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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歡寵 悒清塵 4339 字 3個月前

,臉上的陰霾更重,嚇得趕緊迎上去,“皇上近來最寵杏小主,是不是杏小主哪裡惹皇上不開心了?”

“賞賜她。”樊煌抬步上了步輦,招手讓安德過來,“回寢宮。”

“這……”這,寢宮那裡的倒是有個主子,不過從腦子到身子都廢了,比閹人還不中用,回去也隻能喝茶聊天,皇上……圖什麼呦。

外麵的腥風血雨悔哉一概不知,這次他被樊煌保護的很好,比樊襄保護的都好,中午喝了些粥看了會子書便歇下午睡了,一直睡到現在還沒有醒來的意思,樊煌來了就將他抱起來,把他弄醒了。

“誰……”悔哉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煌?”

“來看你。”

悔哉點點頭,和樊煌互相看著,怔了一會又在他懷裡睡著了,樊煌低頭吸允著他的%e5%94%87,悔哉吸不上來氣,徒勞的掙紮了一會翻身趴在樊煌肩上,這個姿勢讓樊煌%e5%90%bb不到他了,樊煌抬手極有技巧的搗了他後腰窩子一下,悔哉頓時渾身酥|麻,不由自主的嗯了一聲,聽起來猶如呻yín,他算是清醒了,樊煌卻被迷惑了。

“悔哉。”樊煌就勢含著他的耳垂,濕氣和熱氣噴薄而來,悔哉癢的抓緊了樊煌的肩膀。

樊煌轉頭順著他的側頸一路%e5%90%bb下,看他因為害怕而縮成一團的肩膀,因為害羞而轉過去的頭,還有微微喘熄的%e8%83%b8膛,很滿意自己對他的影響力。

“嗯?”悔哉在樊煌的%e5%90%bb中毫無還手之力,隻能努力的將自己縮起來,樊煌將他放在榻上,扣住他的雙手,欺身壓下,這動作如此熟悉,悔哉忍不住皺起眉頭,咬緊了%e5%94%87,靜靜的看著樊煌,與他對峙著。

樊煌看著他,良久,歎了口氣坐起身,終究沒有再做什麼。

“淋一場雨就能要了你的性命,朕總覺得將你放在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就會悄聲的沒了,一點征兆都沒有。”

☆、終章 六

悔哉翻了個身躺在床上攬住樊煌的腰,囁嚅良久,“對不起……悔哉已經儘不了本分……悔哉……”

“這是朕的錯。”悔哉的毒是他給的,人是他要殺的,也是他救回來的,因他厭惡這深宮的寂寞,硬要這個人活過來陪他,不能儘人事又有什麼錯,說到底不過都是他的欲wang。

悔哉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皇上?”悔哉很是訝異。

“朕等你身子好起來。”樊煌拿過他的手放在小腹,悔哉在他身後點點頭,樊煌沒再說什麼,隻是仰著頭不知想些什麼,倒是悔哉過了一會掙紮把手抽出來起身伏在樊煌背上,貼近了他的耳邊。

“不如用藥吧,像從前那樣悔哉不聽話的時候……”悔哉像是很羞怯,聲音裡沒有一點底氣,尤其是看到樊煌的臉色突然的一沉,更是把剩下的話都吞了進去,半天隻說出了一句,“是感激皇上體恤,不是有意拿話要挾您……”

“你好生休息,朕得空再來看你、”樊煌拿開了他的手,極不自然的站了起來。

“皇上……”

“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是朕心裡愧疚。”樊煌終於將這句說了,然後便像躲什麼一般匆匆走了。

這一走竟是三天沒有再來,悔哉獨自在屋中待著,想了許多又想不清楚什麼,想樊煌回來後質問他為什麼不來了,是不是生氣了,又想是因著自己不中用,泄了底氣,又沒有功課要做,這日裡夜裡的,比以前更加呆了。

樊煌雖然人不來,可那是因為……也時時差人去看悔哉的狀況,得知不過是吃飯喝水靜坐凝神之後也放了心,恐怕自己不去,他心裡還要好過一些,他去了,他就要想起些有的沒的了。

