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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呢,現在收買糧食價格還低,過幾天不知道漲成什麼樣子呢!”

墨兒點點頭,的確,前一世也是因為戰爭糧食價格飛漲,那戰爭一打就是三個月,那些囤積糧食賺大錢的人也確實賺了不少。一想到賺錢,墨兒心中便一動,她在蘇府住著終究不是一個是,前世她是蘇府是極沒有地位的,都是慧香給她做吃食,直到與風夜夙有了關聯才改變。這一世因為蘇瑾兒的病,好了很多,可是終究是寄人籬下,況且日後她也要在這光明城有所房子的!

隻是可惜她現在為了能阻止風夜夙焦頭爛額的,不然……

蘇瑾兒見墨兒讚成,心中便更有了底,一頭就紮在了那些賬本中,頭也顧不上抬。

墨兒立即識趣的退出,想想寄回鳳凰山的信也走了六七日,父%e4%ba%b2應該能收到了,隻是到底是不是風夜夙出征,墨兒還是沒有把握。

“小姐,夜深了,睡了吧!”房間裡,慧香一邊鋪被子,一邊說道。

墨兒點點頭,讓慧香退下,一個人卻毫無睡意,坐在榻上望著窗外的明月。

突地,窗外響起一陣窸窣之聲,再一轉眼,便見窗台上早已經多了一個屈膝靜坐的人影,彎曲這雙膝,一頭黑發隨意的披散著,流動著盈盈的光。

他轉眸瞧著她,輕顫唞動的睫毛如一抹色彩濃重的水墨山水畫,又似翩翩紛舞的蝶翅,美得讓人無法轉移目光。

仿佛已經習慣了夜玨的夜晚拜訪,墨兒也沒有驚訝,隻是靜靜的望著他,等著他開口。

兩人靜靜的望著,似乎在僵持,又似乎傳達著一種什麼,最後,夜玨微蹙起眉宇,眸色中彌漫著一種無法言語的惑人迷離,聲音靡低的開口:“你真的希望我去西征嗎?”

墨兒眉頭一挑,這已經是夜玨第二次問她這個問題,為什麼要問她?

“至少你回答了,我會安心!”夜玨低低的開口,言語之間盛滿了懊惱,“不是被迫,是心甘情願!”

墨兒不解他說什麼,但是對於這個問題,她真的無法回答。

夜玨眼中波光流轉,繼續盯著她。

“八皇子,奴家可以問個問題嗎?”墨兒緩緩的抬頭。

夜玨點點頭。

“你為什麼不願意西征?是因為害怕沒有能力還是……”雖然已經猜想到了答案,墨兒還是要這樣問。

果然,夜玨就仿佛受到了侮辱一般,麵色一沉,冷冷的擰了眉,冷哼了一聲,“本皇子會害怕?難道你真的以為本皇子是個草包嗎?”

是,八皇子不是草包,他一直韜光養晦,可是前一世,他不還是沒有算計過風夜夙,讓風夜夙奪了權勢嗎?

墨兒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八皇子,你可知道你擁有太多讓人嫉妒的東西?一些你棄之敝履的,卻是很多人想求都求不到的!可是你的榮耀,你的尊貴,卻隻是寄存在皇上的喜好與皇後娘娘的疼愛上麵,你可曾想過,若乾年之後,當新皇繼位,你真的能夠保全自身逍遙山水嗎?”

夜玨不回答,隻是靜靜的望著墨兒,眸光沉思。

“八皇子,您的存在就是對新皇的最大威脅,這個威脅不會因為您韜光養晦而改變!”墨兒的語氣緩緩的加重。

夜玨在墨兒緩緩瞟來的目光中,突地眸色一暗,“你這個女人,我隻是想問你一句話,你卻議論起朝政來,沒規矩!”說完,他徑直跳下窗戶,拂袖冷哼了一聲,走了。

墨兒怔怔的望著那空蕩蕩的窗戶,歎口氣,她隻是說的實情,就算八皇子再如何荒唐,風夜夙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放過他!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又過了兩日,離著考試越來越近,墨兒也越來越忙,待在三皇子府練箭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瞄準箭靶,運行自如的射出,墨兒如今不能說是百發百中,卻也算是好手,十射裡麵能有七射直中靶心。

“休息一下吧!”夜辰靜靜的坐在月色下,眸色清亮如水,淺淺笑道,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喝口茶!”

