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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歡寵 悒清塵 4314 字 3個月前

除了張口大聲呼吸彆無辦法,更不要提回答他什麼你不專心的問題。

“……皇上……悔哉……知……”悔哉反手抱住樊煌脖頸,主動張開()雙%e8%85%bf纏上他的腰,“錯……”

錯在哪裡?錯在不專心麼?

樊煌放緩了動作,%e5%90%bb了%e5%90%bb他好看的眉眼,容他喘熄片刻,愛憐的撫過他的額頭,“悔哉還是這麼好看,凡音如果還在知道朕這樣,一定又要冷嘲熱諷了。”

哦……那,還是因為凡音麼……

“悔哉昨日魯莽,問了不該問的事,自知失言,隨皇上懲罰。”悔哉抓住機會表白一番,他不覺得他有錯,可是眼下他不想受這個折磨。

樊煌笑了,樊煌揩過悔哉的下%e5%94%87,想,果然也隻有他自己做了虧心的事時,才這樣甘心的任打任罰,這樣主動的迎合他,不正是因為盜取了定陶王一事的秘聞,要泄露出去麼?

他防人防的如此嚴密,怎可能將重要的書信計劃放在寢宮,他隻是在打賭,賭悔哉究竟會不會還記得以前的情意。

安德來報的時候,他真想當時就將悔哉抓住就地正法,不過他仍然期待,至少現在,悔哉並沒有將東西交出去。

這場情事開始的莫名,結束的卻十分激烈,悔哉精力泄了雙目無神的承接著樊煌,到最後樊煌狠狠喚回他意識,然後抽身離開,吩咐人將他收拾乾淨放在龍床上,又叮囑給他熬些補腎的藥讓他回來喝了好好休息,自己到旁邊屋子換了衣服淨了手,坐著步輦出去了。

並沒有特定要去的地方,樊煌隻是這會喜歡坐在步輦上的顛簸感,就這樣不許人停,昏昏沉沉的歪在步輦上想了一下午的事。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步輦已經停在了悔哉當時住的那座宮殿。這殿凡音住過,悔哉住過,郢輕住過,一向都是欣欣向榮熱鬨非凡,如今也空落下來了,才發現悔哉在這宮裡已經沒有了安身之所,仿佛很久以前出去之後,就再也不屬於這個地方了。

終究還是將他弄丟了,他寧願將宮外那個王府當做自己的家,也不願再回皇宮陪他了。

“皇上,小主子醒了。”安德上前稟報。

“朕暫且不想見他,將他安排在偏殿,讓他好好歇息吧。”

由是那晚皇上便召幸了一個率不得寵的宮妃,那位娘娘不知道是交了什麼好運,正巧出門去尋彆的妃子的時候遇到皇帝步輦經過,就這樣被拉了上來,姐妹也不用找了,第二天就升了兩級。

倒也不是為了氣悔哉,樊煌明知道的,如果這能氣到悔哉那麼他不知該多高興了,他升那妃子的品級隻是因為她讓他得到了片刻歡yu,溫軟如女人,雖沒有悔哉的骨氣和有趣,卻讓人覺得毫不費力氣,無須思索那麼多的事情。

☆、曾夢今是幻 八

上朝下朝,禦書房中坐了一整下午,那場情事後樊煌總覺得自己心中很累,不是不想見悔哉,而是怎麼也提不起興致,就將他偏殿侍奉的太監叫過來,仔細的問悔哉今天一天都做了什麼,那個太監支支吾吾的說一切如常,隻是悔大人聽聞皇上封了妃子,中午沒吃下什麼。樊煌驀地起了疑心,當下也沒動聲色,隻問了那個奴才的名字,叫人下去了。

“安德,偏殿侍奉的一向都是他們?”