兩人這樣空耗著,轉眼又是兩日,戰況傳來,說是曹墨陽退敵有功,定陶王爺兵力不足,留在後方補給。樊煌冷笑一聲,果然如他所料,樊襄唯有躲著暗地裡動些手腳害曹墨陽,待曹墨陽戰敗再前去退敵,然後假作戰敗班師回京,與敵軍明爭暗合,以致將他困死而後篡位——端得是個好計謀。

樊煌喝了口茶,將折子放在一邊,而後調軍隊給樊襄,說是定陶王帶兵多年,此仗正是再立奇功的好機會,言語間有比逼他上前的意味,發了這道令,樊煌愣了一會神,然後寫了個密旨給曹墨陽,至於這密旨中寫了什麼,恐怕這世上除了樊煌和曹墨陽,沒第二個人知道了。

反正得了許多兵力的樊襄不得不同曹墨陽一起上前迎敵,倒是曹墨陽那邊開始邊戰邊退,引得敵軍越發靠近京城,樊襄反應過來的時候嚇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卻沒有一點辦法,他在曹墨陽後方,現在的形勢是他追著蠻夷打,蠻夷一味進攻,絲毫不將他的警告放在眼裡。

樊煌坐陣都城,每日不出禦書房,沉浸在這一番鬥智鬥勇中,某日安德又勸他說請皇上出去走走,老這麼悶著不是辦法,他照例將安德罵了一通趕出去,安德囁嚅很久,說:寢宮裡那位主子……

悔哉?樊煌猛的抬起頭,看安德立在那沒有著急的意思,應該不是什麼急事,要是被母後發現了應當早就來報信了。

☆、終章 七

安德看皇上有興趣,趕忙從袖子裡掏出個信紙,“這是那位主子寫的,奴才看不懂,怕是什麼重要的信件,就鬥膽給皇上帶來了。”

“哦。”樊煌想起自己下過令說現在是非常時節,後宮過來的東西一律不接不看,也確實許多天沒召幸過誰了,沒想到忙的太專注,把悔哉也給忘了。悔哉那樣敏[gǎn],恐怕是要跟他生氣了。

想起悔哉,忍不住臉上帶了些許柔和的表情,樊煌捶了捶肩膀,“他不算後宮裡的人,拿來給朕看。”

安德把東西遞上來,上麵寫了一首如夢令,第一眼看過去樊煌沒琢磨出大滋味來,而後又看了一會,不覺啞然失笑。站起身來讓安德為他更衣梳洗,帶人回了寢宮。

“深宮夜半驚夢,不憶前情幾度。誰歎池中荷,一縷秋風消注。蓮苦,蓮苦,莫問良人何處。”樊煌推開寢宮的門,“好一個莫聞良人何處!”

悔哉正在斜躺在外屋的榻上讀書,聽聞這樣大的動靜不禁紅了臉,隻假裝不知道樊煌來了。

樊煌念的詩明明是他不久前寫的,寫好之後放在案上晾乾,誰知道一轉眼就不見了,原來在樊煌手裡了。

“美人不是問說良人何處,怎麼朕來了,美人卻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樊煌坐到他旁邊,伸手抽走他手中的書,捏著他的下巴逼他看著自己。

“我沒問……”悔哉的聲音很是怯弱,恐怕連他自己都不信,“我沒想讓你看到……”

其實樊煌也想依悔哉的性子是不會服輸寫這樣東西托人遞給他的,不由的扭頭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安德,安德做了個求饒的表情,樊煌很是了然的揮揮手,叫他帶人下去領賞了。

“那是怎麼回事?”樊煌扭過來繼續逼問悔哉。

“我寫好了放在那裡,可是就不見了,我不知道怎麼會到你那裡……”

寫好了放在那裡?那恐怕也是想讓他看見的,不然寫完了早就收好了藏起來了。其實悔哉也是聰明人,安德也是聰明人,彼此心照不宣了,追究起來就誰都沒辦錯事。

“難道還能是被貓兒叼來不成?”樊煌有意與他逗趣,把他逼得窘迫不堪,隻能咬著%e5%94%87憤憤的看著自己,又什麼都說不出來,“這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寫給朕的,有膽寫又沒膽讓朕知道?還是想要朕知道又不想讓朕知道?”

