風夜夙突地幽幽一笑,那笑容甚是苦澀。

文景天微微一頓,低聲道:“老夫知你心中不甘,可是這就是命運,不是你一人之力能夠更改的!”

風夜夙見他隻是感歎,並不幫他,於是也就心中有數,哈哈大笑了幾聲,故作灑%e8%84%b1道:“文老,再來一盤如何?”

文景天是個棋癡,這滿朝上下都知道,隻是與他能戰成平手的寥寥無幾,能贏他的,更是少之又少,他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對手,自然是心中癢癢,當下便點點頭,兩人便又廝殺起來。

這一局,風夜夙竟然敗了!

看著風夜夙默默的收拾著棋子,文景天歎道:“你終究是不能全心而為,罷了罷了,今日就下到這裡吧!”

風夜夙緩緩的笑笑,也不解釋,擺擺手,便告辭了。

騎著馬在街上溜達著,風夜夙緩緩的眯起雙眼,將方才的事情從頭到尾細細的想了一遍,確定正確的給文景天傳達了他要傳達的想法之後,陰沉了幾天的心情終於微微的有些緩和,轉眸看了一直跟在身後的騰龍一眼,低聲道:“明日老八就要出征?”

騰龍點點頭。

風夜夙抬眸看了看天,緩緩笑道“這天現在雖然是晴著,可是到了明日就難說了!”

騰龍心中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麼,隻是礙於在大街之上,什麼也沒有說。╩思╩兔╩網╩

南院中,文心玉因為方才的事情打趣了墨兒許久,見墨兒當真羞澀的低著頭時,才不說了,與蘇瑾兒對視一眼,自己咯咯的笑起來。

“心玉姐,你幾日你可見過八皇子?”蘇瑾兒突然轉移了話題,她知道八皇子素來與文心玉走動的頻繁一些,對文心玉,也不像是對待其他女子那般,還是有著尊重的,就像是姐姐,所以才有此一問。

墨兒本是低著頭,這時聽到蘇瑾兒這話,也就打起了精神。

明日便是夜玨出征之日!

“見過是見過,不過沒說兩句話,八皇子變化可真大!”文心玉感歎著,“以前瞧他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是那日見他穿起金色盔甲,頭戴金色帽盔,卻是另外一番風姿!”

蘇瑾兒抬起眸子望著遠方,似乎想象著夜玨身穿盔甲的英武模樣,苦澀的一笑:“可惜他到現在都不肯見我,那些話,在他離開之前恐怕是送不出去了!”她說完,竟然沒有顧忌文心玉在場,那眸色微微的有些溼潤。

文心玉見她如此,也是一驚,於是安慰道:“你也不用急,明日八皇子會帶兵出城,到那時,你是可以去瞧上一瞧的,總算見一麵,有個念想不是,這一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蘇瑾兒一聽,立即打起了精神,“心玉姐,他什麼時辰走?”

從文府出來之後,蘇瑾兒再也不關心墨兒的事情,一路上絞著手中的帕子,心心念念的想著明日化什麼妝容,穿什麼衣衫,麵上是既興奮又期待。

墨兒坐在一旁,見她如此,歇息了半日的想法便又勾了起來,她到底應不應該警告夜玨呢?

一從馬車上下來,蘇瑾兒便衝進了府邸,一會就又衝到墨兒的房間,拉著墨兒上街,非要置辦兩身可心的衣裳不成。

墨兒被她扯著,也沒有心思想事情,直到傍晚,蘇瑾兒到底是折騰累了,讓翠環扶著進房休息,墨兒也消停下來,一個人窩在榻上繼續矛盾。

“當當當!”當二更聲響起的時候,墨兒一頓,立即直起了身子,已經兩更,沒有時間了,這一世,夜玨出征多少是幫了自己,就算是報恩吧,她也應該提醒一下他!

找出小梅給她準備的夜行衣,墨兒利落的換上,沒有驚動慧香,一個人施展輕功出了蘇府,穿過大街,徑直朝著八皇子府而去。

夜風和煦,處處傳來花香,墨兒置身在花圃之中,努力的分辨著光景,按照曾經之前的記憶,摸到了夜玨的書房外。

書房中燭光大盛,他果然在!墨兒心中一喜,正待要將手中準備的物事投遞出去,就聽得房間內男人大喊一聲:“是誰?”

墨兒一驚,想不到夜玨是如此機敏,暗暗的叫了一聲苦,正待要轉身逃離,就聽得男人又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墨兒一驚,猛地頓住步子。

難道他算準她會來?就在這光景,書房門突地打開,同時,墨兒的肩頭也被人緊緊的握住。

墨兒眸色一暗,肩膀順勢一甩,正待要一%e8%85%bf踢出去,就聽見身後男子猛然叫道:“寇墨兒!”

墨兒一愣,那踢出去的%e8%85%bf慢慢的收回,就聽得身後夜玨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