“回皇上,寢宮這邊都是老人老手,一向沒換過的。”安德有點奇怪,怎麼突然問了這個。

“看來竟是積怨已深。”樊煌丟下一句這樣的話叫安德思索去,自己叫了軍機大臣入內密談。

江南水災引起的饑荒和起義早已經傳入了京中,然而樊煌並不許災民遷入中原,一是因為瘟疫已經蔓延,二是因為他要借這個機會好好懲治那些貪官汙吏,再加上現在定陶王被派去了那裡,樊煌沒在派鎮()壓的軍隊,而是秘密聯絡,要忠心於他之臣假作叛亂,與定陶王混戰之時將定陶王拿下,兩邊的探子消息都靈通,更有細作埋伏臥底,他這個計劃已經被樊襄探知,樊襄現在急需得到的是忠於他的那部分臣子的名單,待在他身邊離他最近的悔哉無疑是最能得到那份名單的,且悔哉已經抄下了那東西,他累的,就是悔哉究竟會不會將東西交給樊襄。

交了的話,也隻能歎一句他們今生無緣。

第二日,第三日,樊煌都沒有再入偏殿看悔哉,第四日的時候悔哉終於派人請旨離宮,樊煌聽到這請求的時候正在與寵臣下棋,心沒來由的疼了一下,隨即命人蓋上了棋盤,傳公皙家兩位公子進宮來。

公皙家兩位公子入內與皇帝密談兩個時辰,期間除了安德沒人進去過,然而出來的時候隻有公皙家大公子臉色尚且能看,公皙家小公子滿臉慍怒,直奔定陶王府而去。

悔哉聽聞公皙家來人急忙到門口去迎,開門便被公皙家小公子一掌衝翻在地!

“哥……”悔哉捂著臉不明所以,身後君寶一邊喊人來幫襯一邊趕忙扶起悔哉。

“還知道我是你哥哥,公皙家的人幾乎叫你丟儘了,今日大哥不在,我便替爹爹將你除去了,省的百年以後我們兄弟二人無臉再見他老人家,公皙簡,我且問你是否還有為人臣子忠貞於人之心,倘若尚且記得父%e4%ba%b2教誨,即刻跟我回家去,丟人也不要丟在外麵!”

回家去……悔哉突然笑了,飛快的推開了君寶的手,被公皙家小公子拉上了牛車。

在車裡公皙九一句話也沒有說,悔哉便很有些心慌了,他不明白自己二哥今日所為何事,他隻知道爹爹已經不在,他沒什麼借口再回家中去了。

那是因為什麼要這樣怒氣衝衝而來呢?

“二哥,今日……”

“先要問問你自己做了什麼樣的事情。”公皙九很得公皙練老大人的真傳,皺起眉頭總有種要你懷疑自己品行不端的意味。

“我近日專心修書,前朝後宮都未踏足,實在不知道有什麼事情不對。”悔哉沉%e5%90%9f片刻,從容的答道。

☆、曾夢今是幻 九

“你還知道你不是那個凡音娘娘!”公皙九壓低了聲音,“如果不是聖上今日傳我與大哥進宮,我並不知道你還會做這樣的事情,你雖然麵上不言不語,實際卻是個喂不熟的狼,你害了我大齊子孫百姓,竟還以為自己聖潔,爹爹當年去時不見你是對的,大哥怎麼會聽信那個王爺的一派胡言,信你隻是一時不懂事?!”

悔哉聽不完這話已經咬起了牙,加上剛才被莫名扇了一巴掌,礙於他是哥哥不好發作,忍不住一拳砸在車壁上,“公皙大人如果要說這個,那悔哉還請將悔哉送回王府中。”

“回王府?”公皙九掀開簾子向外看了一眼,“我們叫你回去遺臭千古麼!”

車緩緩停了,公皙九率先掀開簾子,悔哉跟著跳下車來,這一通莫名的話說的他腦仁發疼,正要理論,卻看見他素來%e4%ba%b2厚的大哥正帶著許多護衛站在府門口等著他們。

公皙九向公皙墨軒搖搖頭,說了一句死不悔改,接著下麵的人便撲了過來,將悔哉捉住捆了起來。

悔哉掙紮不過,看著他大哥二哥滿眼不解,然而很快他已發現今日之事絕不簡單,不說是他大哥二哥到王府中尋他,單是他大哥此刻的臉色,早已讓他有些不寒而栗的味道。

從來都是他二哥公皙九滿臉冰霜不近人情,他印象中的大哥是圓滑世故的,什麼時候見過他如今天這樣怒氣衝衝?