“……”悔哉偏過頭,呼吸不甚流暢,隱隱約約還有些淚光掛在眼裡。

樊煌輕笑一聲,從前也是這樣逗他玩,不過是喜歡看他這副委屈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但是如今他也不敢說的很過了,怕說過了悔哉生起氣來傷了身子,於是樊煌伸手將他攬在懷裡,摸著他的頭安撫他。

“你不說,朕怎麼知道你想朕來?”樊煌咬著他的耳垂,在他耳邊低語。

悔哉閉上眼睛,顫唞著伸出手抱住了樊煌。

樊煌亦閉上了眼睛,隻是他想的與悔哉不同,他想的是,如果從前也這樣有分寸,也這樣顧及著悔哉的情緒,這樣溫柔這樣強勢,悔哉會不會,從來就見不到樊襄?

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終章 八

那天之後樊煌新養成了一個習慣,他習慣將悔哉帶在身邊,比如他住禦書房,就將悔哉藏在隔間裡,或者讓悔哉穿著太監的衣服在旁邊侍奉,安德說小主子用一首詩挽回了皇上的心,樊煌知道那並不是。

他的心從來沒有離開過,悔哉隻是讓他想起了他,沒有等到全部忙完了再回去,人心茶燭都冷了,再費心思去暖。

所以這次也是很險的,已經五六天沒有去過,悔哉竟然也沒有與他置氣,反而乖的讓人心疼。

連夜間睡覺的時候,也是先伺候他睡了,再自己到地上去睡——悔哉不與他同床,他也沒勉強。有一日夜間他起來出恭,看到悔哉自己站在窗子前不知道向外看什麼,他過去站在他身後給他披上衣服,悔哉也沒有知覺,第二日問起來悔哉卻什麼都不記得了,仿佛從來沒有過這事。

樊煌想,悔哉是不是想家了?正想著安排公皙墨軒跟公皙九進宮,忽然又有了新的戰報,便暫且將此事擱下了。

戰報來說,曹墨陽節節敗退,已經到了都城外,蠻夷在中間,定陶王在後方追趕,已形成包圍之勢,樊煌看了兩道密折,說的大概是什麼都按著聖上計劃好的走,現在隻等一聲令下了。

樊煌將密折壓下,又按兵不動了幾日。

相信此時樊襄也已經明白了局勢,敵軍是遊牧民族,一味貪功深入我朝腹地,又仗著後麵是定陶王這個盟友,不會被斷了糧草,指望著一舉將我朝拿下,雖然理是這麼說的,可是樊煌並不是什麼束手待斃的君主,他派給樊襄的那幾支隊伍將成為他翻盤的砝碼。

樊襄的人是不會斷了敵軍糧草,但是他樊煌的人呢?樊襄是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的,之所以那些蠻夷還在深入,隻能證明樊襄與他們的結盟已經不牢靠,樊襄給了建議,他們並未理睬。

結盟最怕的就是心生間隙,現在他已經送了他們一個生間隙的理由,剩下的就是等他們自己亂了陣腳了。

樊煌思及如此,不覺心情大好,起身站在沙盤前俯視比劃,不由有些睥睨天下的意味,他叫安德去取了酒和其他一些必須的東西,然後抬步來到隔間,勾手讓正在跟自己下棋的悔哉過來。

悔哉把棋子收起來,走到樊煌身邊,被樊煌攔腰抱在了懷裡,悔哉嚇了一跳,又掙%e8%84%b1不開,隻能疑惑的看著樊煌。

“朕就要贏了。”樊煌低頭輕%e5%90%bb他的額頭,“你高興麼,悔哉,你替朕高興麼?朕就要贏了。”

悔哉閉上眼睛順從的讓樊煌抱著,然後點了點。

“可惜你什麼都不知道了,不然朕很想跟你說說朕是如何與樊襄周()旋的。”

“……樊襄?”

“不提那些旁的人,朕今天想要喝些酒,你陪朕可好?”

悔哉似乎有點害怕,似乎隱隱覺得有些什麼事情總是縈繞在心頭,又說不出來那樣怪異的感覺,於是便把那絲不安壓下去,等酒來了就替樊煌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