“嗯!”墨兒抹了抹麵上的薄汗,放下弓箭,坐到夜辰的對麵,看著他低頭%e4%ba%b2自為她斟茶,心中突地一暖,柔聲道:“謝謝你夫子,如果沒有你……”墨兒不敢想象憑一開始那樣的射術,到時候考試要出多大的醜。

夜辰緩緩的搖頭,優雅的頸項,散發著玉製的溫潤,微露在白袍外的手指,纖細白皙,為墨兒端起一杯茶,看著她慢慢的喝下去之後才緩緩的開口,“這謝字還真的不敢當,一開始我不知道是你,隻是雪兒拜托,所以……”

聽夜辰如此溫柔的喚著沈傲雪的名字,墨兒的心中一緊,抬眸望著夜辰,總覺著如此琉璃剔透,似冰雪晶瑩的男子,因為沈傲雪這個名字而有了汙點。

墨兒捧著那茶,沉%e5%90%9f了許久,終於低低的開口:“夫子喜歡沈小姐?”

這話一問出口,墨兒便覺著唐突,臉額微微的有些尷尬。

夜辰輕輕的笑笑,正待要回答,就聽得遠處傳來一個清脆靡蕩的聲音:“我說三哥最近總是見不到人,原來是佳人有約啊!”

一個人影由遠及近而來。

是夜玨!不知道為何,墨兒心中突地生出一抹緊張,正要回避,那如風一樣隨意的男子已經掠到了兩人麵前,一見到墨兒,他直覺的眯眯眼,眸色中多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原來是你!?”

墨兒趕緊起身行禮:“拜見八皇子!”

夜玨沒有讓她平身,卻淡淡的轉眸瞧了瞧桌上的兩杯茶盞,陰陽怪氣道:“倒是悠閒!”

夜辰臉上有微小的變化,嘴角一牽,無聲的笑了:“八弟不是很忙?怎麼有空過來?”

夜玨看了一眼墨兒,氣悶的開口:“煩了,想要找三哥下棋,不知道三哥在忙!”他向後拂了拂袖子,“三哥既然沒空就算了,走了!”

夜辰麵上現出一抹無奈,這夜玨的性子,他比誰都了解,正要開口,就聽墨兒說道:“今日時辰晚了,墨兒告辭了!”

夜玨突地轉向她:“本皇子一來你就要走,什麼意思?”

“呃?”墨兒一愣,不解的望著夜玨,“八皇子這話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就從現在說起,這不是明擺著麼,本皇子沒來之前,你跟三哥賞月喝茶,情調很好,本皇子一來,你就要走了!”夜玨氣哼哼的開口。

夜辰%e5%94%87邊的笑容更大。

墨兒則隻覺著尷尬,低聲解釋道:“八皇子不是要與三皇子下棋嗎?再說這時辰確實是晚了,奴家……”

“墨兒,你彆介意,八弟就是這樣一個性子,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先回去,我們明日繼續!”夜辰笑的溫柔如水,向著墨兒輕輕的點點頭。

墨兒一聽如蒙大赦,趕緊斂眼低眉,匆匆離開。

待墨兒的身影瞧不見,夜辰這才示意夜玨坐下,重新換了杯盞,慢悠悠的沏上一杯茶,“你的耐心真是越來越差了,難道是真的喜歡她?”

“誰喜歡她!?”夜玨冷哼了一聲,坐下來,氣呼呼的將墨兒方才用過的杯盞放在一邊,“三哥又是怎麼一回事?除了那沈傲雪,三哥可從來沒有跟哪個女人如此%e4%ba%b2密過!”

“還說不喜歡,不在意,八弟還不是一樣,三哥也從來沒有瞧見八弟對哪個女子如此在意過!”夜辰緩緩的笑笑,“是雪兒拜托我教習她箭術,再有三日便是武秀堂的期中考試不是嗎?”