從不發怒的人扳起臉來,才是最可怕的。

公皙墨軒將悔哉捉住之後,左右四下看了看,這條胡同裡獨門獨戶住著他們一家,平時並不會有什麼人過來,不能在王府前捉人的緣故也是如此,那裡人多眼雜,更有王府的家丁守護,想來也不會如此輕易,隻能先將悔哉騙來,然後再做打算。

他們將悔哉關在柴房,然後兩人相對歎了一下午,數次想要下手,然而誰也沒有比誰更狠心,最後還是沒有人開口。

皇上今日說的,是要他們必要時為公皙家除決這個禍患。

並非皇上心狠,他們今日聽聞悔哉究竟在背後做過什麼後,也覺得這是唯一能保存公皙家名聲的辦法,公皙家數代忠良,怎麼會出了公皙簡這樣一個逆子?!

公皙簡置蒼生於不顧,偷盜了至關緊要的名單借機送給定陶王,意圖擁立定陶王謀反!!

這已經不是什麼情事不是情事了,他們原先以為自己的小弟弟人情世故上渾些,大事上總不會辱沒了他讀的那些聖賢書,從沒想過他會做這等密謀造反的事情,如果這樣的人仍舊留著,他們公皙家才真是該以死謝先帝之恩了。.思.兔.網.

出宮的時候皇上給了個藥瓶,今晚子時之前,他們會將悔哉神不知鬼不覺的除了,然後葬在公皙家祖墳中。

皇上的仁慈很使他們感動,沒有在皇宮將人擊斃,由他們來處置自己弟弟,甚至特意下旨將他葬在祖墳,也算沒有埋沒這些年他跟著他的苦勞,公皙簡如果還有良心,應該感激才是。

“待會派個熟識的奴才去便好了,大哥不要在憂心。”公皙九倒了杯茶給公皙墨軒,搖了搖手,“就當是命數吧,爹爹都沒能將三弟罵回來,皇上又能有什麼法子呢?”

“我隻是不明白,三弟早先跟的,不正是皇上麼?”

“到如今,不論三弟做出什麼來我都是絕不會在驚訝的,我驚訝的是皇上和王爺對他的情。”

☆、曾夢今是幻 十

“你我與他總歸是同胞兄弟,倘若是換做你我有這樣機遇,你又會如何選擇?”公皙墨軒呷了口茶,默默站了起來。

公皙九轉過頭去,“三弟今時今地,沒有人能有你我這樣的感觸,倘若換做是我,恐怕與大哥會是一樣的選擇。”

公皙墨軒仰了仰頭,長出了一口氣,“倘若如此,那麼你便去看看他,叫他去的明白些。”

公皙九微微頷首,然後叫下人來沐浴更衣,換了一身全白的衣裳,每一步都慢的好似有意拖延時間,等到他散著發,看了鏡子裡的自己好一會,緩緩走向了柴房的時候,天色已經漸黑。

公皙府中的人並不知道今日之事的嚴重,隻當是這個丟人現眼的三公子又惹了禍,雖然討厭但因著他背後皇上王爺的勢力沒人敢綁他,隻是派人守著門,把他困在了裡麵,所以公皙九來的時候,悔哉正坐在椅子上發愣。

“三弟。”公皙九關了門,背著手,攥緊了手裡的藥瓶。

悔哉有些懵懵懂懂,實際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看他二哥神色已經緩和,似乎又不是什麼大事,由是悔哉站起來,想要迎公皙九,又終於沒有迎。

“沒想到老天讓你我兄弟一場,卻是如此結局。”

悔哉左右看看,問道,“大哥呢?”

“長兄如父,你讓大哥他如此來?”公皙九在悔哉剛剛做過的椅子上坐下,“皇上已經知曉了你向王爺秘密的傳遞消息。”

“哦。”哦,那麼……

“我並不願多講,我以為你讀過書,你會明白,打仗是最傷人財命的。”

悔哉笑了,轉身蹲在公皙九旁邊,手搭在他的膝蓋上,仰頭看著他,安靜而祥和的看著他。

“然而你卻不懂。我與大哥並不是父%e4%ba%b2那樣愚忠的臣子,也至於父%e4%ba%b2去後對你缺少管教