夜玨冷冷一笑:“沈傲雪什麼時候如此友愛了?”

夜辰微微的皺眉:“八弟,其實雪兒她很善良,隻是個性好強了一些,驕縱了一些!”

“是是是,是三哥喜歡的麼,三哥說好就是好!”夜玨將杯中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頓了一頓,“再過幾日就要出征了,我心中煩躁!”

夜辰抬眸看他,見他雙眉緊鎖,便知他真的心煩,於是道:“這條路你真的想好了?”

夜玨猶豫著,沒有回答。①思①兔①網①

從來沒有做過如此艱難的抉擇,這一戰如果真的贏了,他在皇族中的地位就會更高,以後想要%e8%84%b1身那是難上加難!

“三哥,有個女人跟說,就算我一直這樣逍遙下去,有些人也不會放過我!”夜玨輕輕一笑,“你說對嗎?”

夜辰眸色一緊,抬眸看著夜玨,“八弟,其實以你的聰慧,你早就應該知道,隻是你一直不願意承認而已!”

夜玨再次沉默,突地,他揚%e5%94%87一笑:“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了,在離開之前,我要跟三哥好好的殺幾局,這一走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怕到時候會想念三哥的棋藝呢!”

夜辰淡淡一笑,揮揮手,吩咐了侍女端來棋盤,兩個男子,一個溫潤如玉,飄逸似雲,一個個性狂妄,任性如風,在皎潔月色下,展開對決。

回去的馬車上,墨兒昏昏入睡,突地馬車一陣猛烈的搖晃,墨兒倏忽張開眼睛。

“怎麼回事?”慧香駭的大叫,墨兒去示意她噤聲,片刻之後,車簾猛地被人掀開,四五個蒙麵人站在馬車前,車夫已經橫屍在車下。

“小姐!”慧香緊緊的抱住墨兒夫人的手臂。

墨兒冷冷的抬眸,想不到在這光明城中,竟然敢有人當街殺人,當即冷冷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些黑衣人什麼都不說,隻是亮了手中的寒劍,猛地向車中刺來。

墨兒將慧香推開,腦袋一歪,閃過那寒劍,雙手夾住那寒劍,用力一拉,那黑衣人一愣,身子猛地伏在了馬車之上。

一腳將黑衣人踹開,正待要跳下馬車,這時一個黑衣人猛地朝著馬%e5%b1%81%e8%82%a1狠狠的cha了一劍,那馬子嘶吼一聲,猛地瘋狂的向前奔去。

墨兒半站起的身子因為馬兒的急衝,差點摔倒,急切中拉出了馬韁,但是此時吃痛的馬兒已經不受控製。

“小姐,小姐,怎麼辦,怎麼辦?”慧香嚇得直叫,緊緊地抓住墨兒的手臂。

“彆慌!”墨兒低聲喊道,“你抓緊我,一會我說跳,你立即跳下車!”

慧香趕緊迎了,可是臉色嚇得蒼白,好一會才說道,“那小姐怎麼辦?”

墨兒用力抓緊了馬韁,儘量的控製好速度,正待要慧香跳車,前麵突地疾馳過一匹馬,馬背上馱著一個人,隻見寒光一閃,墨兒隻覺著手中一鬆,那發瘋的馬兒%e8%84%b1離了韁繩跑遠了……

041 墨兒遇襲與西征

墨兒用力抓緊了馬韁,儘量的控製好速度,正待要慧香跳車,前麵突地疾馳過一匹馬,馬背上馱著一個人,隻見寒光一閃,墨兒隻覺著手中一鬆,那發瘋的馬兒%e8%84%b1離了韁繩跑遠了,與此同時,那馬車因為沒有了前麵馬兒的支撐,兩根車把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墨兒也緊跟著翻了下去。

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牢牢的抱在了懷中,墨兒後背貼著那人的前%e8%83%b8,一抹熟悉的味道讓她擰起了眉頭,心中一跳,直覺的就是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